第301章 撕爛小鬼的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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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撕爛小鬼的紙衣服
在城西的一處殯儀館，我見到了事主……丁咚。
電話裏嘎啞粗沈的聲音，讓我一度以為對方是男人。
可等見面了，才發現她是個嬌小的女孩。
“麻煩你了！”
丁咚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交代好，這才走向我。
“我沒想到你是個女的！”丁咚開口道。
“我也是！”
“我聲帶三個月前突然變成這樣了，看遍了醫生也治不好！”
丁咚說到這，瞥了瞥後面正在置辦的靈堂。
“你家有喪事？”我好奇道。
“是！”丁咚點頭，“我的！”
此言一出，我急忙望向丁咚的腳下。
觀察許久，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影子還在，分明是活的。
“我給自己準備的喪禮！”丁咚扯了扯嘴角，“葬禮和法事一樣都不能不少，才能體體面面的離開這個世界。”
人還沒死就準備喪禮的不是重病患者就是彌留老人，年輕人這麽做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怎麽了？”
“告訴你也沒用，你幫不了我的！我只是想讓你在我死後給我超度，讓我重新投胎別像這輩子這麽糟糕。”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幫不了你？萬一下輩子比這輩子還糟糕呢？”說到這，我望向丁咚。“順便說一句，除非是自然死去或者疾病、意外身亡，自殺而死的人就算超度也不是不能投胎。”
“真的？”頓時，丁咚變了臉色。
果然我猜得沒錯，她之所以確定了喪禮的日期，根本就是想好了要自殺！
“我沒必要騙你！”
“可我早晚要死！與其等著去死，不如將死期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丁咚從頭到尾，都一副喪喪的樣子。
“廢話，是人都會死，這不是你自殺的理由！”
“可我被鬼纏上了！”
終於，丁咚講到了重點。
“那你找對人了！”我拍了拍丁咚的肩膀，“去把葬禮退了！”
……
丁咚雖然半信半疑，但最終還是退了葬禮。
看她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上了公交車，我們坐到最後一排。
丁咚打開窗，眼神空洞的凝視窗外。
“三個月前，我去了太平輪！”
“你是指最近很火的那個網紅游輪？”
“嗯！”丁咚點頭，“太平輪位於黃河的尾部，是座有著數百年歷史的古船。很多人都去那裏打卡，我也就想湊湊熱鬧。”
“後來呢？”
“為了省錢，我沒有跟團，而是自由行。到了太平輪所在的小鎮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雖然天黑了，但我處於興奮狀態，根本沒耐心等到第二天太平輪的‘走太平’的活動！於是我將行李放在民宿之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太平輪。”
“那麽晚你也不怕？”
“我想著那裏是網紅旅游點，打卡的游客肯定很多，甚至是那種不夜城形勢的。去了之後，確實也看到了船上的燈火。因為太平輪周圍兩公裏的範圍屬於國家劃分的文物保護區，所以出租車根本不能進去，於是我就下車自己走去了。”
說到這，丁咚咳嗽了起來。
我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到她的面前。
“謝謝！”喝了一口，丁咚清了清嗓子。“等我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那艘擱淺的船上沒有一個人。當時我有些奇怪，才八點多而已，這些游客都睡的這麽早嗎？按理說出來玩的，應該很興奮才是。”
“你上了那艘船？”
“上了！”丁咚點頭，“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會上那個船。”
丁咚的話，徹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到底發生了什麽？”
丁咚‘哢’一聲，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攥到變形。
鼻孔不斷的收縮擴張，像是無法呼吸一般。
“雖然沒人我有些發怵，但是來都來了，我就想拍幾張照片。一開始拍的是遠景，船很古老很有氛圍。後來我走到甲板上準備自拍，可等我打開前置攝像頭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小男孩背對著我坐在圍欄上。”
“小男孩？”
大晚上一座沒人的古船上突然出現的小男孩，想都不用想肯定有詭！
“是！”丁咚慌張的點頭，“他的穿著像極了年畫娃娃！其實穿古裝去網紅景點旅游的比比皆是，我看多很多的大人將孩子打扮成福娃的樣子。於是我沒有多想，以為這是那個粗心的家長把孩子弄丟了。我想喊他卻怕他受到驚嚇會掉下河，於是只能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丁咚蠕了蠕嘴唇，而後灌下一大口水。
咽下之後，她捂住了胸口。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想要將他拽下來！可小男孩一回頭，卻嚇得我撕下一塊衣服直接摔倒在地！因為他的臉慘白慘白的，嘴巴一小點畫的跟紙紮人一樣！而那個時候我才發現，被攥在手裏的根本不是衣服的布料，而是油紙！”
丁咚是見鬼無疑了！
“他傷害你了嗎？”
“沒有！”丁咚搖頭，“他對著我笑，然後對我招手！我轉身就跑，卻發現對面的欄桿上坐著一個小女孩，穿得也能跟年華娃娃一般！我不敢叫，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但沒多久，那小女孩便將腦袋轉到了後面！就是你猜的那樣，身體沒轉只有腦袋轉了！她轉過來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叫了！因為她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聽到這，我一陣心驚。
看到紙紮人的自己，還是小時候的，是人都會嚇尿的。
“你跑了嗎？”
“跑了！等我的腿稍稍恢覆知覺，我拼了命的跑。可跑著跑著，卻被什麽絆倒了！順著傾斜的甲板，一路往下滾。滾著滾著，就掉進了水裏！刺骨的水讓我瞬間清醒，索性水不深我也會游泳。於是掙紮爬上岸，直接朝來時的方向狂奔。”
丁咚拖著頭，一臉的痛苦。
“快天亮的時候，終於回到了民宿。”
“不對啊！”我躊躇道，“你八點多打車去太平輪，半小時就到了。接著上船拍照遇到那兩個小孩，最後逃離那裏！就算帶上在河裏掙紮的時間，也不會走到第二天天亮才到！”
說到這，我擰緊眉頭。“你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我也覺得！”丁咚急促了聲調，“明明步行最多一個半小時，我卻走了一整夜。回到民宿後，我累得倒頭就睡。直睡到第二天晚上的八點半才醒來，然後就發現嗓子啞了！我以為是掉進河裏受涼了，就吃了幾顆隨身攜帶的消炎藥，然後臨時定晚上的返程火車票離開。”
“途中還順利嗎？”
“順利！”丁咚抱緊雙臂，“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我一路上都昏昏沈沈的。回到家後我如釋重負，覺得擺脫橋上的那兩個臟東西了。但等我收拾行李的時候，卻在行李箱看到了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油紙衣，和橋上那個小女孩穿的一模一樣！”
“衣服丟掉了嗎？”
“燒了！”丁咚脫口。
“燒了？”我大驚失色，“只有鬼會通過焚燒來接受饋贈，你把紙衣服燒了無疑是把鬼招來了！”
“我不知道啊！”丁咚欲哭無淚，“我那時候光顧著害怕了，根本想不到那麽多！那件衣服我試圖丟掉，可無論丟多遠都會回到我的行李箱。於是……於是我只能想到燒掉這一個法子！”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事實上真不怪丁咚，遇到這樣的事不瘋已經算是堅強了。
“燒掉後的沒有再發生怪事，於是我漸漸的放下心來，但我的嗓子越來越嚴重，嚴重道聲帶已經完全受損。可找了很多專家，開了很多藥都沒治好。”
“待會我帶你去我朋友那看看，或許他有辦法。”
聽我這麽說，丁咚頓時激動起來。
“真的嗎？”
“不能打包票，但一定盡力。”
“謝謝！”丁咚抹淚，“嗓子沒好，怪事又發生了。大約是十天後，我早餐迷迷糊糊的醒來去陽臺，可一擡眼卻看到陽臺掛滿了紙衣服，都是花紅柳綠的童裝！”
“就是因為這個你想要結束生命？”
“是！”丁咚恍惚了眼神，“我知道船上的那東西跟來了！他們雖然沒有害我，但已經滲透進了我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對飯菜不感興趣！就算我很餓，面對各種外賣都沒了食欲。但有天經過冥葬用品店的時候，卻望著裏面的蠟燭元寶出神！我……我想吃！”
“你吃了嗎？”
“沒有！”丁咚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幸虧沒吃，否則你的身體更容易被鬼氣侵蝕！”
“我吃不下飯，就去診所打營養液！可營養液太貴了，我的精神也處於緊繃狀態！幾個月的折騰下，我終於崩潰了！所以，我產生了自殺的想法！想著只要死了，就能擺脫那兩個臟東西！”
“笨蛋！”我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死了或許他們就達到目的了！”
“那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呀！”丁咚掩面低泣，“反正我早晚要被他們害死的！我不想死的難看，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決定！”
“好了！”我輕輕拍了拍丁咚的脊背，“我先帶你去看嗓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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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西的一處殯儀館，我見到了事主……丁咚。
電話裏嘎啞粗沈的聲音，讓我一度以為對方是男人。
可等見面了，才發現她是個嬌小的女孩。
“麻煩你了！”
丁咚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交代好，這才走向我。
“我沒想到你是個女的！”丁咚開口道。
“我也是！”
“我聲帶三個月前突然變成這樣了，看遍了醫生也治不好！”
丁咚說到這，瞥了瞥後面正在置辦的靈堂。
“你家有喪事？”我好奇道。
“是！”丁咚點頭，“我的！”
此言一出，我急忙望向丁咚的腳下。
觀察許久，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影子還在，分明是活的。
“我給自己準備的喪禮！”丁咚扯了扯嘴角，“葬禮和法事一樣都不能不少，才能體體面面的離開這個世界。”
人還沒死就準備喪禮的不是重病患者就是彌留老人，年輕人這麽做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怎麽了？”
“告訴你也沒用，你幫不了我的！我只是想讓你在我死後給我超度，讓我重新投胎別像這輩子這麽糟糕。”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幫不了你？萬一下輩子比這輩子還糟糕呢？”說到這，我望向丁咚。“順便說一句，除非是自然死去或者疾病、意外身亡，自殺而死的人就算超度也不是不能投胎。”
“真的？”頓時，丁咚變了臉色。
果然我猜得沒錯，她之所以確定了喪禮的日期，根本就是想好了要自殺！
“我沒必要騙你！”
“可我早晚要死！與其等著去死，不如將死期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丁咚從頭到尾，都一副喪喪的樣子。
“廢話，是人都會死，這不是你自殺的理由！”
“可我被鬼纏上了！”
終於，丁咚講到了重點。
“那你找對人了！”我拍了拍丁咚的肩膀，“去把葬禮退了！”
……
丁咚雖然半信半疑，但最終還是退了葬禮。
看她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上了公交車，我們坐到最後一排。
丁咚打開窗，眼神空洞的凝視窗外。
“三個月前，我去了太平輪！”
“你是指最近很火的那個網紅游輪？”
“嗯！”丁咚點頭，“太平輪位於黃河的尾部，是座有著數百年歷史的古船。很多人都去那裏打卡，我也就想湊湊熱鬧。”
“後來呢？”
“為了省錢，我沒有跟團，而是自由行。到了太平輪所在的小鎮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雖然天黑了，但我處於興奮狀態，根本沒耐心等到第二天太平輪的‘走太平’的活動！於是我將行李放在民宿之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太平輪。”
“那麽晚你也不怕？”
“我想著那裏是網紅旅游點，打卡的游客肯定很多，甚至是那種不夜城形勢的。去了之後，確實也看到了船上的燈火。因為太平輪周圍兩公裏的範圍屬於國家劃分的文物保護區，所以出租車根本不能進去，於是我就下車自己走去了。”
說到這，丁咚咳嗽了起來。
我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到她的面前。
“謝謝！”喝了一口，丁咚清了清嗓子。“等我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那艘擱淺的船上沒有一個人。當時我有些奇怪，才八點多而已，這些游客都睡的這麽早嗎？按理說出來玩的，應該很興奮才是。”
“你上了那艘船？”
“上了！”丁咚點頭，“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會上那個船。”
丁咚的話，徹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到底發生了什麽？”
丁咚‘哢’一聲，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攥到變形。
鼻孔不斷的收縮擴張，像是無法呼吸一般。
“雖然沒人我有些發怵，但是來都來了，我就想拍幾張照片。一開始拍的是遠景，船很古老很有氛圍。後來我走到甲板上準備自拍，可等我打開前置攝像頭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小男孩背對著我坐在圍欄上。”
“小男孩？”
大晚上一座沒人的古船上突然出現的小男孩，想都不用想肯定有詭！
“是！”丁咚慌張的點頭，“他的穿著像極了年畫娃娃！其實穿古裝去網紅景點旅游的比比皆是，我看多很多的大人將孩子打扮成福娃的樣子。於是我沒有多想，以為這是那個粗心的家長把孩子弄丟了。我想喊他卻怕他受到驚嚇會掉下河，於是只能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丁咚蠕了蠕嘴唇，而後灌下一大口水。
咽下之後，她捂住了胸口。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想要將他拽下來！可小男孩一回頭，卻嚇得我撕下一塊衣服直接摔倒在地！因為他的臉慘白慘白的，嘴巴一小點畫的跟紙紮人一樣！而那個時候我才發現，被攥在手裏的根本不是衣服的布料，而是油紙！”
丁咚是見鬼無疑了！
“他傷害你了嗎？”
“沒有！”丁咚搖頭，“他對著我笑，然後對我招手！我轉身就跑，卻發現對面的欄桿上坐著一個小女孩，穿得也能跟年華娃娃一般！我不敢叫，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但沒多久，那小女孩便將腦袋轉到了後面！就是你猜的那樣，身體沒轉只有腦袋轉了！她轉過來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叫了！因為她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聽到這，我一陣心驚。
看到紙紮人的自己，還是小時候的，是人都會嚇尿的。
“你跑了嗎？”
“跑了！等我的腿稍稍恢覆知覺，我拼了命的跑。可跑著跑著，卻被什麽絆倒了！順著傾斜的甲板，一路往下滾。滾著滾著，就掉進了水裏！刺骨的水讓我瞬間清醒，索性水不深我也會游泳。於是掙紮爬上岸，直接朝來時的方向狂奔。”
丁咚拖著頭，一臉的痛苦。
“快天亮的時候，終於回到了民宿。”
“不對啊！”我躊躇道，“你八點多打車去太平輪，半小時就到了。接著上船拍照遇到那兩個小孩，最後逃離那裏！就算帶上在河裏掙紮的時間，也不會走到第二天天亮才到！”
說到這，我擰緊眉頭。“你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我也覺得！”丁咚急促了聲調，“明明步行最多一個半小時，我卻走了一整夜。回到民宿後，我累得倒頭就睡。直睡到第二天晚上的八點半才醒來，然後就發現嗓子啞了！我以為是掉進河裏受涼了，就吃了幾顆隨身攜帶的消炎藥，然後臨時定晚上的返程火車票離開。”
“途中還順利嗎？”
“順利！”丁咚抱緊雙臂，“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我一路上都昏昏沈沈的。回到家後我如釋重負，覺得擺脫橋上的那兩個臟東西了。但等我收拾行李的時候，卻在行李箱看到了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油紙衣，和橋上那個小女孩穿的一模一樣！”
“衣服丟掉了嗎？”
“燒了！”丁咚脫口。
“燒了？”我大驚失色，“只有鬼會通過焚燒來接受饋贈，你把紙衣服燒了無疑是把鬼招來了！”
“我不知道啊！”丁咚欲哭無淚，“我那時候光顧著害怕了，根本想不到那麽多！那件衣服我試圖丟掉，可無論丟多遠都會回到我的行李箱。於是……於是我只能想到燒掉這一個法子！”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事實上真不怪丁咚，遇到這樣的事不瘋已經算是堅強了。
“燒掉後的沒有再發生怪事，於是我漸漸的放下心來，但我的嗓子越來越嚴重，嚴重道聲帶已經完全受損。可找了很多專家，開了很多藥都沒治好。”
“待會我帶你去我朋友那看看，或許他有辦法。”
聽我這麽說，丁咚頓時激動起來。
“真的嗎？”
“不能打包票，但一定盡力。”
“謝謝！”丁咚抹淚，“嗓子沒好，怪事又發生了。大約是十天後，我早餐迷迷糊糊的醒來去陽臺，可一擡眼卻看到陽臺掛滿了紙衣服，都是花紅柳綠的童裝！”
“就是因為這個你想要結束生命？”
“是！”丁咚恍惚了眼神，“我知道船上的那東西跟來了！他們雖然沒有害我，但已經滲透進了我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對飯菜不感興趣！就算我很餓，面對各種外賣都沒了食欲。但有天經過冥葬用品店的時候，卻望著裏面的蠟燭元寶出神！我……我想吃！”
“你吃了嗎？”
“沒有！”丁咚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幸虧沒吃，否則你的身體更容易被鬼氣侵蝕！”
“我吃不下飯，就去診所打營養液！可營養液太貴了，我的精神也處於緊繃狀態！幾個月的折騰下，我終於崩潰了！所以，我產生了自殺的想法！想著只要死了，就能擺脫那兩個臟東西！”
“笨蛋！”我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死了或許他們就達到目的了！”
“那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呀！”丁咚掩面低泣，“反正我早晚要被他們害死的！我不想死的難看，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決定！”
“好了！”我輕輕拍了拍丁咚的脊背，“我先帶你去看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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