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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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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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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第二天沈雲棠去接表弟表妹, 表弟表妹就自己背著包袱找過來了。

沈雲棠見他們的臉色還是不好,應當是身體還未養好又趕路的緣故,擔心的讓他們趕緊進屋坐下, “怎麽不等我接你們去?”

“連這點路都走不了,以後還怎麽跟哥你去縣城裏幹活?”柳芽已經沒了昨天那種快死了的感覺,精氣神好多了。

表妹叫蘆葦, 還是有些半死不活的樣子,但是她能過來說明她還是有一顆想要改變的心,能邁出第一步就已經夠努力了, 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沈家屋子還算夠用,二哥和四哥都不在家,他們的房間都保留了下來,爹娘說以後等大嫂生了孩子, 孩子們可以住一間,三哥成婚之後再把三哥和四哥的房間打通, 弄個大的房間給三哥一家住。

現在柳芽和蘆葦就住在了二哥和四哥的房間裏。

沈雲棠看蘆葦身體虛弱, 計劃著回去給她補補身體,晚上沈母又殺了只雞燉了給他們吃。

他們這也沒什麽好東西, 殺雞已經算是對客人最高的待遇了。

臨走前一晚上, 沈雲棠給爹娘拿了五兩銀子。

家裏若是沒有賣豆腐和豆幹,一年也就只有五兩銀子的收入,現在沈雲棠才出去了五個月, 回來就拿了五兩銀子,這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爹娘看他拿銀子,趕緊關上門, 壓低聲音對他說:“拿回去,我們不要, 小心讓程燁然知道了跟你吵架。他這孩子不錯,之前主動把做豆腐和豆幹的生意讓給了咱們家,你不能再用他的錢貼補家裏了。”

爹娘活了這麽多年,見過不少因為貼補娘家夫妻兩人鬧矛盾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的例子,他們不願意看到沈雲棠和程燁然也反目成仇。

“你們倆過日子也不容易,他現在雖然疼你,但你也不能從他身上吸血,爹娘不要你的錢,你跟他好好地,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娘親把銀子包好塞到沈雲棠的手裏,讓他趁著程燁然還不知道趕緊把錢放回去。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這是我們兩個商量好的,甚至是他先提起來的,他知道我不好意思提給你們錢的事,他主動拿的銀子。”沈雲棠跟爹娘解釋。

“他主動說的你也不能拿,萬一他是試探你呢,就算他現在同意了,以後越想越氣怎麽辦?以後你們兩個吵架,這件事也會成為他拿住你的話題,爹娘不缺錢,你快拿回去。”爹娘不僅看過太多別人家吵架,他們兩個有時候吵架還會說一些自己為對方做過什麽,明明說的是這件事,但是提起了以前對對方的付出,就讓人想發火也不能發火了,不然就是沒良心。

“我們生意做的還不錯,而且這些錢也是我靠我的雙手賺出來的,我孝順爹娘有什麽不可以?”沈雲棠最開始也不敢這樣想,因為他腦子裏的封建思想紮根的很深,這話還是程燁然對他講的,講了幾次他也認為爹娘才是生他養他的人,他最該孝順的人不該是婆家,而是自己的爹娘。

而且現在他還沒有公婆,更應該孝順自己的爹娘了。

“其他人問我賺多少錢,我肯定是不能說的,但是在爹娘面前我就不隱瞞了,我的面館一個月就能賺十幾兩銀子,我只是拿了半個月的收入,你們不用擔心。”沈雲棠為了讓爹娘安心,把面館賺的錢說了。

不過他還是隱瞞下了香腸和豆乳皂的錢,香腸現在每天都能賺一兩銀子左右的價格,不僅僅是作為面館的一道熟食來賣,而是變成了批發,他承包了整個縣城裏百分之七十的飯館的香腸供應。

自從他的店裏加了香腸之後,其他店也跟風,香腸不僅可以當做下酒菜,就算是辦酒席,也能當成一個拿得出手的涼菜,還很方便,切片就能端上桌,大人小孩都愛吃。

出了縣城,偶爾還會有外地來的貨商來買,不過香腸的保質期還不夠長,尤其是天氣熱的時候,放個幾天也是會變質,只能賣給周邊的幾個縣城。

但是豆乳皂不容易壞,價錢還偏高一些,每個月能賺多少,就要看元寶能做多少塊香皂,去掉元寶的提成、野狗和四哥的工資,他們每塊香皂還是能賺不少。

他們家的存款已經上千兩了。

程燁然還打算在新香皂做出來之間,就把豆乳皂的店鋪給開起來。

可是這些他沒有跟爹娘說,是怕爹娘會說漏嘴,讓村裏其他人知道了。

但是一個月十幾兩銀子對爹娘來說已經很多了,“賺這麽多錢,每天得忙成什麽樣,怪不得你這次回來都瘦了,你那兩個弟弟妹妹也不是有力氣的,還是把你表哥給帶去吧,他至少是個男人有力氣,能幫你更多。”

沈雲棠趕緊搖頭,“他是個不安分的,脾氣又大,他對我做什麽倒不是要緊的,萬一他惹到了顧客,那就不好了。”

爹娘也不了解在縣城裏是怎麽開店的,也不好給什麽建議,讓沈雲棠小心點,財不外露,他們生意做的紅火,容易被人嫉妒,萬事要小心。

沈雲棠很感動,爹娘以前都是話少的,他還是頭一次聽到爹娘對他說出這樣關心的話。

可能爹娘年紀大了,性格多少會發生一些改變,也有可能是之前爹娘覺得他們是孩子,在弱小的孩子面前不好意思表達自己的情感,現在看他做生意賺了錢,算是有出息的,爹娘把他拉到了一個更高的位置,也願意表達了。

最後爹娘總算是收下了他給的銀子,不過爹娘心裏想的是給沈雲棠存著,他們聽說做生意有賺有賠,有很多人把家底都賠進去了,只能沿街乞討,要是哪天他們生意做賠了,他們還能把這些存起來的錢還給沈雲棠。

沈雲棠不知道爹娘心裏想的什麽,他只是高興,爹娘總算是願意收他的錢了。

他跟程燁然商量過了,以後每次回家都要給爹娘一筆錢,現在暫時先給的少一些,給太多怕爹娘不會要,等爹娘逐漸熟悉了這個數字之後,再往上面加錢。

其實程燁然還跟沈雲棠說過,若是他以後去京城裏做官了,或者被調派到了地方當官,等他們站穩了腳,就把爹娘接過去,若是他們不願意去,也可以給他們在鄉下蓋個氣派的大房子,多買些地,雇傭別人幫爹娘種地。

從這一點上來看,程燁然是真的很愛他,不僅把他擁有的一切跟他分享,還想著他的家人。

沈雲棠從父母房裏出來,回到自己房間的路上越想越感動,忍不住紅了眼圈。

他想在門口平覆一下情緒再進去,他太愛哭了,被欺負了哭,看到別人悲慘經歷容易哭,敢動的時候也忍不住想要落淚。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太軟弱了,可要是讓程燁然知道了,肯定會對他說掉眼淚是在排毒,別人笑你軟弱,你笑他滿身毒素短命。

想到這,沈雲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在門口笑什麽呢?碰到什麽有趣事情了?”程燁然聽到門口的笑聲,走過去拉開了門,就看到了眼圈泛紅的沈雲棠。

“怎麽了?被父母罵了?”程燁然著急的詢問,還未了解到情況,沈雲棠就撲進他懷裏抱住了他。

沈雲棠像今天這樣主動的樣子非常少見,一定是遇到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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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燁然趕緊抱著人進來,把門給關上,擔心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別擔心我。”

沈雲棠卻說不出口了,他揪著程燁然的衣裳袋子,揪著玩,“沒什麽,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眼睛都紅了,怎麽會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程燁然見他越是不說,越是覺得這事大了。

“沒事,”他仰著頭,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程燁然,“我想做了。”

“!!!”程燁然眼睛猛地瞪大,他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也不是在做夢啊,你怎麽會說這種話?你是哪裏來的小妖精,變成我老婆的樣子,過來勾引我?我不會上當的!”

“你又說什麽胡話?”沈雲棠被他氣的要死,咬著嘴唇說,“你不做算了。”

“做,當然要做。”程燁然激動的將人抱住,“不過你不是說隔音不好,現在不怕被人聽到了?”

“小點聲……”沈雲棠紅著臉弱弱的說。

……

第二天他們出發,舅舅特意過來了一趟,說兩個孩子走得急,忘了帶東西了,他給送過來。

他送東西是假,舍不得兩個孩子是真。

他本來想,兩個孩子嫁到同村,平日裏還能見到,可是去了縣城就遠了,也不知道一年能見幾回。

他偷偷給兩個孩子一人塞了幾錢銀子,現在舅舅家也不富裕,這是他從自己牙縫裏擠出來的錢。

給的時候特意說不要告訴他們的哥哥,不然他們的哥哥又要在家裏作鬧摔東西了。

舅舅還囑咐兩個孩子,到了縣城一定要聽沈雲棠的話,不要亂跑走丟了,縣城壞人多,還有人販子,沒事別出門,也別惹事,記得吃飯。

舅舅以前在家的時候話少,說話也經常心裏關心嘴上罵人,可是現在兩個孩子要走了,他也控制不住說了一大堆。

舅舅說話耽誤了一些時間,再加上人多,驢車走起來就比較慢了,他們到縣城家裏時都下午三點鐘左右了。

元寶他們在家裏做香皂,現在元寶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面都一副哥兒的打扮。

程燁然跟他說過一句話他一直都記得,騙過自己才能騙過別人,他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個哥兒,才不會露餡。

沈雲棠他們走之前跟元寶說了,要請表哥表嫂過來,可是帶回來的卻是一個哥兒和一個女子,讓元寶有些懵。

柳芽和蘆葦的經歷讓他們倆很討厭男人,現在看到元寶是一副哥兒打扮,他們以前不是同村不認識,以為元寶是哥兒,對元寶也沒有戒心。

四哥也是他們倆的表哥,他們也不會對四哥有戒心,只是土根和野狗讓他們有些抵觸心情,還有程燁然,他們除了見面打了個招呼,一路上都沒有跟程燁然說過一句話。

程燁然也知道自己的定位,他們不跟自己親也沒關系,只要他們聽沈雲棠的話就行。

“你們兩個住這兩間屋子,”沈雲棠給他們分了房間,正好有五間房間,只是之前在這住的人都是男子,現在多了哥兒和女子有些不方便,不過大家都是親戚,人品也都有保障,也不會擔心他們對自己表弟表妹圖謀不軌,生活方面關起門來,誰也看不到誰,也沒有什麽關系。

柳芽聽說自己住一間屋子,還挺興奮,跑過去瞧自己的屋子,“這麽大的屋子,就住我一個人?是不是太浪費了?”

“以後可能還會招人,以後都招夫郎或者女子,這樣你們住著也方便一些。”沈雲棠覺得一個院子混住有些不太方便,好在院子大,要不要再單獨蓋一個小院出來?

沈雲棠又跟蘆葦說:“過幾天土根的妹妹過來,你們兩個住一間,我會讓木匠做個上下鋪給你們住,這樣也避免了住一張床的尷尬。”

“這有什麽尷尬,只要別人不嫌棄我,我怎麽樣都行。”蘆葦每句話裏面都透露著自卑,不過她看著心情比之前好多了,今天吃飯飯量雖然還小,但是也正常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沈雲棠還挺高興。

“你們先休息,明天我帶著你們做香腸。”沈雲棠去廚房做完飯,蘆葦和柳芽趕忙跟了過去,“我幫你做。”

元寶也想跟過去幫忙,被程燁然叫了過去。

“堂哥,你叫我幹啥?”元寶以為他要問香皂上面的事,“這兩天我沒有偷懶,還簽了個大單子,一口氣賣了三百塊豆乳皂,南方來的商販定的,等過兩天周叔把包裝印好了,給他包好了他就拿走。”

元寶把那人給的定金放在桌子上,“他給了三分之一的定金。”

“我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我想給你開間鋪子。”程燁然問他,“讓你做掌櫃,你有信心做好嗎?”

元寶被這個消息給砸懵了,“給我開鋪子,開我肯定能開好,就是堂哥,你已經給我很多提成了,現在還要給我開鋪子,我都懷疑你是我親哥了,不對,我親爹!”

程燁然嘖了一聲,“別油嘴滑舌的,這段時間我也看到你的能力了,擺攤看起來還是不正規,還是要開一間鋪子,買家會覺得香皂更高檔,更值得這個價格,而且我也不止想開這一家,我想把咱們的鋪子開到全國各地,讓所有人都用咱們得香皂,而且只用咱們的香皂,想起別家的香皂,就會覺得是雜牌子,不好用、不放心。”

他讀了這個世界的律法,沒有管壟斷的法規,那就隨便幹。

元寶沒想到堂哥的志氣這麽大,“可是就憑借我們三個人的小作坊,能做到那麽大嗎?”

“給你招幾個人幫忙。”程燁然原本想買個香皂廠,直接用他們的工人和工具,批量生產。

可是這個年代都是手工制作沒有機器,買下來也只能得到一批熟練的工人,而且縣城裏的香皂廠大多都是家族祖傳企業,不可能賣給他們。

這些熟練的工人自己也可以培養,而且自己培養出來的粘性大。

沈雲棠叫他們兩個來吃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想到了這幾天的經歷,“不如招些哥兒和女郎過來幫忙?”

“確實可以,我記得有很多品牌還用這個做噱頭,比如某個品牌的葡萄酒,就說是用少女的腳踩的葡萄,還有茶,也是少女親手摘得,咱們得香皂也用這個噱頭,哥兒和女郎們親手做的。”程燁然開玩笑的說。

“我不是只想要一個噱頭,只是覺得哥兒和女子在這個世上生活的太不容易了,若是她們能賺些錢財,也能活的容易一些。”沈雲棠說。

“你這個想法很好,但是有一點麻煩,我本來想的是咱們雇傭店長或者用加盟的方式將店開遍全國,但是所有的產品都要咱們這邊發貨,若是雇傭哥兒和女子,咱們把技術教給他們,離開的時候卻帶不走他們,那就浪費了培養他們的心血。”

這個時代的女子和哥兒不能像未來一樣,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他們不能自己一個人出遠門,男子倒是可以隨處去闖蕩,可願意出門闖蕩的人還是少數,大部分人更喜歡安穩的生活。

若是將他們留下來,以現在的封建制度,他們也很難保住自己的手藝,若是嫁人了,那麽這份工作說不準還會被他的夫君搶走,最開始沈雲棠是想給女子和哥兒一份安身立命的賺錢手藝,可最後還是會被男人們給搶走,這份初衷很難保持住。

他們離開之後,離的又遠,沒辦法實時管理,也會出很多的問題。

三個人暫時都沈默了。

“先吃飯,以後再慢慢想。”沈雲棠不想讓程燁然為難,程燁然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做生意的事不該拿過來煩他。

第二天上課,揚詩名給了程燁然四卷畫,兩幅大的,兩幅小的。

他是在課間將程燁然帶去宿舍看的畫,揚詩名與趙晏林住一間,沒有外人,不怕被外人看到。

畫一打開,程燁然都驚呆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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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如果說上次畫師畫的像仙女,那揚詩名畫的就是真神女。

兩人畫的都好看,而且都是個人特點非常明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兩個不同的人所畫。

上一個畫師畫的雖然仙,但是依舊帶著人性。

揚詩名的畫像是發著光,看上一眼畫中的人,心靈都被凈化了。

揚詩名的畫帶著活潑靈動,旁邊的點綴的花枝仿佛被風吹動了,花瓣飄散下來。

另一幅畫顯得就溫婉一些,更加溫柔,仿佛能救人脫離苦海似的。

上一位畫師的畫還有個特點,很多人看了那幅畫,都會有一種被勾引了的感覺,會激發人們心底原始的欲望。

可是這一幅畫中的人就算再怎麽好看,也不會讓人有那種原始的欲望,他時一種純凈、神聖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種虔誠的仰望。

“怎麽樣,好看吧,他畫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看著,都挪不開眼睛,收你十兩銀子一幅畫都便宜你了。”趙晏林在旁邊拍拍已經看傻了的程燁然。

“確實,十兩銀子便宜了,上千兩都值得,只是我暫時拿不出那麽多錢。”程燁然之前想把畫做一個滿送活動,滿一千塊就送一幅畫。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這麽好的畫怎麽能隨隨便便送人。

“不要聽他胡說,之前商量好了收多少錢,還是多少,我做不出臨時加價的事。”揚詩名說。

“我準備開一間鋪子,就把這畫掛在鋪子最中間,讓所有人都膜拜揚兄的畫功有多強。”程燁然說。

“我希望不要署名。”揚詩名有些顧忌,他畢竟要參加科舉考試,若是讓人知道他給商販畫包裝,容易遭人詬病。

“說的是,我也是把生意掛在了堂弟名下,可是揚兄這樣好的畫工,不宣揚出去,實在是可惜。”程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揚兄明年參加考試,必定會高中,以後得新品包裝,不知道揚兄還能不能幫我畫?”

“都做官了,誰有功夫替你做這個?”趙晏林覺得經商是上不得臺面的,做官之後就該立刻劃清界限。

可揚詩名卻道:“無妨,我記得他的樣子,日後還有需要我作畫的時候,給我寫封信,我照著你的描述畫便可。”

程燁然沒想到他這樣有自信,記憶力也好,竟然記下了元寶長相,他天天跟元寶見面,讓他現在畫一個畫像,他也畫不出來。

他的記憶力更多的是對文字好用,對畫畫這方面不行,他以為揚詩名在畫畫上面有天賦,所以才能不用看著元寶,也可以畫下來。

程燁然又打開了那兩幅小一些的畫,竟然還細心地換了動作,只是顏色沒有那兩幅那樣絢麗,線條也沒那麽華麗,但是卻呈現出另外一種美。

晚上回家,他迫不及待的給家裏人展示了一下揚詩名的畫。

“這畫的是我嗎?就衣裳像。”元寶看上次那位畫師的畫時雖然沒能一眼認出自己,但是看著卻熟悉,這次的畫卻完全不敢認,認為這話就該出現在神廟的壁畫上,而不是香皂包裝上面。

“畫上人的美貌快趕上你嫂子了。”程燁然日常誇老婆。

沈雲棠也在認真看畫,沒想到突然被他點名了,皺眉說:“不要亂講。”

“我認真的,沒亂講,我看畫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畫工真好,畫上的人美,但是沒有我老婆美。”程燁然捧著自己的臉說,“我可真幸福啊,還好包裝上畫的是元寶,若是畫的我老婆,真怕別人知道我老婆那麽漂亮會嫉妒我暗殺我。”

沈雲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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