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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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正常的同桌之間會互相幫助嗎？
聞逍思考了一早上，依舊想不出答案，他煩躁地搓了搓臉，滿腦子都是藺月盞手指的溫度和力度。
太刺激了。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解基本的生理知識，隔三差五也會自己解決一下，但他自己來遠和藺月盞帶給他的感覺不同。
聞逍閉上眼睛，回憶起早上發生的事情，燥意往身下湧，熱氣往臉上沖。
“聞小逍，你的臉好紅，該不會是中暑了吧？”小姚嚇了一跳，連忙檢查空調，溫度是適宜的26℃。
聞逍連忙擺手：“小姚姐，我沒事，我就是想起一些事。”
看出他不想說是什麽事，小姚沒有多問：“今天休息，你同桌會不會來找你？”
“應該不會，他早上跟我說要回家一趟。”聞逍把容器清洗幹凈，想起互相幫助完後發生的事情。
——早上。
聞逍臉紅的發燙，將自己關在衛生間裏，他一遍遍地往臉上潑涼水，但臉上的熱度就是降不下來。
鏡子裏映出一張紅透的臉。
一門之隔，在房間裏的藺月盞也紅著臉，他下意識用手扇了扇風，忽然意識到這只手不久之前做過那種事，指尖都燒燙起來，恍惚間有種錯覺，扇出來的風裏都帶著屬於聞逍的氣味。
這玩意兒聞起來就那麽個味道，都差不多，但藺月盞總覺得聞逍是特別，連味道都很特別。
他撚了撚指尖，蠢蠢欲動，就在要將手擡起來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了，藺月盞心裏一緊，連忙放下手：“聞哥，你收拾完了嗎？”
聞逍偏頭避開他的視線，含糊地“嗯”了聲。
一看到藺月盞，聞逍就會想起他們擠在窄小的單人床上，胸膛相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互相為彼此服務的事情。
那時候的藺月盞格外好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沒錯，就是性感，一種讓人想摁著他親的性感。
他大概是變態了。
聞逍搓了搓臉，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怕，藺月盞差一點就要被他耍流氓了。
“他跟你說要回家？早上？”小姚一臉古怪，“你們兩個早上見面了？還是晚上在一起？”
“沒有，我們只是……”他們兩個男生住一起有什麽不對，聞逍楞了下，故作自然道，“他離家出走，我收留了他一晚。”
收留一晚很正常，但是你……臉紅什麽？
小姚的目光如同X光射線，掃描著聞逍：“我記得你那裏只有一張單人床，他睡哪裏？”
當初聞逍才高一，不滿十六周歲，房子是小姚幫他找的，租下來之後，小姚還把家裏用不上的東西拿給他了。
聞逍支支吾吾：“啊，這個啊，就睡床上唄。我們兩個擠一擠就睡下了。”
他強裝鎮定，將洗好的雪克杯放起來。
小姚收回目光：“哦，那你們兩個的感情還挺好的。”
藺月盞一看就養尊處優，竟然能在聞逍那小地方住一晚，可見是真的把聞逍當成朋友了。
小姚感慨出聲：“聞小逍，恭喜你交到朋友了，我一直怕你獨來獨往，沒人照顧你，眼下有個人來陪著你了，挺好的。”
聞逍心裏一陣動容：“小姚姐，我……”
“煽情的話不必多說，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就給我做個冰淇淋吧。”小姚抱著胳膊，頤指氣使，“做一個比你昨天給藺月盞做的更大的冰淇淋，這是老板的命令，不能拒絕。”
昨天被那小屁孩氣死了，小姚一直耿耿於懷。
聞逍無奈失笑，拿了個奶茶杯，打了滿滿一杯冰淇淋：“老板，給你。”
小姚：“……”
拿塑料杯裝的冰淇淋像是加大版聖代，完全沒有冰淇淋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樣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好氣。
小姚咬牙，瞪著聞逍的背影，這小胳膊肘往外拐的。
如何面對互相幫助過的藺月盞？
直到周一上學，聞逍還是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背著書包探頭探腦進了教室，沒看到藺月盞，小小地松了口氣。
清晨的陽光還不刺眼，聞逍打開書包，將作業和書一點點拿出來。
數學作業是兩張卷子，聞逍看著空白的卷面，臉上熱得慌，他努力看題了，但就是不知道怎麽做。
要是被藺月盞看到這張卷子，他的臉就要丟光了。
雖然他昨晚就把臉丟得差不多了。
聞逍默默在心裏犯嘀咕，將作業交給課代表，路上經過了原來的位置，老同桌一把拉住他，神情悲憤。
聞逍不明所以，挑了挑眉。
“聞哥，你拋棄了我！”老同桌哭喪著臉，委屈控訴，“你竟然問也不問我的意見，就跟著新同學走了，你見色忘義！”
聞逍噎住，無語道：“什麽見色忘義，藺月盞又不是女生。”
“但他不比女生差，你別解釋，解釋就是狡辯，他走過來的時候你都看直眼了！”老同桌磨了磨牙，故作扭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我的姿色滿足不了你了嗎？”
聞逍：“……”
聞逍：“是你太不正常，讓我害怕。”
老同桌不爽地嘖了聲：“要說不正常，藺月盞不是比我還不正常，一個人坐會害怕，怕什麽，怕孤單寂寞冷嗎？你說他找借口能不能走心一點？”
他現在想起藺月盞當時的模樣，都覺得像極了女生常說的綠茶。
味太沖了！
聞逍怔了一瞬，手抵著唇輕咳一聲：“你說藺月盞在找借口，他是故意騙我，只是想和我做同桌？”
“不然呢？”老同桌咬牙切齒，“這個綠茶婊，白蓮花！”
話音剛落，一只手就拍到了他腦袋上。
聞逍微皺著眉頭，神色冷冷的：“胡說什麽呢，藺月盞很好。”
老同桌：“……”
很好？
老同桌看著聞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不是吧聞哥，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什麽心思？”
“不就是想和我做同桌，他肯定是看我長得帥。”聞逍擡了擡下巴，“他有眼光，他很好。”
老同桌：“……”
老同桌沈默了一會兒，沖他比了兩個大拇指。
“什麽意思？”聞逍狐疑地打量著他。
老同桌微笑臉：“從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了歷史書裏的故事，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商紂王示愛狐貍精。”
聞逍：“……”
聞逍威脅地舉起手，老同桌連忙跳開：“有了新同桌，就不能打我了，你打新同桌去。”
打藺月盞？
哪裏舍得，聞逍默默腹誹，回了座位。
藺月盞是故意坐到他身邊的，四舍五入，就等於藺月盞故意親近他，想跟他交朋友。
雖然不知道藺月盞為什麽這樣做，但聞逍一想起這事，就跟被小蛋糕塞滿了肚子，一股甜蜜又飽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聞逍勾著筆轉了兩圈，在本子上寫下藺月盞的名字，一筆一劃寫完，他又換了紅筆，在“月”字上畫了幾個圈。
月。
他的同桌如同月亮一般高不可攀，不染纖塵，卻獨獨讓一盞月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聞逍嘴角上揚，越看越覺得藺月盞的名字起的好，合他心意。
等了半天，上課鈴響了，也不見藺月盞來學校。
聞逍原本的緊張心情被煩躁取代，課都沒辦法專心聽了，頻頻轉頭望向後門，走廊上空無一人，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聞逍，你翹著頭東張西望什麽呢？！”
一截粉筆頭準確無誤地落到聞逍的課桌上。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數學，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氣勢洶洶地盯著聞逍：“交上來的數學卷子空了那麽多，你是故意的吧，其他科的成績都挺好，偏偏不好好學數學，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聞逍在班裏算是個小學霸，除了數學以外，其他科目的成績都能排進班裏前三，這也是為什麽他數學考不到二十分，還能名列前茅的原因。
班主任每每想起聞逍，都又愛又恨，什麽科目不行，偏偏是數學不好，明擺著打他的臉。
聞逍連連搖頭，真誠道：“老師，我對你沒有意見，我就是不會做，學不會，你聽說過偏科嗎？”
班主任又氣又無奈，他從高二文理分科後就接了聞逍這個班，哪裏能不清楚他說的是實話，但正因為是實話才讓人上火。
火著火著，看聞逍上課不認真聽講，班主任就更加生氣。
“老師，我同桌沒來上課。”聞逍指指身旁，“這裏沒人。”
班主任沒好氣道：“我知道沒人，好好聽你的課。”
聞逍急切地追問道：“為什麽沒人，我同桌為什麽沒來，老師你知道嗎？他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藺月盞從昨天離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今天又不來上學，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班主任沒有體會到他的同桌情誼，不耐煩道：“把你的同桌情誼留到下課再說，現在好好上課。”
聞逍心急如焚，一下課就沖到了講臺前：“老師，我同桌怎麽了？”
“……什麽時候你問問題能這麽積極？”班主任瞪了他一眼，“跟我去辦公室說吧。”
“你們班偏科大王又過來了？”
聞逍是數學組辦公室的常客，大家都知道高三有個學生其他科成績都很好，就數學差到令人發指。
一見到這麽多數學老師，聞逍就發怵，低著頭跟在班主任身後。
班主任喝了口菊花茶：“藺月盞生病了。”
“生病？！”聞逍神色焦急，“他怎麽突然就生病了？”
班主任擰眉，訓道：“說是吃壞肚子了，你們這些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保護身體，就愛吃涼的。”
聞逍聽不進去，腦海中浮現出他和藺月盞拿蛋糕充饑的昨天早上。
嘶，藺月盞該不會是獲得了蛋糕裏蘊藏的神秘壞肚子力量了吧？
聞逍心裏一陣愧疚。
班主任說累了，又喝了口茶：“你還挺關心藺月盞的，你們兩個相處的怎麽樣？”
“挺好的。”聞逍思索了一下，故意道，“藺月盞說要給我補習數學，我答應了。”
“真的？！”
班級內有學習互助小組，但聞逍總是趕著去打工，不好好參與，眼下聽他這麽說，班主任一陣歡喜。
“你這數學很成問題，藺月盞的數學好，他給你補習，你好好學，不懂的就來辦公室問我，得爭取在高考之前把成績提上去……”
班主任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通，聞逍全都點頭應下來：“老師，藺月盞人這麽好，主動要給我補習，他現在生病了，那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
班主任點點頭：“確實應該，不過你有時間嗎？”
聞逍每天忙得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兩半來用，班主任知道他家裏的情況，一直挺心疼他的。
“有的，我跟打工的地方請假了，說要補習，正好去看看我的補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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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逍思考了一早上，依舊想不出答案，他煩躁地搓了搓臉，滿腦子都是藺月盞手指的溫度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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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解基本的生理知識，隔三差五也會自己解決一下，但他自己來遠和藺月盞帶給他的感覺不同。
聞逍閉上眼睛，回憶起早上發生的事情，燥意往身下湧，熱氣往臉上沖。
“聞小逍，你的臉好紅，該不會是中暑了吧？”小姚嚇了一跳，連忙檢查空調，溫度是適宜的26℃。
聞逍連忙擺手：“小姚姐，我沒事，我就是想起一些事。”
看出他不想說是什麽事，小姚沒有多問：“今天休息，你同桌會不會來找你？”
“應該不會，他早上跟我說要回家一趟。”聞逍把容器清洗幹凈，想起互相幫助完後發生的事情。
——早上。
聞逍臉紅的發燙，將自己關在衛生間裏，他一遍遍地往臉上潑涼水，但臉上的熱度就是降不下來。
鏡子裏映出一張紅透的臉。
一門之隔，在房間裏的藺月盞也紅著臉，他下意識用手扇了扇風，忽然意識到這只手不久之前做過那種事，指尖都燒燙起來，恍惚間有種錯覺，扇出來的風裏都帶著屬於聞逍的氣味。
這玩意兒聞起來就那麽個味道，都差不多，但藺月盞總覺得聞逍是特別，連味道都很特別。
他撚了撚指尖，蠢蠢欲動，就在要將手擡起來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了，藺月盞心裏一緊，連忙放下手：“聞哥，你收拾完了嗎？”
聞逍偏頭避開他的視線，含糊地“嗯”了聲。
一看到藺月盞，聞逍就會想起他們擠在窄小的單人床上，胸膛相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互相為彼此服務的事情。
那時候的藺月盞格外好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沒錯，就是性感，一種讓人想摁著他親的性感。
他大概是變態了。
聞逍搓了搓臉，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怕，藺月盞差一點就要被他耍流氓了。
“他跟你說要回家？早上？”小姚一臉古怪，“你們兩個早上見面了？還是晚上在一起？”
“沒有，我們只是……”他們兩個男生住一起有什麽不對，聞逍楞了下，故作自然道，“他離家出走，我收留了他一晚。”
收留一晚很正常，但是你……臉紅什麽？
小姚的目光如同X光射線，掃描著聞逍：“我記得你那裏只有一張單人床，他睡哪裏？”
當初聞逍才高一，不滿十六周歲，房子是小姚幫他找的，租下來之後，小姚還把家裏用不上的東西拿給他了。
聞逍支支吾吾：“啊，這個啊，就睡床上唄。我們兩個擠一擠就睡下了。”
他強裝鎮定，將洗好的雪克杯放起來。
小姚收回目光：“哦，那你們兩個的感情還挺好的。”
藺月盞一看就養尊處優，竟然能在聞逍那小地方住一晚，可見是真的把聞逍當成朋友了。
小姚感慨出聲：“聞小逍，恭喜你交到朋友了，我一直怕你獨來獨往，沒人照顧你，眼下有個人來陪著你了，挺好的。”
聞逍心裏一陣動容：“小姚姐，我……”
“煽情的話不必多說，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就給我做個冰淇淋吧。”小姚抱著胳膊，頤指氣使，“做一個比你昨天給藺月盞做的更大的冰淇淋，這是老板的命令，不能拒絕。”
昨天被那小屁孩氣死了，小姚一直耿耿於懷。
聞逍無奈失笑，拿了個奶茶杯，打了滿滿一杯冰淇淋：“老板，給你。”
小姚：“……”
拿塑料杯裝的冰淇淋像是加大版聖代，完全沒有冰淇淋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樣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好氣。
小姚咬牙，瞪著聞逍的背影，這小胳膊肘往外拐的。
如何面對互相幫助過的藺月盞？
直到周一上學，聞逍還是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背著書包探頭探腦進了教室，沒看到藺月盞，小小地松了口氣。
清晨的陽光還不刺眼，聞逍打開書包，將作業和書一點點拿出來。
數學作業是兩張卷子，聞逍看著空白的卷面，臉上熱得慌，他努力看題了，但就是不知道怎麽做。
要是被藺月盞看到這張卷子，他的臉就要丟光了。
雖然他昨晚就把臉丟得差不多了。
聞逍默默在心裏犯嘀咕，將作業交給課代表，路上經過了原來的位置，老同桌一把拉住他，神情悲憤。
聞逍不明所以，挑了挑眉。
“聞哥，你拋棄了我！”老同桌哭喪著臉，委屈控訴，“你竟然問也不問我的意見，就跟著新同學走了，你見色忘義！”
聞逍噎住，無語道：“什麽見色忘義，藺月盞又不是女生。”
“但他不比女生差，你別解釋，解釋就是狡辯，他走過來的時候你都看直眼了！”老同桌磨了磨牙，故作扭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我的姿色滿足不了你了嗎？”
聞逍：“……”
聞逍：“是你太不正常，讓我害怕。”
老同桌不爽地嘖了聲：“要說不正常，藺月盞不是比我還不正常，一個人坐會害怕，怕什麽，怕孤單寂寞冷嗎？你說他找借口能不能走心一點？”
他現在想起藺月盞當時的模樣，都覺得像極了女生常說的綠茶。
味太沖了！
聞逍怔了一瞬，手抵著唇輕咳一聲：“你說藺月盞在找借口，他是故意騙我，只是想和我做同桌？”
“不然呢？”老同桌咬牙切齒，“這個綠茶婊，白蓮花！”
話音剛落，一只手就拍到了他腦袋上。
聞逍微皺著眉頭，神色冷冷的：“胡說什麽呢，藺月盞很好。”
老同桌：“……”
很好？
老同桌看著聞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不是吧聞哥，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什麽心思？”
“不就是想和我做同桌，他肯定是看我長得帥。”聞逍擡了擡下巴，“他有眼光，他很好。”
老同桌：“……”
老同桌沈默了一會兒，沖他比了兩個大拇指。
“什麽意思？”聞逍狐疑地打量著他。
老同桌微笑臉：“從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了歷史書裏的故事，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商紂王示愛狐貍精。”
聞逍：“……”
聞逍威脅地舉起手，老同桌連忙跳開：“有了新同桌，就不能打我了，你打新同桌去。”
打藺月盞？
哪裏舍得，聞逍默默腹誹，回了座位。
藺月盞是故意坐到他身邊的，四舍五入，就等於藺月盞故意親近他，想跟他交朋友。
雖然不知道藺月盞為什麽這樣做，但聞逍一想起這事，就跟被小蛋糕塞滿了肚子，一股甜蜜又飽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聞逍勾著筆轉了兩圈，在本子上寫下藺月盞的名字，一筆一劃寫完，他又換了紅筆，在“月”字上畫了幾個圈。
月。
他的同桌如同月亮一般高不可攀，不染纖塵，卻獨獨讓一盞月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聞逍嘴角上揚，越看越覺得藺月盞的名字起的好，合他心意。
等了半天，上課鈴響了，也不見藺月盞來學校。
聞逍原本的緊張心情被煩躁取代，課都沒辦法專心聽了，頻頻轉頭望向後門，走廊上空無一人，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聞逍，你翹著頭東張西望什麽呢？！”
一截粉筆頭準確無誤地落到聞逍的課桌上。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數學，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氣勢洶洶地盯著聞逍：“交上來的數學卷子空了那麽多，你是故意的吧，其他科的成績都挺好，偏偏不好好學數學，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聞逍在班裏算是個小學霸，除了數學以外，其他科目的成績都能排進班裏前三，這也是為什麽他數學考不到二十分，還能名列前茅的原因。
班主任每每想起聞逍，都又愛又恨，什麽科目不行，偏偏是數學不好，明擺著打他的臉。
聞逍連連搖頭，真誠道：“老師，我對你沒有意見，我就是不會做，學不會，你聽說過偏科嗎？”
班主任又氣又無奈，他從高二文理分科後就接了聞逍這個班，哪裏能不清楚他說的是實話，但正因為是實話才讓人上火。
火著火著，看聞逍上課不認真聽講，班主任就更加生氣。
“老師，我同桌沒來上課。”聞逍指指身旁，“這裏沒人。”
班主任沒好氣道：“我知道沒人，好好聽你的課。”
聞逍急切地追問道：“為什麽沒人，我同桌為什麽沒來，老師你知道嗎？他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藺月盞從昨天離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今天又不來上學，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班主任沒有體會到他的同桌情誼，不耐煩道：“把你的同桌情誼留到下課再說，現在好好上課。”
聞逍心急如焚，一下課就沖到了講臺前：“老師，我同桌怎麽了？”
“……什麽時候你問問題能這麽積極？”班主任瞪了他一眼，“跟我去辦公室說吧。”
“你們班偏科大王又過來了？”
聞逍是數學組辦公室的常客，大家都知道高三有個學生其他科成績都很好，就數學差到令人發指。
一見到這麽多數學老師，聞逍就發怵，低著頭跟在班主任身後。
班主任喝了口菊花茶：“藺月盞生病了。”
“生病？！”聞逍神色焦急，“他怎麽突然就生病了？”
班主任擰眉，訓道：“說是吃壞肚子了，你們這些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保護身體，就愛吃涼的。”
聞逍聽不進去，腦海中浮現出他和藺月盞拿蛋糕充饑的昨天早上。
嘶，藺月盞該不會是獲得了蛋糕裏蘊藏的神秘壞肚子力量了吧？
聞逍心裏一陣愧疚。
班主任說累了，又喝了口茶：“你還挺關心藺月盞的，你們兩個相處的怎麽樣？”
“挺好的。”聞逍思索了一下，故意道，“藺月盞說要給我補習數學，我答應了。”
“真的？！”
班級內有學習互助小組，但聞逍總是趕著去打工，不好好參與，眼下聽他這麽說，班主任一陣歡喜。
“你這數學很成問題，藺月盞的數學好，他給你補習，你好好學，不懂的就來辦公室問我，得爭取在高考之前把成績提上去……”
班主任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通，聞逍全都點頭應下來：“老師，藺月盞人這麽好，主動要給我補習，他現在生病了，那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
班主任點點頭：“確實應該，不過你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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