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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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
送走客人，溫酒看著一桌的碗盤，捋起了袖子。
卿醒跟她一起收拾。
幹活間隙，抽空閑聊。
“我哥他都有人愛了，你是不是也該加把勁！”擠上洗潔精，溫酒看著手中不斷浮起的泡沫，吹了一下。
身旁人“恩”了一聲，然後陷入沈默。
她也沒再說什麽，哼著歌，把碗筷歸置起來。
全都收拾好，溫酒伸了個腰，全當做休息，而後打算回屋，一只手卻按住了她的門把手。
“下去消食。”
於是被迫下樓。
晚上九點多，外面還很熱鬧，溫酒跟著卿醒在小區裏逛。初秋的天還帶著幾絲熱。卻也已經沒什麽力度，倒是冷熱適宜。
他身高一米八五，溫酒一米六五，二十公分的差距，不僅體現在身高上，還表現在步伐上。
她穿了拖鞋，走不快，卿醒放慢了腳步。
迎面有兩口子帶著孩子玩的，小女孩兒那麽一點，紮著小辮子，笑起來簡直要萌化人，溫酒沖她眨眼。
模樣完整地落在了卿醒眼裏。
繼續往前走，走到了小區進口，外面有賣烤冷面的，溫酒抿了抿嘴，有些激動。
“你等我一會兒。”
她出去買了一份，拿進來第一口先讓給了卿醒，托著盒子示意他先拿，卿醒手指夾起簽子，紮了一塊，遞到了她嘴邊。
溫酒臉一熱，張大嘴吃掉，燙的直哈氣。
卿醒在笑。
笑她傻。
“……”
她要報仇，紮了餡料滿滿的一大塊要親自餵他，本是也想讓他跟著燙一下。可是他真的聽話吃的時候，她還是調轉了方向：“等會兒，燙。”
輕晃了兩下，重新湊了過來：“給。”
卿醒像她剛才一樣，吃了。
走到樓下，溫酒找了個垃圾桶，扔了手裏的空盒子，拍拍手。
“現在，還會因為姜晨難過嗎？”
背後，卿醒問。
她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不會了，已經過去很久了。”畢竟好幾個月了，恍惚間想起，都以為是很久以前的事。
可她知道，姜晨養了只白貓，名三乘三。
三乘三，是酒，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是自作多情。
“那就好。”
之後再沒有說這個話題，卿醒提到了自己的事，他說最近工作累，想調劑一下，打算在家裏養花，問她喜歡什麽。
想了想陽臺上已經有很多品種，溫酒開口：“玫瑰。”
一邊說一邊打開門。
回屋去睡覺。
翌日下班，卿醒拖著溫酒去花卉市場買種子。
“要是種子的話，可能需要很久才能長成。”溫酒看了看一旁有扡插的現成的紅玫瑰枝條，擡手撥了撥，“為什麽不挑現成的？”
卿醒掂了掂手裏的種子，道：“就是想試試從頭開始，才有挑戰性。”
“我送你。”溫酒付款，“期待成品。”
花卉市場很大，轉了一大圈，才找到出口回到車上。
身邊放著大束的鮮花，馨香四溢，溫酒邊吃煎餅，邊拿著手機搜索玫瑰花的養成秘籍。溫度濕度都很重要，要細心，要耐心，跟養人一樣。
一一記下。
回到家，把種子小心地放進箱子裏，培土，澆水，最後把箱子放在向陽的地方。
她拍了拍手。
“明天，晨光會喚醒沈睡的種子。”
“請悄悄告訴她，她是玫瑰，不是雜草。”溫酒自顧自絮叨，“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可貴了。”
卿醒：……
後半句請刪掉，謝謝。
褐色的土幹結在瓷白細膩的臉上，一小塊，陽光投影下，卿醒能清晰看見細微的金色絨毛。
他曲起手指。
“小酒，如果種子開花了，我們在一起吧！”
溫酒楞住。
時間好像一瞬停了，只有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她再也看不到別的，像兩汪深潭，徹底把她吸了進去。
不知何處有夜鳥的叫聲，方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盯了他很久，而他也沒動，任她看，溫酒忙移開視線，“噗”地笑了出來：“你說什麽？”
“我很認真。”卿醒沒有笑，目光更加柔和，“我，喜歡你。”
他說喜歡她。
第一反應是慌亂。
“我不能，我還沒，我……”溫酒不敢看他，詞不成詞，調不成調，幹脆咬了自己舌頭一下，逼迫自己鎮定下來，盯著腳邊的雪白的茉莉，“我不優秀，你應該找個更好的。”
他反倒來了興趣，認真跟她討論起來：“如果那個更好的，我不喜歡呢？”
她卡住。
“不喜歡的自然不合適，對嗎？”
再次卡住。
也沒有人來打個電話煞個風景，屋裏手機安靜如雞，沒有任何反應。
“嗯。”
卿醒手放在欄桿上，看向遠方，挺拔的身影處在光裏，嗓音裏有徐徐盛開的花，對她說：“所以你是覺得你不優秀，打算拒絕我？”
溫酒不答。
“優不優秀，怎麽定義？有很多錢？”他問，“是不是這樣覺得？”
溫酒點頭，握著欄桿：“對啊，我跟你那些相親對象差遠了。”
“那又如何？”他笑的坦然，毫無芥蒂，“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不做律師了。”
溫酒瞪大眼睛：“怎麽回事？那你現在……”
天天正常上下班是在……做戲？去哪了？
他的回覆是：“律師有時候會得罪人，偏巧這次得罪的比較厲害，不得已暫時停職，也許會回去，也許不會。所以我現在只是青晏法律系一名普通的講師，還在考察階段。”末了問她，“你覺得之前不配，那麽這樣的身份，可以配你了麽？”
溫酒沈默，眼裏進了風，有些癢。
沒說話。
“其實我猶豫了很久，猶豫我的情況，也猶豫你的情況，但是現在我想試一試，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對我很重要。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心結，所以在玫瑰花盛開前的這半年裏，也在我三十歲到來之前，我們都給彼此一個機會，去認真考慮要不要在一起，以及結婚生子，共度餘生。”
“花開時，你要給我答案。”下巴被擡起，卿醒看進她的眼睛，說完便放開了手，“希望是我想要的。”
溫酒摳著手指，看向被安放在一邊的泡沫箱。
芬芳吐蕊，原來在這裏。
她鼓足勇氣，應下了，卻還是想問他，“卿醒哥哥，你說你喜歡我，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卿醒扶著下巴，思考了多半天，緩聲回她：“不能告訴你，你得自己去發現。”畢竟那麽久相思的苦，她不能不知道。
躺在床上，溫酒成功失眠了。
他說他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啊！
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他的話，末了，在迷迷糊糊睡去時，她向自己的毛絨小獨角獸許了個願。
希望玫瑰，能如期盛開。
第二天飯桌上再見卿醒，原以為會尷尬，可看到那雙熟悉的黑眼睛，溫酒的重重心防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她道：“早上好。”
卿醒回她：“以後再下班晚歸，不要叫別人，不安全，叫我，聽見沒？”
溫酒感覺自己來到了法制頻道，乖巧點頭。
心間一動：“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見了？”
“沒有，我沒看到他親你，也沒看到他色瞇瞇地盯著你，什麽都沒看見。”卿醒喝完最後一口粥，施施然離開。
溫酒：“……”
你！！！
大概十來天之後，真的有毛絨絨的小綠芽從土裏鉆出來。
溫酒驚喜。
驚喜之餘，看見了一旁一張兇惡的貓臉，胡須抖動，欲行不軌。
小星星很喜歡花花草草，溫酒也能理解，那些大的咬了也就咬了，死不了，可新發的玫瑰小芽金貴的不行，絕不能遭了毒嘴。
於是小星星被剝奪了上陽臺的機會，他不服氣，爪子摳著門，喵嗚直叫。
卿醒坐在電腦邊，偶爾擡頭，看著那一人一貓對峙，互不相讓。
最後的結果是溫酒贏了，代價極慘痛，她為了不讓小星星鉆空子，把自己困在了陽臺上，過不來了。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卿醒頭疼，起身去抱貓，結果發起怒來的小星星六親不認，撓了他一下。
卿醒皺起眉頭。
看來抓的很深，溫酒一下炸了，陽臺門一開，揪著貓尾巴一把扔進了臥室，把門關緊，奔過來看卿醒的傷。
直接撓出血了。
“讓你慣他！”她拿了醫藥箱，把棉簽和碘酒擺出來，他又嘶了一聲，可憐道，“疼，動不了，需要幫忙。”
溫酒：……
就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擺設對吧！
她拿著棉簽給他處理傷口，還帶著氣，下手沒點輕重：“疼是吧，忍住！你叫一聲試試，這貓我就不要了！”
卿醒：……
他只得尋了個折中的法子：“是該剪指甲了，這周末送去寵物店，處理一下就好了，你不要他，他沒地方去了。”
溫酒“哼”了一聲，一簽按上去：“還慣！”
“貓撓的是我，你這麽生氣，我會認為你是在關心我。”他說，眼神忽然變得灼灼，“小酒，是嗎？”
溫酒把棉簽扔進垃圾桶，直翻白眼。
“我是心疼你的手，這麽漂亮的手，以後有道疤，好可惜。”
卿醒：“……”
他道：“疤痕，是男人的勳章。”
溫酒一臉的一言難盡，表情變得苦口婆心起來：“貓撓的勳章，親愛的卿醒先生，這勳章咱能不能不要！”
卿醒眉開眼笑：“好的，以後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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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間隙，抽空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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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人“恩”了一聲，然後陷入沈默。
她也沒再說什麽，哼著歌，把碗筷歸置起來。
全都收拾好，溫酒伸了個腰，全當做休息，而後打算回屋，一只手卻按住了她的門把手。
“下去消食。”
於是被迫下樓。
晚上九點多，外面還很熱鬧，溫酒跟著卿醒在小區裏逛。初秋的天還帶著幾絲熱。卻也已經沒什麽力度，倒是冷熱適宜。
他身高一米八五，溫酒一米六五，二十公分的差距，不僅體現在身高上，還表現在步伐上。
她穿了拖鞋，走不快，卿醒放慢了腳步。
迎面有兩口子帶著孩子玩的，小女孩兒那麽一點，紮著小辮子，笑起來簡直要萌化人，溫酒沖她眨眼。
模樣完整地落在了卿醒眼裏。
繼續往前走，走到了小區進口，外面有賣烤冷面的，溫酒抿了抿嘴，有些激動。
“你等我一會兒。”
她出去買了一份，拿進來第一口先讓給了卿醒，托著盒子示意他先拿，卿醒手指夾起簽子，紮了一塊，遞到了她嘴邊。
溫酒臉一熱，張大嘴吃掉，燙的直哈氣。
卿醒在笑。
笑她傻。
“……”
她要報仇，紮了餡料滿滿的一大塊要親自餵他，本是也想讓他跟著燙一下。可是他真的聽話吃的時候，她還是調轉了方向：“等會兒，燙。”
輕晃了兩下，重新湊了過來：“給。”
卿醒像她剛才一樣，吃了。
走到樓下，溫酒找了個垃圾桶，扔了手裏的空盒子，拍拍手。
“現在，還會因為姜晨難過嗎？”
背後，卿醒問。
她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不會了，已經過去很久了。”畢竟好幾個月了，恍惚間想起，都以為是很久以前的事。
可她知道，姜晨養了只白貓，名三乘三。
三乘三，是酒，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是自作多情。
“那就好。”
之後再沒有說這個話題，卿醒提到了自己的事，他說最近工作累，想調劑一下，打算在家裏養花，問她喜歡什麽。
想了想陽臺上已經有很多品種，溫酒開口：“玫瑰。”
一邊說一邊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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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班，卿醒拖著溫酒去花卉市場買種子。
“要是種子的話，可能需要很久才能長成。”溫酒看了看一旁有扡插的現成的紅玫瑰枝條，擡手撥了撥，“為什麽不挑現成的？”
卿醒掂了掂手裏的種子，道：“就是想試試從頭開始，才有挑戰性。”
“我送你。”溫酒付款，“期待成品。”
花卉市場很大，轉了一大圈，才找到出口回到車上。
身邊放著大束的鮮花，馨香四溢，溫酒邊吃煎餅，邊拿著手機搜索玫瑰花的養成秘籍。溫度濕度都很重要，要細心，要耐心，跟養人一樣。
一一記下。
回到家，把種子小心地放進箱子裏，培土，澆水，最後把箱子放在向陽的地方。
她拍了拍手。
“明天，晨光會喚醒沈睡的種子。”
“請悄悄告訴她，她是玫瑰，不是雜草。”溫酒自顧自絮叨，“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可貴了。”
卿醒：……
後半句請刪掉，謝謝。
褐色的土幹結在瓷白細膩的臉上，一小塊，陽光投影下，卿醒能清晰看見細微的金色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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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如果種子開花了，我們在一起吧！”
溫酒楞住。
時間好像一瞬停了，只有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她再也看不到別的，像兩汪深潭，徹底把她吸了進去。
不知何處有夜鳥的叫聲，方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盯了他很久，而他也沒動，任她看，溫酒忙移開視線，“噗”地笑了出來：“你說什麽？”
“我很認真。”卿醒沒有笑，目光更加柔和，“我，喜歡你。”
他說喜歡她。
第一反應是慌亂。
“我不能，我還沒，我……”溫酒不敢看他，詞不成詞，調不成調，幹脆咬了自己舌頭一下，逼迫自己鎮定下來，盯著腳邊的雪白的茉莉，“我不優秀，你應該找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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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醒手放在欄桿上，看向遠方，挺拔的身影處在光裏，嗓音裏有徐徐盛開的花，對她說：“所以你是覺得你不優秀，打算拒絕我？”
溫酒不答。
“優不優秀，怎麽定義？有很多錢？”他問，“是不是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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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瞪大眼睛：“怎麽回事？那你現在……”
天天正常上下班是在……做戲？去哪了？
他的回覆是：“律師有時候會得罪人，偏巧這次得罪的比較厲害，不得已暫時停職，也許會回去，也許不會。所以我現在只是青晏法律系一名普通的講師，還在考察階段。”末了問她，“你覺得之前不配，那麽這樣的身份，可以配你了麽？”
溫酒沈默，眼裏進了風，有些癢。
沒說話。
“其實我猶豫了很久，猶豫我的情況，也猶豫你的情況，但是現在我想試一試，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對我很重要。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心結，所以在玫瑰花盛開前的這半年裏，也在我三十歲到來之前，我們都給彼此一個機會，去認真考慮要不要在一起，以及結婚生子，共度餘生。”
“花開時，你要給我答案。”下巴被擡起，卿醒看進她的眼睛，說完便放開了手，“希望是我想要的。”
溫酒摳著手指，看向被安放在一邊的泡沫箱。
芬芳吐蕊，原來在這裏。
她鼓足勇氣，應下了，卻還是想問他，“卿醒哥哥，你說你喜歡我，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卿醒扶著下巴，思考了多半天，緩聲回她：“不能告訴你，你得自己去發現。”畢竟那麽久相思的苦，她不能不知道。
躺在床上，溫酒成功失眠了。
他說他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啊！
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他的話，末了，在迷迷糊糊睡去時，她向自己的毛絨小獨角獸許了個願。
希望玫瑰，能如期盛開。
第二天飯桌上再見卿醒，原以為會尷尬，可看到那雙熟悉的黑眼睛，溫酒的重重心防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她道：“早上好。”
卿醒回她：“以後再下班晚歸，不要叫別人，不安全，叫我，聽見沒？”
溫酒感覺自己來到了法制頻道，乖巧點頭。
心間一動：“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見了？”
“沒有，我沒看到他親你，也沒看到他色瞇瞇地盯著你，什麽都沒看見。”卿醒喝完最後一口粥，施施然離開。
溫酒：“……”
你！！！
大概十來天之後，真的有毛絨絨的小綠芽從土裏鉆出來。
溫酒驚喜。
驚喜之餘，看見了一旁一張兇惡的貓臉，胡須抖動，欲行不軌。
小星星很喜歡花花草草，溫酒也能理解，那些大的咬了也就咬了，死不了，可新發的玫瑰小芽金貴的不行，絕不能遭了毒嘴。
於是小星星被剝奪了上陽臺的機會，他不服氣，爪子摳著門，喵嗚直叫。
卿醒坐在電腦邊，偶爾擡頭，看著那一人一貓對峙，互不相讓。
最後的結果是溫酒贏了，代價極慘痛，她為了不讓小星星鉆空子，把自己困在了陽臺上，過不來了。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卿醒頭疼，起身去抱貓，結果發起怒來的小星星六親不認，撓了他一下。
卿醒皺起眉頭。
看來抓的很深，溫酒一下炸了，陽臺門一開，揪著貓尾巴一把扔進了臥室，把門關緊，奔過來看卿醒的傷。
直接撓出血了。
“讓你慣他！”她拿了醫藥箱，把棉簽和碘酒擺出來，他又嘶了一聲，可憐道，“疼，動不了，需要幫忙。”
溫酒：……
就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擺設對吧！
她拿著棉簽給他處理傷口，還帶著氣，下手沒點輕重：“疼是吧，忍住！你叫一聲試試，這貓我就不要了！”
卿醒：……
他只得尋了個折中的法子：“是該剪指甲了，這周末送去寵物店，處理一下就好了，你不要他，他沒地方去了。”
溫酒“哼”了一聲，一簽按上去：“還慣！”
“貓撓的是我，你這麽生氣，我會認為你是在關心我。”他說，眼神忽然變得灼灼，“小酒，是嗎？”
溫酒把棉簽扔進垃圾桶，直翻白眼。
“我是心疼你的手，這麽漂亮的手，以後有道疤，好可惜。”
卿醒：“……”
他道：“疤痕，是男人的勳章。”
溫酒一臉的一言難盡，表情變得苦口婆心起來：“貓撓的勳章，親愛的卿醒先生，這勳章咱能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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