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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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上岸
“從前，在大海的深處住著一群美人魚。她們每當月圓的時候便會浮出海面，坐在礁石上伴著海風歌唱……”
“媽媽，世上真的有美人魚嗎？”小女孩問。
“她們只存在童話故事裏。”
媽媽輕輕在小女孩臉頰上吻了一下，伸手替她蓋好被子，說：“時間不早了，趕快睡覺吧，媽媽明天再給你講。”
“好。”
媽媽走後，小女孩偷偷地從被窩裏爬起來，對著窗外的大海喃喃自語：“大海大海告訴我，世上真的沒有美人魚嗎？”
皎潔的月光灑在海面上，泛起層層微光。於皎皎將身體探出水面，晶瑩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下來，漆黑如瀑的長發被海水浸暈著，她望著不遠處通明的燈光，再次沈入海底向著岸邊游去。
今天是於皎皎十八的生日，也是她即將“成人”的日子。於皎皎等這一天等的很久了，每次看到姐姐從陸上帶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她都羨慕極了，想到這兒她不禁加快了尾巴擺動的頻率。
雖說早就知道成年的人魚上岸後尾巴會變成雙腿，但當於皎皎親眼看到自己尾巴褪去化為雙腿時，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她有些難以置信，好奇地戳了戳小腿，笑了。
“美人魚！”小女孩驚呼。
於皎皎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正趴在窗戶上正望著她出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類幼崽？於皎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決定過去逗逗她。
她習慣性的一甩尾巴正打算游過去，可隨後便重重跌倒在地上。
小女孩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居然敢嘲笑她！於皎皎氣急，下意識撲騰著雙腿努力嘗試著爬起來，可任憑她折騰了好幾次也於事無補，小女孩看到於皎皎在地上狼狽搞笑的樣子笑的更歡了。
也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於皎皎終於撐著地面爬起來，氣鼓鼓的連蹦帶跳來到小女孩窗戶邊，隨即向她露出尖牙，小女孩嚇得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於皎皎正得意的向她做了個鬼臉，只聽“啪”一聲，房間的燈亮了，她迅速蹲下身，屏住了呼吸，聽見房間沒有了動靜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第一次上岸，於皎皎對周圍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哪怕是路邊的一花一草她都要玩弄半天。
她一路上哼著歌，蹦蹦跳跳的，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於皎皎突然感覺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正當她準備原路返回時，卻發現自己早已忘了來時的路。
於皎皎硬著頭皮，憑著記憶慢慢摸索著往回走，可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最終又返回到了原地。
精疲力竭的於皎皎叉著腰氣喘籲籲地喘著粗氣。今天已經消耗她太多體力了，換做平時她可以在海中捕食她最愛的小魚，和海豚跳舞，和虎鯨賽跑，可現在……她有些後悔上岸了。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空中突然飄來一股熟悉的魚香味，直勾勾往她鼻子裏鉆，於皎皎忍不住深吸了口香氣，不禁感嘆這味道真的另人心曠神怡。
她順著香味尋去，不知不覺來到窗戶邊，於皎皎偷偷探出半個腦袋，打量著房間四周，最終視線落在房內的玻璃魚缸上。她二話不說擡腿就往窗戶上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進了房間。
她悄悄的來到漁缸前，盯著來回游動的小魚不禁咽了咽口水，正準備下手去，抓突然聽到房間開門的聲音，她警惕的跳上身後的床，將枕頭擋在自己身前。
剛應酬完的尚寒澈正準備回酒店客房休息，一推開房門便看到蜷縮在床上的女人，他想起剛才收到的短信：尚總，張某特意為您備了份大禮，請您今晚慢慢享用。
呵！這就是短信裏的那份大禮？
尚寒澈皺著眉頭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不同於以往送上門的女人，臉上沒有精致的妝容，渾身上下也是臟兮兮的，不過這惶恐的小臉倒生的十分精致。
“你是張總派來的？”尚寒澈問。
見她不作聲，尚寒澈繼續道：“抱歉，我這裏不需要你，你可以離開了。”
“不要。”於皎皎一口否決了他，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食物怎麽可能輕易走掉。
聽到回答尚寒澈微頓，瞥了眼瑟縮在床頭的女人，以為她害怕回去沒法交差，說：“你放心，張總那邊我自會替你交代清楚。”
“不要！”於皎皎一臉委屈地瞪著他。
尚寒澈將眼微瞇，深吸了口氣：“小姐，如果你非要賴這裏不走，我只能叫保安把你請出去了。”
見她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尚寒澈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前臺客服的電話。幾分鐘後，於皎皎被兩個穿制服的男人無情地扔出了酒店。
於皎皎邊掙紮邊喊：“放開我，你們還我的魚，還我的魚！”
女人聒噪的聲音引得他太陽穴一陣陣脹痛，尚寒澈捏了下眉骨，將外套外在一旁。正當他準備洗漱時，突然註意到床上那條銀閃閃的項鏈。
尚寒澈伸手撿起，怔住了。
這條項鏈和母親留給他的一模一樣。
父親離世後，母親不告而別。縱使他多年派人尋找，但母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至今杳無音信。
“怎麽會一模一樣。”怔松間，尚寒澈快步追了出去。
被扔出門外的於皎皎怎麽肯善罷甘休，原本快要到嘴邊的食物卻被這個可惡的人類攪黃了，想到這裏於皎皎恨不得把他丟進海裏被鯊魚撕爛咬碎。
正當於皎皎盤算怎麽再次溜進去，突然看到追出來的男人，誤認為他又要派人抓她，低聲咒罵了句，拔身就跑。
“小姐，你等一下。”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
眼見後面的男人快要追上來了，於皎皎腳步一亂，一個踉蹌將自己絆倒在地，隨後，她靈機一動，坐在地上大喊：“非禮啊！有人非禮啊！”
果然，她精湛的演技瞬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註意。
只見地上的女人衣衫單薄、赤著腳，哭的是梨花帶雨，圍觀的路人逐漸多了起來，眾人見了也都低聲竊竊私語，紛紛指責眼前的這個男人。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是個衣冠禽獸。”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真不害臊，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種無恥的敗類！”
“……”
“抱歉各位，這只是個誤會，我沒有要冒犯她的意思。”尚寒澈解釋道。
眾人議論著，責罵著，絲毫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誤會？你去警局和警察解釋吧。”
而反觀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於皎皎在賣力的假哭之餘，不忘從手縫偷偷欣賞男人一臉鐵青的表情，不由內心大喜。她感嘆道：哼！這個愚蠢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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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世上真的有美人魚嗎？”小女孩問。
“她們只存在童話故事裏。”
媽媽輕輕在小女孩臉頰上吻了一下，伸手替她蓋好被子，說：“時間不早了，趕快睡覺吧，媽媽明天再給你講。”
“好。”
媽媽走後，小女孩偷偷地從被窩裏爬起來，對著窗外的大海喃喃自語：“大海大海告訴我，世上真的沒有美人魚嗎？”
皎潔的月光灑在海面上，泛起層層微光。於皎皎將身體探出水面，晶瑩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下來，漆黑如瀑的長發被海水浸暈著，她望著不遠處通明的燈光，再次沈入海底向著岸邊游去。
今天是於皎皎十八的生日，也是她即將“成人”的日子。於皎皎等這一天等的很久了，每次看到姐姐從陸上帶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她都羨慕極了，想到這兒她不禁加快了尾巴擺動的頻率。
雖說早就知道成年的人魚上岸後尾巴會變成雙腿，但當於皎皎親眼看到自己尾巴褪去化為雙腿時，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她有些難以置信，好奇地戳了戳小腿，笑了。
“美人魚！”小女孩驚呼。
於皎皎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正趴在窗戶上正望著她出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類幼崽？於皎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決定過去逗逗她。
她習慣性的一甩尾巴正打算游過去，可隨後便重重跌倒在地上。
小女孩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居然敢嘲笑她！於皎皎氣急，下意識撲騰著雙腿努力嘗試著爬起來，可任憑她折騰了好幾次也於事無補，小女孩看到於皎皎在地上狼狽搞笑的樣子笑的更歡了。
也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於皎皎終於撐著地面爬起來，氣鼓鼓的連蹦帶跳來到小女孩窗戶邊，隨即向她露出尖牙，小女孩嚇得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於皎皎正得意的向她做了個鬼臉，只聽“啪”一聲，房間的燈亮了，她迅速蹲下身，屏住了呼吸，聽見房間沒有了動靜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第一次上岸，於皎皎對周圍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哪怕是路邊的一花一草她都要玩弄半天。
她一路上哼著歌，蹦蹦跳跳的，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於皎皎突然感覺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正當她準備原路返回時，卻發現自己早已忘了來時的路。
於皎皎硬著頭皮，憑著記憶慢慢摸索著往回走，可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最終又返回到了原地。
精疲力竭的於皎皎叉著腰氣喘籲籲地喘著粗氣。今天已經消耗她太多體力了，換做平時她可以在海中捕食她最愛的小魚，和海豚跳舞，和虎鯨賽跑，可現在……她有些後悔上岸了。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空中突然飄來一股熟悉的魚香味，直勾勾往她鼻子裏鉆，於皎皎忍不住深吸了口香氣，不禁感嘆這味道真的另人心曠神怡。
她順著香味尋去，不知不覺來到窗戶邊，於皎皎偷偷探出半個腦袋，打量著房間四周，最終視線落在房內的玻璃魚缸上。她二話不說擡腿就往窗戶上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進了房間。
她悄悄的來到漁缸前，盯著來回游動的小魚不禁咽了咽口水，正準備下手去，抓突然聽到房間開門的聲音，她警惕的跳上身後的床，將枕頭擋在自己身前。
剛應酬完的尚寒澈正準備回酒店客房休息，一推開房門便看到蜷縮在床上的女人，他想起剛才收到的短信：尚總，張某特意為您備了份大禮，請您今晚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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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寒澈皺著眉頭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不同於以往送上門的女人，臉上沒有精致的妝容，渾身上下也是臟兮兮的，不過這惶恐的小臉倒生的十分精致。
“你是張總派來的？”尚寒澈問。
見她不作聲，尚寒澈繼續道：“抱歉，我這裏不需要你，你可以離開了。”
“不要。”於皎皎一口否決了他，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食物怎麽可能輕易走掉。
聽到回答尚寒澈微頓，瞥了眼瑟縮在床頭的女人，以為她害怕回去沒法交差，說：“你放心，張總那邊我自會替你交代清楚。”
“不要！”於皎皎一臉委屈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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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皎皎邊掙紮邊喊：“放開我，你們還我的魚，還我的魚！”
女人聒噪的聲音引得他太陽穴一陣陣脹痛，尚寒澈捏了下眉骨，將外套外在一旁。正當他準備洗漱時，突然註意到床上那條銀閃閃的項鏈。
尚寒澈伸手撿起，怔住了。
這條項鏈和母親留給他的一模一樣。
父親離世後，母親不告而別。縱使他多年派人尋找，但母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至今杳無音信。
“怎麽會一模一樣。”怔松間，尚寒澈快步追了出去。
被扔出門外的於皎皎怎麽肯善罷甘休，原本快要到嘴邊的食物卻被這個可惡的人類攪黃了，想到這裏於皎皎恨不得把他丟進海裏被鯊魚撕爛咬碎。
正當於皎皎盤算怎麽再次溜進去，突然看到追出來的男人，誤認為他又要派人抓她，低聲咒罵了句，拔身就跑。
“小姐，你等一下。”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
眼見後面的男人快要追上來了，於皎皎腳步一亂，一個踉蹌將自己絆倒在地，隨後，她靈機一動，坐在地上大喊：“非禮啊！有人非禮啊！”
果然，她精湛的演技瞬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註意。
只見地上的女人衣衫單薄、赤著腳，哭的是梨花帶雨，圍觀的路人逐漸多了起來，眾人見了也都低聲竊竊私語，紛紛指責眼前的這個男人。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是個衣冠禽獸。”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真不害臊，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種無恥的敗類！”
“……”
“抱歉各位，這只是個誤會，我沒有要冒犯她的意思。”尚寒澈解釋道。
眾人議論著，責罵著，絲毫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誤會？你去警局和警察解釋吧。”
而反觀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於皎皎在賣力的假哭之餘，不忘從手縫偷偷欣賞男人一臉鐵青的表情，不由內心大喜。她感嘆道：哼！這個愚蠢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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