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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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五一第二天，他們去逛了法海寺和月壇公園，吃吃喝喝的逛下來天都黑了，司念走的腿疼，他們坐地鐵到酒店附近下車。
兩人拉著手出了地鐵站，錦瑜彎下腰：“我背你。”
司念拍了下他背：“不用，還有幾步路。”
錦瑜查地圖：“回學校還有很遠。”
司念輕咳，有些不自然的說：“我開了房。”
錦瑜臉突然熱起來，“我沒……你什麽時候開的，這兩天的房間很貴，應該我定。”
說完又真覺得這是男人該幹的事，於是他認真解釋：“我真沒那麽窮，我還做兼職呢，有時候接個小單子什麽的，報酬也還可以，以後，這種事還是我來吧，或者，你等等我，等我研究生畢業，我努力在北京買房。”
司念無奈輕嘆口氣，她兩手捏錦瑜臉蛋，把他的臉扯的變形，“我在那個酒店有會員，以前我當導游時，給我的員工福利，半價，不貴，還有，房以後肯定會買的，但是，你不準給自己那麽大壓力，好好念書，我又不是沒地方住。”
一股暖流滑過全身，她總是這麽好，讓他感動著，愛著，想揉進血液裏，疼著。
錦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把她摟進懷裏，下巴埋進她的脖頸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帶著無何奈何的寵溺輕嘆：“寶貝兒，你真的……”
“走啦，我這會滿腦子都是給我一張床，我想躺會。”
錦瑜放開她，重新拉起她的手：“累了，一會我給你松松筋骨。”
他們剛走沒幾步，前面便有一對男女在吵架，聲音不大，他們之所以能註意到是因為他們說的話是橫城方言。
司念視力很好，雖時隔六七年，但司念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那個女人。
她收起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無視他們經過。
錦瑜敏銳的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他看向那個女人，臉色也一點一點冷下來，他拉住司念，冷眼旁觀的看他們爭吵。
沒有什麽比，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遇到曾經被自己欺負過的同學時更屈辱，更不堪。
女人挽起的頭發淩亂散開，手上提著拉鏈大開的旅行包，她崩潰的小聲叫喚：“我真的不知道錢包啥時候被偷的，我放在包包的最裏面。”
男人強忍著在大街上罵人：“讓你背個包都背不住，你說現在怎麽辦，所有證件全部被偷了，我們今晚睡哪，睡大馬路上啊。”
女人說：“可以辦個臨時的。”
男人吼她：“你動個腦子，誰他媽大晚上給你□□，真是倒了血黴，我說了五一人多不出來，你非得出來，這下好了，錢丟了不說，卡也丟了，那三千塊錢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攤上你一家子真是踩了狗屎了。”
這話說的屬實太過分了，女人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嘴唇直抖。
男人發現有兩人看熱鬧時，想也不想的吼道：“滾，沒看過夫妻吵架啊。”
女人抹著眼淚看過來，一下子猛的怔住，反應過來後手足無措的的整理頭發，別著臉裝作不認識他們，但抖著指尖的手和一張尷尬羞恥的通紅的臉出賣了她心底的慌張和狼狽。
男人皺眉看著女人：“顏晨你認識他們。”
一聲顏晨讓她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認識。”
男人看著這對氣質脫俗的俊男美女，也覺得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女人怎麽可能認識。
司念不想看了，她拉著錦瑜的手，平靜的說：“走吧。”
沒有嘲諷，沒有被欺負過後的不甘，她平靜的像看個陌生人，因為這場沒有硝煙的報覆已經足夠羞辱她了。
“好。”
顏晨怔怔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忽然扔下包拔腿追上去，男人被稿懵了，低聲咒罵，撿起包跟上去。
“司念！！！”顏晨大聲喊住她。
司念腳步沒停。
“你不想知道當初你開房的照片是誰發給我的嗎？”
司念腳步頓住，轉身，冷冷看向追上來的女人，歲月沒有厚待她，讓她24歲的年紀已有老態。
顏晨拋開臉面，這麽多年了，她後悔了，後悔聽信讒言，因為嫉妒毀了自己一生，如今把生活過的稀碎。
顏晨始終沒有看錦瑜，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搖搖欲墜，年少時喜歡一個人總想引起他的註意，可那個耀眼的少年眼裏都是他的啞巴同桌，他護著她，寵著她，她不知道自己輸哪了，但她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會輸給一個小三的女兒，還是個啞巴，甚至在聽到別人說錦瑜跟落君在一起時，她心裏痛快的很。
可現在，她承認她輸了，當他們十指相扣，天造地設，金童玉女一般的站在她面前時，她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有多蠢，有多幼稚。
司念淡漠的等她開口，其實心裏已有答案。
顏晨深呼一口氣，再開口時平靜了很多：“其實，我當初就是嫉妒你而已，沒想過要把你怎麽樣，可誰讓你得罪了高琦呢，她家裏條件好，給了我和低年級的幾個學生一人五百塊錢，讓我們把你堵廁所，拍個照，好出一口氣。”
錦瑜沈著一張臉，冰冷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射穿。
男人追上來，本想破口大罵的，但被這低氣壓的氣氛壓的不敢開口。
顏晨握緊了拳頭，也不在乎會不會被老公聽到，本來就瞧不起她，又何必在乎多了一項。
“但我真沒想到，他們會傷了你，被勸學後，我老是做噩夢，夢見你血淋淋的躺在廁所——”
“沒想到，”錦瑜冷聲打斷她，“你想不到被冰水淋一身會凍傷，還是想不到那沒融化的冰塊會劃傷人，只是想拍個照，說的很簡單啊，如果不是念念奮起反抗，你們想把照片傳給誰，別說什麽沒想到，你們一開始就想毀了她。”
顏晨嘴唇顫抖著解釋：“我不知道他們會弄冰水，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我也遭報應了不是嗎，我被勸學了，我我媽祈求著給校長下跪，我也被我媽當著全班同學扇耳光。”
“做錯了事，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錦瑜毫不同情的說。
顏晨自嘲的笑了一聲，她破罐子破摔的直視錦瑜，諷刺道：“是啊，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你這麽義正言辭的，怎麽不去質問落君啊，知道司念是小三女兒這個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嗎？是她，司念開房的照片，也是她，是你的前女友，是你放棄大好成績也要去陪她的落君，錦瑜，你現在會不會自責你以前喜歡的人傷害過你現在喜歡的人。”
錦瑜的手冰冷，他氣的手抖，眼裏的怒氣噴薄而出，他從未想過落君是那般的人，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說：“我從未跟落君在一起過，從未，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我喜歡的人。”
司念緊緊的扣著他手，她從兜裏掏出房卡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手上，拉著錦瑜轉身離開。
玩了一天，她是真的累了，顏晨怔怔的看著他們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疲憊的蹲下身子把頭埋在膝蓋裏。
她爸爸是酒鬼，她媽媽為了養活一大家子，四處打著零工，爺爺奶奶身體常年有病，高琦的五百塊錢讓她終於買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雖然過後從未穿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收到人生中最大一筆錢的激動和興奮，是落君把照片發來，同時給她打來五萬塊錢的早晨。
可那五萬塊錢的後果是毀天滅地，她徹底的失去了高考，唯一擺脫原生家庭的機會。
她痛恨媽媽的懦弱，痛恨爸爸的無能，痛恨爺爺奶奶的拖累，但更痛恨自己的蠢笨，自己的虛榮，如今，她嫁給了像父親那樣無能脾氣暴躁的人，她變成了媽媽那樣隱忍懦弱的人。
異想天開想變成翺鷹的人最終被自己困在籠子裏，一輩子出不去。
喬林現在不常回來，司念打了輛出租車帶錦瑜回家。
夜色的燈火虛幻浮華，一棟棟高樓大廈向後掠去，司念眼神沒有聚焦的看著窗外，她打開車窗，微涼的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她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但錦瑜就是覺得她此時像個易碎的娃娃，一碰就碎了。
錦瑜靠著椅背陷在陰影裏，顏晨的話讓他回想起互相坦誠心意的夜晚，司念紅著眼眶失意的說以為他和落君在一起了，同學們都這麽以為。
所以重逢時的刻意保持距離，一句不提感情之事，當著同學三杯酒撇清關系的她，那時，她心裏該有多痛苦。
錦瑜掏出手機，快速的編輯一句話發了出去，然後手機靜音，揣進兜裏。
“我其實跟落君不熟，”錦瑜緩緩開口：“大一時她來我學校找過我幾次，我們也一起吃過幾頓飯，她的確跟我表白過，一次是高二，一次是高三畢業，還有一次是大一，後來我往返於醫院，便幾乎沒有聯系了，她也去看過我媽幾次，的確，我從未想過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顏晨說的沒錯，你被傷害，被欺負，所受的委屈全都因為我，而我卻一無所知。”
“我還沾沾自喜，覺得這麽多年了，你還喜歡我，到頭來，我跟他們沒什麽區別，一樣傷害了你。”
掩在陰影處的他看不清表情，但說出口的話傷人傷已，他用利器懲罰自己，也玷汙了那份純粹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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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第二天，他們去逛了法海寺和月壇公園，吃吃喝喝的逛下來天都黑了，司念走的腿疼，他們坐地鐵到酒店附近下車。
兩人拉著手出了地鐵站，錦瑜彎下腰：“我背你。”
司念拍了下他背：“不用，還有幾步路。”
錦瑜查地圖：“回學校還有很遠。”
司念輕咳，有些不自然的說：“我開了房。”
錦瑜臉突然熱起來，“我沒……你什麽時候開的，這兩天的房間很貴，應該我定。”
說完又真覺得這是男人該幹的事，於是他認真解釋：“我真沒那麽窮，我還做兼職呢，有時候接個小單子什麽的，報酬也還可以，以後，這種事還是我來吧，或者，你等等我，等我研究生畢業，我努力在北京買房。”
司念無奈輕嘆口氣，她兩手捏錦瑜臉蛋，把他的臉扯的變形，“我在那個酒店有會員，以前我當導游時，給我的員工福利，半價，不貴，還有，房以後肯定會買的，但是，你不準給自己那麽大壓力，好好念書，我又不是沒地方住。”
一股暖流滑過全身，她總是這麽好，讓他感動著，愛著，想揉進血液裏，疼著。
錦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把她摟進懷裏，下巴埋進她的脖頸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帶著無何奈何的寵溺輕嘆：“寶貝兒，你真的……”
“走啦，我這會滿腦子都是給我一張床，我想躺會。”
錦瑜放開她，重新拉起她的手：“累了，一會我給你松松筋骨。”
他們剛走沒幾步，前面便有一對男女在吵架，聲音不大，他們之所以能註意到是因為他們說的話是橫城方言。
司念視力很好，雖時隔六七年，但司念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那個女人。
她收起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無視他們經過。
錦瑜敏銳的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他看向那個女人，臉色也一點一點冷下來，他拉住司念，冷眼旁觀的看他們爭吵。
沒有什麽比，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遇到曾經被自己欺負過的同學時更屈辱，更不堪。
女人挽起的頭發淩亂散開，手上提著拉鏈大開的旅行包，她崩潰的小聲叫喚：“我真的不知道錢包啥時候被偷的，我放在包包的最裏面。”
男人強忍著在大街上罵人：“讓你背個包都背不住，你說現在怎麽辦，所有證件全部被偷了，我們今晚睡哪，睡大馬路上啊。”
女人說：“可以辦個臨時的。”
男人吼她：“你動個腦子，誰他媽大晚上給你□□，真是倒了血黴，我說了五一人多不出來，你非得出來，這下好了，錢丟了不說，卡也丟了，那三千塊錢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攤上你一家子真是踩了狗屎了。”
這話說的屬實太過分了，女人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嘴唇直抖。
男人發現有兩人看熱鬧時，想也不想的吼道：“滾，沒看過夫妻吵架啊。”
女人抹著眼淚看過來，一下子猛的怔住，反應過來後手足無措的的整理頭發，別著臉裝作不認識他們，但抖著指尖的手和一張尷尬羞恥的通紅的臉出賣了她心底的慌張和狼狽。
男人皺眉看著女人：“顏晨你認識他們。”
一聲顏晨讓她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認識。”
男人看著這對氣質脫俗的俊男美女，也覺得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女人怎麽可能認識。
司念不想看了，她拉著錦瑜的手，平靜的說：“走吧。”
沒有嘲諷，沒有被欺負過後的不甘，她平靜的像看個陌生人，因為這場沒有硝煙的報覆已經足夠羞辱她了。
“好。”
顏晨怔怔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忽然扔下包拔腿追上去，男人被稿懵了，低聲咒罵，撿起包跟上去。
“司念！！！”顏晨大聲喊住她。
司念腳步沒停。
“你不想知道當初你開房的照片是誰發給我的嗎？”
司念腳步頓住，轉身，冷冷看向追上來的女人，歲月沒有厚待她，讓她24歲的年紀已有老態。
顏晨拋開臉面，這麽多年了，她後悔了，後悔聽信讒言，因為嫉妒毀了自己一生，如今把生活過的稀碎。
顏晨始終沒有看錦瑜，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搖搖欲墜，年少時喜歡一個人總想引起他的註意，可那個耀眼的少年眼裏都是他的啞巴同桌，他護著她，寵著她，她不知道自己輸哪了，但她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會輸給一個小三的女兒，還是個啞巴，甚至在聽到別人說錦瑜跟落君在一起時，她心裏痛快的很。
可現在，她承認她輸了，當他們十指相扣，天造地設，金童玉女一般的站在她面前時，她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有多蠢，有多幼稚。
司念淡漠的等她開口，其實心裏已有答案。
顏晨深呼一口氣，再開口時平靜了很多：“其實，我當初就是嫉妒你而已，沒想過要把你怎麽樣，可誰讓你得罪了高琦呢，她家裏條件好，給了我和低年級的幾個學生一人五百塊錢，讓我們把你堵廁所，拍個照，好出一口氣。”
錦瑜沈著一張臉，冰冷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射穿。
男人追上來，本想破口大罵的，但被這低氣壓的氣氛壓的不敢開口。
顏晨握緊了拳頭，也不在乎會不會被老公聽到，本來就瞧不起她，又何必在乎多了一項。
“但我真沒想到，他們會傷了你，被勸學後，我老是做噩夢，夢見你血淋淋的躺在廁所——”
“沒想到，”錦瑜冷聲打斷她，“你想不到被冰水淋一身會凍傷，還是想不到那沒融化的冰塊會劃傷人，只是想拍個照，說的很簡單啊，如果不是念念奮起反抗，你們想把照片傳給誰，別說什麽沒想到，你們一開始就想毀了她。”
顏晨嘴唇顫抖著解釋：“我不知道他們會弄冰水，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我也遭報應了不是嗎，我被勸學了，我我媽祈求著給校長下跪，我也被我媽當著全班同學扇耳光。”
“做錯了事，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錦瑜毫不同情的說。
顏晨自嘲的笑了一聲，她破罐子破摔的直視錦瑜，諷刺道：“是啊，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你這麽義正言辭的，怎麽不去質問落君啊，知道司念是小三女兒這個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嗎？是她，司念開房的照片，也是她，是你的前女友，是你放棄大好成績也要去陪她的落君，錦瑜，你現在會不會自責你以前喜歡的人傷害過你現在喜歡的人。”
錦瑜的手冰冷，他氣的手抖，眼裏的怒氣噴薄而出，他從未想過落君是那般的人，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說：“我從未跟落君在一起過，從未，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我喜歡的人。”
司念緊緊的扣著他手，她從兜裏掏出房卡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手上，拉著錦瑜轉身離開。
玩了一天，她是真的累了，顏晨怔怔的看著他們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疲憊的蹲下身子把頭埋在膝蓋裏。
她爸爸是酒鬼，她媽媽為了養活一大家子，四處打著零工，爺爺奶奶身體常年有病，高琦的五百塊錢讓她終於買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雖然過後從未穿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收到人生中最大一筆錢的激動和興奮，是落君把照片發來，同時給她打來五萬塊錢的早晨。
可那五萬塊錢的後果是毀天滅地，她徹底的失去了高考，唯一擺脫原生家庭的機會。
她痛恨媽媽的懦弱，痛恨爸爸的無能，痛恨爺爺奶奶的拖累，但更痛恨自己的蠢笨，自己的虛榮，如今，她嫁給了像父親那樣無能脾氣暴躁的人，她變成了媽媽那樣隱忍懦弱的人。
異想天開想變成翺鷹的人最終被自己困在籠子裏，一輩子出不去。
喬林現在不常回來，司念打了輛出租車帶錦瑜回家。
夜色的燈火虛幻浮華，一棟棟高樓大廈向後掠去，司念眼神沒有聚焦的看著窗外，她打開車窗，微涼的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她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但錦瑜就是覺得她此時像個易碎的娃娃，一碰就碎了。
錦瑜靠著椅背陷在陰影裏，顏晨的話讓他回想起互相坦誠心意的夜晚，司念紅著眼眶失意的說以為他和落君在一起了，同學們都這麽以為。
所以重逢時的刻意保持距離，一句不提感情之事，當著同學三杯酒撇清關系的她，那時，她心裏該有多痛苦。
錦瑜掏出手機，快速的編輯一句話發了出去，然後手機靜音，揣進兜裏。
“我其實跟落君不熟，”錦瑜緩緩開口：“大一時她來我學校找過我幾次，我們也一起吃過幾頓飯，她的確跟我表白過，一次是高二，一次是高三畢業，還有一次是大一，後來我往返於醫院，便幾乎沒有聯系了，她也去看過我媽幾次，的確，我從未想過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顏晨說的沒錯，你被傷害，被欺負，所受的委屈全都因為我，而我卻一無所知。”
“我還沾沾自喜，覺得這麽多年了，你還喜歡我，到頭來，我跟他們沒什麽區別，一樣傷害了你。”
掩在陰影處的他看不清表情，但說出口的話傷人傷已，他用利器懲罰自己，也玷汙了那份純粹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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