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41 章
“阿姨說當初是她讓你別跟我玩，你怕阿姨找我鬧，於是便冷漠我。”再提起這些，司念平靜淡然了很多，她看著墓碑上面龐圓潤的臉龐，輕聲道：“阿姨說，若她不在了，讓我多陪陪你。”
“我聽的出來，那幾年，阿姨後悔了，她後悔以一己之念浪費了你那麽好的成績，也內疚因為自己的病拖累了你上學，錦瑜，往前走吧，別辜負她的期望。”
錦瑜用手背糊了下眼睛，最後看了眼李芳的照片，啞聲道：“走吧。”
老房子沒爐子沒暖氣，兩人初一一早就找了一輛車回城裏。
錦瑜回頭看了一眼，心想以後這便成了再難回來的故土，那埋著親人骸骨的故土。
過年的城裏很是熱鬧，到處都有鞭炮聲響起，也到處都有警車的巡邏。
錦瑜帶司念回了他的出租屋，出租屋很小，一室一廳，看起來很擁擠，錦瑜打開臥室空調，把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一股腦的塞到櫃子裏，司念好笑的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看他手忙腳亂收拾屋子。
錦瑜略顯局促的說：“平常沒這麽亂的，那幾天顧不上收拾，你坐床上，床單是幹凈的。”
司念：“我衣服臟，全是灰塵。”
“那我去放水，你洗個澡，換身衣服。”
“先不洗，我下午帶你去個地方吧。”司念攔住他。
錦瑜停下手裏的動作，溫柔道：“好。”
簡單的吃了午飯，司念帶著錦瑜去了墓地，過年花店沒開門，他們便空著手去，錦瑜認認真真的給司苒鞠了三躬，那年本想給司苒上柱香，卻被李芳打斷了，回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好好祭拜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司念微笑著對司苒說：“媽媽，這是錦瑜，我經常給你提起的那個男孩，我們在一起了，我今天把他帶過來給你看看。”
“阿姨，我一定會好好對念念的，您放心。”錦瑜眼神堅定地承諾道。
回去的路上，司念突然說：“我明天的飛機。”
錦瑜怔住，“明天？你開學還很早。”
“嗯！我哥在家裏等我。”
錦瑜一時反應不過來：“你哥？”
司念雙手踹在大衣兜裏，把下巴埋進錦瑜給她找的圍巾裏，聞著熟悉的氣息慢慢往前走，“還記得高三快畢業時，我被人誣陷和江琛開房嗎？”
錦瑜沈聲道：“記得。”每每回想還是很生氣。
“那時，我聯系到了我媽的前夫，我去找她的路上遇到了離家出走的江琛……”司念緩緩講起那幾天發生的事，解釋其中恩怨糾葛，愛恨情仇，“我在筆錄上看到我哥為我媽做的辯詞，那一刻，我感覺我和他或許會成為親人，機緣巧合吧，大四那年，真的成為了親人，這世間我唯一的親人。”
錦瑜沈默的聽完，他停下腳步，心疼自責道：“對不起，那時沒有陪你一起。”他沒說怎麽那時不找他，他明白那時他親手把司念推開了。
那段時間，你和落君同進同出，對我更是半句話不說，我哪能再厚著臉皮找你，她在心裏說。
算了，既然在一起了，以前的事就別那麽計較了，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看著錦瑜的眼睛問：“我那天在屋裏暈倒了，是你把我抱上床是嗎？你沒跟落君一起走？”
說起那天，錦瑜還一陣後怕，他在門口看到她和江琛抱在一起都快氣炸了，跟落君走後，又覺得她氣色不對，丟下落君匆匆的往回跑，一口氣爬上六樓，就看到門沒關，而司念滿臉通紅的躺在地板上，他當時都快嚇死了，忙把她抱上床，量了體溫，餵了退燒藥，一直等她燒退了才離開。
司念從他眼神中讀懂了他沒能言說的關心與心疼，本來還有點郁悶的心情頓時輕快起來，她笑著把手塞進他的大衣兜裏，跟他十指相扣，“回家。”
錦瑜也笑起來：“你知道我是怎麽餵你藥的麽？”
“嘴對嘴嗎？”司念毫不害羞的撩他：“那次沒感覺，下次再試一次。”
錦瑜在口袋裏重重的捏她的手：“行，今晚就試。”
晚上，兩人吃了晚飯，錦瑜去衛生間給她放熱水，司念有些緊張的坐在書桌前無意識的左翻翻，右翻翻，白天的對話在耳邊縈繞不散，心裏想的全是會不會太快了，要不要再等等，我要不要再矜持一下。
司念揉了揉滾燙的臉蛋，隨手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翻開準備裝裝樣子。
翻書的手突然頓住，入目的全是英文字母，她心裏隱約明白了什麽，快速的把書翻到第一頁，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高一（1）班 司念
她撫摸著那幾個字，心裏一時覆雜難言，雖然錦瑜解釋了去廣州是因為李芳，但她總是忘不了天臺上落君親吻他的畫面，他沒有推開，他默許了她的行動，在她們不曾聯系的這許多年裏，是落君陪在他身邊，是落君參與了他的生活，甚至，李芳回橫城看病，已經當了明星的落君不怕麻煩的回來看她，也不在乎別人誤會他們的關系，他們是不是也曾談過一場美好的戀愛。
高三那年的種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她沒有資格去指責他，但說不失落是假的。
簡陋書架上一排排全是建築學方面的專業書，她一本一本的看過去，其實根本不用看的那麽仔細，她送給他的英語筆記顏色獨特，像木制家具，她抽出那本筆記，指尖微抖的打開第一頁，那張曾經被撕掉的生日祝福如今好好的被粘好，像粘好她十七時破碎的心。
英語書和筆記本雖已泛黃，但一點卷角都沒有，他好好的保存了這麽多年。
書架上一個空格裏用無紡布蓋著什麽，直覺指引著無紡布底下的東西與她有關，小心翼翼的揭開，當那東西躍然眼前時，一股酸澀的濕意直沖眼眸。
浴室的水聲停止，錦瑜打開浴室的門：“可以……了。”
司念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玻璃球，玻璃球裏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的胳膊半摟著女孩肩膀，骨節修長的手指比了個剪刀手，女孩帶著帽子仰頭眼帶微笑的看著那個笑容燦爛的男孩，時光定格，這一幕美好的仿若夢幻，司念從不知道原來十七歲的自己看他已是滿臉愛戀，她還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錦瑜一步步的走近她，每一步像踏在她的心尖上，又疼又軟。
錦瑜揉了揉她頭，把凳子轉了一個方向單膝跪在她面前，他輕柔撫上她通紅的眼角，溫柔的喊她：“念念。”
她雙眸氳氤著霧氣，淚眼朦朧的啞聲開口：“錦瑜，你喜歡我嗎？”
“喜歡。”他毫不遲疑。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也許是高一，也許是高二，也是是……是初三暑假你在奶奶家洗澡，我聽著水聲卻不知道電視裏放著什麽節目。”以往不敢出口私密少年心事如今卻能坦然開口，他只想讓她知道，他很早很早就動心了。
淚滴滑落，滴在錦瑜搭在她膝蓋上的手背，滾燙炙熱，也燙在了錦瑜的心裏。
“我一直以為，”司念一句句哽咽刨白自己的心：“你和落君在一起，高三那年你們同進同出，你幫她補習功課，你們沒有參加畢業聚會，同學說你們約會去了，你說，高考畢業去落日裏，我在落日裏等了你一整天，我從晨光微曦等到日落月升，你都沒出現，錦瑜，我其實有怨你，怨你給了我一束光，日落時你卻收了回去，讓我這麽多年念念不忘，還想再次擁有。”
“但我又舍不得怨你，我那荒涼，冰冷，血腥的夢裏因為有你的出現才變得溫暖，所以，無論我在佛山廟堂，還是一隅燭火前，我都在祈願，願你事業前途似錦，平步青雲，願你姻緣良辰美景，伉儷情深，願你身康健，歲長安。”
“但我，午夜夢回時，又希望你的事業有我參與，你的良緣有我共赴，你的康健有我照顧，錦瑜，我喜歡你了好多好多年。”
這一句句刨白驚天動地，震的錦瑜心臟生疼，他紅了眼眶，心疼到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此刻的心情，他嘴唇顫抖的吻掉她頰邊的淚，償到了鹹濕的味道，他逐吻著她的嘴唇，額頭輕抵，他把藏在心底多年的真心拿出來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從未跟落君在一起，高三那年我媽查出乳腺癌，我放棄競賽帶她去西安檢查，正好遇到落君，我媽當時恨透了當小三的人，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你，也不想讓你知道我媽生病而影響你學習，我不想再讓你聽到一點不好聽的話，你該是向陽而生的，念念，你那麽難的從黑暗一點一點走出來，我又怎麽能再把你拉入泥潭呢。”
“我讓落君幫我保密，落君讓我幫她補習，我答應了，對不起，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人欺負我沒在身邊，回來……念念，你知不知道忍著不跟你說話有多麽難，冷臉對你有多難，吃著你每天帶的早餐我又有多麽開心，在落日裏看著你從清晨等到夜晚，忍受著大太陽有多麽心疼。”
“念念，除了你我從未跟任何人在一起過。”
“我也喜歡了你好多好多年。”
天地可鑒，我的心從未變過，你是我午夜夢回都想擁抱親吻的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阿姨說當初是她讓你別跟我玩，你怕阿姨找我鬧，於是便冷漠我。”再提起這些，司念平靜淡然了很多，她看著墓碑上面龐圓潤的臉龐，輕聲道：“阿姨說，若她不在了，讓我多陪陪你。”
“我聽的出來，那幾年，阿姨後悔了，她後悔以一己之念浪費了你那麽好的成績，也內疚因為自己的病拖累了你上學，錦瑜，往前走吧，別辜負她的期望。”
錦瑜用手背糊了下眼睛，最後看了眼李芳的照片，啞聲道：“走吧。”
老房子沒爐子沒暖氣，兩人初一一早就找了一輛車回城裏。
錦瑜回頭看了一眼，心想以後這便成了再難回來的故土，那埋著親人骸骨的故土。
過年的城裏很是熱鬧，到處都有鞭炮聲響起，也到處都有警車的巡邏。
錦瑜帶司念回了他的出租屋，出租屋很小，一室一廳，看起來很擁擠，錦瑜打開臥室空調，把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一股腦的塞到櫃子裏，司念好笑的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看他手忙腳亂收拾屋子。
錦瑜略顯局促的說：“平常沒這麽亂的，那幾天顧不上收拾，你坐床上，床單是幹凈的。”
司念：“我衣服臟，全是灰塵。”
“那我去放水，你洗個澡，換身衣服。”
“先不洗，我下午帶你去個地方吧。”司念攔住他。
錦瑜停下手裏的動作，溫柔道：“好。”
簡單的吃了午飯，司念帶著錦瑜去了墓地，過年花店沒開門，他們便空著手去，錦瑜認認真真的給司苒鞠了三躬，那年本想給司苒上柱香，卻被李芳打斷了，回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好好祭拜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司念微笑著對司苒說：“媽媽，這是錦瑜，我經常給你提起的那個男孩，我們在一起了，我今天把他帶過來給你看看。”
“阿姨，我一定會好好對念念的，您放心。”錦瑜眼神堅定地承諾道。
回去的路上，司念突然說：“我明天的飛機。”
錦瑜怔住，“明天？你開學還很早。”
“嗯！我哥在家裏等我。”
錦瑜一時反應不過來：“你哥？”
司念雙手踹在大衣兜裏，把下巴埋進錦瑜給她找的圍巾裏，聞著熟悉的氣息慢慢往前走，“還記得高三快畢業時，我被人誣陷和江琛開房嗎？”
錦瑜沈聲道：“記得。”每每回想還是很生氣。
“那時，我聯系到了我媽的前夫，我去找她的路上遇到了離家出走的江琛……”司念緩緩講起那幾天發生的事，解釋其中恩怨糾葛，愛恨情仇，“我在筆錄上看到我哥為我媽做的辯詞，那一刻，我感覺我和他或許會成為親人，機緣巧合吧，大四那年，真的成為了親人，這世間我唯一的親人。”
錦瑜沈默的聽完，他停下腳步，心疼自責道：“對不起，那時沒有陪你一起。”他沒說怎麽那時不找他，他明白那時他親手把司念推開了。
那段時間，你和落君同進同出，對我更是半句話不說，我哪能再厚著臉皮找你，她在心裏說。
算了，既然在一起了，以前的事就別那麽計較了，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看著錦瑜的眼睛問：“我那天在屋裏暈倒了，是你把我抱上床是嗎？你沒跟落君一起走？”
說起那天，錦瑜還一陣後怕，他在門口看到她和江琛抱在一起都快氣炸了，跟落君走後，又覺得她氣色不對，丟下落君匆匆的往回跑，一口氣爬上六樓，就看到門沒關，而司念滿臉通紅的躺在地板上，他當時都快嚇死了，忙把她抱上床，量了體溫，餵了退燒藥，一直等她燒退了才離開。
司念從他眼神中讀懂了他沒能言說的關心與心疼，本來還有點郁悶的心情頓時輕快起來，她笑著把手塞進他的大衣兜裏，跟他十指相扣，“回家。”
錦瑜也笑起來：“你知道我是怎麽餵你藥的麽？”
“嘴對嘴嗎？”司念毫不害羞的撩他：“那次沒感覺，下次再試一次。”
錦瑜在口袋裏重重的捏她的手：“行，今晚就試。”
晚上，兩人吃了晚飯，錦瑜去衛生間給她放熱水，司念有些緊張的坐在書桌前無意識的左翻翻，右翻翻，白天的對話在耳邊縈繞不散，心裏想的全是會不會太快了，要不要再等等，我要不要再矜持一下。
司念揉了揉滾燙的臉蛋，隨手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翻開準備裝裝樣子。
翻書的手突然頓住，入目的全是英文字母，她心裏隱約明白了什麽，快速的把書翻到第一頁，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高一（1）班 司念
她撫摸著那幾個字，心裏一時覆雜難言，雖然錦瑜解釋了去廣州是因為李芳，但她總是忘不了天臺上落君親吻他的畫面，他沒有推開，他默許了她的行動，在她們不曾聯系的這許多年裏，是落君陪在他身邊，是落君參與了他的生活，甚至，李芳回橫城看病，已經當了明星的落君不怕麻煩的回來看她，也不在乎別人誤會他們的關系，他們是不是也曾談過一場美好的戀愛。
高三那年的種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她沒有資格去指責他，但說不失落是假的。
簡陋書架上一排排全是建築學方面的專業書，她一本一本的看過去，其實根本不用看的那麽仔細，她送給他的英語筆記顏色獨特，像木制家具，她抽出那本筆記，指尖微抖的打開第一頁，那張曾經被撕掉的生日祝福如今好好的被粘好，像粘好她十七時破碎的心。
英語書和筆記本雖已泛黃，但一點卷角都沒有，他好好的保存了這麽多年。
書架上一個空格裏用無紡布蓋著什麽，直覺指引著無紡布底下的東西與她有關，小心翼翼的揭開，當那東西躍然眼前時，一股酸澀的濕意直沖眼眸。
浴室的水聲停止，錦瑜打開浴室的門：“可以……了。”
司念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玻璃球，玻璃球裏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的胳膊半摟著女孩肩膀，骨節修長的手指比了個剪刀手，女孩帶著帽子仰頭眼帶微笑的看著那個笑容燦爛的男孩，時光定格，這一幕美好的仿若夢幻，司念從不知道原來十七歲的自己看他已是滿臉愛戀，她還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錦瑜一步步的走近她，每一步像踏在她的心尖上，又疼又軟。
錦瑜揉了揉她頭，把凳子轉了一個方向單膝跪在她面前，他輕柔撫上她通紅的眼角，溫柔的喊她：“念念。”
她雙眸氳氤著霧氣，淚眼朦朧的啞聲開口：“錦瑜，你喜歡我嗎？”
“喜歡。”他毫不遲疑。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也許是高一，也許是高二，也是是……是初三暑假你在奶奶家洗澡，我聽著水聲卻不知道電視裏放著什麽節目。”以往不敢出口私密少年心事如今卻能坦然開口，他只想讓她知道，他很早很早就動心了。
淚滴滑落，滴在錦瑜搭在她膝蓋上的手背，滾燙炙熱，也燙在了錦瑜的心裏。
“我一直以為，”司念一句句哽咽刨白自己的心：“你和落君在一起，高三那年你們同進同出，你幫她補習功課，你們沒有參加畢業聚會，同學說你們約會去了，你說，高考畢業去落日裏，我在落日裏等了你一整天，我從晨光微曦等到日落月升，你都沒出現，錦瑜，我其實有怨你，怨你給了我一束光，日落時你卻收了回去，讓我這麽多年念念不忘，還想再次擁有。”
“但我又舍不得怨你，我那荒涼，冰冷，血腥的夢裏因為有你的出現才變得溫暖，所以，無論我在佛山廟堂，還是一隅燭火前，我都在祈願，願你事業前途似錦，平步青雲，願你姻緣良辰美景，伉儷情深，願你身康健，歲長安。”
“但我，午夜夢回時，又希望你的事業有我參與，你的良緣有我共赴，你的康健有我照顧，錦瑜，我喜歡你了好多好多年。”
這一句句刨白驚天動地，震的錦瑜心臟生疼，他紅了眼眶，心疼到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此刻的心情，他嘴唇顫抖的吻掉她頰邊的淚，償到了鹹濕的味道，他逐吻著她的嘴唇，額頭輕抵，他把藏在心底多年的真心拿出來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從未跟落君在一起，高三那年我媽查出乳腺癌，我放棄競賽帶她去西安檢查，正好遇到落君，我媽當時恨透了當小三的人，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你，也不想讓你知道我媽生病而影響你學習，我不想再讓你聽到一點不好聽的話，你該是向陽而生的，念念，你那麽難的從黑暗一點一點走出來，我又怎麽能再把你拉入泥潭呢。”
“我讓落君幫我保密，落君讓我幫她補習，我答應了，對不起，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人欺負我沒在身邊，回來……念念，你知不知道忍著不跟你說話有多麽難，冷臉對你有多難，吃著你每天帶的早餐我又有多麽開心，在落日裏看著你從清晨等到夜晚，忍受著大太陽有多麽心疼。”
“念念，除了你我從未跟任何人在一起過。”
“我也喜歡了你好多好多年。”
天地可鑒，我的心從未變過，你是我午夜夢回都想擁抱親吻的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