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覆仇的世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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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覆仇的世子（14）
魏將軍聞言心下一驚,連忙四下看了看，見這裏確實只有他們在，其他人應該都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才湊過來小聲道：“殿下！不可說,不可說啊！
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到陛下的耳朵裏,只怕會對殿下不利。”
墨燚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有對誰都說,只是我信任白兄,也相信將軍的為人。
將軍一定也覺得老侯爺也是無罪的吧，否則的話剛剛劉副將怎麽可能自然而然的說出那番話。”
看著魏將軍啞口無言,墨燚繼續道：“我只是想要真實的說出我的想法而已，錯了就是錯了。即便是皇上,我也不認為皇帝做的每一個決斷都是正確的。”
魏將軍聽到這等驚世駭俗的話,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曜,卻見白曜沈默許久，才擡起頭定定的看著墨燚,輕聲道：“白家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殿下如此想,一定好生欣慰。”
墨燚聞言卻是失落的搖了搖頭：“可惜我現在力弱,也做不了什麽,只能說說。
我只盼著將來有真正的能人義士出現，為忠勇侯府翻案，還他們一個清白。最重要的是，這件案子是父皇判的，到時候也要讓他承認自己判錯了，冤枉了忠勇侯。
要讓他對天下的百姓承認自己的錯誤,才能真正寬慰那些枉死的人的在天之靈！”
墨燚說的是自己的心裏話，本來最應當承擔責任的就是做錯事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就這麽糊弄過去。
“什麽？您說要讓皇上承認自己錯了？”魏將軍聽到這話，一臉震驚的看著墨燚，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
就連白曜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他想過翻案，想過覆仇，想過要所有傷害他親族的人付出代價，包括要皇帝的命，卻從沒想過讓皇帝親自承認自己錯了。
哪一個帝王會承認自己做錯，就算是做錯了，他們也不會認的，只會讓史官為自己歌功頌德。
在這樣的君主制度下，墨燚的話突破了他們的固有思維。
但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將來就算真的殺了老皇帝，為忠勇侯府翻了案又能如何。不在墨天和在位的時候重審當年的案子，也難保一些被誤導的百姓會相
信後來公之於眾的真相。白家的汙名，還是無法徹底洗脫。
想到這裏，看著面前的墨燚，白曜的心裏倒是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開口試探道：“只是殿下，若是您將來做了皇帝，還會這般想嗎？”
誰知道，墨燚卻是聳了聳肩說道：“我從來沒想過做皇帝。”
做皇帝，他是真的沒想過。在墨燚看來，當皇帝實在是太麻煩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應付不來，沒有那個頭腦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他甚至擔心，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到時候成了皇帝，怕會是個昏君，百姓還要受苦。
不過，既然是伴侶的疑問，他還是如實說道：“我是真沒想過，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只是無論將來我是什麽身份，做錯事認錯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無論是真是假，墨燚今天的這番話都足以讓白曜觸動。
他心裏已經有了決斷，如果當初以現在的身份進入都城，只是希望大皇子和二皇子兩敗俱傷，順便攪亂朝局。那麽現在，他心裏則是有了一個真正的想要扶持的人選。
如果墨燚真的能夠做到他說的那樣，自己一定要努力將他推上皇位。
他相信，等一個皇子到達了一定的位置，真的僅一步之遙就可以觸碰到那個寶座，沒有人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人是會變得，為了得到這樣的權利，穩固自己的地位，一個皇子可以做許多事，包括讓已經失去了權勢了老皇帝重審當年的舊案。
可這樣的想法又讓白曜不由得心裏擔憂，因為到時候，他自己的身份怕是會瞞不住了。
如果到時候墨燚初心不改，卻發現自己接近他一開始是抱有目的的，甚至欺騙隱瞞了他自己就是忠勇侯府世子的事，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原諒他。
但是現在，很顯然並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時候，他身後牽扯的人和事太多了。
所以，迅速的思考過後他也只是讓墨燚先回去休息，說自己有事情要和魏將軍詳談。
等到墨燚離開之後，魏將軍則是一臉了然的看向了白曜：“你是打算推六皇子上位了吧？你就不怕，他其實是發現了什麽端倪
，剛剛說的話是在騙你？”
白曜聞言沈吟了片刻，卻只是說了一句：“六皇子是最好的人選。”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魏將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現在六皇子殿下在朝堂上的勢力還是太單薄了，若是真的想讓他登上皇位，只怕你要耗費不少的心力呀。”
白曜聞言扯了扯嘴角：“那又如何，耗費再多的心力，總比另外兩個登頂帝位要好的多。”
這話倒是說的有道理，魏將軍對此也十分讚同：“總之無論如何，我都聽你的安排就是。”
說完之後，魏將軍也離開回去了自己的營帳，只留下白曜一個人吹著冷風，看著天上雪白的月色，瞇了瞇眼睛。
如果將來墨燚真成了皇帝，卻食言沒有做到他的承諾，甚至做了個昏君的話……那就架空了關起來好了。
他韜光養晦這麽多年，也並非沒有非常手段！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那番話觸碰到了白曜的神經，他在外面吹了許久的冷風才回去。只是，他沒有去自己的營帳，而是去了墨燚的。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床榻上休息，見到是他來了，墨燚立馬撐著手肘坐起身來，對著他張開雙臂，笑著說道：“你回來了！”
白曜見到墨燚如此，心裏一暖，總覺得剛剛心裏那些糾纏在一起的陰謀陽謀都被這個單純無垢的笑給沖散了。
看這歡迎的架勢，就好像是一只在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說不出的讓人暖心，總是能給自己一種安定的感覺。
大步跨到了墨燚的身邊，白曜附身用力的抱住了他，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臉頰，也不想再想之前的事，只是問道：“你的武功怎麽那麽厲害，過去我都不知道。”
墨燚聞言笑了笑：“我天賦異稟啊！他們都說劉副將武功特別高強，結果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是不是特別特別厲害？”
“嗯，特別厲害。”
白曜笑著蹭了蹭墨燚的鼻尖兒，一邊同他親吻，一邊拉開了懷裏人的衣襟，呢喃道：“我的殿下，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般厲害的。”
也叫他心動……
未盡的話語淹沒在唇齒間，兩個人度過了纏綿美妙的一夜。
或許終於不是
在馬車上，空間封閉了很多，雖然沒有到最後，一對戀人也算是好好的親近了一把。
墨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來後就發現自家的伴侶已經不在身邊了。
不過白曜總是很忙碌，墨燚倒也不覺得意外。
因為昨天他在宴席過後打敗了劉副將，墨燚也算得上是一戰成名了。
他本就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昨天也只當成是比武切磋。
劉副將又對他真心折服，所以營地裏的其他兵將再見到這位皇子也紛紛笑臉相迎。
墨燚覺得有些驚奇，他雖然對陌生人還有戒心，但也喜歡軍中這樣的氣氛，倒是覺得比在朝堂要自在的多了。
對於近來的戰事，他們實際上也並不著急。
之前白曜在大宇的時候，幫助降服了一批邊疆的部落，這些部落的所在地鄰近大宴和大宇，他便讓這些部落聯合起來，假模假式的弄了幾次襲擊。但實際上，不過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
那些所謂的戰事吃緊的加急消息，都是白曜特意授意魏將軍傳遞回去的。
只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麽的，墨燚到了沒過兩天，距離較遠的塔卡部落還真的前來找麻煩。
塔卡部落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極為兇殘。
他們從不放牧耕種，就靠著搶奪邊境的城寨以及其他部落生存。燒殺搶掠，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可謂臭名昭著。
魏將軍打算派人前去迎戰的時候，白曜便主動請纓。
他知道對方來人不多，也算不上多麽兇險，之所以要親自上陣，是為了打贏了以後方便把功勞算在墨燚的頭上。
只是沒有想到，墨燚知道他要上戰場之後，竟然緊隨其後，跟著他一起披上了戰袍，還是以一個小兵的身份身先士卒。
等到白曜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墨燚，回來！”白曜對著墨燚的方向怒吼，可墨燚卻好像聽不到似的，騎馬向著敵人首領的方向就直奔而去，看得白曜急的發瘋。
可現在在戰場上，哪裏是他想就可以趕到墨燚身邊的。
“宿主，任務目標好像生氣啦！”006被白曜的吼聲嚇得一抖。
“我知道，我知道。”墨燚
一邊殺敵，一邊應付著說道：“他就是太客氣了，上戰場怎麽能不帶上我，我這麽厲害，肯定能幫他立大功！”
墨燚一邊說著，一邊舉著長刀看向身邊的敵人。
那些往日裏窮兇極惡的部族，此刻在墨燚的眼中都成了一個個助他幫助伴侶晉升的軍功，讓他毫不猶豫的下手。
尤其是在這些人被他殺死後，006立馬匯報因為這些人身上都背負著無數無辜的人命，墨燚每殺一個，天道都送來了大量的功德反饋，墨燚就更驚喜了。
手起刀落，砍瓜切菜。
這幫人，是來千裏送人頭的吧！
解決了不少炮灰，墨燚才終於到了塔卡部落首領的跟前。
他提著長刀過去對著首領的腦袋就是一刀，不過首領不愧為首領，還是有兩下子，瞬間就擋住了墨燚的攻擊。
周圍又冒出了不少人，想要阻止墨燚的動作，好在他們都不是墨燚的對手，三兩下便讓他鉆了空子，最終還是抓住了機會，一刀就直接將那首領的頭給砍了下來。
眼見著自己的頭目被殺死，身邊其他部落裏的部族都大驚失色。本來還囂張的氣焰也不覆存在，很快的白曜就帶著軍隊將部落裏的其他人剿滅。
在戰場上的大宴士兵也都註意到了，原來之前那個英勇的一馬當先，突出重圍，砍下敵人頭目首級的人正是他們的六皇子，紛紛歡呼了起來。
他們大聲喊著墨燚的名字，無一不是將他當成英雄來看待。
就連白曜，遠遠的看著墨燚身穿著鎧甲坐在戰馬上的模樣也不由得熱血沸騰。
這個小混蛋，真的厲害，也是真的讓他擔心！
墨燚對著白曜燦爛的笑了笑，騎馬跑到了他身邊，剛想要得意的邀功，就被對方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了。
大獲全勝後，將士們一同回到營地。
墨燚從一開始的得意喜悅，變得滿心忐忑，因為這一路上白曜頭沒同他說一句話。不看他，也不理他，還始終都冷著一張臉。
讓他不由得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得伴侶生氣了。
墨燚手足無措，就這麽亦步亦趨的跟著白曜。
直到跟著他回到了營帳，看著對方脫掉了身上的鎧甲，整理過後坐到床鋪上，才湊過去，小心翼翼的說道：“白，白韌……”
結果話音剛落，男人就一把將他拽了過來，壓趴在膝蓋上，然後掀開他的下擺，照著他的屁股就是‘啪’的一下。
墨燚：“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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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將軍聞言心下一驚,連忙四下看了看，見這裏確實只有他們在，其他人應該都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才湊過來小聲道：“殿下！不可說,不可說啊！
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到陛下的耳朵裏,只怕會對殿下不利。”
墨燚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有對誰都說,只是我信任白兄,也相信將軍的為人。
將軍一定也覺得老侯爺也是無罪的吧，否則的話剛剛劉副將怎麽可能自然而然的說出那番話。”
看著魏將軍啞口無言,墨燚繼續道：“我只是想要真實的說出我的想法而已，錯了就是錯了。即便是皇上,我也不認為皇帝做的每一個決斷都是正確的。”
魏將軍聽到這等驚世駭俗的話,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曜,卻見白曜沈默許久，才擡起頭定定的看著墨燚,輕聲道：“白家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殿下如此想,一定好生欣慰。”
墨燚聞言卻是失落的搖了搖頭：“可惜我現在力弱,也做不了什麽,只能說說。
我只盼著將來有真正的能人義士出現，為忠勇侯府翻案，還他們一個清白。最重要的是，這件案子是父皇判的，到時候也要讓他承認自己判錯了，冤枉了忠勇侯。
要讓他對天下的百姓承認自己的錯誤,才能真正寬慰那些枉死的人的在天之靈！”
墨燚說的是自己的心裏話，本來最應當承擔責任的就是做錯事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就這麽糊弄過去。
“什麽？您說要讓皇上承認自己錯了？”魏將軍聽到這話，一臉震驚的看著墨燚，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
就連白曜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他想過翻案，想過覆仇，想過要所有傷害他親族的人付出代價，包括要皇帝的命，卻從沒想過讓皇帝親自承認自己錯了。
哪一個帝王會承認自己做錯，就算是做錯了，他們也不會認的，只會讓史官為自己歌功頌德。
在這樣的君主制度下，墨燚的話突破了他們的固有思維。
但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將來就算真的殺了老皇帝，為忠勇侯府翻了案又能如何。不在墨天和在位的時候重審當年的案子，也難保一些被誤導的百姓會相
信後來公之於眾的真相。白家的汙名，還是無法徹底洗脫。
想到這裏，看著面前的墨燚，白曜的心裏倒是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開口試探道：“只是殿下，若是您將來做了皇帝，還會這般想嗎？”
誰知道，墨燚卻是聳了聳肩說道：“我從來沒想過做皇帝。”
做皇帝，他是真的沒想過。在墨燚看來，當皇帝實在是太麻煩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應付不來，沒有那個頭腦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他甚至擔心，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到時候成了皇帝，怕會是個昏君，百姓還要受苦。
不過，既然是伴侶的疑問，他還是如實說道：“我是真沒想過，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只是無論將來我是什麽身份，做錯事認錯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無論是真是假，墨燚今天的這番話都足以讓白曜觸動。
他心裏已經有了決斷，如果當初以現在的身份進入都城，只是希望大皇子和二皇子兩敗俱傷，順便攪亂朝局。那麽現在，他心裏則是有了一個真正的想要扶持的人選。
如果墨燚真的能夠做到他說的那樣，自己一定要努力將他推上皇位。
他相信，等一個皇子到達了一定的位置，真的僅一步之遙就可以觸碰到那個寶座，沒有人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人是會變得，為了得到這樣的權利，穩固自己的地位，一個皇子可以做許多事，包括讓已經失去了權勢了老皇帝重審當年的舊案。
可這樣的想法又讓白曜不由得心裏擔憂，因為到時候，他自己的身份怕是會瞞不住了。
如果到時候墨燚初心不改，卻發現自己接近他一開始是抱有目的的，甚至欺騙隱瞞了他自己就是忠勇侯府世子的事，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原諒他。
但是現在，很顯然並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時候，他身後牽扯的人和事太多了。
所以，迅速的思考過後他也只是讓墨燚先回去休息，說自己有事情要和魏將軍詳談。
等到墨燚離開之後，魏將軍則是一臉了然的看向了白曜：“你是打算推六皇子上位了吧？你就不怕，他其實是發現了什麽端倪
，剛剛說的話是在騙你？”
白曜聞言沈吟了片刻，卻只是說了一句：“六皇子是最好的人選。”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魏將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現在六皇子殿下在朝堂上的勢力還是太單薄了，若是真的想讓他登上皇位，只怕你要耗費不少的心力呀。”
白曜聞言扯了扯嘴角：“那又如何，耗費再多的心力，總比另外兩個登頂帝位要好的多。”
這話倒是說的有道理，魏將軍對此也十分讚同：“總之無論如何，我都聽你的安排就是。”
說完之後，魏將軍也離開回去了自己的營帳，只留下白曜一個人吹著冷風，看著天上雪白的月色，瞇了瞇眼睛。
如果將來墨燚真成了皇帝，卻食言沒有做到他的承諾，甚至做了個昏君的話……那就架空了關起來好了。
他韜光養晦這麽多年，也並非沒有非常手段！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那番話觸碰到了白曜的神經，他在外面吹了許久的冷風才回去。只是，他沒有去自己的營帳，而是去了墨燚的。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床榻上休息，見到是他來了，墨燚立馬撐著手肘坐起身來，對著他張開雙臂，笑著說道：“你回來了！”
白曜見到墨燚如此，心裏一暖，總覺得剛剛心裏那些糾纏在一起的陰謀陽謀都被這個單純無垢的笑給沖散了。
看這歡迎的架勢，就好像是一只在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說不出的讓人暖心，總是能給自己一種安定的感覺。
大步跨到了墨燚的身邊，白曜附身用力的抱住了他，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臉頰，也不想再想之前的事，只是問道：“你的武功怎麽那麽厲害，過去我都不知道。”
墨燚聞言笑了笑：“我天賦異稟啊！他們都說劉副將武功特別高強，結果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是不是特別特別厲害？”
“嗯，特別厲害。”
白曜笑著蹭了蹭墨燚的鼻尖兒，一邊同他親吻，一邊拉開了懷裏人的衣襟，呢喃道：“我的殿下，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般厲害的。”
也叫他心動……
未盡的話語淹沒在唇齒間，兩個人度過了纏綿美妙的一夜。
或許終於不是
在馬車上，空間封閉了很多，雖然沒有到最後，一對戀人也算是好好的親近了一把。
墨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來後就發現自家的伴侶已經不在身邊了。
不過白曜總是很忙碌，墨燚倒也不覺得意外。
因為昨天他在宴席過後打敗了劉副將，墨燚也算得上是一戰成名了。
他本就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昨天也只當成是比武切磋。
劉副將又對他真心折服，所以營地裏的其他兵將再見到這位皇子也紛紛笑臉相迎。
墨燚覺得有些驚奇，他雖然對陌生人還有戒心，但也喜歡軍中這樣的氣氛，倒是覺得比在朝堂要自在的多了。
對於近來的戰事，他們實際上也並不著急。
之前白曜在大宇的時候，幫助降服了一批邊疆的部落，這些部落的所在地鄰近大宴和大宇，他便讓這些部落聯合起來，假模假式的弄了幾次襲擊。但實際上，不過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
那些所謂的戰事吃緊的加急消息，都是白曜特意授意魏將軍傳遞回去的。
只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麽的，墨燚到了沒過兩天，距離較遠的塔卡部落還真的前來找麻煩。
塔卡部落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極為兇殘。
他們從不放牧耕種，就靠著搶奪邊境的城寨以及其他部落生存。燒殺搶掠，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可謂臭名昭著。
魏將軍打算派人前去迎戰的時候，白曜便主動請纓。
他知道對方來人不多，也算不上多麽兇險，之所以要親自上陣，是為了打贏了以後方便把功勞算在墨燚的頭上。
只是沒有想到，墨燚知道他要上戰場之後，竟然緊隨其後，跟著他一起披上了戰袍，還是以一個小兵的身份身先士卒。
等到白曜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墨燚，回來！”白曜對著墨燚的方向怒吼，可墨燚卻好像聽不到似的，騎馬向著敵人首領的方向就直奔而去，看得白曜急的發瘋。
可現在在戰場上，哪裏是他想就可以趕到墨燚身邊的。
“宿主，任務目標好像生氣啦！”006被白曜的吼聲嚇得一抖。
“我知道，我知道。”墨燚
一邊殺敵，一邊應付著說道：“他就是太客氣了，上戰場怎麽能不帶上我，我這麽厲害，肯定能幫他立大功！”
墨燚一邊說著，一邊舉著長刀看向身邊的敵人。
那些往日裏窮兇極惡的部族，此刻在墨燚的眼中都成了一個個助他幫助伴侶晉升的軍功，讓他毫不猶豫的下手。
尤其是在這些人被他殺死後，006立馬匯報因為這些人身上都背負著無數無辜的人命，墨燚每殺一個，天道都送來了大量的功德反饋，墨燚就更驚喜了。
手起刀落，砍瓜切菜。
這幫人，是來千裏送人頭的吧！
解決了不少炮灰，墨燚才終於到了塔卡部落首領的跟前。
他提著長刀過去對著首領的腦袋就是一刀，不過首領不愧為首領，還是有兩下子，瞬間就擋住了墨燚的攻擊。
周圍又冒出了不少人，想要阻止墨燚的動作，好在他們都不是墨燚的對手，三兩下便讓他鉆了空子，最終還是抓住了機會，一刀就直接將那首領的頭給砍了下來。
眼見著自己的頭目被殺死，身邊其他部落裏的部族都大驚失色。本來還囂張的氣焰也不覆存在，很快的白曜就帶著軍隊將部落裏的其他人剿滅。
在戰場上的大宴士兵也都註意到了，原來之前那個英勇的一馬當先，突出重圍，砍下敵人頭目首級的人正是他們的六皇子，紛紛歡呼了起來。
他們大聲喊著墨燚的名字，無一不是將他當成英雄來看待。
就連白曜，遠遠的看著墨燚身穿著鎧甲坐在戰馬上的模樣也不由得熱血沸騰。
這個小混蛋，真的厲害，也是真的讓他擔心！
墨燚對著白曜燦爛的笑了笑，騎馬跑到了他身邊，剛想要得意的邀功，就被對方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了。
大獲全勝後，將士們一同回到營地。
墨燚從一開始的得意喜悅，變得滿心忐忑，因為這一路上白曜頭沒同他說一句話。不看他，也不理他，還始終都冷著一張臉。
讓他不由得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得伴侶生氣了。
墨燚手足無措，就這麽亦步亦趨的跟著白曜。
直到跟著他回到了營帳，看著對方脫掉了身上的鎧甲，整理過後坐到床鋪上，才湊過去，小心翼翼的說道：“白，白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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