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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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坊房子
昌萍和小兒子望京一起生活在牌坊房子裏。從署長家出發，需要沿著斜坡再爬百米左右。站在院門口，透過院墻可以看清屋子的瓦頂，二層樓，周遭竹林環繞。屋後是一座山，像屏風一樣圍繞著。這是一棟制式統一的灰磚房，除了後院大門旁邊的門房外，裏屋和客廳都是對稱布局。
俞霖與柳絳不時視線相接，轉瞬又躲閃開。
母子倆領他們上了樓，來到二層靠內側的兩個房間門口。昌萍說，這兩間房沒怎麽打理，不過日用的東西倒是有的。你們都是城裏來的，還望別嫌棄就是。
她依次打開了兩扇房門。第一間房裏，墻壁上靠著畫畫的畫具和幾幅琺絲畫。第二間房像是書房，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墻上書架塞得滿滿當當。無論是畫具或是書房，都落滿了灰塵，看來久不使用。
怪異之處在於，這般陳列全不似常規村中民居，與其說是莊稼院，更像是機關幹部或知識分子的宅邸。
柳絳環顧屋內陳列，問昌萍，您畫畫嗎昌萍說，不是我，是我先生，他愛鉆研些學術，我本來也有寫點東西的愛好，只是現在不寫吶。柳絳問，那大哥人呢昌萍沈默片刻說，沒了。在帕拉塞爾群島死於亂槍火炮了。柳絳自知失言，連忙道歉。昌萍綰綰鬢發，說，他原先身體就不好，一直想找個山清水秀，人心淳樸的所在隱居。壽春池不靠海，但是走海邊也不遠，內陸地方，有山有水的，所以我們就搬到這兒。
柳絳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俞霖則面不改色，只是事不關己地靠在昏暗的走廊裏。
昌萍低鬟一笑說，我也想過他死後我就再回到上海去，但這房也不值幾個錢，島外也不會認聯合會的兌票不是？日子還算過得去，就這麽過來了。柳絳點頭附和，又瞧了眼書房說，後來為什麽不寫點東西了昌萍說，寫東西對我這生活沒有幫助，他不在，生活可不比在上海，日日要做事的。瞧我，說這些做什麽...這兩間臥室，你們住哪間
俞霖對方才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聽到這句話，仿佛得了大赦，大步走近柳絳身後堆滿書籍的房間，打開了窗戶。徑直坐到了床頭一靠，雙腳交疊架上床尾。
柳絳眉頭微皺，對眼前粗魯的警備員平添厭惡，沒有說話。
俞霖置若罔聞地吸了口煙，徑直把煙灰彈到地上，說，既然杜夫人讓選，我就住這屋吧。柳小姐要是不樂意，下次可以上緊著點。
我是覺得那個房間裏有先生留給杜夫人的畫，我怕不小心弄壞罷了。不過，看樣子還是我住那裏合適。既然俞警長先占了這間，我就住隔壁吧。說完，柳絳辯解著要出門去。昌萍搖著手勸阻說，很久沒打理過了，灰大，等我一會兒。柳絳說，我來打掃就是，姐，你手頭的抹布給我。昌萍說，我來，我來，你們是客。她撇下二人，自顧自地拿起抹布走進了房間。
俞霖吊兒郎當說，餵，你還蠻懂人情世故的，今年多大了柳絳不響，在桌旁站著。俞霖說，十八姑娘一朵花柳絳眼尾上吊，白了他一眼說，和你媽一般大。
你呢你多大？望京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來，指著俞霖問。俞霖看了眼望京，上下打量。望京往前幾步，站定在俞霖身前，強調說，我問你幾歲你耳朵聾了嗎俞霖捏熄煙蒂，笑著罵道，小兔崽子，你膽子挺大啊。望京充耳不聞，走到俞霖跟前又問了一遍，我七歲了，你多大了？
柳絳突然說，要我替你回答嗎小弟弟，這位警長雖然長得老，但和我一樣是28歲。俞霖一怔，隨後不懷好意地盯著柳絳說，調查這麽清楚吶，柳記者。柳絳避開了視線，不在搭理他，轉而問望京，我看見你家圍了牛圈，是養了牛嗎望京點頭說，嗯，養了。柳絳說，我怎麽沒見著
這時，昌萍打開半開著的房間門門大聲喊，望京，過來！不要給客人添麻煩。柳絳說，不，不麻煩。這小侄子，說話怪有意思呢。望京依舊楞楞的打量著兩位客人。柳絳問，小望京，你什麽時候開始住在這附近的你跟村裏的叔叔阿姨們熟嗎這時昌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望京，不要給客人添麻煩，來幫我忙！當昌萍再次皺著眉頭大聲喊叫時，一樓傳來電話聲。望京聞得，小獸般跑出了屋奔下樓去。
孩童一走，柳絳的臉上這便撤下來笑意。屋裏冷冷的，誰也不願搭理彼此。
姑娘，有你的電話。昌萍站在門口打破沈默。
柳絳在牌坊房子的堂屋裏頭接起電話，那頭是馬島辦事處的同僚方聿為。
你怎麽跑壽春池去了？我電話到壽春池署長家，才要到這個號碼，出外勤，怎麽也不知會我一聲柳絳說，老方，我正想給您打個電話。聽說出了火災，就來壽春池了，水庫洩洪，暫時回不去了，據說要過兩天才能走得了。方聿為說，那可太好了。柳絳對這話疑惑不解，開口問，什麽太好了
柳絳這才發現，俞霖和昌萍不知何時都在堂屋裏，都直勾勾地註視著她，看的她有些發毛。電話那頭的方聿為說，昨晚上，壽春池附近的荊門山，有個叫響子洞的地方出了事，有個女人留下遺書，去那兒跳崖自殺了。本來以為是單純的自殺事件，等警備處把屍體送到富興港殯儀館，報案的死者家屬卻說屍體不是自己女兒。可屍首又穿著他們女兒的衣服。最怪異的是，屍體身上有被車禍的痕跡。柳絳立刻明白了，小聲問，那也就是說，不是自殺，是他殺了
聽到柳絳他殺的話，端著茶已經近前的昌萍手一抖，茶水差點打翻。
方聿為說，那裏沒路，車是決計開不上山崖的，只有可能是故意殺人後偽裝成自殺的案件。警備處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為了確認屍體是誰，他們已經安排了洋人法醫做屍檢。柳絳問，已經立案了嗎方聿為說，目前還在查死者身份，一旦確認，馬上就會成立偵查組。柳絳說，那警備員肯定要來壽春池來調查了方聿為說，沒錯。現在警備處也進不了壽春池，那裏離響子洞最近，你方便的話就去那邊采幾張照片，順便采訪一下壽春池的人，要是能拿到一手消息，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柳絳說，什麽好機會？方聿為有些沒好氣的說，自治區，什麽時候發生過這麽大的案子如果這是殺人案，新聞掀起反響，那就是你轉回風城的機會，你一定要跟進一下這事兒，明白嗎柳絳心道，響子洞就在荊門山，傳得那麽邪性，心頭有幾分打怵，仍說，我曉得了。方聿為問，你們在署長家裏吃飯？柳絳說，對的。方聿為說，過會兒我再給你電話。柳絳說，曉得了。
見她放下電話，昌萍遞過茶碗。柳絳接了，擠出笑容來。她不想讓這事被太多人知道。
昌萍表情僵硬地開口問，記者，有什麽好事嗎柳絳說，算不上好事。心底不祥的預感，使昌萍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一些。昌萍追問說，是什麽吶柳絳說，我倒想跟你講，不過讓無關人員聽了去就不好了。俞霖瞟了柳絳一眼，兩人較著勁。
柳絳突然說道，其實說也無妨，畢竟工作和個人恩怨不相幹，但是聽了我的消息，總得給我些便利才是。俞霖不響。柳絳繼續說，俞警官，風城犯事降下來後，你已經被降職了吧昌萍瞬間抓住癥結，瞪大了眼睛問，犯事？犯了什麽事柳絳低鬟一笑說，雖然不知道你現今在何處高就，不過如今應該每天都盼著能破下大案，這樣才好回到風城。但是馬島這地方，能生什麽大案呢？柳絳面對面沈似水的俞霖，似乎覺得很有點意思，咯咯地笑了起來。望京見狀楞了楞，也不知所謂地跟著笑起來。柳絳說，所以我掌握的消息，要不要告訴你吶雖然管轄範圍不同，如果俞警官能解決這個案子，肯定能調回風城。
俞霖點了一根煙，說說條件。柳絳說，俞警官，我如果把這消息告訴你，你得答應讓我知情並報道所有調查結果。俞霖勾起嘴角說，我為什麽要做這種承諾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給警備處打電話。柳絳質問說，那你偷聽我電話俞霖說，什麽偷聽消息是自動鉆進我耳朵裏的。柳絳楞在原地怒不可竭。直到望京楞生生的問，到底是什麽事呀柳絳轉頭問昌萍，響子洞在哪裏昌萍說，響子洞問這個做什麽？
柳絳將來龍去脈大致說了，算算時間，和壽春池大火的發生時間相近。昌萍問，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兇手可能就在附近。俞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按山路腳程計算，現在兇手很有可能還在山裏。如果他不想在山上凍死，壽春池是他唯一能找到有人煙的所在。
柳絳點點頭，說，今天洪峰抵達前，村裏那麽多警備處的人，村口有人把守，出入都有記錄，馬島警備處一定已經在查有關人員。現在還沒有查到結果，除非，兇手沒有離開。
還有一種情況。俞霖陰笑，兇手就是壽春池的某一人。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聽清二人推斷的結論後，握著抹布的昌萍不響，雙手卻不經意地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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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萍和小兒子望京一起生活在牌坊房子裏。從署長家出發，需要沿著斜坡再爬百米左右。站在院門口，透過院墻可以看清屋子的瓦頂，二層樓，周遭竹林環繞。屋後是一座山，像屏風一樣圍繞著。這是一棟制式統一的灰磚房，除了後院大門旁邊的門房外，裏屋和客廳都是對稱布局。
俞霖與柳絳不時視線相接，轉瞬又躲閃開。
母子倆領他們上了樓，來到二層靠內側的兩個房間門口。昌萍說，這兩間房沒怎麽打理，不過日用的東西倒是有的。你們都是城裏來的，還望別嫌棄就是。
她依次打開了兩扇房門。第一間房裏，墻壁上靠著畫畫的畫具和幾幅琺絲畫。第二間房像是書房，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墻上書架塞得滿滿當當。無論是畫具或是書房，都落滿了灰塵，看來久不使用。
怪異之處在於，這般陳列全不似常規村中民居，與其說是莊稼院，更像是機關幹部或知識分子的宅邸。
柳絳環顧屋內陳列，問昌萍，您畫畫嗎昌萍說，不是我，是我先生，他愛鉆研些學術，我本來也有寫點東西的愛好，只是現在不寫吶。柳絳問，那大哥人呢昌萍沈默片刻說，沒了。在帕拉塞爾群島死於亂槍火炮了。柳絳自知失言，連忙道歉。昌萍綰綰鬢發，說，他原先身體就不好，一直想找個山清水秀，人心淳樸的所在隱居。壽春池不靠海，但是走海邊也不遠，內陸地方，有山有水的，所以我們就搬到這兒。
柳絳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俞霖則面不改色，只是事不關己地靠在昏暗的走廊裏。
昌萍低鬟一笑說，我也想過他死後我就再回到上海去，但這房也不值幾個錢，島外也不會認聯合會的兌票不是？日子還算過得去，就這麽過來了。柳絳點頭附和，又瞧了眼書房說，後來為什麽不寫點東西了昌萍說，寫東西對我這生活沒有幫助，他不在，生活可不比在上海，日日要做事的。瞧我，說這些做什麽...這兩間臥室，你們住哪間
俞霖對方才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聽到這句話，仿佛得了大赦，大步走近柳絳身後堆滿書籍的房間，打開了窗戶。徑直坐到了床頭一靠，雙腳交疊架上床尾。
柳絳眉頭微皺，對眼前粗魯的警備員平添厭惡，沒有說話。
俞霖置若罔聞地吸了口煙，徑直把煙灰彈到地上，說，既然杜夫人讓選，我就住這屋吧。柳小姐要是不樂意，下次可以上緊著點。
我是覺得那個房間裏有先生留給杜夫人的畫，我怕不小心弄壞罷了。不過，看樣子還是我住那裏合適。既然俞警長先占了這間，我就住隔壁吧。說完，柳絳辯解著要出門去。昌萍搖著手勸阻說，很久沒打理過了，灰大，等我一會兒。柳絳說，我來打掃就是，姐，你手頭的抹布給我。昌萍說，我來，我來，你們是客。她撇下二人，自顧自地拿起抹布走進了房間。
俞霖吊兒郎當說，餵，你還蠻懂人情世故的，今年多大了柳絳不響，在桌旁站著。俞霖說，十八姑娘一朵花柳絳眼尾上吊，白了他一眼說，和你媽一般大。
你呢你多大？望京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來，指著俞霖問。俞霖看了眼望京，上下打量。望京往前幾步，站定在俞霖身前，強調說，我問你幾歲你耳朵聾了嗎俞霖捏熄煙蒂，笑著罵道，小兔崽子，你膽子挺大啊。望京充耳不聞，走到俞霖跟前又問了一遍，我七歲了，你多大了？
柳絳突然說，要我替你回答嗎小弟弟，這位警長雖然長得老，但和我一樣是28歲。俞霖一怔，隨後不懷好意地盯著柳絳說，調查這麽清楚吶，柳記者。柳絳避開了視線，不在搭理他，轉而問望京，我看見你家圍了牛圈，是養了牛嗎望京點頭說，嗯，養了。柳絳說，我怎麽沒見著
這時，昌萍打開半開著的房間門門大聲喊，望京，過來！不要給客人添麻煩。柳絳說，不，不麻煩。這小侄子，說話怪有意思呢。望京依舊楞楞的打量著兩位客人。柳絳問，小望京，你什麽時候開始住在這附近的你跟村裏的叔叔阿姨們熟嗎這時昌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望京，不要給客人添麻煩，來幫我忙！當昌萍再次皺著眉頭大聲喊叫時，一樓傳來電話聲。望京聞得，小獸般跑出了屋奔下樓去。
孩童一走，柳絳的臉上這便撤下來笑意。屋裏冷冷的，誰也不願搭理彼此。
姑娘，有你的電話。昌萍站在門口打破沈默。
柳絳在牌坊房子的堂屋裏頭接起電話，那頭是馬島辦事處的同僚方聿為。
你怎麽跑壽春池去了？我電話到壽春池署長家，才要到這個號碼，出外勤，怎麽也不知會我一聲柳絳說，老方，我正想給您打個電話。聽說出了火災，就來壽春池了，水庫洩洪，暫時回不去了，據說要過兩天才能走得了。方聿為說，那可太好了。柳絳對這話疑惑不解，開口問，什麽太好了
柳絳這才發現，俞霖和昌萍不知何時都在堂屋裏，都直勾勾地註視著她，看的她有些發毛。電話那頭的方聿為說，昨晚上，壽春池附近的荊門山，有個叫響子洞的地方出了事，有個女人留下遺書，去那兒跳崖自殺了。本來以為是單純的自殺事件，等警備處把屍體送到富興港殯儀館，報案的死者家屬卻說屍體不是自己女兒。可屍首又穿著他們女兒的衣服。最怪異的是，屍體身上有被車禍的痕跡。柳絳立刻明白了，小聲問，那也就是說，不是自殺，是他殺了
聽到柳絳他殺的話，端著茶已經近前的昌萍手一抖，茶水差點打翻。
方聿為說，那裏沒路，車是決計開不上山崖的，只有可能是故意殺人後偽裝成自殺的案件。警備處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為了確認屍體是誰，他們已經安排了洋人法醫做屍檢。柳絳問，已經立案了嗎方聿為說，目前還在查死者身份，一旦確認，馬上就會成立偵查組。柳絳說，那警備員肯定要來壽春池來調查了方聿為說，沒錯。現在警備處也進不了壽春池，那裏離響子洞最近，你方便的話就去那邊采幾張照片，順便采訪一下壽春池的人，要是能拿到一手消息，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柳絳說，什麽好機會？方聿為有些沒好氣的說，自治區，什麽時候發生過這麽大的案子如果這是殺人案，新聞掀起反響，那就是你轉回風城的機會，你一定要跟進一下這事兒，明白嗎柳絳心道，響子洞就在荊門山，傳得那麽邪性，心頭有幾分打怵，仍說，我曉得了。方聿為問，你們在署長家裏吃飯？柳絳說，對的。方聿為說，過會兒我再給你電話。柳絳說，曉得了。
見她放下電話，昌萍遞過茶碗。柳絳接了，擠出笑容來。她不想讓這事被太多人知道。
昌萍表情僵硬地開口問，記者，有什麽好事嗎柳絳說，算不上好事。心底不祥的預感，使昌萍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一些。昌萍追問說，是什麽吶柳絳說，我倒想跟你講，不過讓無關人員聽了去就不好了。俞霖瞟了柳絳一眼，兩人較著勁。
柳絳突然說道，其實說也無妨，畢竟工作和個人恩怨不相幹，但是聽了我的消息，總得給我些便利才是。俞霖不響。柳絳繼續說，俞警官，風城犯事降下來後，你已經被降職了吧昌萍瞬間抓住癥結，瞪大了眼睛問，犯事？犯了什麽事柳絳低鬟一笑說，雖然不知道你現今在何處高就，不過如今應該每天都盼著能破下大案，這樣才好回到風城。但是馬島這地方，能生什麽大案呢？柳絳面對面沈似水的俞霖，似乎覺得很有點意思，咯咯地笑了起來。望京見狀楞了楞，也不知所謂地跟著笑起來。柳絳說，所以我掌握的消息，要不要告訴你吶雖然管轄範圍不同，如果俞警官能解決這個案子，肯定能調回風城。
俞霖點了一根煙，說說條件。柳絳說，俞警官，我如果把這消息告訴你，你得答應讓我知情並報道所有調查結果。俞霖勾起嘴角說，我為什麽要做這種承諾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給警備處打電話。柳絳質問說，那你偷聽我電話俞霖說，什麽偷聽消息是自動鉆進我耳朵裏的。柳絳楞在原地怒不可竭。直到望京楞生生的問，到底是什麽事呀柳絳轉頭問昌萍，響子洞在哪裏昌萍說，響子洞問這個做什麽？
柳絳將來龍去脈大致說了，算算時間，和壽春池大火的發生時間相近。昌萍問，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兇手可能就在附近。俞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按山路腳程計算，現在兇手很有可能還在山裏。如果他不想在山上凍死，壽春池是他唯一能找到有人煙的所在。
柳絳點點頭，說，今天洪峰抵達前，村裏那麽多警備處的人，村口有人把守，出入都有記錄，馬島警備處一定已經在查有關人員。現在還沒有查到結果，除非，兇手沒有離開。
還有一種情況。俞霖陰笑，兇手就是壽春池的某一人。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聽清二人推斷的結論後，握著抹布的昌萍不響，雙手卻不經意地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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