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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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床上朝思暮想的人兒，正睡得香甜，羽睫像兩把小扇子蓋在白皙透粉的臉蛋上，眼尾一顆小痣沈溺在陰影裏，帶著無聲的誘惑。
這是他深深愛了16年的眉眼，是如此的美好。
盛叢也忍不住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有些不滿足，他將薄唇輕輕移向她的粉唇，
怕弄醒她，只輕輕在她粉唇上點了點，是他夢寐以求的柔軟，盛叢也滿足地揚了揚嘴角。
然後，給她掖緊被子，位置對調，盛叢也坐在椅子上，拉過曲婉的手抱入他寬大的手心裏。
趴在床邊，緩緩閉上眼。很神奇，抱著曲婉的手，他很快便有了困意。
曲婉就是他的一劑良藥，沒多會兒，他就睡著了。
.
清晨，病房外一陣嘈雜的聲音把曲婉吵醒，鳳眼緩慢睜開，映入眼底的是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床被，陌生的環境讓她有點緩不過來神。
回想了很久，哦，她是來陪床的，而她正睡在病床上！盛叢也呢？
曲婉猛地坐起，抽手的動作把盛叢也帶醒了，他直起身子來，朦朧的睡眼看著她，刀削般的側臉上是整片的壓紅。
曲婉驚訝地看著他坐在床邊，心裏忍不住自責，她可太會陪床了，讓病人睡椅子，她個好人睡床！
曲婉尷尬地麻溜下了地，又開始偽裝，“盛叢也，你看我陪床都陪成這麽個熊樣子，你要我有啥用？”
“你那麽多女人，隨便拉一個過來，做的都比我好，你清醒些，做人不能戀愛腦的。”
“那麽多女人”一下子刺痛了盛叢也，曲婉還是很介意這個，而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讓她解開這個心結！
他只能耍賴：“我就喜歡不會陪床的，這樣正好，我體溫高包被子裏不利於退熱，坐椅子上有利於散熱，我們絕配。”
“還有，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人，我這輩子也就你一個女人了。”
曲婉：“······”
曲婉懶得和他貧，拿起桌上的水銀溫度計，甩了甩，遞給盛叢也，“先量個體溫吧。”
盛叢也聽話地接過，塞入腋下，曲婉把他推到床上，蓋好被子，溫聲說：“我去給你打點早飯。”
盛叢也很明顯地緊張起來，急得要下地攔她，“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曲婉把他按回被窩，聲音極溫柔，安撫道：“就是去打飯，還回來，只要你不多想，陪你三天，沒有問題。”
聽得盛叢也直恍神，生病了曲婉可以對他這麽溫柔，他情願生一輩子病。
“說話算話，快去快回。”
“嗯。”
醫務室離食堂很近，沒多會兒，曲婉就打飯回來了，飯盒裏裝得滿滿當當的，都是盛叢也愛吃的食物。
“體溫多少？”
盛叢也都忘了他還夾著體溫表，趕忙從腋窩下拿出來，曲婉接過去，對著燈看，“38.5度，還是高!”
盛叢也掃了眼飯盒，可憐巴巴地看著曲婉，“媳婦兒，我左手不會吃飯。”
曲婉無可奈何，都餵過一次了，多幾次也無所謂了。去衛生間洗了把手，端起飯盒，
盛叢也今天胃口好了不少，一口一口地催著曲婉緊著餵，
曲婉：“不是，你吃這麽快幹什麽？這樣對胃不好！”
盛叢也嚼著飯，含糊地說：“我吃快些，不然，等你吃的時候飯就涼了。”
曲婉心裏晃了晃，“不跟你說了有微波爐嘛！”
曲婉不管他嘴張得有多快，就按著自己的節奏慢慢餵。
這時，班長敲門進來，掃了一眼兩人餵飯的動作，臉色僵了一瞬，“曲婉，歸隊。”
盛叢也頓時眼冒兇光。
曲婉停住餵飯的動作，“小班長，我剛才和指導員請了三天假，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班長一句極失落的“哦”，然後問：“盛叢也，你體溫降下來了沒有？”
曲婉搶著幫他答：“還沒。38.5度還是很熱，他造得比較嚴重，不太好降！”
班長：“行，那你好好養病吧，早日康覆。”
“多謝關心。”本應很客氣的四個字，因著盛叢也聲音太過冰冷，聽著很瘆人。
班長道別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曲婉正舀著一勺飯往盛叢也嘴裏送。
盛叢也眼神冰寒，沖他挑了挑眉，把送到嘴邊的飯含了，沖曲婉溫柔一笑，“媳婦兒，真好！”
“砰”一聲，病房門重重關上了。
答應了陪三天，曲婉盡職盡責，打飯、餵飯、洗臉、盯液……一樣不落，沒事的時候就陪在盛叢也身邊，寫論文。
晚上還給他打了熱水泡腳，盛叢也怕她睡不好，放手讓她回宿舍睡，第二天，她照常帶早飯來，陪護他一整天。
第三天，盛叢也體溫降下來了，曲婉還幫他洗了個頭。
吃風機暖風吹下來那刻，盛叢也覺得這三天像是在做夢，這個夢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然而，是夢，終歸得醒。
病好了，曲婉又恢覆了對他漠不關心的狀態。
開始的幾天還督促他手不要沾水，手能碰水後，曲婉就再沒和他說過話。
而他一點招都沒有，他是有過不少女人，但他也只是為拼湊一雙深藏心底的眉眼，只當她們是年少遺憾的替代品，跟她們也只是契約關系，沒有過多交流。
他也就只愛過這麽一個女人，還總是愛而不得。
他也算是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了，曲婉不理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然，只有生病了才能得到她的一點關心，他就生病給她看。
大冬天的洗冷水澡，濕著頭發在冷風中吹半天，結果，可能是剛發熱完用了藥，有了抗體，這麽造都沒發熱。
盛叢也牛逼哄哄的人生，頭一次體會到了發愁是什麽滋味。
這天周考，盛叢也考軍刀對決，與班長一起。
看著自己右手背上長的不太平整的新皮膚，盛叢也腦中靈光一閃———感冒不了，就受傷唄。
在班長刺過來的那刻，盛叢也沒閃躲，也沒擋刀，直接拿手抓住刀刃，手掌心一陣刺痛，鮮血頓時順著手心往下流淌，很快浸濕衣袖，滴噠在地上。
班長慌忙丟掉刀，急喊：“盛叢也，你幹什麽？”
盛叢也沒理他，抱著流血不止的手，沖著曲婉的方向就是一通慘叫，非常大聲。
不遠處，曲婉正在考射擊。
班長心裏慌得一批，“······”
這他媽的是什麽綠茶劇情，電視劇裏都不敢這麽演，一會兒曲婉來了會信誰？
然而，曲婉卻置若罔聞。
盛叢也看著她考完了，又故意喊得更慘烈了一些，可曲婉頭都沒往這邊扭一下。
盛叢也只好屁顛顛地走到曲婉面前，把血淋淋的手伸給她看，可憐兮兮地說：“媳婦兒，我受傷了。”
曲婉低著頭，垂著眼皮，睫毛動了動，沒理他。
盛叢也見曲婉有些情緒低迷，也不管自己手還流著血，關切地問：“媳婦兒，你怎麽了？”
“沒事。”
曲婉覺得有些難過，剛才盛叢也的慘叫她聽到了，她發現她再怎麽隱藏逃避，但是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就像現在，她可以做到對他手上的傷視而不見，但是，她的心卻做不到心如止水。
此刻，她控制不住的心疼，這種動搖又夾雜著矛盾的感覺，讓她異常難過。
曲婉擡眼看著他手掌兩條嘩嘩冒血的傷口，問：“怎麽弄的？”
這時，班長忽然沖過來，插話：“他自己故意拿手接刀刃。”
盛叢也矢口否認：“沒有，就是班長送過來的招，我接不住，心下一急就上手了。”
班長還想再解釋，曲婉什麽話也沒說，抓著盛叢也的手就往休息區走，那裏有她帶過來的急救包。
曲婉一聲不吭地拿著紗布給盛叢也按著止血，止住血了，非常熟練的消毒、上藥、包紮。
完事後，擡眼問他：“不疼嘛？”
盛叢也委屈：“可疼了！”
曲婉嘆氣：“疼，你還專門割？”
盛叢也還狡辯：“不是專門，舞刀弄槍的受傷在所難免。”
曲婉：“要是我不給你包紮呢？又讓手爛掉是嗎？”
盛叢也：“嗯，你不給我包，我心都痛死了，心死了，還要手幹什麽？”
曲婉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緩聲說：“以後別這樣自殘了，好嗎？”
盛叢也抓住機會，得寸進尺，“那你別不理我。”
曲婉覺得頭痛不已，她擡手扶額，閉眼深深嘆息一聲，“行，正常的戰友之間的交流可以有。”
“這手別沾水，每天來找我來換藥！”
盛叢也奸計又得逞了，開心地說：“那麻煩媳婦兒了。”
考核結束，班長拿著成績單宣布成績，念到曲婉射擊成績時，停頓了好一會兒，把成績單湊到眼前看了好幾遍，像在仔細確認，
半晌，他開口：“曲婉，射擊未上靶，0分！”
整個班級頓時炸開了鍋，“啊！成績有誤吧！”
“弄錯了吧，曲婉射擊從來都是百發百中，而且恐怖到每發直中紅星的地步，怎麽可能脫靶。”
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曲婉尬笑兩聲，“哎呀！總裝逼，這回終於被雷劈了。”
眾人被她這種豁達與樂觀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班級內一下熱鬧起來。
曲婉卻低著頭不語了，難過的感覺又冒出來了，只有她知道，剛才盛叢也的慘叫，叫得她心裏有多亂。
她剛才差點不管不顧扔下槍就要往盛叢也那邊跑，理智把她硬拉回，但是，結果也沒好到哪裏去，未上靶說明了一切。
盛叢也剛覺察到她有些難過，以為是她為他受傷難過，還有點小開心。
原來，她是因為成績不好難過，心裏一下失落起來，但還是要安慰下自己老婆，
“媳婦兒，就一次成績不好，沒必要難過，就錄幾天節目，又不是真的當兵，成績沒那麽重要，別放在心上。”
曲婉看著這個始作俑者，苦笑一下，“嗯。”
.
又一次野外急訓，訓練過半，遇到不少問題，野外環境變化大，既定的訓練計劃，因下午突然刮起了狂風，需要更改。
班長和副班長停下來商討接下來該怎麽訓練，
忽聽對講器裏李言焦急的呼叫：“班長，快叫救援來，曲婉和盛叢也掉下山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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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叢也忍不住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有些不滿足，他將薄唇輕輕移向她的粉唇，
怕弄醒她，只輕輕在她粉唇上點了點，是他夢寐以求的柔軟，盛叢也滿足地揚了揚嘴角。
然後，給她掖緊被子，位置對調，盛叢也坐在椅子上，拉過曲婉的手抱入他寬大的手心裏。
趴在床邊，緩緩閉上眼。很神奇，抱著曲婉的手，他很快便有了困意。
曲婉就是他的一劑良藥，沒多會兒，他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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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病房外一陣嘈雜的聲音把曲婉吵醒，鳳眼緩慢睜開，映入眼底的是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床被，陌生的環境讓她有點緩不過來神。
回想了很久，哦，她是來陪床的，而她正睡在病床上！盛叢也呢？
曲婉猛地坐起，抽手的動作把盛叢也帶醒了，他直起身子來，朦朧的睡眼看著她，刀削般的側臉上是整片的壓紅。
曲婉驚訝地看著他坐在床邊，心裏忍不住自責，她可太會陪床了，讓病人睡椅子，她個好人睡床！
曲婉尷尬地麻溜下了地，又開始偽裝，“盛叢也，你看我陪床都陪成這麽個熊樣子，你要我有啥用？”
“你那麽多女人，隨便拉一個過來，做的都比我好，你清醒些，做人不能戀愛腦的。”
“那麽多女人”一下子刺痛了盛叢也，曲婉還是很介意這個，而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讓她解開這個心結！
他只能耍賴：“我就喜歡不會陪床的，這樣正好，我體溫高包被子裏不利於退熱，坐椅子上有利於散熱，我們絕配。”
“還有，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人，我這輩子也就你一個女人了。”
曲婉：“······”
曲婉懶得和他貧，拿起桌上的水銀溫度計，甩了甩，遞給盛叢也，“先量個體溫吧。”
盛叢也聽話地接過，塞入腋下，曲婉把他推到床上，蓋好被子，溫聲說：“我去給你打點早飯。”
盛叢也很明顯地緊張起來，急得要下地攔她，“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曲婉把他按回被窩，聲音極溫柔，安撫道：“就是去打飯，還回來，只要你不多想，陪你三天，沒有問題。”
聽得盛叢也直恍神，生病了曲婉可以對他這麽溫柔，他情願生一輩子病。
“說話算話，快去快回。”
“嗯。”
醫務室離食堂很近，沒多會兒，曲婉就打飯回來了，飯盒裏裝得滿滿當當的，都是盛叢也愛吃的食物。
“體溫多少？”
盛叢也都忘了他還夾著體溫表，趕忙從腋窩下拿出來，曲婉接過去，對著燈看，“38.5度，還是高!”
盛叢也掃了眼飯盒，可憐巴巴地看著曲婉，“媳婦兒，我左手不會吃飯。”
曲婉無可奈何，都餵過一次了，多幾次也無所謂了。去衛生間洗了把手，端起飯盒，
盛叢也今天胃口好了不少，一口一口地催著曲婉緊著餵，
曲婉：“不是，你吃這麽快幹什麽？這樣對胃不好！”
盛叢也嚼著飯，含糊地說：“我吃快些，不然，等你吃的時候飯就涼了。”
曲婉心裏晃了晃，“不跟你說了有微波爐嘛！”
曲婉不管他嘴張得有多快，就按著自己的節奏慢慢餵。
這時，班長敲門進來，掃了一眼兩人餵飯的動作，臉色僵了一瞬，“曲婉，歸隊。”
盛叢也頓時眼冒兇光。
曲婉停住餵飯的動作，“小班長，我剛才和指導員請了三天假，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班長一句極失落的“哦”，然後問：“盛叢也，你體溫降下來了沒有？”
曲婉搶著幫他答：“還沒。38.5度還是很熱，他造得比較嚴重，不太好降！”
班長：“行，那你好好養病吧，早日康覆。”
“多謝關心。”本應很客氣的四個字，因著盛叢也聲音太過冰冷，聽著很瘆人。
班長道別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曲婉正舀著一勺飯往盛叢也嘴裏送。
盛叢也眼神冰寒，沖他挑了挑眉，把送到嘴邊的飯含了，沖曲婉溫柔一笑，“媳婦兒，真好！”
“砰”一聲，病房門重重關上了。
答應了陪三天，曲婉盡職盡責，打飯、餵飯、洗臉、盯液……一樣不落，沒事的時候就陪在盛叢也身邊，寫論文。
晚上還給他打了熱水泡腳，盛叢也怕她睡不好，放手讓她回宿舍睡，第二天，她照常帶早飯來，陪護他一整天。
第三天，盛叢也體溫降下來了，曲婉還幫他洗了個頭。
吃風機暖風吹下來那刻，盛叢也覺得這三天像是在做夢，這個夢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然而，是夢，終歸得醒。
病好了，曲婉又恢覆了對他漠不關心的狀態。
開始的幾天還督促他手不要沾水，手能碰水後，曲婉就再沒和他說過話。
而他一點招都沒有，他是有過不少女人，但他也只是為拼湊一雙深藏心底的眉眼，只當她們是年少遺憾的替代品，跟她們也只是契約關系，沒有過多交流。
他也就只愛過這麽一個女人，還總是愛而不得。
他也算是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了，曲婉不理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然，只有生病了才能得到她的一點關心，他就生病給她看。
大冬天的洗冷水澡，濕著頭發在冷風中吹半天，結果，可能是剛發熱完用了藥，有了抗體，這麽造都沒發熱。
盛叢也牛逼哄哄的人生，頭一次體會到了發愁是什麽滋味。
這天周考，盛叢也考軍刀對決，與班長一起。
看著自己右手背上長的不太平整的新皮膚，盛叢也腦中靈光一閃———感冒不了，就受傷唄。
在班長刺過來的那刻，盛叢也沒閃躲，也沒擋刀，直接拿手抓住刀刃，手掌心一陣刺痛，鮮血頓時順著手心往下流淌，很快浸濕衣袖，滴噠在地上。
班長慌忙丟掉刀，急喊：“盛叢也，你幹什麽？”
盛叢也沒理他，抱著流血不止的手，沖著曲婉的方向就是一通慘叫，非常大聲。
不遠處，曲婉正在考射擊。
班長心裏慌得一批，“······”
這他媽的是什麽綠茶劇情，電視劇裏都不敢這麽演，一會兒曲婉來了會信誰？
然而，曲婉卻置若罔聞。
盛叢也看著她考完了，又故意喊得更慘烈了一些，可曲婉頭都沒往這邊扭一下。
盛叢也只好屁顛顛地走到曲婉面前，把血淋淋的手伸給她看，可憐兮兮地說：“媳婦兒，我受傷了。”
曲婉低著頭，垂著眼皮，睫毛動了動，沒理他。
盛叢也見曲婉有些情緒低迷，也不管自己手還流著血，關切地問：“媳婦兒，你怎麽了？”
“沒事。”
曲婉覺得有些難過，剛才盛叢也的慘叫她聽到了，她發現她再怎麽隱藏逃避，但是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就像現在，她可以做到對他手上的傷視而不見，但是，她的心卻做不到心如止水。
此刻，她控制不住的心疼，這種動搖又夾雜著矛盾的感覺，讓她異常難過。
曲婉擡眼看著他手掌兩條嘩嘩冒血的傷口，問：“怎麽弄的？”
這時，班長忽然沖過來，插話：“他自己故意拿手接刀刃。”
盛叢也矢口否認：“沒有，就是班長送過來的招，我接不住，心下一急就上手了。”
班長還想再解釋，曲婉什麽話也沒說，抓著盛叢也的手就往休息區走，那裏有她帶過來的急救包。
曲婉一聲不吭地拿著紗布給盛叢也按著止血，止住血了，非常熟練的消毒、上藥、包紮。
完事後，擡眼問他：“不疼嘛？”
盛叢也委屈：“可疼了！”
曲婉嘆氣：“疼，你還專門割？”
盛叢也還狡辯：“不是專門，舞刀弄槍的受傷在所難免。”
曲婉：“要是我不給你包紮呢？又讓手爛掉是嗎？”
盛叢也：“嗯，你不給我包，我心都痛死了，心死了，還要手幹什麽？”
曲婉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緩聲說：“以後別這樣自殘了，好嗎？”
盛叢也抓住機會，得寸進尺，“那你別不理我。”
曲婉覺得頭痛不已，她擡手扶額，閉眼深深嘆息一聲，“行，正常的戰友之間的交流可以有。”
“這手別沾水，每天來找我來換藥！”
盛叢也奸計又得逞了，開心地說：“那麻煩媳婦兒了。”
考核結束，班長拿著成績單宣布成績，念到曲婉射擊成績時，停頓了好一會兒，把成績單湊到眼前看了好幾遍，像在仔細確認，
半晌，他開口：“曲婉，射擊未上靶，0分！”
整個班級頓時炸開了鍋，“啊！成績有誤吧！”
“弄錯了吧，曲婉射擊從來都是百發百中，而且恐怖到每發直中紅星的地步，怎麽可能脫靶。”
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曲婉尬笑兩聲，“哎呀！總裝逼，這回終於被雷劈了。”
眾人被她這種豁達與樂觀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班級內一下熱鬧起來。
曲婉卻低著頭不語了，難過的感覺又冒出來了，只有她知道，剛才盛叢也的慘叫，叫得她心裏有多亂。
她剛才差點不管不顧扔下槍就要往盛叢也那邊跑，理智把她硬拉回，但是，結果也沒好到哪裏去，未上靶說明了一切。
盛叢也剛覺察到她有些難過，以為是她為他受傷難過，還有點小開心。
原來，她是因為成績不好難過，心裏一下失落起來，但還是要安慰下自己老婆，
“媳婦兒，就一次成績不好，沒必要難過，就錄幾天節目，又不是真的當兵，成績沒那麽重要，別放在心上。”
曲婉看著這個始作俑者，苦笑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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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野外急訓，訓練過半，遇到不少問題，野外環境變化大，既定的訓練計劃，因下午突然刮起了狂風，需要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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