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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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滿屋的黑暗，曲婉仍能感受到來自盛叢也的眸光，她對上盛叢也的盯視，心臟漏了幾拍。
她只好轉了個身，背對著盛叢也，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時隔四年的記憶像走馬燈，在腦中急速掠過。
四年裏，這些記憶她盡力遺忘，努力克制著不去想，她把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學習、考試、論文、寫作、練武以及各種極限運動。
她將每天的生活用各種事情排滿，讓自己累到精疲力竭，晚上一沾枕頭就睡，為的就是逼迫自己不再想起盛叢也。
然而，越想忘記越是記得深刻。她在心中感嘆，這麽久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幀畫面，她都不曾忘記。而她此刻想起的卻都是和盛叢也的甜蜜。
真沒出息！
夜已經很深了，墻上時鐘的秒針“吭吭”作響，一秒一秒地走過，猶如一支催眠曲，曲婉再也扛不住了，腦中盛叢也的俊臉開始模糊著遠去，她沈沈睡了過去。
盛叢也坐在黑暗裏，聽著曲婉由靜默到響起規律而綿軟的呼吸，他知道她睡著了。
他擡起手揉了揉痛似欲裂的太陽穴，懊惱地嘆息一聲，他後悔剛才的發瘋，有什麽意義呢？
過去四年，曲婉有了那麽多朋友，還有未婚夫，她不可能沒和別人做過的，他見識過她在性.事上的放蕩，而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得接受這些。
他沒資格介意，是他親手把她推走的！
他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不要去介意，只要曲婉往後幾十年都是他的就行！
他在昏暗中看著曲婉熟睡的背影，潮濕了眼眶。他日思夜想了四年的人就在眼前睡著，而他卻不能碰她，不能摸她，不能親她。
他們離得這麽近，卻又是那麽遠！
心臟抽痛得讓盛叢也無法呼吸，他起身抓起桌上的煙，輕手輕腳地去了臥室帶的陽臺。
輕輕關緊臥室門，打開陽臺窗戶，深夜的冷風迅猛地灌了進來，寒涼打在臉上，盛叢也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好受了一些。
.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曲婉蹙了蹙眉，慢慢睜開眼，擡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從床上坐起來，被子自動脫落，胸前突感一絲涼意，低頭去看，她的睡裙破碎不堪，已不能蔽體。
昨晚的記憶頃刻間恢覆，曲婉無奈地抓抓頭發。
環顧四周，沒看見盛叢也。她把雙臂護在胸前，下地，在盛叢也衣櫃裏翻翻找找，最後只能拿了件盛叢也的白襯衣穿上。
好在，盛叢也夠高，將近一米九的身材穿的襯衣，曲婉嬌小的身子穿起來，能到大腿下三分之一處，和裙子差不多的長度。
陽臺傳來一陣咳嗽聲吸引了曲婉的註意，她走過，拉開臥室到陽臺的門，而後，眼睛一怔。
盛叢也高大的身軀趴在窗戶上，修長的手指夾著半支煙，聽到開門聲，正回頭楞怔地看向她。
他眼底紅血絲密布，面色灰敗，嘴唇幹裂，唇色蒼白，額頭兩三縷碎發垂落，整個人看上去帶著一種極度傷感的頹。
盛叢也看著她，呆滯幾秒後，慌亂把手裏的煙用手指掐滅，扔出窗外。
沙啞著嗓音說：“外面冷，你穿這點衣服出來要著涼的，快進去。”
心臟沒了壁壘的缺口處又開始鈍痛，曲婉沒聽到他話一樣，走進陽臺。
她走到盛叢也身邊，伸手抓過他剛才掐煙的手，摸了摸他食指與拇指處的燙紅。
盛叢也的手冰冷得讓她一哆嗦，她離得他很近，他身上一股焦臭濃重的煙草味，刺鼻得讓她忍不住輕咳一下。
她還不知道盛叢也會抽煙，以前她從未見過他抽煙，或者說，他從未在她面前抽過煙，她沒想到他抽煙這麽兇。
窗臺上煙灰缸裏堆滿的煙蒂和一座小山一樣，旁邊還有半包煙和一個S.T.Dupont打火機。
曲婉深長地嘆息一聲，拿起這個極漂亮又奢華的打火機，裝進煙盒，用力向窗外一扔，很精準地擲到了樓下垃圾桶旁撿破爛的大爺的平車上。
曲婉沖大爺喊：“大爺，送你個打火機。”
大爺拿起那個煙盒笑笑，在樓下喊：“小姑娘，準頭不錯。”
曲婉收回視線，狠狠剜了一眼盛叢也，低喃一句：“抽不死你！”然後沒再理他，快步走回臥室，出了盛叢也的房間。
盛叢也楞怔在陽臺，許久，他嘴角向上苦澀地抽了抽，死去一夜的心臟，好像活過來一樣，開始跳動。
[媳婦兒這是在關心我嘛？是在管教我嘛？]
[是的，就是。]
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點點，他覺得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他已知足。
僅僅四個字“抽不死你”，就讓他心臟鮮活有了溫度，就澆滅了他整夜的絕望與傷感。
心頭松懈下來，步子也輕快了起來，他幾步就出了陽臺，回到臥室，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
.
曲婉穿著盛叢也的白襯衣從他臥室出來，瑪蓮娜已經起床，正在客廳沙發坐著。
見曲婉這副樣子出來，驚得瞪著漂亮的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婉兒，Really”
曲婉豎起食指左右搖擺幾下，“No,No,No,不要亂想。”
瑪蓮娜聳聳肩：“ok！”
曲婉回自己臥室洗漱一番後，穿戴整齊，將盛叢也的白襯衣疊好，準備一會兒還給他。
拿著襯衣出了臥室，盛叢也剛好從他臥室出來。
一身休閑服的他，頭發隨手抓了幾下，配上他一夜未眠的倦怠感，襯得他整個人慵懶、隨性，是另一種形式的迷人。
曲婉呆楞地多看了他幾眼，
旁邊瑪蓮娜看見盛叢也從曲婉剛睡醒的房間出來，極為吃驚，剛才曲婉否認，她還以為盛叢也昨夜沒睡在這裏呢，
她驚得張著嘴巴，“Oh,my god!What do i see!”然後又說起中文：“婉兒，你還騙我，你們昨晚都睡到一起了。”
她忽閃著濃密纖長的睫毛，臉上帶著驚喜問：“你們是和好了嗎？”
曲婉趕緊否認：“No，不是你想的那樣。”
瑪蓮娜面露疑惑的表情，咬著指甲，陷入深思。
曲婉走到盛叢也面前，把襯衣扔他臉上，看著他嘴角綻起的一抹笑，翻了個白眼，低聲說：“看吧，你還好意思懷疑她，笑屁啊你！”
說完拉起瑪蓮娜的手往外走，準備下樓吃早飯，走出幾步，又停下來，扭回頭對盛叢也說：“要不給你請天假，你去補補覺？”
盛叢也：“不用。”
曲婉盯著他憔悴不堪的臉，說：“你看你黑眼圈重的，醜死了。”
瑪蓮娜在她耳邊輕著嗓子說：“哪裏，不醜，他超帥的！婉兒，你眼光永遠都是這麽好。”
她聲音很低，但盛叢也還是聽到了，心情立馬由陰轉晴。
不是因為瑪蓮娜說他帥，而是她的話正是閨蜜之間的悄悄話，能聽得出來，她們關系正常。他老婆沒有和女人搞到一起，他心中的陰霾轉瞬散去，臉上抑制不住地洋溢起淺笑。
瑪蓮娜又低低地在曲婉耳邊說了句：“笑起來更帥了！”
曲婉苦澀一笑，心想：[我眼光好個屁啊！]
沖盛叢也又翻了個白眼，低低地罵了句：“衣冠禽獸！”牽著瑪蓮娜下樓了。
盛叢也才不在意那句“衣冠禽獸”呢，他此刻心情大好，捧起曲婉穿過的白襯衣放鼻前聞了聞，襯衣上還殘存著曲婉的一絲清甜的體香，
心念一動，他返回臥室，把剛那套休閑服脫下，將這件白襯衣穿上，又在衣櫃裏翻找一通，搭配了一身，然後下樓去用餐。
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聽到曲婉鄭重其事的聲明：“來和大家說清楚一下啊，我，曲婉，不喜歡女人，直得很，這輩子都不會對女人產生那種感情的。”
“希望你們不要亂講，這錄著呢，是要上電視的，我可不想以後全國的人都誤會我是同性戀。”
瑪蓮娜在一旁疑惑地問：“婉兒，什麽喜歡女人？”然後又和其他人拍著胸脯說：“我們婉兒才不會喜歡女人呢，她有心上人，是個男人。”
眾人臉上都是尷尬的歉意，“嗯嗯，知道了，昨晚是我們魯莽了。”
夏苒低著頭，不說話，一點點撕著手裏的面包片。
曲婉看著她昨夜哭腫的眼睛，現在又紅了的眼眶，她無奈地搖搖頭。
之前，夏苒黏她黏得厲害，都是女人，她沒往那處想。從看瑪蓮娜回來，她就感覺到了夏苒的異樣，昨晚從她房間出來，唯夏苒哭成那樣，她就明白了。
今早的申明主要是說給夏苒聽的，她說得鄭重其事，就是為了斬斷夏苒的念想。
再怎麽樣，她都不可能喜歡女人的，她不能再給夏苒多想的機會。
看著夏苒紅了的眼眶，她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了，[哎！造孽呀！]
同時，也在心裏默默決定，以後不能再和夏苒過分親密了。
盛叢也在門口聽著曲婉的又一個朋友說她有心上人，剛好轉一些的心口，又是一悶。
停滯些許後，他又想通了，只要不是改變了取向就好，是男人他就不怕，他就不信有什麽人能拼得過他，無論是從哪方面。
盛叢也輕快著步子走進餐廳，曲婉看見他穿著白襯衣，險些被嘴裏的一口豆漿嗆住。
他衣櫃裏就一件白襯衣，他穿的哪件，她清楚，臉上不知是嗆憋的，還是怎麽，一片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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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黑暗，曲婉仍能感受到來自盛叢也的眸光，她對上盛叢也的盯視，心臟漏了幾拍。
她只好轉了個身，背對著盛叢也，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時隔四年的記憶像走馬燈，在腦中急速掠過。
四年裏，這些記憶她盡力遺忘，努力克制著不去想，她把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學習、考試、論文、寫作、練武以及各種極限運動。
她將每天的生活用各種事情排滿，讓自己累到精疲力竭，晚上一沾枕頭就睡，為的就是逼迫自己不再想起盛叢也。
然而，越想忘記越是記得深刻。她在心中感嘆，這麽久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幀畫面，她都不曾忘記。而她此刻想起的卻都是和盛叢也的甜蜜。
真沒出息！
夜已經很深了，墻上時鐘的秒針“吭吭”作響，一秒一秒地走過，猶如一支催眠曲，曲婉再也扛不住了，腦中盛叢也的俊臉開始模糊著遠去，她沈沈睡了過去。
盛叢也坐在黑暗裏，聽著曲婉由靜默到響起規律而綿軟的呼吸，他知道她睡著了。
他擡起手揉了揉痛似欲裂的太陽穴，懊惱地嘆息一聲，他後悔剛才的發瘋，有什麽意義呢？
過去四年，曲婉有了那麽多朋友，還有未婚夫，她不可能沒和別人做過的，他見識過她在性.事上的放蕩，而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得接受這些。
他沒資格介意，是他親手把她推走的！
他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不要去介意，只要曲婉往後幾十年都是他的就行！
他在昏暗中看著曲婉熟睡的背影，潮濕了眼眶。他日思夜想了四年的人就在眼前睡著，而他卻不能碰她，不能摸她，不能親她。
他們離得這麽近，卻又是那麽遠！
心臟抽痛得讓盛叢也無法呼吸，他起身抓起桌上的煙，輕手輕腳地去了臥室帶的陽臺。
輕輕關緊臥室門，打開陽臺窗戶，深夜的冷風迅猛地灌了進來，寒涼打在臉上，盛叢也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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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曲婉蹙了蹙眉，慢慢睜開眼，擡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從床上坐起來，被子自動脫落，胸前突感一絲涼意，低頭去看，她的睡裙破碎不堪，已不能蔽體。
昨晚的記憶頃刻間恢覆，曲婉無奈地抓抓頭發。
環顧四周，沒看見盛叢也。她把雙臂護在胸前，下地，在盛叢也衣櫃裏翻翻找找，最後只能拿了件盛叢也的白襯衣穿上。
好在，盛叢也夠高，將近一米九的身材穿的襯衣，曲婉嬌小的身子穿起來，能到大腿下三分之一處，和裙子差不多的長度。
陽臺傳來一陣咳嗽聲吸引了曲婉的註意，她走過，拉開臥室到陽臺的門，而後，眼睛一怔。
盛叢也高大的身軀趴在窗戶上，修長的手指夾著半支煙，聽到開門聲，正回頭楞怔地看向她。
他眼底紅血絲密布，面色灰敗，嘴唇幹裂，唇色蒼白，額頭兩三縷碎發垂落，整個人看上去帶著一種極度傷感的頹。
盛叢也看著她，呆滯幾秒後，慌亂把手裏的煙用手指掐滅，扔出窗外。
沙啞著嗓音說：“外面冷，你穿這點衣服出來要著涼的，快進去。”
心臟沒了壁壘的缺口處又開始鈍痛，曲婉沒聽到他話一樣，走進陽臺。
她走到盛叢也身邊，伸手抓過他剛才掐煙的手，摸了摸他食指與拇指處的燙紅。
盛叢也的手冰冷得讓她一哆嗦，她離得他很近，他身上一股焦臭濃重的煙草味，刺鼻得讓她忍不住輕咳一下。
她還不知道盛叢也會抽煙，以前她從未見過他抽煙，或者說，他從未在她面前抽過煙，她沒想到他抽煙這麽兇。
窗臺上煙灰缸裏堆滿的煙蒂和一座小山一樣，旁邊還有半包煙和一個S.T.Dupont打火機。
曲婉深長地嘆息一聲，拿起這個極漂亮又奢華的打火機，裝進煙盒，用力向窗外一扔，很精準地擲到了樓下垃圾桶旁撿破爛的大爺的平車上。
曲婉沖大爺喊：“大爺，送你個打火機。”
大爺拿起那個煙盒笑笑，在樓下喊：“小姑娘，準頭不錯。”
曲婉收回視線，狠狠剜了一眼盛叢也，低喃一句：“抽不死你！”然後沒再理他，快步走回臥室，出了盛叢也的房間。
盛叢也楞怔在陽臺，許久，他嘴角向上苦澀地抽了抽，死去一夜的心臟，好像活過來一樣，開始跳動。
[媳婦兒這是在關心我嘛？是在管教我嘛？]
[是的，就是。]
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點點，他覺得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他已知足。
僅僅四個字“抽不死你”，就讓他心臟鮮活有了溫度，就澆滅了他整夜的絕望與傷感。
心頭松懈下來，步子也輕快了起來，他幾步就出了陽臺，回到臥室，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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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穿著盛叢也的白襯衣從他臥室出來，瑪蓮娜已經起床，正在客廳沙發坐著。
見曲婉這副樣子出來，驚得瞪著漂亮的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婉兒，Really”
曲婉豎起食指左右搖擺幾下，“No,No,No,不要亂想。”
瑪蓮娜聳聳肩：“ok！”
曲婉回自己臥室洗漱一番後，穿戴整齊，將盛叢也的白襯衣疊好，準備一會兒還給他。
拿著襯衣出了臥室，盛叢也剛好從他臥室出來。
一身休閑服的他，頭發隨手抓了幾下，配上他一夜未眠的倦怠感，襯得他整個人慵懶、隨性，是另一種形式的迷人。
曲婉呆楞地多看了他幾眼，
旁邊瑪蓮娜看見盛叢也從曲婉剛睡醒的房間出來，極為吃驚，剛才曲婉否認，她還以為盛叢也昨夜沒睡在這裏呢，
她驚得張著嘴巴，“Oh,my god!What do i see!”然後又說起中文：“婉兒，你還騙我，你們昨晚都睡到一起了。”
她忽閃著濃密纖長的睫毛，臉上帶著驚喜問：“你們是和好了嗎？”
曲婉趕緊否認：“No，不是你想的那樣。”
瑪蓮娜面露疑惑的表情，咬著指甲，陷入深思。
曲婉走到盛叢也面前，把襯衣扔他臉上，看著他嘴角綻起的一抹笑，翻了個白眼，低聲說：“看吧，你還好意思懷疑她，笑屁啊你！”
說完拉起瑪蓮娜的手往外走，準備下樓吃早飯，走出幾步，又停下來，扭回頭對盛叢也說：“要不給你請天假，你去補補覺？”
盛叢也：“不用。”
曲婉盯著他憔悴不堪的臉，說：“你看你黑眼圈重的，醜死了。”
瑪蓮娜在她耳邊輕著嗓子說：“哪裏，不醜，他超帥的！婉兒，你眼光永遠都是這麽好。”
她聲音很低，但盛叢也還是聽到了，心情立馬由陰轉晴。
不是因為瑪蓮娜說他帥，而是她的話正是閨蜜之間的悄悄話，能聽得出來，她們關系正常。他老婆沒有和女人搞到一起，他心中的陰霾轉瞬散去，臉上抑制不住地洋溢起淺笑。
瑪蓮娜又低低地在曲婉耳邊說了句：“笑起來更帥了！”
曲婉苦澀一笑，心想：[我眼光好個屁啊！]
沖盛叢也又翻了個白眼，低低地罵了句：“衣冠禽獸！”牽著瑪蓮娜下樓了。
盛叢也才不在意那句“衣冠禽獸”呢，他此刻心情大好，捧起曲婉穿過的白襯衣放鼻前聞了聞，襯衣上還殘存著曲婉的一絲清甜的體香，
心念一動，他返回臥室，把剛那套休閑服脫下，將這件白襯衣穿上，又在衣櫃裏翻找一通，搭配了一身，然後下樓去用餐。
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聽到曲婉鄭重其事的聲明：“來和大家說清楚一下啊，我，曲婉，不喜歡女人，直得很，這輩子都不會對女人產生那種感情的。”
“希望你們不要亂講，這錄著呢，是要上電視的，我可不想以後全國的人都誤會我是同性戀。”
瑪蓮娜在一旁疑惑地問：“婉兒，什麽喜歡女人？”然後又和其他人拍著胸脯說：“我們婉兒才不會喜歡女人呢，她有心上人，是個男人。”
眾人臉上都是尷尬的歉意，“嗯嗯，知道了，昨晚是我們魯莽了。”
夏苒低著頭，不說話，一點點撕著手裏的面包片。
曲婉看著她昨夜哭腫的眼睛，現在又紅了的眼眶，她無奈地搖搖頭。
之前，夏苒黏她黏得厲害，都是女人，她沒往那處想。從看瑪蓮娜回來，她就感覺到了夏苒的異樣，昨晚從她房間出來，唯夏苒哭成那樣，她就明白了。
今早的申明主要是說給夏苒聽的，她說得鄭重其事，就是為了斬斷夏苒的念想。
再怎麽樣，她都不可能喜歡女人的，她不能再給夏苒多想的機會。
看著夏苒紅了的眼眶，她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了，[哎！造孽呀！]
同時，也在心裏默默決定，以後不能再和夏苒過分親密了。
盛叢也在門口聽著曲婉的又一個朋友說她有心上人，剛好轉一些的心口，又是一悶。
停滯些許後，他又想通了，只要不是改變了取向就好，是男人他就不怕，他就不信有什麽人能拼得過他，無論是從哪方面。
盛叢也輕快著步子走進餐廳，曲婉看見他穿著白襯衣，險些被嘴裏的一口豆漿嗆住。
他衣櫃裏就一件白襯衣，他穿的哪件，她清楚，臉上不知是嗆憋的，還是怎麽，一片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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