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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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梁永傑低頭瞧了會兒地面，暗自思索一番後才重新擡起頭看向少女：“杭北，你要養它嗎？”
杭北已經非常確定，她點了下頭：“嗯。”
“那咱們先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麽疾病，疫苗有沒有打，再給它洗個澡，弄好了你就可以帶它回家了。”
杭北似懂非懂：“這麽麻煩？”
“嗯。不過辦完這些也沒什麽了，接下來就是給它買點貓糧，買點貓砂之類的。”
“有這些，它就會覺得幸福了嗎？”杭北又問。
“在貓咪的世界裏，應該是的。”
“那還挺簡單。”杭北放心地沖梁永傑一笑，然後再繼續低頭看向懷裏睡的香甜的奶貓，不無得意地說，“那你就有家了，那你以後就有家了，開心嗎？”
像是真的感知到杭北說了什麽，小貓咪雖然閉著眼睛也還是輕輕地瞄了一聲。
杭北完全被治愈到，她擡頭笑看著梁永傑，好奇地問：“你怎麽懂這麽多？”
梁永傑微彎了彎唇，輕聲說道：“我們家以前也養過貓，也是一只流浪貓，我姐姐撿回來的，剛開始撿到它的時候瘦的只剩點骨頭了，我姐對它極度有耐心，它吃不下貓糧，她就每天把貓糧泡軟了看著它吃下去，後來終於在我們全家的餵養下它長得越來越胖，越來越可愛，然後…”
杭北聽故事聽到一半，他卻停下了，她忍不住追問：“然後什麽？”
“然後，貓咪的壽命比人類要短暫很多，後來有一天它去了自己的星球，我姐姐那時候難過了大半年都走不出來，我們家裏也再沒養過貓，甚至連它的名字都不能提，一提我姐姐就會難過。”
杭北深深共情，她忍不住說：“你姐姐也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
梁永傑驀地笑了下，他歪著頭看向杭北，漫聲說：“僅憑一個故事，也沒有見過面你就能確定嗎？”
杭北笑了笑，她的確很肯定，她說，“梁永傑，如果是你的姐姐的話，我沒理由不相信，因為你也很善良。”
聽到這句話梁永傑莫名地臉紅了，他不自在地將臉瞥到了另一邊。
杭北盯著他的側臉，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貓咪，突然出聲輕輕地說道，“梁永傑，謝謝你。”
梁永傑楞了下，他不解杭北的道謝，“謝我什麽？”
杭北說：“謝謝你大冷天的過來找我，還跟我講這些關於貓咪的事情，謝謝你。”
梁永傑凝視杭北溫柔的眼睛，那雙眼睛幹凈清澈，不摻一絲雜質，美麗的很。
半晌，他散漫的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行，這聲謝謝我收下了。”
…
…
兩人一起進了寵物醫院裏，小奶貓被放在桌臺上被醫生檢查，終歸是年紀小對人有防備，看到陌生的人對它翻來翻去很不樂意，賣力地伸著四肢掙紮想要重回它的主人杭北手裏。
醫生抽空看了眼桌臺前站的很是淡定的兩個少年少女，兩人都同時把目光落到小貓咪身上，但是面對它的掙紮卻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很是淡漠。
醫生當時腦袋裏冒出個想法，這兩人該不會是貓販子吧？
杭北抱臂倚著墻，眼神平靜。
梁永傑雙手揣兜靠著墻，兩人的站姿一個比一個拽。
醫生看完以後才擡頭說道：“沒什麽問題，貓咪很健康，就是耳朵有點臟，以及身上跳蚤沒除，疫苗也沒打，其他的疾病啊什麽的都沒有。”
杭北聽完終於放下心來，她心情還不錯地說：“那醫生，麻煩你幫我把它該做的都做了，再給我配點它吃的東西用的東西之類的。”
“好，沒問題，我們先給它洗個澡。”
“謝謝。”
“沒事兒。”
等待洗澡又是個漫長的過程，小貓仍然不耐煩地掙紮著，它小小一只，渾身白毛，小粉鼻和圓眼珠子無時無刻不表達了它不爽的心情。
杭北看到這幕也沒去哄，就站在原地彎了彎唇。
梁永傑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道：“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杭北當場思索了一番，然後沒怎麽猶豫地說：“就叫小西吧，杭小西，很文藝，女孩子都喜歡。”
梁永傑迷迷糊糊道：“你說你嗎？”
杭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啊，我說它。”
梁永傑挑了挑眉，溫聲道出一個事實：“它是公的。”
“哈？？”杭北楞住，她看這家夥長得這麽漂亮有這麽黏人便先入為主覺得肯定是女生來著，結果鬧了個烏龍，不過一秒，她擺擺手大氣地說，“公的就公的吧，反正就叫杭小西了。”
梁永傑無奈又好笑地彎了彎嘴唇，半晌，他反應過來一件事，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那你哥哥，應該叫杭南吧。”
他猜的又得意又肯定，杭北被他感染到，側頭看著他微擡著下巴輕輕地笑著，偏偏不願告訴他答案。
梁永傑也笑，不僅笑，還在心裏說了句幼稚鬼。
杭小西的一條龍服務完成後，杭北拿著前幾天奶奶給的紅包去繳了費。說實話，她沒想到一個還不到兩斤的小家夥需要的花費這麽多，不到片刻，杭北便為它破了產。
也許也不是花費多。
可能是最近她真的太窮了。
杭北如是悲慘的想道。
從寵物醫院裏出來，杭北的身上多了很多東西，一個貓包，背在她身上，裏面舒服地躺著身價已過四位數的杭小西，一袋貓糧，一袋貓砂，一袋凍幹，幾盒貓罐頭，再加上最開始出門時買的春聯和生活用品，她幾乎是往前走一步就在負重前行。
梁永傑溫聲問她：“你家在哪兒？”
“附近。”
“嗯，那我幫你把東西拿回去。”
杭北還沒來得及拒絕，梁永傑一邊看著附近一邊又道：“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他離開的很快，杭北只能把東西放在原地老實等他，他回來的也挺快，回來後把手裏多出來的那樣東西放進杭北手裏，她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那是杯熱的奶茶，梁永傑溫聲說：“熱的，你一邊喝一邊握著，就不冷了，下回出來的時候記得多穿一點。”
杭北雙手都握著那杯奶茶，冰冷的掌心在感受到滾熱的杯身後終於回溫，她擡眸亮晶晶地註視著對方，輕聲開起玩笑，“女孩子都是不怕冷的，都是要美麗不要溫度的。”
梁永傑自然無法理解，他脫口而出一句實話：“你已經夠好看了。”
這句讚美杭北無法拒絕，她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嘴唇也快樂的勾著，半晌，在濕濕冷冷的街道上，杭北大方地說出一件事情：“我知道——”
“知道什麽？”
“知道你覺得我好看。”杭北的眼睛仍然泛著細碎的美麗的光芒，她微低頭，抽出自己的手機，然後艱難又小心地打開手機殼，從裏面把一張紙條拿了出來，那張紙條莫名眼熟，一些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梁永傑，少年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聽見杭北非常不給他留面子地，直白地道出一個秘密：
“你在校花比賽時寫的是我的名字——”
那張紙條上清雋又頗有風骨的字跡是少女說這話最明白的證據。
而梁永傑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或者現在離開這個星球也行。
兩人之間詭異地沈默了好久，梁永傑的臉熱了又熱，幹巴巴地像是已經別扭到了極點。
當初投票的時候不是說這個東西只能是統票人看見的嗎，太不嚴謹了！
梁永傑好不容易把自己哄氣順了點，他靜靜地盯著杭北，好半天才不甘心地盤問了句：“這東西怎麽在你這兒？”
杭北狡黠地笑了下，聲音嬌俏：“秘密。”
梁永傑：“……”
…
…
梁永傑懷揣了一路的郁悶心情終於走到了杭北的家門口，他擡頭看了眼，杭北的家不是那種樓房，是一個看起來年代悠久的門院，木門虛虛開著，但看不清裏面的景象。
杭北麻煩了他一上午，心中覺得不太好意思，她大方地邀請道：“要不是進去吃點東西，我奶奶的手藝還不錯。”
梁永傑不想給杭北添麻煩，雖說未見過她的奶奶，但他見過杭北的哥哥，是一個極度愛護自己妹妹的長輩，他們還是高中，一個男同學來一個女同學家裏做客，總歸是很唐突，他不想讓杭北節外生枝又被挨罵。
“不了，以後吧。我出來太久了，得回去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杭北也就不再強留，她把對方手裏的東西接過來，然後擡眼。
兩人突然對視上都有些不自在，默默移開視線後，梁永傑才突然發現，下次見面得是開學了吧，又是如此漫長的時間，不知道這段時間杭北能不能把自己照顧好。
“杭北。”
“嗯？”
“有事給我打電話。”
杭北頓了下，然後輕輕地笑開，乖乖地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
“好。”
“假期愉快。”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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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傑低頭瞧了會兒地面，暗自思索一番後才重新擡起頭看向少女：“杭北，你要養它嗎？”
杭北已經非常確定，她點了下頭：“嗯。”
“那咱們先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麽疾病，疫苗有沒有打，再給它洗個澡，弄好了你就可以帶它回家了。”
杭北似懂非懂：“這麽麻煩？”
“嗯。不過辦完這些也沒什麽了，接下來就是給它買點貓糧，買點貓砂之類的。”
“有這些，它就會覺得幸福了嗎？”杭北又問。
“在貓咪的世界裏，應該是的。”
“那還挺簡單。”杭北放心地沖梁永傑一笑，然後再繼續低頭看向懷裏睡的香甜的奶貓，不無得意地說，“那你就有家了，那你以後就有家了，開心嗎？”
像是真的感知到杭北說了什麽，小貓咪雖然閉著眼睛也還是輕輕地瞄了一聲。
杭北完全被治愈到，她擡頭笑看著梁永傑，好奇地問：“你怎麽懂這麽多？”
梁永傑微彎了彎唇，輕聲說道：“我們家以前也養過貓，也是一只流浪貓，我姐姐撿回來的，剛開始撿到它的時候瘦的只剩點骨頭了，我姐對它極度有耐心，它吃不下貓糧，她就每天把貓糧泡軟了看著它吃下去，後來終於在我們全家的餵養下它長得越來越胖，越來越可愛，然後…”
杭北聽故事聽到一半，他卻停下了，她忍不住追問：“然後什麽？”
“然後，貓咪的壽命比人類要短暫很多，後來有一天它去了自己的星球，我姐姐那時候難過了大半年都走不出來，我們家裏也再沒養過貓，甚至連它的名字都不能提，一提我姐姐就會難過。”
杭北深深共情，她忍不住說：“你姐姐也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
梁永傑驀地笑了下，他歪著頭看向杭北，漫聲說：“僅憑一個故事，也沒有見過面你就能確定嗎？”
杭北笑了笑，她的確很肯定，她說，“梁永傑，如果是你的姐姐的話，我沒理由不相信，因為你也很善良。”
聽到這句話梁永傑莫名地臉紅了，他不自在地將臉瞥到了另一邊。
杭北盯著他的側臉，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貓咪，突然出聲輕輕地說道，“梁永傑，謝謝你。”
梁永傑楞了下，他不解杭北的道謝，“謝我什麽？”
杭北說：“謝謝你大冷天的過來找我，還跟我講這些關於貓咪的事情，謝謝你。”
梁永傑凝視杭北溫柔的眼睛，那雙眼睛幹凈清澈，不摻一絲雜質，美麗的很。
半晌，他散漫的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行，這聲謝謝我收下了。”
…
…
兩人一起進了寵物醫院裏，小奶貓被放在桌臺上被醫生檢查，終歸是年紀小對人有防備，看到陌生的人對它翻來翻去很不樂意，賣力地伸著四肢掙紮想要重回它的主人杭北手裏。
醫生抽空看了眼桌臺前站的很是淡定的兩個少年少女，兩人都同時把目光落到小貓咪身上，但是面對它的掙紮卻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很是淡漠。
醫生當時腦袋裏冒出個想法，這兩人該不會是貓販子吧？
杭北抱臂倚著墻，眼神平靜。
梁永傑雙手揣兜靠著墻，兩人的站姿一個比一個拽。
醫生看完以後才擡頭說道：“沒什麽問題，貓咪很健康，就是耳朵有點臟，以及身上跳蚤沒除，疫苗也沒打，其他的疾病啊什麽的都沒有。”
杭北聽完終於放下心來，她心情還不錯地說：“那醫生，麻煩你幫我把它該做的都做了，再給我配點它吃的東西用的東西之類的。”
“好，沒問題，我們先給它洗個澡。”
“謝謝。”
“沒事兒。”
等待洗澡又是個漫長的過程，小貓仍然不耐煩地掙紮著，它小小一只，渾身白毛，小粉鼻和圓眼珠子無時無刻不表達了它不爽的心情。
杭北看到這幕也沒去哄，就站在原地彎了彎唇。
梁永傑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道：“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杭北當場思索了一番，然後沒怎麽猶豫地說：“就叫小西吧，杭小西，很文藝，女孩子都喜歡。”
梁永傑迷迷糊糊道：“你說你嗎？”
杭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啊，我說它。”
梁永傑挑了挑眉，溫聲道出一個事實：“它是公的。”
“哈？？”杭北楞住，她看這家夥長得這麽漂亮有這麽黏人便先入為主覺得肯定是女生來著，結果鬧了個烏龍，不過一秒，她擺擺手大氣地說，“公的就公的吧，反正就叫杭小西了。”
梁永傑無奈又好笑地彎了彎嘴唇，半晌，他反應過來一件事，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那你哥哥，應該叫杭南吧。”
他猜的又得意又肯定，杭北被他感染到，側頭看著他微擡著下巴輕輕地笑著，偏偏不願告訴他答案。
梁永傑也笑，不僅笑，還在心裏說了句幼稚鬼。
杭小西的一條龍服務完成後，杭北拿著前幾天奶奶給的紅包去繳了費。說實話，她沒想到一個還不到兩斤的小家夥需要的花費這麽多，不到片刻，杭北便為它破了產。
也許也不是花費多。
可能是最近她真的太窮了。
杭北如是悲慘的想道。
從寵物醫院裏出來，杭北的身上多了很多東西，一個貓包，背在她身上，裏面舒服地躺著身價已過四位數的杭小西，一袋貓糧，一袋貓砂，一袋凍幹，幾盒貓罐頭，再加上最開始出門時買的春聯和生活用品，她幾乎是往前走一步就在負重前行。
梁永傑溫聲問她：“你家在哪兒？”
“附近。”
“嗯，那我幫你把東西拿回去。”
杭北還沒來得及拒絕，梁永傑一邊看著附近一邊又道：“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他離開的很快，杭北只能把東西放在原地老實等他，他回來的也挺快，回來後把手裏多出來的那樣東西放進杭北手裏，她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那是杯熱的奶茶，梁永傑溫聲說：“熱的，你一邊喝一邊握著，就不冷了，下回出來的時候記得多穿一點。”
杭北雙手都握著那杯奶茶，冰冷的掌心在感受到滾熱的杯身後終於回溫，她擡眸亮晶晶地註視著對方，輕聲開起玩笑，“女孩子都是不怕冷的，都是要美麗不要溫度的。”
梁永傑自然無法理解，他脫口而出一句實話：“你已經夠好看了。”
這句讚美杭北無法拒絕，她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嘴唇也快樂的勾著，半晌，在濕濕冷冷的街道上，杭北大方地說出一件事情：“我知道——”
“知道什麽？”
“知道你覺得我好看。”杭北的眼睛仍然泛著細碎的美麗的光芒，她微低頭，抽出自己的手機，然後艱難又小心地打開手機殼，從裏面把一張紙條拿了出來，那張紙條莫名眼熟，一些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梁永傑，少年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聽見杭北非常不給他留面子地，直白地道出一個秘密：
“你在校花比賽時寫的是我的名字——”
那張紙條上清雋又頗有風骨的字跡是少女說這話最明白的證據。
而梁永傑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或者現在離開這個星球也行。
兩人之間詭異地沈默了好久，梁永傑的臉熱了又熱，幹巴巴地像是已經別扭到了極點。
當初投票的時候不是說這個東西只能是統票人看見的嗎，太不嚴謹了！
梁永傑好不容易把自己哄氣順了點，他靜靜地盯著杭北，好半天才不甘心地盤問了句：“這東西怎麽在你這兒？”
杭北狡黠地笑了下，聲音嬌俏：“秘密。”
梁永傑：“……”
…
…
梁永傑懷揣了一路的郁悶心情終於走到了杭北的家門口，他擡頭看了眼，杭北的家不是那種樓房，是一個看起來年代悠久的門院，木門虛虛開著，但看不清裏面的景象。
杭北麻煩了他一上午，心中覺得不太好意思，她大方地邀請道：“要不是進去吃點東西，我奶奶的手藝還不錯。”
梁永傑不想給杭北添麻煩，雖說未見過她的奶奶，但他見過杭北的哥哥，是一個極度愛護自己妹妹的長輩，他們還是高中，一個男同學來一個女同學家裏做客，總歸是很唐突，他不想讓杭北節外生枝又被挨罵。
“不了，以後吧。我出來太久了，得回去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杭北也就不再強留，她把對方手裏的東西接過來，然後擡眼。
兩人突然對視上都有些不自在，默默移開視線後，梁永傑才突然發現，下次見面得是開學了吧，又是如此漫長的時間，不知道這段時間杭北能不能把自己照顧好。
“杭北。”
“嗯？”
“有事給我打電話。”
杭北頓了下，然後輕輕地笑開，乖乖地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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