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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被黑手黨一見鐘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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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被黑手黨一見鐘情(一)

黑手黨羅維×哭包人質你×教父費裏

淺饞一下黑手黨羅維(撓頭)

老套軟糯女主,註意避雷

1.

總之,你被黑手黨綁架了。

被綁架的前一刻,你的老板還因為你咳嗽了兩聲,丟給你兩顆感冒藥。你剛把這兩顆藥含進嘴裏,下一秒,老板辦公室門就被暴力破開了。

充斥著血腥味的硝煙瞬間湧入了辦公室,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褐發男人扛著槍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群烏泱泱的人。

俗話說得好,莫名其妙穿西裝的人,要麽是賣保險,要麽混黑。

你下意識地往老板那裏靠了靠,一只手背在背後,悄咪咪地撥打報警電話,盲打著發短信。

老板看出了你的不安,把你往他背後塞了塞,巋然不動地坐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擡頭對上那個褐發的□□大佬:“瓦爾加斯大人。”

聲音六親不認還略帶著一點挑釁。

老板不愧是老板。

你崇拜地看著自家老板,一邊背在背後的手瘋狂給警局發短信。

老板剛還想再說些什麽,下一秒就被大佬一拳揍得飛了出去,那挺槍的槍口就對準了他的額頭。

你咽了口唾沫,把感冒藥給咽了進去。

淦,沒水!

你被噎到眼角開始泛起淚花。

“我一般不喜歡給死人留說遺言的時間。”大佬一臉的冷酷,即將手指扣上扳機,“尤其是吃裏扒外的叛徒。”

“你就不想知道我侵吞的那批貨在哪嗎?”你老板大喊,“一旦我死了,你們的把柄立刻就會……”

“砰”的一聲槍響,你老板倒在了地上,血濺了你一臉。

大佬冷笑一聲:“傻[嗶——]。”

草。你在心底吐槽。看你老板那副拽樣,你還以為他很弔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弟弟。

黑洞洞的槍口挪到了你面前。

“你是他的——”大佬挑起一邊的眉毛,問你。

你眼淚汪汪地看著大佬:“我是老板的助理,莉莉·懷特。”

大佬扯扯嘴角,意味深長:“哦,知道你們公司是幹什麽的嗎?”

你開始抽抽搭搭:“國際貿易公司?我只知道我們公司有在出口煙花。”

大佬無語了,用意大利語低聲罵了句臟話。

他這一聲臟話嚇得你又是一哆嗦,原先還含在眼裏的兩汪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大佬:……

他有些詫異地挑起了眉毛,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用食指勾下墨鏡,露出半雙金綠色的眼眸,盯著你看了半晌。

你被他盯得嚇到不敢動彈,眼淚更加洶湧澎湃了。

有一群渾身濺著血的黑西裝小弟湧了進來,用意大利語說了點什麽。大佬聞言,頗為惡劣地勾起嘴角,俯身湊到你面前,用虎口掐住你的腮幫子:“在我來之前,你老板幹了什麽?”

你哆哆嗦嗦:“他給我吃了一顆感冒藥。”

“藥片?”

“是膠囊。”

大佬臉色驀地一變,轉頭對他後面的小弟做了個手勢。

就在你懷疑自己要被做掉的時候,窗外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

大佬臉色瞬間黑了,單手攔住你的腰就抗了起來,低頭看見你掉在地上的手機,眼睛都不眨一下,拔槍就擊碎了你的手機,用腳把幾片可憐的手機零部件掃到一邊。

“走。”他扛著你,帶著手下那幫烏泱泱的小弟走了。

你在大佬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聲,被他丟進他的車後座時,還在嗚嗚咽咽地痛斥他:“我要叫警察叔叔來抓你!你這個壞人!”

大佬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來出來,心情很好地擡手甩掉了自己的墨鏡,一手朝你伸過來,把你困在他和車窗之間:“你覺得我是壞人?”

你“吱”的一聲慘叫,用手捂住嘴,驚恐地看著他。

蜜色的肌膚,褐色的柔順頭發,還有金綠色的眼眸饒有興致地盯著你看;西裝沒系領帶,半敞開的襯衫衣領露出半截引人遐想的溝壑。

現在壞人的顏值也卷成這樣了?

你更驚恐了。

正在兢兢業業給大佬開著車的小弟猛打方向盤,躲過後面警車的追捕。

大佬“嘖”了一聲,拔出機槍架在車窗上,一槍打爆了後面一輛車的輪胎,造成了一起連環車禍,所有車都被堵在路口,只剩他一輛車揚長而去。

大佬一手撩起額前的碎發撩到腦後,睨你一眼,露出尖尖的牙,笑得極其囂張:“我就是壞人。”

你:QAQ

2.

你知道了綁架你的大佬全名叫羅維諾·瓦爾加斯,他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組織瓦爾加斯家族的長子,是黑手黨二把手,而他的弟弟是首領。你的老板不是什麽開貿易公司的,而是羅維諾手下一個負責走si軍/火的小頭目,因為近些年侵吞組織的軍/火私自偷/渡販賣的事情洩露,才被幹掉的。

至於為什麽你會知道這些——

因為是羅維諾自己和你說的。

你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靠在車窗上,恨不得立刻跳車。但是給羅維諾開車的小弟把車門給鎖了,所以你只好捂著耳朵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嗚……”你眼淚汪汪地瞪他,眼神絲毫沒有殺傷力,反而會讓人直呼“awsl”。

你今天已經哭了太多次,以至於眼睛都紅了。

羅維諾皺起眉頭,有些用力地擦掉了你臉上的眼淚,導致你的臉看上去有些紅。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沾上了你的眼淚而濕掉的手套,有點嫌棄地用牙咬著手套的中指指尖,把手套粗暴地扯下來。

“行了別哭了。”羅維諾抱起胳膊,轉頭直直地看向窗外,留給你一個後腦勺。

耳根在栗褐色的碎發下透出了半點羞赧的紅。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嘴。

怎麽會有這麽戳他xp的女孩子啊!這不是和小兔子一樣嗎?天知道他在看見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想直接“嗨老婆”。可是這麽只待宰的小兔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能不能家養。

羅維諾在心底瘋狂尖叫,表現出來的樣子卻越發不耐,車內氣壓低到開車小弟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抖。

到了瓦爾加斯家族的總部,羅維諾把你拽下了車。

這裏是一座巴洛克式的莊園,庭院的裝飾風格極其的西西裏。

你剛開始還跟在羅維諾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兩眼,直到後來有幾個穿黑西裝一身血的人對羅維諾問了聲好,嚇了你一跳,你就只敢低頭看腳尖了。

越是往室內走,羅維諾就越發感受到你緊張得開始抖起來,整個人不自覺地往他身上縮,局促地拽著他的袖子,恨不得扒在他身上。

這是什麽雛鳥情節。

羅維諾有些無語。

“手。”他那只之前給你擦了眼淚所以把手套摘掉的手湊到你面前。

你楞了一下,傻乎乎地把自己的下巴往他手心上擱。

羅維諾:……

他按住額角開始跳動的青筋,忍住了即將發作的暴躁。

還別說,還挺軟的。

他動動手指,捏捏你柔軟的臉頰肉,看你像一只小兔子一樣乖乖地待在他手心裏。

說起來很奇妙,他看著你就好像在看他童年時養的那只小兔子一樣,乖乖的軟軟的,小小的縮成一團,能剛好讓人接在手心裏或者揣進兜裏,只會傻乎乎地嚼著他遞過來的苜蓿草,明明嚇得要死還使勁往他身上貼。

羅維諾瞬間不暴躁了。

他撇開頭,幹咳一聲:“我的意思是,手給我。”

“哦,哦哦哦。”你把自己的手手給他,被一把攥進了手心裏。

他握緊了你的手。

羅維諾的手心不算粗糙,可見這個意/大/利男人平時比較註意保養。但是他的指關節和虎口處有粗糲的繭,一摸就知道是開槍開慣了的。

你從來沒這麽仔細地摸過男人的手,有些新奇地捏了捏他的手,柔軟的小手指擠進他的指縫裏,小心地戳戳。

忍無可忍的羅維諾撒開你的手:“現在又不怕了是吧?”

他皺起眉頭的樣子還是很兇的,你又開始眼圈泛紅了,低頭捏著自己的手指,局促地並攏腳尖。

後面的下屬對自家老大投來了“你怎麽欺負小姑娘”的眼神。

羅維諾:……

他感到頭痛,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地瞪了眼後面的下屬,轉頭看向你。

你抖了一下,把頭埋在胸前,瑟縮成一團。

羅維諾深吸一口氣,還是抓住了你的手腕:“走了。”

也算是一種神奇的體驗。

羅維諾抓著你的手腕,心情並不算壞地想到。

他在黑手黨家族長大,從沒碰到過這樣的女人——

手腕細得仿佛一掐就斷,血管跳動的聲音也柔弱得要命,全身上下一點鍛煉過的痕跡都沒有,走幾層樓的臺階就要喘,動不動就眼淚汪汪、瑟瑟發抖,更別說除了因為握筆而長在右手關節的一小片薄繭外的光滑皮膚。

他忍不住柔軟了語調,輕聲囑咐你:“等下會有人給你做檢查並問話,你乖乖配合就好了,不會有事的。”

他把你送進了一個燈光慘白的房間,裏面盡是消毒水的味道。你扒著門框,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你不可以一起嗎?”

羅維諾:……

這雛鳥情節有點嚴重啊。

你對他展開眼淚攻勢:“不要離開我,我害怕。”

羅維諾想到等下的檢查項目,耳根瞬間紅透了。

醫務室裏穿著白大褂的貝露琪對羅維諾投來了奇怪的眼神:“你臉紅什麽?扯個簾子不就好了。”

羅維諾頭上呆毛一抖,徹底炸毛了:“用你說?這點我當然想到了啊!”

你覺得他們的對話挺有意思,偷偷地笑。

貝露琪把你推到病床上,拉住簾子擋住羅維諾的視線:“和羅維一樣叫我貝露琪姐姐就好了,可愛的小妹妹。”

羅維諾在簾子另一邊持續炸毛:“我八歲之後就沒這麽叫過你了!”

你暈乎乎地躺下了:“我叫莉莉,貝露琪姐姐。”

貝露琪捏捏你的鼻子:“真乖。”

她掀起你的上衣,按按你的胃:“你的上司給你吃了膠囊,是嗎?”

你點頭:“是的,那顆膠囊很硬,我吞了好久。”

她點頭,開始與你閑聊。

“你大學讀的什麽專業?”

“經管。”

“什麽時候工作的?”

“兩年前本科畢業就工作了,一招進去就給我們老板當了助理。”

“他為什麽選你當助理啊?”

“聽說我老板以前有個女兒,叫莉塔,好像是三年多前車禍去世了,我和莉塔長得有點像。”

“你小腹上有個疤,是割了闌尾嗎?”

“是呀,上個月得了闌尾炎,剛割的。”

貝露琪讓你脫到只剩下套內衣,給你全身上下都拍了個x光片,確認你只有胃裏有一小顆異物之後,笑瞇瞇地摸摸你的頭:“這樣啊。等下我要給你催吐,把那枚膠囊給吐出來。膠囊裏面可能有不好的東西,所以只能讓你吐出來啦。會有一點點難受,不要緊張,我會給你打一點麻藥。”

你點點頭。

貝露琪掀開簾子出去準備催吐器械了。

羅維諾與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走到後面的醫療器械室,小聲問她:“怎麽樣?”

貝露琪搖搖頭:“她說的是真的。我剛開始還以為她割闌尾的疤裏可能藏了點什麽東西,結果沒有,只有她吞進去的那顆膠囊,那裏面可能有芯片。其他的也沒說謊,倒是她說的那個莉塔——”

羅維諾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她說她和那個莉塔長得像?”

貝露琪把醫用酒精倒出來擦了下手:“眉眼確實有點像,就是氣質完全不一樣。那個莉塔因為fandu以及拐賣人口等罪行敗露被軍警圍剿了好幾個月,到後來以為自己終於躲過了,卻被早就埋伏好的軍警給當場擊斃了。”

羅維諾皺起眉:“有這事?”

貝露琪忍住了翻白眼:“羅維諾大人當然不記得這種事,但是好歹記得在自己喜歡的小姑娘面前別說錯話,不然讓她知道自己和那種人長得像,不知道有多傷心。”

她端起一盤子的醫療器械,哼著歌走了。

被甩在後面的羅維諾尷尬地摸摸鼻子。

有這麽明顯嗎,他xp被戳中了這回事。

在貝露琪美女的幫助下,你吐的昏天黑地,終於吐出了那枚膠囊。

羅維諾看著貝露琪好不容易才從一大灘嘔吐物中找到那枚膠囊,忍不住感嘆:“你還挺會吃啊,一頓吃多少啊?”

你吐得淚流滿面,哭哭啼啼地漱口,聽到他說這話,哭得更大聲了。

貝露琪:……

貝露琪用看傻[嗶——]的眼神看著羅維諾。

羅維諾自知說錯話了,把蜂蜜水遞給你,拍拍你的背:“喝點水。”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你慢慢平覆了清緒,眨巴著紅通通的眼睛,耷拉著眉眼,整個人都蔫答答的,可憐巴巴地望向他,小心翼翼地問:“現在我要幹什麽?”

聲音還是啞的,嘴唇上還有一片喝蜂蜜水留下水漬,亮晶晶的。

羅維諾在心底暗道不好。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被蠱住了,煩死了。

他頗為煩躁地揉揉自己後腦的頭發。他的下屬進來,詢問他的意見:“羅維諾大人,要把她關進審訊室嗎?”

你從喉嚨底“嗚”一聲,又開始抖。

羅維諾打算等會兒再找沒眼力見的小弟算賬。

“莉莉·懷特小姐是我們的客人。”羅維諾平淡地下命令,“我來負責。”

黑西裝屬下們不敢置疑羅維諾,恭恭敬敬地低頭稱是。

羅維諾沒有送你的打算,看著你被他的下屬們帶走,還一步三回頭地望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撇開頭,假模假樣地幹咳了一聲,佯裝不耐地沖你擺擺手:“我等下來看你。”

得到他的許諾,你終於安下心來,和黑西裝壯漢們走了。

這些黑手黨壯漢們還頗有一顆少女心,給你領到一間客房門口時,還非常有儀式感地為你開門:“請進!懷特小姐!”

你們吼那麽大聲幹嘛?

你揉了揉快震聾的耳朵,敢怒不敢言,進了房間。在確認沒有針孔攝像頭和監聽器後,你小心翼翼地鎖上了門拉上窗簾,手伸到自己背後,摸了摸脊背上胸椎旁的一小條凸起的疤。

剛才貝露琪在給你檢查的時候手指已經摸到這條疤了,但還是若無其事地抽出了手,假裝沒有這回事,也並沒有記錄下來。甚至在照x光的時候,還特意扯了一下內衣帶子,讓金屬扣擋住了。因為有金屬扣的幹擾,拍下來的片子裏也沒有顯示出這條疤。

另一邊,貝露琪抱著胳膊靠在醫務室門口調侃了羅維諾幾句:“你確定要擔這個責?首領會同意嗎?”

羅維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皺起眉頭:“她身上既然沒問題,為什麽不呢?”

貝露琪了然:“哦,你饞她身子,要包養她。”

“咳咳咳咳!”羅維諾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大聲咳嗽起來,整個人都處於完全炸毛的狀態,耳根連帶著脖子和臉一並紅了,“你在說什麽啊!混蛋!不和你說了,我去向首領報告工作。”

他氣勢洶洶地走了,步伐六親不認中還帶了一絲挑釁。

貝露琪搖搖頭,點燃一根煙,語氣和她甜妹的外表有些不相符:“首領不會同意的。”她想起這對從小到大雖然性格迥異但審美出奇一致的雙胞胎兄弟,笑容十分微妙。

她掏出手機,進入組織私底下的八卦論壇,儼然看到被頂到最上面的一條帖子:“震驚!那位大人外出清理叛徒後竟然帶回來一個軟妹!”

貝露琪笑得越發詭異,飛快地把今天的八卦分享給她哥哥霍蘭德。

過了五分鐘,論壇又多了一條新帖,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荷某在帖子裏開了賭局,下面有賭幾天表白的,有賭首領會不會棒打鴛鴦的,一通群魔亂舞,還有莊家開小號下場帶節奏。

貝露琪:真有你的,哥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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