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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深海迷航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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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深海迷航5

“你在幹什麽?”薛柏握住雲芽還在不由自主亂動, 不停作亂的腳,語氣平緩沒有絲毫起伏。

他們坐得不遠, 動作話語都很含蓄, 這一方小小天地發生的事也沒有人察覺到。

旁邊的常青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神情有些恍惚,竟是沒發現他們這裏的動靜。

這才讓他的動作越來越出格。

原本連被迫坐在別人懷裏都會臉紅的雲芽都大著膽子用腳去勾一臉冷淡, 平日裏對自己態度很差的男人。

雲芽左右看了看,見到沒有人註意到他們,毫不客氣地踩了踩薛柏的掌心:“放開我。”

語氣自然極了,頤指氣使一樣, 絲毫想不起來是自己先撩撥人家。

薛柏不動聲色地把手收緊了。

體溫沿著手掌傳過來,是薛柏沒有經歷過的親密舉動。

可能他也想不到, 自己第一次摸別人的腳, 還是在副本裏制止npc踩自己。

薛柏眼神暗下來,要是往日,他連和別人坐得近一點都很排斥, 現在卻意外地不想松開雲芽。

薛柏的手有點涼, 隔著襪子雲芽都感覺到了不舒服, 很不滿意地看他,惡人先告狀:“你手好涼,放開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薛柏手指輕輕掃過雲芽的腳面, 並不排斥, 帶來些微的癢意:“剛剛在幹什麽?”

等祁秦走遠了,沒有人管著他了, 就這麽堂而皇之用腳去踩別的男人, 被抓包了還一點也不心虛。

他和祁秦私底下也是這樣嗎, 在人群看不見的角落裏,柔嫩的足心隔著衣服踩在祁秦身上,不得條理地作亂。

那為什麽雲芽要在祁秦走了之後找上他,帶著稚拙之意的引誘,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問題?

雲芽哼哼唧唧,隨意想了個理由:“踩錯人了總行了吧,你放開我。”

他難能和薛柏解釋這個,難不成還要直說我有任務需要引誘你嗎。

薛柏用的力氣倏爾變大了,雲芽感覺腳被他捏紅了,眉頭皺起來:“幹嘛?”

早知道薛柏這個反應,他就應該找別人。

不管是常青意還是誰,總不至於現在任務一點動靜都沒有,還要被人捉著腳質問吧。

薛柏壞死了。

【寶寶你好熟練哦,指指點點。】

【第二個副本,我寶進步很大,已經很自然地推鍋了。】

【沒有人在意金主被ntr了,因為這即將發生在副本裏的每一天。】

【冰山臉內心:老婆踩我是因為心裏有我;老婆:勿cue,踩錯人了。】

【以我多年經驗來看冰山臉被我寶踩掉時候肯定高興壞了,可惜老婆心裏沒有他~】

【咱就是說熱情狗勾才能快速獲得我寶的愛,這種內心戲很多的第一個就會被pass掉。】

“踩錯人了……”薛柏攥住雲芽的腳心:“你想找誰?”

這裏可沒有他認識的人,除了自己和常青意,難不成他還想找常青意?

自己的反應讓他很不滿意,難道常青意就能惹他高興嗎。

薛柏冷著臉,回想起早上常青意眼睛都要粘在雲芽身上的場景,臉色更差了。

雲芽撇嘴,薛柏還抓著他的腳,讓他很不適應,含糊道:“不要你管。”

早知道薛柏這麽難說話事情又多,他就應該直接去找常青意,也能省下現在的功夫了。

“你先放開我啦。”見薛柏沒動靜,雲芽又說了一遍。

不喜歡自己碰他,幹嘛要抓著他不放呀?

薛柏垂下眼瞼。

桌布被掀開,一只腳趾圓潤的腳被他捉在掌心裏,柔軟的織物不斷磨蹭著他帶著薄繭的掌心。

襪子很短,露出精致雪白的腳踝。腳腕搭在他腿上,褲腿微微掀開,在桌底下露出一點豐潤柔嫩的膚肉。

腳的主人是穿著軟拖過來的,也許還是被別人抱著,哄了好一會才肯跟著他來用餐。

而在男人走開之後,他就立刻纏上了別的男人,同樣茫然,帶著霧氣的眼神。

那麽嬌氣,連做錯了事也沒有一點悔過之意,哼哼唧唧地怪起別人來了。

薛柏定下結論。

把一個男人耍得團團轉之後,還不甘心地去勾引其他人,想把周圍的人都變成他忠誠的信徒一樣。

而自己就是他選中的第一個人。

同樣的,如果自己不在,那他選的會不會就是其他人了?

雲芽抗議了好一會還不見薛柏放開,眼看祁秦也要回來了,他著急地用力踩了薛柏一腳:“放開!”

祁秦還是他的金主呢,總不能讓他撞見現在的場景吧。

這一腳不知道踩在哪裏,薛柏悶哼一聲,放開了鉗制住他的手。

雲芽立刻把腳縮回去,穿上軟拖乖乖坐好,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並不管表情變了又變的薛柏。

“你去了好長時間,”他先發制人,表達自己的不滿:“我等了你好久……”

他擡著頭,眼睫一顫一顫,唇瓣張合,很委屈似的翕動著。

祁秦順著雲芽的意思安慰:“他們太煩人了,才纏了這麽長時間,寶貝是不是等急了?”

雲芽把下巴擱在祁秦肩膀上,悶聲道:“我們回去吧,這裏人好多。”

“好,”祁秦的目光略過長桌上的薛柏和常青意,炫耀一般把雲芽摟進懷裏:“我們會回去。”

常青意和薛柏看雲芽的眼神讓他感到冒犯,但珍寶總會有人覬覦的不是嗎?

祁秦要做的,就是牢牢把他的小情人禁錮在懷裏,永遠不能離開他。

至於在一旁不甘地瞪視著,只能像得不到食物焦急打轉的鬣狗的人,和他有什麽幹系?

雲芽不知道祁秦心裏是怎麽想的,他倒是有點好奇這個副本裏的玩家:“他們是誰呀,為什麽要來找你?”

祁秦:“是船上的客人,有一樁生意想和我合作,要價太高,被我拒絕了。”

雲芽想了想,大概是有玩家想找祁秦合作被他拒絕了。

他回憶了一下,那行人好像有五個,看著都挺年輕,三男兩女,也許是一個小隊的。

雲芽想的沒錯,方才在晚宴上來尋找祁秦,自曝身份的玩家是一隊的。

聖安娜號上玩家數量很大,可見這個副本難度也不小,任務卻是一個很模糊的:在聖安娜號上生存七天。

進副本的第一個晚上安靜極了,沒有boss,沒有追逐殺戮,甚至還有奢靡的晚宴,完全不像逃殺游戲的節奏。

娃娃臉青年,就是被推出來和祁秦交涉的,叫季真,煩躁地拉了拉領口:“你們讓我去找祁秦幹什麽,人家對組隊根本就沒有興趣。”

旁邊帶著金絲眼鏡,精英打扮的男人安慰他:“只是試探一下他的任務罷了,省得到時候還要被玩家追殺。”

逃殺游戲玩家很多,每個玩家隨機分配身份卡,主線任務大致相同,但支線任務可能不同,也會因此產生矛盾。

副本裏實力最強的玩家會被推為領袖,選擇合作,獨來獨往的則很少選擇與其他人交流信息。

季真用了一點手段,知曉了祁秦是高級分玩家,又想著這個副本裏的任務是存活,沒有規定存活人數,就想和他合作。

不能合作也沒關系,自曝任務告訴人家自己沒有威脅,相安無事度過副本。

“祁秦身邊那個真是他的小情人嗎?”短發女生問:“兩個人挺親密的,不像是玩家。”

她措辭含蓄,剛剛他們可都看見了祁秦對雲芽有多照顧,凡事親力親為。

甚至都有點不像他平日裏在副本裏大殺四方的樣子。

而且那樣很柔弱,很漂亮的玩家,除了攀附在強大的玩家身上,也沒辦法在副本裏存活下來吧?

幾個人想到一塊去了,祁秦的小情人漂亮又嬌弱,怎麽看都是和逃殺游戲格格不入。

不光是柔弱,看著就弱不禁風,還很嬌氣。是那種渾然天成,一點刻意都沒有的嬌氣,皺一皺眉頭都能讓人軟下心腸好好安慰他。

精英男推了推眼鏡:“祁秦有人設需要維持,有個小情人也正常吧。”

隊伍裏的胖子咂舌:“這npc漂亮,嬌得很。祁秦好福氣了,可惜這好事輪不上我嘍。”

他的語氣有些淫猥,短發女生皺眉:“副本一點線索都沒有,你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胖子長籲短嘆。

季真出來打圓場:“好了,不要吵,我們交換一下信息。我這個身份是上船游玩的富二代,昨晚剛收到了拍賣會的邀請,你們呢?”

短發女生道:“劇組的場務,昨天一直在布置外景,導演帶著人來聖安娜號上取經拍攝電影《深海之下》的。”

季真問:“主演是誰?”

短發女生回憶了一下:“主角是影帝,叫常青意,是npc的可能性大一點。對了,裏面演人魚角色的就是祁秦的小情人,帶資進組的十八線小明星。”

金主和小情人,語罷她扯了扯嘴角,副本背景還挺完善,這一層都考慮到了。

精英男:“我是聖安娜號上的顧問,頂頭上司就是聖安娜號的主人,叫紀烽,看著是個不學無術的,投資了《深海之下》的劇組。”

胖子交代自己是船上的船員,最後一個留著長發,很蒼白的女生說:“我是來船上寫生的畫家,要畫出一副描繪人魚的畫作。”

季真想了想,問短發女生:“你知道你們這部電影講的是什麽嗎?”

短發女生想了想:“比較意識流,說的是一個落魄的藝術家出海尋找靈感,遇見了傳說中的生物人魚的故事,上午拍攝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演員差點掉進海裏了。”

人魚,來聖安娜號上拍攝電影的劇組,收到描繪人魚畫作的任務……似乎有說不清的聯系。

她問:“會不會和你的畫有關系?”

被她點名的長發女生頓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我查閱了身邊很多資料,沒有找出人魚的記載,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這幅畫作。”

“而且,”長發女生頓了頓:“你們有沒有聞見那種很刺鼻的腥味?”

季真:“腥味?”

女生顯得很猶豫:“我嗅覺比較敏感,從上船開始就有點不舒服,腥氣太重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能聞到,我把空氣凈化機開了也沒什麽用。”

她說得語焉不詳,眾人卻沒有不耐煩,副本裏每一個小地方都困難存在解謎的線索。

季真沈吟:“這可能是個線索,人魚也可能是副本的關鍵,我們先註意一下劇組的動向吧,有其他線索也要及時去搜查看看。”

眾人點頭。

“至於找其他玩家合作,”季真:“等等看吧,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雲芽和祁秦到甲板上的時候遇見了紀烽。

他一身灰色正裝,額發打理得服服帖帖,胸前的口袋卻別出心裁地別了一朵沾著露水的白玫瑰,襯得他難得正經的神情都帶上難以言喻的風流意味。

花瓣雪白,沾著晶瑩的露水,嬌艷欲滴,仿佛剛剛才從枝頭上摘下來,還能聞見氤氳的水汽。

出海這麽多天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紀烽看見他們,先是客客氣氣打了招呼,然後獻寶一樣把花束舉到雲芽面前:“送給你,漂亮的小美人。”

祁秦黑著臉:“你搞什麽?”

紀烽頗為無辜地聳聳肩:“這船上能欣賞花的不多,肯定沒有你一個,我還能送給你嗎?”

一句話成功讓祁秦臉色更不好了。

紀烽轉頭看雲芽:“你不喜歡嗎?今天早上飛機送過來的。”

雲芽有些猶豫,白玫瑰離他很近,鼻尖甚至能聞到些許香氣,但他看了看祁秦,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我……”

花瓣柔嫩,和他粉白的臉頰映襯著,長而密的眼睫垂下來,一看就是很喜歡的樣子。

祁秦哼了一聲:“喜歡就拿著吧,我可沒有那麽小氣。”

說是不小氣,其實話裏的酸味都冒出來了。

雲芽高高興興接了紀烽送來的花。

越往前開越什麽都看不見,海面一望無際,連飛鳥都見不到幾只,荒蕪極了。

雲芽左看右看,越來越喜歡,問紀烽:“飛機會定時來嗎?”

繼而他想起來,郵輪肯定是需要物資補充的,要不然上面這麽多人,所需要的淡水,食物從哪裏來。

紀烽噙著笑,像看一朵小花一樣看他:“當然,如果我們漂亮的小寶貝有什麽想要的東西,也可以和我提。”

雲芽抿唇,舉棋不定般看了看祁秦。

後者臉色不太好,醋意沖天:“要吧,我看船長高興得很,你就是要他把這艘船轉讓給你,他也能笑著答應。”

雲芽撇撇嘴,哪有祁秦說的那麽誇張。

他手裏捧著那朵帶露的白玫瑰,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也沒有想讓紀烽真的做到:“那你可以每次都給我帶一枝花嗎?”

代表著生命,鮮活妍麗的花,在一望無際的深海和似乎永不停歇的旅程確實能給人很好的慰藉。

臉頰粉白,眼睛裏水光瑩潤的黑發少年擡頭看他,微微抿起唇,像是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一樣:“不方便的話就算啦。”

讓人心疼的漂亮小寶貝。

紀烽仍然是笑,卻感覺自己心底有一小塊地方莫名陷下去了,他聽見自己如常的聲音:“當然可以。”

這自然又招致了祁秦的冷臉。

在吃醋的金主占有欲發作,要把屬於他的漂亮寶貝帶回去之前,紀烽再次攔住他們。

這次不是帶著狎昵意味的試探,而是很正經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請柬:“晚上的拍賣會。”

數量很少,只邀請聖安娜號上少數人的請柬。

祁秦接下來:“拍賣會?”

雲芽也好奇地瞪大眼睛。

紀烽見到他這副樣子,正經人的面皮又維持不住了,噙起一抹笑:“對,今晚有不少好東西,你不想給你的小情人買點嗎?”

“小情人”這三個字被他拖長音,仔唇舌間流連,格外暧昧。

雲芽抿唇:“有什麽好東西?”

虧他剛剛還覺得紀烽是個正經人,現在笑得這麽邪氣。

紀烽看到他很不高興的小動作,笑意更濃:“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是今晚有一批珠寶首飾要拍賣,壓軸貨是羅蒂斯之眼,不想給你的小情人拍下來嗎?”

祁秦沈吟。

系統詐屍般動了動,突然發布第二個任務:“第二個任務,請獲得項鏈羅蒂斯之眼。”

雲芽有些無語。

第一個任務連眉頭都沒有呢,這就出現第二個任務了。

不過想想也合理,他現在的人設是蠢笨又貪財的小情人,怎麽會放過讓金主給自己買東西的機會。

雲芽把目光投向祁秦。

那邊紀烽還不急不緩地和他們介紹這條項鏈:“你們聽過人魚的傳說嗎?”

“那種生活在深海,與人類世界隔絕的神秘生物。神話中他們用歌喉引誘路過的船員,獲取血肉,在文藝作品裏也常常提及。”紀烽笑著:“對了,就是薛導拍的這部電影,就是有關人魚的。”

“羅蒂斯之眼就是打著人魚之眼的名號出來的,據說能讓所有者看見真正的人魚。輾轉經由幾個世紀,最終來到聖安娜號上打算拍賣。”

他看向雲芽,挑了挑眉,眉宇間那種很不正經的風流意味又出來了,看人都像是在調情:“我說的對不對,漂亮的銀色小人魚?”

雲芽知道他在那劇組裏的事情笑話自己,咬了咬下唇。

說到這裏,他們兩個人好像都看見過自己小人魚的扮相,不過現在是第一次誇獎罷了。

雲芽把目光落在祁秦身上,後者問他:“你想要嗎?”

雲芽躊躇著點點頭。

祁秦會幫他完成任務嗎?

“去,”祁秦開口,聲線裏帶著沈沈的意味:“紀總如此一起盛情,我們怎麽能推拒,只希望紀總不要私吞了壓軸貨才是。”

紀烽搖頭:“怎麽會,珠寶自然是要尋找最合適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被老婆踩踩!

這一章評論發四十個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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