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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爵之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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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爵之死5

一行人來到閣樓。

閣樓裏其實是不住人的,雲芽也沒有上來過,只是有仆人定期打掃,裏面格外安靜。阿諾提了一盞燈,率先走進去。

按照淩清說的話,他們檢查了整個閣樓的房間,發現地毯下面,擺件下面,甚至於在梳妝臺後面的墻壁上都刻滿了圖案。

做這一切的時候走廊裏的畫像也在盯著他們看,不懷好意地註視闖入者。

有的是用刻刀劃上去的,每一筆都很重,作畫者費勁了所有力氣一樣把圖案原原本本畫出來。有的則雜亂無章,筆墨濺到外面,草稿一般粗糙濫制。

雲芽分辨不清圖案的意義,但是單看它的模樣就感受到了不詳的氣息。

想到游走在城堡裏不知名的邪靈,他又縮回了亞瑟身邊。

“這是一種用於封印邪靈的法陣,”阿諾開口:“邪靈,也可以稱之為魔鬼,可以寄宿在人類身上,放大心中的罪惡,看他們自相殘殺。”

“這個痕跡已經很長時間了吧?城堡裏是不是……”淩清話沒說完,但是雲芽已經懂她的意思了。

邪靈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古堡裏如此多的法陣更是從側面印證了薔薇公爵家族早早就和邪靈有了接觸,要把他鎮壓在這裏。

雲芽眼睫顫了顫,又想起來一件事。

閣樓裏的房間都存在著這種痕跡,那他的臥室呢?是不是也是到處都有用於封印邪靈的法陣?

他想起帶著臥室裏金薔薇花紋的壁紙,厚重的羊毛地毯,各種華貴沈重的裝飾品,在它們的覆蓋下,也有神秘又詭異的花紋嗎。

那個邪靈有自主意識嗎,是成日裏在古堡游蕩,以血為生以肉為食。還是不急不緩地選好獵物,看他在自己掌控之下顫顫發抖,等恐懼攀升到了頂點的時候才肯動手?

“怎麽了?”亞瑟察覺到他的顫抖,低聲問他。

“我有點害怕……”雲芽用他的袖子擋住臉,不再去看面前的景象:“如果它一直在這裏,是不是我們所有的舉動都能被他看見?”

邪靈隱在暗處,而他們處於被動狀態,恐怕很難和它抗衡。

亞瑟順勢把他攬進懷裏:“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雲芽“嗯”了一聲。

【芽芽老婆,我的純愛戰神!】

【我寶好害怕,獎勵亞瑟安慰他!】

【誰懂阿諾的眼神,恨不得把芽芽搶回自己懷裏。】

【既然證明了邪靈的存在,那阿諾是不是更順理成章地和芽芽貼貼了?(雖然我也很愛看亞瑟貼貼芽芽,但是阿諾和芽芽在一起的時候好刺激哦。)】

【有種合法牛頭人的感覺……】

雲芽看了一眼直播間裏面的彈幕,有些不好意思地從亞瑟懷裏出來。

“系統,”他小聲詢問:“第一個任務已經完成了,我還需要把亞瑟留在身邊嗎?”

亞瑟是玩家,分明不需要對他這個npc這麽好的。結束了任務就可以和其他玩家一樣自主探索副本,不需要長時間呆在他身邊。

“這樣不好嗎?”系統說:“他照顧你不是挺上心的嗎?”

雲芽皺眉:“什麽呀?”

“你那麽嬌氣,”系統像是沒看出他的尷尬似的:“一開始你要他幫你穿襪子,後來衣服也要他幫你穿,一點紅印子就說疼,還不是要人照顧的意思?”

“系統!”雲芽有些臉紅,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我才沒有那樣!”

說什麽要亞瑟幫他穿襪子,給他上藥,好像他很無理取鬧一樣。

他才沒有那麽嬌氣,分明是那個邪靈的錯。

系統也太過分了,要不是卷進這個游戲裏,雲芽氣鼓鼓的,他怎麽會做這種事?

雲芽決定單方面和系統冷戰,連亞瑟也不想理了。

“小少爺?”見雲芽突然轉過身,溫軟的身軀離開懷抱,亞瑟手足無措:“你怎麽了?”

方才還乖乖呆在他懷裏,帶著香氣的吐息都在耳畔停留,怎麽現在就生氣了?

“別管我。”雲芽這個時候想起來自己的人設是目中無人的小少爺了,很無理取鬧地遷怒到亞瑟身上。

他偏過頭,留下一線餘光看著亞瑟圍著自己打轉。

好吧,亞瑟嘆氣,雲芽需要他的時候就撒嬌一樣躲進他懷裏,不需要的時候氣來得也快。

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阿諾召來教廷的仆人,和他們一起在閣樓上忙活了一天,布置驅邪儀式,並且處理了發狂的孫康。

雲芽就和亞瑟在書房裏玩了一下午的“你看我我不看你”“你不看我我看你”的游戲。

等阿諾歇下來,就來找雲芽繼續沒有完成的驅邪儀式了。

這一次是在阿諾的房間,雲芽在門口磨磨蹭蹭好久,等阿諾親自開門領他進來才作罷。

“你……”雲芽想起上一次被親得喘不過氣的回憶,訥訥道:“你輕一點好不好?”

房間裏很暗,阿諾僅僅挑亮了一盞壁燈,昏黃的燭火搖曳著光影落在他璀璨的金發上。雲芽嫣紅的唇瓣微張,吐露出令人心顫的話語。

阿諾知道這薔薇一般的唇瓣有多柔軟,甜蜜又誘人,只是含住廝磨一番都會讓雲芽臉上染上艷麗的紅。

再往裏,撬開牙關,就能品嘗到更加甜美的氣息。

但雲芽不僅嬌氣,脾氣也壞,肯定要伸手推他,被鉗住了手還要踢他,嬌氣死了。

還是得慢慢來……阿諾掃了掃上顎,感覺心裏有一小塊像被羽毛扇過一樣癢癢的。

“不著急,”阿諾卻說:“你先坐下和我說說之前遇見邪靈的事吧。”

這個要求倒也合理,雲芽楞了一下,坐在鋪滿軟墊的長椅上。

“我,”他對阿諾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但要讓他把細節都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是在泡澡的時候,我想睡一會,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動了。”

“有什麽東西纏上了我的四肢,想把我拖到水裏去,”雲芽臉色泛白:“我想求救,但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淹到水裏。”

“不要害怕,”阿諾適時安慰他:“我在這裏,你不會有事的。”

雲芽松了口氣,磕磕絆絆繼續說:“還有一次,就是,就是在昨天你來的時候。”

“我還在說話,就感覺它纏上了我的腿,很涼,像上一次一樣全身都動不了。”他咬了咬下唇。

阿諾沈著臉點點頭。

“就這樣了。”雲芽鼓足勇氣說完,不安地等待著阿諾的答案。

讓阿諾給他驅邪是必要的,一來他實在害怕邪靈,二來玩家也有可能把矛頭對準他這個被邪靈寄宿的人,不得不慎重考慮。

“它已經纏上你了,”阿諾給出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們得盡快除掉它留在你身上的氣息。”

“為什麽?”盡管早就知道答案,但雲芽還有些失望:“為什麽偏偏是我?”

他分明是被無辜卷入游戲裏面了,連玩家都不算,只是個新上任的npc,有什麽特別的?

阿諾卻笑了笑,給了一個讓雲芽匪夷所思的答案:“當然是因為你很香。”

是那種浸透靈魂的香氣,皮肉到骨骼,每一寸都沾染著讓人發狂的甜味,當然能吸引到邪靈,讓它念念不忘了。

“香?”雲芽不解:“什麽香氣?”

他又沒有噴香水,阿諾為什麽要說他身上有香味?

阿諾伸手,輕輕描摹他昳麗秾艷,又因為瞪大了眼睛格外楚楚可憐的面孔:“亞瑟那個家夥沒有說過你很香嗎?”

這麽香的小點心,那樣貪婪的人竟然還沒嘗過嗎?

雲芽臉一紅:“你怎麽說這種奇怪的話。”

明明是自己在問阿諾問題,他倒反過來說出這種奇怪的話,就好像亞瑟和他有多親密一樣。

而且和阿諾相處的時候,雲芽總覺得提起亞瑟會很不好意思,說不上來心裏為什麽別扭。

【我願稱芽芽為釣魚高手,從不在養的魚面前提起另一條魚,這也是一種美德。】

【我寶怎麽這麽熟練,是不是想把我也釣到?】

【大家有沒有註意到,其實這個邪靈才能算是人生贏家,第一次就和芽芽坦誠相待,第二次竟然還是公開play,死而無憾屬於是。】

當然雲芽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幾天他和亞瑟同吃同住,要人幫自己穿衣服,上藥,連吃飯都要人餵的事情了。

阿諾看他不好意思了,換了一個話題:“那我們繼續治療吧。”

雲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過來,”阿諾在他頸側耳語:“坐我腿上。”

“啊?”雲芽楞住,耳垂那一小塊都染上粉色。

“和我近距離接觸治療的效果更好,”阿諾一本正經:“過來吧。”

雲芽其實很怕這種很嚴肅的人,不自覺就按照阿諾說的做了,乖乖坐在他腿上。

“真乖,”阿諾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捏了捏他的後頸,手指繞上雲芽的長發:“頭發是亞瑟給你編的嗎?”

他手底下是雲芽溫熱白嫩的脖頸,誘人的弧度消失在挺立的蕾絲襯衣裏,落下一小塊看不分明的陰影。

雲芽坐姿也很乖,側身坐在他腿上,不好意思一般別過頭,卻讓他看清了那一片柔軟肌膚上隱約的紅印。

阿諾的瞳孔倏然縮小。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最近要壓一下字數,每章更新可能會少一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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