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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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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糾纏不休

明月失笑著收回回記,年少真是好啊~,沒臉沒皮,做盡荒唐事,但也真是快樂,他與媚兒在這花都,有著最刻骨銘心的回憶,最初的心動,少年少女最誠摯的愛戀,沒有誤會,沒有其他人插在他們中間,只有他們彼此,少年慕艾,慌慌張張、磕磕絆絆哄著心愛的女孩兒,他們鬧著笑著,以為這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並一直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明月現在回想,到底是從什麽開始他們的感情開始變味了呢?哦,是那年在月宮。

她又百年修行,功德圓滿,她接受夜神加冕,成為新一代的夜神,六界朝賀,邂逅了更多的優秀男神。

她貪好美色,結識了風神風廷,小花神花落,四季之主雪昶,霽月神君,還跟他月宮的隱主暧昧不清,跟妖界的妖王嘯月走的過近,最讓明月難以忍受的是晝神,雅女告訴他,他們有一片相會的秘密基地,在清晨和傍晚,每天日夜交替的最美時光,他們都會在那裏相會,最重要的是,雅女向他透露,晝神有將自己太陽血脈傳承給夜神的心思,而他們血脈相承的最直接的方式便是——雙修。

如果聽到這裏還能無動於衷,他月神也不能算個正常男人,所以明月怒了,他跑到夜媚面前,要求他切斷與其他男神的一切來往,尤其是風神和晝神。

他不允許她再自由地與一眾男神交往,強制她與他回月宮,還沒有大婚,他卻要求她做他後宮的女人。

他還一怒之下封了花都百妃,他要折斷她的羽翼,削挫她的銳氣,讓她徹底臣服在他一個人的身下。

可依然有男人不停的找上門來,最後,他幹脆囚禁了她,一個不安份守已,總是到處沾花惹草的輕浮女人,他對付起來還是有些手段。

明月利用了不斷貼上來的雅女,坐壁上觀她在月宮的傾覆掙紮,他終於惡劣的感覺出了口氣,不是只有她有那麽多人的愛慕,他堂堂月神憑什麽也像那些男人一樣,為她鞍前馬後!她該討好他的,他才是她的男人。

扭曲的快感填充著少年不平的嫉妒心,他變本加厲的開始折磨她,在床上,在後宮,明月都在不留餘力的壓榨她。

最後直至將她馴服的服服帖帖,像其他花妃一般開始向他獻媚邀寵,他徹底將她的驕傲踩在了腳下。

她在逐漸失去光澤,生機也漸漸流逝,她變得庸俗而讓人厭煩,想出的招數拙略而讓人發笑,為了爭寵,她居然還學會了陰私算計,傷及無辜!

雅女和眾花妃們一次次在他的面前受傷,又全都隱忍下所受的委屈,不讓他難做。

只有她,依然跋扈!

是啊,因為她是夜神,花都最尊貴的女人。

明月開始煩躁,他發覺不能再縱容她蠻橫下去,卻從沒想過,這只是他的後宮聯合排擠她的一場場戲。

他像固封了五感,完全不理會她可能承受的委屈,看不見她眼中的絕望掙紮,還殘忍地封了她的靈力,將她囚禁在暗室,由當時月宮最‘公正無私’的雅女親自看護。

呵~,明月攬著懷中昏睡的人兒,當年是他一葉障目,看不清周圍那些女人的拙略手段,到讓懷中的小人兒無端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尤其裏邊還有一些他的重重手筆。

其實明月只是太在意她了,她的一點兒風吹草動都牽扯著他當時敏感的神經線條。

是他昏了頭,將他們的感情最終推上了萬劫不覆。

明月收緊了懷抱,瞧瞧這懷中的小人兒,事隔兩世,依然在記恨他無端讓她受過的那些委屈。

明月心想,他蠢了兩次,如今好不容易再與她重逢,就是死纏爛打也要繼續留在她的身邊,對,他們還有“明天”,那個從一生下來,就不曾見過的兒子,現在叫夜天嗎?聽說長成了無法無天,比他當年還要混蛋的小混賬!

明月突然很想見見他。

明月施法將他們二人傳回了月神宮殿,明月將夜媚輕輕的放到床上,為她掖好被角,然後走出了主殿。

還沒踏進花園,透過圓拱,便看見月光下有人坐在草地上拔著他月宮的花。

一朵一朵的薅掉,身邊已經薅了一片,他到是更像個花仙子了。

明月穩身大踏步過去,那少年發現了他,卻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堅持將他花園裏最後一朵茗株薅完。

等完事兒了,這才站起身,直視著他的雙眼,充滿挑釁。

兒子還挺張狂。

明月停在他的面前,細細地看他眉眼,低聲笑了,笑完才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

“你該猜出了我的身份,天兒,歡迎回家!”

小夜天一臉扭曲的盯著明月,想著這人是有多大的臉,才能面不改色的認下自己。

他麽的,白瞎了他找了他這麽多年,居然就這麽給一錘子定音了。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讓開,我要回家了!”小夜天雙手抱臂,斜著身子,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麽的樣子,這麽快想著認親,也不打聽打聽他夜小天在六界的名號!

明月也不惱,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說你對雅致有興趣,她並不是你的親妹妹,乃雅女與冥翼的女兒,你可以放心去追。”

所以月神以為他在他月宮後花園薅他的花,是因為郁悶雅致會成為他的親妹子而影響娶她?

神他女馬的無敵邏輯!

“月神先別急著亂認親,你那個雅致公主我可不敢消想,聽說雅女跟我母神是死敵,我可無益娶個禍害回家給我母神添堵,再說了,你們上一輩的八角戀愛關系,我可不敢隨便要與您沾邊兒的緋聞神女————”一不小心就父子同妻了,這個還真怪嚇人的。

小夜天才不怕月神,是不是親爹還要通過他母神那關,只憑樣貌心性,那整個天界還輪不到他月神。

“告辭!”夜小天對明月沒多少孺慕之情,吹掉手中的最的一片花瓣就要離開。

這性子。

“你母神在我那裏。”

“你說什麽!”

“你跟我來,”明月一邊在前邊帶路,一邊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我剛剛從迷霧朝的結界歸來,所以天界這三百年發生的事並不太清楚,你母神將我遺棄在結界,只帶著你回歸,讓我在那結界中掙紮求生,孤獨終老,唉~

天兒,你母神怨我,一會兒你要替我說些好話。”

臥槽,臥槽,小夜天不停地感慨原來他親爹是這麽位腹黑又能屈能伸的主兒,別說他母神,就他本尊小夜天大人,若不是有強大的更腹黑基因支撐,就差點兒信了他剛剛的鬼話。

小夜天表現的十分有原則,清咳一聲回道:

“你今天沒聽說母神與我斷絕母子關系了嗎?我說話,她未必會聽,我母神那人,最討厭用情不專的人了。

不巧!”小夜天拍拍明月的肩膀:

“咱爺兒倆~,全中!”說完還拋給明月一個自求多福的媚眼兒。

臭小子,果然是欠收拾。

明月望一眼小夜天拍過的肩頭,低嘆一聲,跟在他身後繼續向前走去。

“母神~”小夜天走到門邊便看到他母神坐在床沿發呆。

“天兒,你怎麽在這?”夜媚狠狠發洩過後還有些疲憊,揉著酸痛的眉角,預感還有更多不可控的事要發生。

果然錯眼便對上天兒身後那人的眼睛。

明月笑的溫柔,多好的一家團聚場面。

夜媚抿緊嘴唇,起身重新對上小夜天的視線:

“我有些事情要先走,天兒,你可要繼續留在這裏參加宴會?”

夜媚沒有跟小夜天解釋他與月神的關系,她現在不想見他,完全沒心情陪他演重逢認親的戲碼。”

“哦,我自是跟母神一起離開,這月宮沒什麽好玩的,

月神,再會啦~”小夜天送給明月一個燦爛的笑臉,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留戀。

“媚兒不告訴天兒,我是他父神的事嗎?”明月叫停夜媚離開的腳步

夜媚停頓一瞬,覆又加速離開: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

明月瞬移到夜媚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小夜天已經拔劍護在夜媚的身前,被明月隨手定在旁邊的地上。

小夜天呲牙咧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月神到底要怎樣?”夜媚揮袖解除小夜天身上的禁制,示意他站在身後不要多話。

小夜天很聽夜媚的話,不讓他說,他就不說,橫眉冷對的瞪著他這個可能性最大的生父,可惜人家眼裏只有母神~

小夜天歪嘴斜眼,望著前方的一塊石頭思考人生,他爹果然是月神吧,瞧瞧這虐戀情深的。

“媚兒和小天留下來,待辦完宴會,我親自送你們回花都。”明月表現的強勢溫柔。

“不用,我不喜熱鬧,先恭喜雅致公主三百歲生辰快樂,不夜天會送上壽禮,月神請讓開。”

明月寸步不讓。

“媚兒當真如此絕情?”

夜媚沈默不語。

“剛剛在萬劫谷底你還———”

“明月你住口!”夜媚攥緊衣角。

小夜天支棱起耳朵,隨時準備嗑他父母的八卦。

“要留下來嗎?”

月神果然有一套,小夜天搖頭,母神完全跟他不是一個量極。

夜媚轉身重從回了夜神主殿。

明月攔下要跟上來的小夜天:“先拿去玩兒~”隨手就丟給他一根皓月長鞭。

“好咧~”兒子什麽的就是來討債的,瞧瞧這鞭身,嘖嘖~

小夜天一邊兒去研究他的新武器去了。

至於他娘,就他能出生言而,月神就戰勝了天界大多數的敵人,大人的事兒,他一個小孩子摻和什麽?

夜媚重新回到月神寢殿,這裏她並不陌生,當年他每每傳召她侍寢睡的就是這間主臥。

“明月你現在這樣很沒意思!”夜媚氣惱

“是嗎,我可不這麽覺得。”明月卻很悠閑。

“你強留我在此又有何用,花燁會來救我。”

明月幽幽的眼神轉過來面對著夜媚,眼神暗沈:“故意刺激我?”明月的嗓音雖不辨喜怒,但他開始不高興了。

夜媚一頓:“我要回花都。”

“這才是你的家。”

“不是。”

“媚兒,別逼我動手!”

“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麽?”夜媚氣急。

“我會的多了。”明月湊過來:“剛剛兒子在,你不讓我說,可剛剛在花都,那個在我懷裏哭的聲嘶力竭的女人是媚兒你沒錯吧?”

夜媚又抿緊唇不說話了。

“明明深愛著我,還跟我強什麽?我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相聚,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好好生活?

媚兒,在跟我鬧什麽?

你乖一些,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再不負你。”明月說的深明大義

“好啊,我們和好,你將雅女和你的百花妃遣散。”夜媚揚著頭與他對峙。

“可以,但你要先解除與花燁的婚禮。”

“現在是你在求覆合。”

“所以,你跟花燁的婚禮繼續?”

兩人劍波怒張,都寸步不讓。

夜媚率先敗下陣來,輕嘆一聲:

“承認吧,明月,我們沒辦法重新開始,那些陳年舊傷就在那裏,碰觸不得,不是我們忽略他就會消失了,你介意,我也介意,我們回不去了,不如就各自安好,相忘於江湖。”

“做夢!我就是跟你糾纏至死,也別想我再對你放手。”明月態度堅決

夜媚攤手,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明月低笑一聲,又放出皓月清輝。

夜媚看著瞬間充滿室間的點點清光,笑罵道:

“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幼稚嗎?”明月掌心托起一捧清輝送到夜媚鼻尖。“喜歡嗎媚兒?”遙遠的聲線好像在天邊響起,震蕩著夜媚的鼓膜,令她五感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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