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教老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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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教老師（九）
了解過情況的鐘詩雲陷入到深思中，但她很快就拿好了主意，並同蒼艾保證道：“蒼小姐請放心，這些情況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聽之任之，一定會處理好。關於轉班的事，我也會盡快安排，爭取在一天之內，就能有個結果。”
“我相信鐘老師的能力與水平，在此之外，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蒼艾停頓片刻，選擇了直截了當的方式：“我今天在學校裏碰到了山晴，那是我認識的孩子。聽璐璐說，她在您的班上就讀？她是不是有個哥哥，叫丘見明來著？”
鐘詩雲好看的眼眸中盛滿了疑惑與驚訝：“怎麽會是哥哥呢？那是他的爸爸。雖然他看著是很年輕沒錯。”
蒼艾：……什麽東西？！
她之前看劇情和翻回憶的時候還以為，原主是單純遇上渣男了。她怎麽也沒想到，這裏頭的水竟然會這麽深！
見蒼艾在眨眼間臉色就變了，鐘詩雲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就多問了一句：“怎麽了，這裏頭有什麽問題嗎？”
蒼艾搖搖頭，嘗試著將話題從丘家……父女身上移開，轉會到姜思璐的身上。
“可能是我記錯了某些事吧，暫時不是什麽大問題。對了鐘老師，如果璐璐在學校裏遇到了什麽事，希望您能直接聯系我，或者……或者她親生母親那邊的人。她父親在生意場上有不少事情要忙，恐怕顧不上她。”
就蒼艾所知，姜思璐的舅舅鄭琮還是記掛著這小孩兒的。只是，他因為工作原因遠在國外，對外甥女的情況沒那麽了解。姜思璐對舅舅則沒多少印象，想不到要同他聯系。
鄭琮試過給她寫信，可有藺妍從中作梗，反而被埋下了誤會的種子。劇情裏，就是因為鄭琮在信上表示想將她接走，才讓藺妍有了危機意識，開始往她身上潑臟水。直到她自殺離世，她和舅舅之間的誤會都沒有解清。鄭琮始終認為，外甥女對自己厭惡至極。
姜思璐已經失去了一整邊的親人。如果有可能，蒼艾希望她不要失去所有的親情。
知道姜偉平所作所為的鐘詩雲點點頭：“好。姜先生的工作如此繁忙，我自然也沒有去打擾他的道理。”
“還有一件事，也需要提前跟鐘老師說明一下，那就是關於璐璐她的成績……”
這天蒼艾從學校離開時，是帶著幾套卷子走的。試卷包括了各個階段、各種難度，一定能讓接受測驗的人，找到她能應付的那一款。
^
蒼艾突然成了在姜家打兩份工的人。她一邊收著姜偉平按月給的工資，一邊還三不五時地能從藺妍那兒收獲一個大紅包。靠著日覆一日的積累，她竟然也擁有了一筆可觀的存款。
當家中只有藺妍時，她時不時地能聽到蒼艾充滿嫌棄的低聲咒罵。可當姜偉平在家時，所有的咒罵都成了誇獎與鼓勵。她聽過幾回，不得不佩服蒼艾的隨機應變能力，簡直和當初的自己有得一拼。
姜思璐的成績在班上本就墊底，那時已受到了整個班的嫌棄，再無法待在原本的班，不得已轉入了同年級的普通班中。除此之外，她也基本上交不到朋友，最近和她有所聯系的，都是些普通人家、甚至貧窮出身的學生。
從轉班之後，代替了母親角色的藺妍收到的每一份小測成績單上，姜思璐的分數，都在個位數和兩位數之間徘徊。
她對蒼艾是越看越滿意，實在擔心丈夫會將其辭退，還主動出手，找班主任鐘老師改了幾次成績。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蒼艾同姜思璐對了個視線，用稍顯敷衍的語氣罵完最後幾句，隨即便抽出了一直壓在空白書本底下的試卷：“來吧，讓我們看看你這次的小測，重點失分在哪裏。我想，鐘老師和勝男都已經跟你討論過選課的事情了？”
為了更好地掌握藺妍的動向，她們特意在門上裝了微型攝像頭，時時關註外頭的情況。方才，就是傭人按照藺妍的指示前來打探情況。
她取得藺妍的信任後，監視少了許多，她和姜思璐相處起來也自在許多。
姜思璐點點頭。
幾個星期之前，她都沒想過，她的成績竟然還能救回來那麽一點點。現在，學校裏會有石勝男和鐘詩雲幫忙，回家後還有蒼艾的輔導，雖然要演出完整的戲騙過藺妍有些費時間，好在影響不算大。
蒼艾仔細問過姜思璐才知道，這孩子的成績開始下滑，是在初一的下學期。至於原因，是因為校園霸淩從那一年就開始了。起初只是一些惡劣的玩笑，藏起書與文具，放入死蟲子，倒一灘水，隨後愈演愈烈，變成了言語上的辱罵和身體上的折磨。
從那時候開始，她再無力維持課堂上的專註，每天光是護著自己不受欺負，就已經費去了十成十的精力。
她不是沒向其他人求助過，可惜，老師也好、父親也好，最終只讓她感到了愈發的絕望。
父親看她退步得這麽厲害，就給她找了家教。可那些家教都是後母的教唆下，對她做進羞辱謾罵之事，沒對她做過任何有意義的指點。她換家教的頻率越來越快，成績卻反而越來越差。
到升入高中之前，她對今後的生活已不報任何的期待。
所以，哪怕她現在做的這套卷子只是初中一年級的，成績也堪堪能及格，她也覺得自己邁出了不可思議的一大步。
“還好，第一次學考是在高一下學期，在那之前還有不算短的一段時間。我想，我們應該把目標訂得低一點，只要能考過就行，具體的什麽等級，就不追求了。”
姜思璐點點頭，沒有對此提出反對意見。畢竟，她現在的水平擺在哪裏，能考過就已經是極限了。
蒼艾簡單幫她分析過錯題，等她明白後找出同類型的題目讓她強化記憶。
趁著姜思璐做題的功夫，蒼艾想了些旁的事情，主要還是跟丘家父女有關。從那天她警告過丘見明並將其拉黑之後，他剛開始還時不時地換各種號碼，給她發些短信，沒想到過了幾天，這種聯系就斷了。
丘見明不是這種會隨意放棄的人，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已經達成了既定的目的，沒必要繼續哄騙她了。
可是……丘見明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蒼艾試著將他的所作所為、及從那時開始發生的一切聯系在一塊兒想過一遍，忽而抓住了某個想法。
她會來到姜家做這份工作，是丘見明“好心”介紹的。如果目的並不是他所說的“高薪”，那一定就指向了這兒的某個人、某樣東西，或者某件事。她來了以後，變化最大的，當屬姜思璐穩定下滑的成績。
如果璐璐越學越爛就是他的計劃，目的已經達成，他確實沒了同她繼續聯系的必要。
如此一來就有了兩個新問題——
他是怎樣了解到具體動向的，以及為什麽要這麽做。
蒼艾將姜家的所有人都想過一遍，最終鎖定了一個離譜中又透著幾分合理的懷疑對象。
盼著璐璐越學越差的，有藺妍和姜博裕，而能讓她從一眾應聘者中脫穎而出的，卻只有一個人。作為姜太太，藺妍的枕頭風一定有著不小的威力。
推測已經有了雛形，接下來，就是驗證了。
姜思璐看蒼艾似乎在很認真地考慮著什麽事情，便沒有出聲打擾。等到後者將目光移到她身上時，她方才將做好的題目推到對方面前：“姐姐，我都做完了，你幫我改一下？”
蒼艾迅速做了批改，確認沒什麽大問題後，切入了下一部分的覆習。眼下，這孩子只需要將註意力都集中到學習之上，其他的事情，她會幫忙處理好。
等到今日的題目都做得差不多了，姜思璐的眼神開始飄忽，像是想說些什麽，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麽了？對著我，還有說不出口的事兒？”
姜思璐慌忙搖搖頭，片刻後，輕聲開口道：“姐姐你知道的，我沒什麽朋友，除了姐姐你和鐘老師以外，和我關系好點的人，就只剩下勝男一個了。她對我真的很好，從一開始就想著要幫助我，到現在也沒嫌我笨，一直給我講題。所以我就想……今年的寒假，我想和她一起過。”
寒假就意味著……過年也要一起？
蒼艾對姜思璐這想法完全理解。與其和藺妍、姜博裕、姜偉平之流待在一塊兒，冷眼看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還不如去找熟悉的朋友，好歹能開心些。於是她當即表示肯定：“我覺得你這想法不錯，發出邀請過沒有？想好怎麽同家裏說了嗎？”
姜思璐又是一陣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勝男開口，要是她不願意呢……至於和爸怎麽說，就說我要去找舅舅好了。”
“你知道你有個舅舅？”
“嗯？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是之前正好聽到爸和後媽談話，提起過這件事。我想應該可以吧？”
蒼艾的疑問語氣太過強烈，讓姜思璐對自己的看法產生了懷疑。
蒼艾疑問的卻不是這件事。
如果姜偉平夫妻兩個已經提起過這件事的話……鄭琮已經開始給璐璐寫信了？既然如此，她不妨鼓動著璐璐，主動去聯系一下這遠在國外的舅舅。
“我覺得你這計劃不錯，但既然已經提到了舅舅，不如我們做得真一些，直接去同他聯系一下？”見姜思璐一副想要拒絕的表情，她趕忙又添上一句：“只是先試試看，不強行追求結果。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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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過情況的鐘詩雲陷入到深思中，但她很快就拿好了主意，並同蒼艾保證道：“蒼小姐請放心，這些情況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聽之任之，一定會處理好。關於轉班的事，我也會盡快安排，爭取在一天之內，就能有個結果。”
“我相信鐘老師的能力與水平，在此之外，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蒼艾停頓片刻，選擇了直截了當的方式：“我今天在學校裏碰到了山晴，那是我認識的孩子。聽璐璐說，她在您的班上就讀？她是不是有個哥哥，叫丘見明來著？”
鐘詩雲好看的眼眸中盛滿了疑惑與驚訝：“怎麽會是哥哥呢？那是他的爸爸。雖然他看著是很年輕沒錯。”
蒼艾：……什麽東西？！
她之前看劇情和翻回憶的時候還以為，原主是單純遇上渣男了。她怎麽也沒想到，這裏頭的水竟然會這麽深！
見蒼艾在眨眼間臉色就變了，鐘詩雲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就多問了一句：“怎麽了，這裏頭有什麽問題嗎？”
蒼艾搖搖頭，嘗試著將話題從丘家……父女身上移開，轉會到姜思璐的身上。
“可能是我記錯了某些事吧，暫時不是什麽大問題。對了鐘老師，如果璐璐在學校裏遇到了什麽事，希望您能直接聯系我，或者……或者她親生母親那邊的人。她父親在生意場上有不少事情要忙，恐怕顧不上她。”
就蒼艾所知，姜思璐的舅舅鄭琮還是記掛著這小孩兒的。只是，他因為工作原因遠在國外，對外甥女的情況沒那麽了解。姜思璐對舅舅則沒多少印象，想不到要同他聯系。
鄭琮試過給她寫信，可有藺妍從中作梗，反而被埋下了誤會的種子。劇情裏，就是因為鄭琮在信上表示想將她接走，才讓藺妍有了危機意識，開始往她身上潑臟水。直到她自殺離世，她和舅舅之間的誤會都沒有解清。鄭琮始終認為，外甥女對自己厭惡至極。
姜思璐已經失去了一整邊的親人。如果有可能，蒼艾希望她不要失去所有的親情。
知道姜偉平所作所為的鐘詩雲點點頭：“好。姜先生的工作如此繁忙，我自然也沒有去打擾他的道理。”
“還有一件事，也需要提前跟鐘老師說明一下，那就是關於璐璐她的成績……”
這天蒼艾從學校離開時，是帶著幾套卷子走的。試卷包括了各個階段、各種難度，一定能讓接受測驗的人，找到她能應付的那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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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艾突然成了在姜家打兩份工的人。她一邊收著姜偉平按月給的工資，一邊還三不五時地能從藺妍那兒收獲一個大紅包。靠著日覆一日的積累，她竟然也擁有了一筆可觀的存款。
當家中只有藺妍時，她時不時地能聽到蒼艾充滿嫌棄的低聲咒罵。可當姜偉平在家時，所有的咒罵都成了誇獎與鼓勵。她聽過幾回，不得不佩服蒼艾的隨機應變能力，簡直和當初的自己有得一拼。
姜思璐的成績在班上本就墊底，那時已受到了整個班的嫌棄，再無法待在原本的班，不得已轉入了同年級的普通班中。除此之外，她也基本上交不到朋友，最近和她有所聯系的，都是些普通人家、甚至貧窮出身的學生。
從轉班之後，代替了母親角色的藺妍收到的每一份小測成績單上，姜思璐的分數，都在個位數和兩位數之間徘徊。
她對蒼艾是越看越滿意，實在擔心丈夫會將其辭退，還主動出手，找班主任鐘老師改了幾次成績。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蒼艾同姜思璐對了個視線，用稍顯敷衍的語氣罵完最後幾句，隨即便抽出了一直壓在空白書本底下的試卷：“來吧，讓我們看看你這次的小測，重點失分在哪裏。我想，鐘老師和勝男都已經跟你討論過選課的事情了？”
為了更好地掌握藺妍的動向，她們特意在門上裝了微型攝像頭，時時關註外頭的情況。方才，就是傭人按照藺妍的指示前來打探情況。
她取得藺妍的信任後，監視少了許多，她和姜思璐相處起來也自在許多。
姜思璐點點頭。
幾個星期之前，她都沒想過，她的成績竟然還能救回來那麽一點點。現在，學校裏會有石勝男和鐘詩雲幫忙，回家後還有蒼艾的輔導，雖然要演出完整的戲騙過藺妍有些費時間，好在影響不算大。
蒼艾仔細問過姜思璐才知道，這孩子的成績開始下滑，是在初一的下學期。至於原因，是因為校園霸淩從那一年就開始了。起初只是一些惡劣的玩笑，藏起書與文具，放入死蟲子，倒一灘水，隨後愈演愈烈，變成了言語上的辱罵和身體上的折磨。
從那時候開始，她再無力維持課堂上的專註，每天光是護著自己不受欺負，就已經費去了十成十的精力。
她不是沒向其他人求助過，可惜，老師也好、父親也好，最終只讓她感到了愈發的絕望。
父親看她退步得這麽厲害，就給她找了家教。可那些家教都是後母的教唆下，對她做進羞辱謾罵之事，沒對她做過任何有意義的指點。她換家教的頻率越來越快，成績卻反而越來越差。
到升入高中之前，她對今後的生活已不報任何的期待。
所以，哪怕她現在做的這套卷子只是初中一年級的，成績也堪堪能及格，她也覺得自己邁出了不可思議的一大步。
“還好，第一次學考是在高一下學期，在那之前還有不算短的一段時間。我想，我們應該把目標訂得低一點，只要能考過就行，具體的什麽等級，就不追求了。”
姜思璐點點頭，沒有對此提出反對意見。畢竟，她現在的水平擺在哪裏，能考過就已經是極限了。
蒼艾簡單幫她分析過錯題，等她明白後找出同類型的題目讓她強化記憶。
趁著姜思璐做題的功夫，蒼艾想了些旁的事情，主要還是跟丘家父女有關。從那天她警告過丘見明並將其拉黑之後，他剛開始還時不時地換各種號碼，給她發些短信，沒想到過了幾天，這種聯系就斷了。
丘見明不是這種會隨意放棄的人，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已經達成了既定的目的，沒必要繼續哄騙她了。
可是……丘見明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蒼艾試著將他的所作所為、及從那時開始發生的一切聯系在一塊兒想過一遍，忽而抓住了某個想法。
她會來到姜家做這份工作，是丘見明“好心”介紹的。如果目的並不是他所說的“高薪”，那一定就指向了這兒的某個人、某樣東西，或者某件事。她來了以後，變化最大的，當屬姜思璐穩定下滑的成績。
如果璐璐越學越爛就是他的計劃，目的已經達成，他確實沒了同她繼續聯系的必要。
如此一來就有了兩個新問題——
他是怎樣了解到具體動向的，以及為什麽要這麽做。
蒼艾將姜家的所有人都想過一遍，最終鎖定了一個離譜中又透著幾分合理的懷疑對象。
盼著璐璐越學越差的，有藺妍和姜博裕，而能讓她從一眾應聘者中脫穎而出的，卻只有一個人。作為姜太太，藺妍的枕頭風一定有著不小的威力。
推測已經有了雛形，接下來，就是驗證了。
姜思璐看蒼艾似乎在很認真地考慮著什麽事情，便沒有出聲打擾。等到後者將目光移到她身上時，她方才將做好的題目推到對方面前：“姐姐，我都做完了，你幫我改一下？”
蒼艾迅速做了批改，確認沒什麽大問題後，切入了下一部分的覆習。眼下，這孩子只需要將註意力都集中到學習之上，其他的事情，她會幫忙處理好。
等到今日的題目都做得差不多了，姜思璐的眼神開始飄忽，像是想說些什麽，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麽了？對著我，還有說不出口的事兒？”
姜思璐慌忙搖搖頭，片刻後，輕聲開口道：“姐姐你知道的，我沒什麽朋友，除了姐姐你和鐘老師以外，和我關系好點的人，就只剩下勝男一個了。她對我真的很好，從一開始就想著要幫助我，到現在也沒嫌我笨，一直給我講題。所以我就想……今年的寒假，我想和她一起過。”
寒假就意味著……過年也要一起？
蒼艾對姜思璐這想法完全理解。與其和藺妍、姜博裕、姜偉平之流待在一塊兒，冷眼看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還不如去找熟悉的朋友，好歹能開心些。於是她當即表示肯定：“我覺得你這想法不錯，發出邀請過沒有？想好怎麽同家裏說了嗎？”
姜思璐又是一陣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勝男開口，要是她不願意呢……至於和爸怎麽說，就說我要去找舅舅好了。”
“你知道你有個舅舅？”
“嗯？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是之前正好聽到爸和後媽談話，提起過這件事。我想應該可以吧？”
蒼艾的疑問語氣太過強烈，讓姜思璐對自己的看法產生了懷疑。
蒼艾疑問的卻不是這件事。
如果姜偉平夫妻兩個已經提起過這件事的話……鄭琮已經開始給璐璐寫信了？既然如此，她不妨鼓動著璐璐，主動去聯系一下這遠在國外的舅舅。
“我覺得你這計劃不錯，但既然已經提到了舅舅，不如我們做得真一些，直接去同他聯系一下？”見姜思璐一副想要拒絕的表情，她趕忙又添上一句：“只是先試試看，不強行追求結果。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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