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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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江意濃氣憤抽手，但‘沒抽出來’，只能任由檀樾牽著她一路出了蕭氏大樓。
所經之處，工作人員紛紛行註目禮，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是說二少喜歡那位，這怎麽……”
“江大小姐不還跟蕭總告白了……”
“哎呀，貴圈好亂！”
出了蕭氏大樓，江意濃一甩胳膊，脫離檀樾的牽制，腳步比他更快，越過他，斜眼瞧他，輕哼一聲，昂首挺胸走到了前面。
檀樾望著她的背影，原地停了兩秒，深呼一口氣，擡腳跟上。
“剛才你故意打斷漫漫。”檀樾思緒回攏，“她說的錄音是什麽？”
“呵，漫漫？叫得挺親密！”
江意濃快走幾步，再次將他甩在身後。
背影囂張。
不講理，又擅長戳人心窩。
檀樾最近時常在想江意濃怎麽就是個女的呢，這要是男人，高低先揍一頓再說。
不同於上次被他從宴會上帶離，這次江意濃掌握了主動權，她只管闊步朝前走，跟不跟由你檀樾自己決定。
檀樾被吊足了胃口，不想追，但身體比腦子誠實。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時，已經被心裏那股氣推著緊跟在江意濃身後。
江意濃轉身，笑容得意狡黠，“你這是為了江漫漫？還是就想跟著嫂嫂呢？”
“你……”
“楞著幹嘛，開門。”
江意濃下巴朝身側的車一點，把檀樾的話頂了回去。
檀樾扭頭，才發現兩人正站在他的車前，不由望了江意濃一眼。
“江大小姐記性真好，居然還記得我的車。”
江意濃撇開頭，不理。
就那樣雙手環胸，微揚著下巴，姿態閑適地等檀樾給她開車門。
女王一樣，大有你不給我開車門，我就不上去的架勢。
明明她自己走過來的，倒像他求著她似的。
僵持了一會兒，檀樾才不情不願地拉開了後排的車門，“請吧。”
江意濃瞥過來一眼，沒動，細白的手指一指副駕駛，“我要坐這裏。”
檀樾：“……”
就像是小孩子要吃糖，家長終於妥協，買了草莓糖，結果孩子還是哭鬧，非要蘋果味的。
檀樾告訴自己反正已經讓步了，現在放棄，之前就白受氣了。
砰地甩上門，再去開副駕駛的門。
車門剛開，都不用他喊，江意濃嗖地一下便上去了。
靠在椅背上，揉著小腿，抱怨：“走了好多路，好累啊。”
她今天穿的中長裙，到膝蓋下面一點，坐下時，裙擺上移，整個小腿便露了出來，白皙修長，骨肉均勻。
從皮相到骨相都很完美。
檀樾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上面，視線下移，她掌心覆在腳踝揉捏，倒沒有看見上次那兩個圓圓的腳窩。
檀樾指尖頂在車門，用力一推，將視線隔絕。
擡腳去向駕駛位，眼皮跳了跳。
-
上了車，不等檀樾開口，江意濃率先說道：“去祥和飯店，正好吃個早午飯。”
檀樾腦中閃過剛才在蕭從禮辦公室她手中的食盒，沒忍住諷刺一句：“江大小姐昨晚就開始做愛心早餐，十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沒吃上飯？”
其實是想說她做戲。
江意濃卻更加浮誇地表示：“那是給我親愛的做的，我怎麽舍得吃。”
“……”
惡心得檀樾沈默了一路，到了祥和飯店都沒什麽胃口，是江意濃點的菜。
八菜兩湯，四個清淡的，四個辣菜，一份白粥，一份肉粥。
檀樾以為辣菜和肉粥是給他點的，清淡的是江意濃的。他不怎麽吃辣，但也沒說什麽。
結果服務員上菜，江意濃卻讓對方把辣菜放到自己跟前，白粥青菜才是他的。
檀樾想起她上次因為胃病住院面色蒼白，一次次折騰他換菜品時的模樣，起身端起那道離她最近的酸辣魚，擱到自己這邊。
“上次我就說過，江大小姐既然說不合胃口，那這輩子就別吃了吧。”
萬一吃完就進醫院，到時全北城估計又要罵他了。
正要夾菜，盤子被人挪走，江意濃筷子頓在半空。
她調侃道：“記仇？還是關心我哪？”
江奶奶在世時，江意濃一年到頭也吃不到一口酸辣重口的葷菜，她老人家沒了後，江意濃身體也還是不能承受這種菜品。
但味蕾喜歡，凡是喜歡的她都想嘗試，就一邊給自己熬藥，一邊吃辣椒吃肉。
上次她說自己不吃這些東西，從身體原因說是真，但自她個人喜好角度而言，就是想故意折騰人。
檀樾不理她，自顧自地夾起一塊酸辣魚肉往嘴裏送，剛到嘴邊，手腕被人握住，向外扯。
“江意濃！”
他聲音又冷又沈。
江意濃站著，半彎著腰，上半身往他的方向傾斜，拉住他手腕，對於檀樾滿含怒氣的警告充耳不聞，這個姿勢保持了一會兒才松開。
然後那盤酸辣魚又被她端走了，放到兩人都夠不到的地方。
“傷口沒愈合，我勸你最近飲食清淡。”
檀樾擡眼看她，似是詢問。
江意濃笑：“蕭叔叔打的？”
“我剛才就聞到你身上一股藥油味兒，很熟悉的味道，是我做的，昨天上午送了一瓶給檀阿姨。”
“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用到了你身上，再加上我和蕭叔叔說的那件事，我猜他肯定找你和蕭從禮談了，然後你就被揍了。”
檀樾啪地將筷子拍在桌上，不吃了。
江意濃一點都不察言觀色，還叨叨：“我說對了吧？你的脈搏就是這麽說的哦。”
“只有你一個被揍，還是蕭從禮跟你一起挨打了？”
檀樾臉色又黑了幾分，“所以你就是憑借著這樣三腳貓的能力，哄得姓蕭的答應考慮讓你嫁給蕭從禮？”
江意濃擺擺手指：“你應該慶幸我看上的不是你，不然就憑你這種作死的交流方式，我絕對不會再踏進蕭家半步，蕭爺爺還得繼續失眠頭疼。”
檀樾嗤笑：“那老頭子真挺不幸的，你居然看上了蕭從禮，他如果肯為你放棄江漫漫，我就……”
江意濃眨巴著眼睛，“你要裸奔嗎？”
檀樾：“…你……”
檀樾一口東西都還沒吃，就被噎死了。
江意濃無辜：“放狠話不都是這種說辭？”
有點興奮，“所以，你會嗎？”
檀樾：“蕭從禮從不向人妥協，尤其還是因為江漫漫，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江意濃語調輕緩：“你又不是他，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為好。”
檀樾眼睛微瞇，“他和你說了什麽？”
想起昨晚林樂樂那條朋友圈，找江意濃就是為了說此事，結果被她東拉西扯，思路帶跑偏。
江意濃說實話：“你不是都知道，拒絕我唄。”
檀樾以為她在打太極，“我勸你不要相信蕭從禮的話，他最擅長給人挖坑。”
江意濃：“所以，昨天是他給你挖坑，你被揍，他什麽事都沒有？”
這飯是吃不下去了！話也問不出！
檀樾起身就走。
江意濃嘀咕：“看來是真的。”
還扒著包間的門朝走廊的檀樾喊：“沒事兒，明天我再去給親愛的送愛心早餐，我會勸他不要欺負你。”
“……”
-
檀樾打定主意不會再被江意濃的話影響，結果晚上洗漱後正要睡覺，隨手點進微信看了一眼。
林樂樂最新一條朋友圈和昨天差不多：【她真的在做愛心早餐。】
還附有一則視頻，背景是廚房，江意濃身影一閃而過，案板上是切好的食材，旁邊的砂鍋正冒著熱氣。
她真會做飯？
檀樾首先想到了這個問題，明明早上的食盒上印有祥和飯店的標記。
然後他又失眠了。
檀樾察覺自己似乎一直在被江意濃牽著鼻子走，但她又很精準地戳中了他最關註的點。
江漫漫最近幾乎每天都跟他哭訴。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但次日，還是去了蕭氏大樓。
為了避免像昨天一樣傻等，檀樾特意來晚一個小時。
然而，今天江意濃起得格外早，他到時，她已經在辦公室跟江漫漫吵起來了。
兩個人和往常一樣，互相往對方傷口上撒鹽。
就看誰忍耐力更高。
顯然，江漫漫略遜一籌，歇斯底裏：“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你的人生註定是悲劇，做再多，任何人都不會看你一眼！”
檀樾推門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江意濃擡眼望他，眉心蹙著。
這不是她想要的時機。
江漫漫情緒上頭，並未察覺檀樾進來。
蕭從禮看到了，沒有任何反應。
江漫漫繼續說：“不用拿錄音的事威脅我，檀樾和你不一樣，他就算是……”
“別給臉不要臉！”江意濃手上食盒朝江漫漫砸過去。
“啊！”江漫漫尖叫著後退。
檀樾下意識擋在她身前，食盒砸在他腳邊，裏面奶白的魚湯灑在他鞋面上。
檀樾手扶著江漫漫肩膀，眼睛回望江意濃。
江意濃視線毫不躲閃，直直地和他對視。
片刻後，輕笑一聲，擡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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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濃氣憤抽手，但‘沒抽出來’，只能任由檀樾牽著她一路出了蕭氏大樓。
所經之處，工作人員紛紛行註目禮，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是說二少喜歡那位，這怎麽……”
“江大小姐不還跟蕭總告白了……”
“哎呀，貴圈好亂！”
出了蕭氏大樓，江意濃一甩胳膊，脫離檀樾的牽制，腳步比他更快，越過他，斜眼瞧他，輕哼一聲，昂首挺胸走到了前面。
檀樾望著她的背影，原地停了兩秒，深呼一口氣，擡腳跟上。
“剛才你故意打斷漫漫。”檀樾思緒回攏，“她說的錄音是什麽？”
“呵，漫漫？叫得挺親密！”
江意濃快走幾步，再次將他甩在身後。
背影囂張。
不講理，又擅長戳人心窩。
檀樾最近時常在想江意濃怎麽就是個女的呢，這要是男人，高低先揍一頓再說。
不同於上次被他從宴會上帶離，這次江意濃掌握了主動權，她只管闊步朝前走，跟不跟由你檀樾自己決定。
檀樾被吊足了胃口，不想追，但身體比腦子誠實。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時，已經被心裏那股氣推著緊跟在江意濃身後。
江意濃轉身，笑容得意狡黠，“你這是為了江漫漫？還是就想跟著嫂嫂呢？”
“你……”
“楞著幹嘛，開門。”
江意濃下巴朝身側的車一點，把檀樾的話頂了回去。
檀樾扭頭，才發現兩人正站在他的車前，不由望了江意濃一眼。
“江大小姐記性真好，居然還記得我的車。”
江意濃撇開頭，不理。
就那樣雙手環胸，微揚著下巴，姿態閑適地等檀樾給她開車門。
女王一樣，大有你不給我開車門，我就不上去的架勢。
明明她自己走過來的，倒像他求著她似的。
僵持了一會兒，檀樾才不情不願地拉開了後排的車門，“請吧。”
江意濃瞥過來一眼，沒動，細白的手指一指副駕駛，“我要坐這裏。”
檀樾：“……”
就像是小孩子要吃糖，家長終於妥協，買了草莓糖，結果孩子還是哭鬧，非要蘋果味的。
檀樾告訴自己反正已經讓步了，現在放棄，之前就白受氣了。
砰地甩上門，再去開副駕駛的門。
車門剛開，都不用他喊，江意濃嗖地一下便上去了。
靠在椅背上，揉著小腿，抱怨：“走了好多路，好累啊。”
她今天穿的中長裙，到膝蓋下面一點，坐下時，裙擺上移，整個小腿便露了出來，白皙修長，骨肉均勻。
從皮相到骨相都很完美。
檀樾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上面，視線下移，她掌心覆在腳踝揉捏，倒沒有看見上次那兩個圓圓的腳窩。
檀樾指尖頂在車門，用力一推，將視線隔絕。
擡腳去向駕駛位，眼皮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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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不等檀樾開口，江意濃率先說道：“去祥和飯店，正好吃個早午飯。”
檀樾腦中閃過剛才在蕭從禮辦公室她手中的食盒，沒忍住諷刺一句：“江大小姐昨晚就開始做愛心早餐，十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沒吃上飯？”
其實是想說她做戲。
江意濃卻更加浮誇地表示：“那是給我親愛的做的，我怎麽舍得吃。”
“……”
惡心得檀樾沈默了一路，到了祥和飯店都沒什麽胃口，是江意濃點的菜。
八菜兩湯，四個清淡的，四個辣菜，一份白粥，一份肉粥。
檀樾以為辣菜和肉粥是給他點的，清淡的是江意濃的。他不怎麽吃辣，但也沒說什麽。
結果服務員上菜，江意濃卻讓對方把辣菜放到自己跟前，白粥青菜才是他的。
檀樾想起她上次因為胃病住院面色蒼白，一次次折騰他換菜品時的模樣，起身端起那道離她最近的酸辣魚，擱到自己這邊。
“上次我就說過，江大小姐既然說不合胃口，那這輩子就別吃了吧。”
萬一吃完就進醫院，到時全北城估計又要罵他了。
正要夾菜，盤子被人挪走，江意濃筷子頓在半空。
她調侃道：“記仇？還是關心我哪？”
江奶奶在世時，江意濃一年到頭也吃不到一口酸辣重口的葷菜，她老人家沒了後，江意濃身體也還是不能承受這種菜品。
但味蕾喜歡，凡是喜歡的她都想嘗試，就一邊給自己熬藥，一邊吃辣椒吃肉。
上次她說自己不吃這些東西，從身體原因說是真，但自她個人喜好角度而言，就是想故意折騰人。
檀樾不理她，自顧自地夾起一塊酸辣魚肉往嘴裏送，剛到嘴邊，手腕被人握住，向外扯。
“江意濃！”
他聲音又冷又沈。
江意濃站著，半彎著腰，上半身往他的方向傾斜，拉住他手腕，對於檀樾滿含怒氣的警告充耳不聞，這個姿勢保持了一會兒才松開。
然後那盤酸辣魚又被她端走了，放到兩人都夠不到的地方。
“傷口沒愈合，我勸你最近飲食清淡。”
檀樾擡眼看她，似是詢問。
江意濃笑：“蕭叔叔打的？”
“我剛才就聞到你身上一股藥油味兒，很熟悉的味道，是我做的，昨天上午送了一瓶給檀阿姨。”
“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用到了你身上，再加上我和蕭叔叔說的那件事，我猜他肯定找你和蕭從禮談了，然後你就被揍了。”
檀樾啪地將筷子拍在桌上，不吃了。
江意濃一點都不察言觀色，還叨叨：“我說對了吧？你的脈搏就是這麽說的哦。”
“只有你一個被揍，還是蕭從禮跟你一起挨打了？”
檀樾臉色又黑了幾分，“所以你就是憑借著這樣三腳貓的能力，哄得姓蕭的答應考慮讓你嫁給蕭從禮？”
江意濃擺擺手指：“你應該慶幸我看上的不是你，不然就憑你這種作死的交流方式，我絕對不會再踏進蕭家半步，蕭爺爺還得繼續失眠頭疼。”
檀樾嗤笑：“那老頭子真挺不幸的，你居然看上了蕭從禮，他如果肯為你放棄江漫漫，我就……”
江意濃眨巴著眼睛，“你要裸奔嗎？”
檀樾：“…你……”
檀樾一口東西都還沒吃，就被噎死了。
江意濃無辜：“放狠話不都是這種說辭？”
有點興奮，“所以，你會嗎？”
檀樾：“蕭從禮從不向人妥協，尤其還是因為江漫漫，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江意濃語調輕緩：“你又不是他，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為好。”
檀樾眼睛微瞇，“他和你說了什麽？”
想起昨晚林樂樂那條朋友圈，找江意濃就是為了說此事，結果被她東拉西扯，思路帶跑偏。
江意濃說實話：“你不是都知道，拒絕我唄。”
檀樾以為她在打太極，“我勸你不要相信蕭從禮的話，他最擅長給人挖坑。”
江意濃：“所以，昨天是他給你挖坑，你被揍，他什麽事都沒有？”
這飯是吃不下去了！話也問不出！
檀樾起身就走。
江意濃嘀咕：“看來是真的。”
還扒著包間的門朝走廊的檀樾喊：“沒事兒，明天我再去給親愛的送愛心早餐，我會勸他不要欺負你。”
“……”
-
檀樾打定主意不會再被江意濃的話影響，結果晚上洗漱後正要睡覺，隨手點進微信看了一眼。
林樂樂最新一條朋友圈和昨天差不多：【她真的在做愛心早餐。】
還附有一則視頻，背景是廚房，江意濃身影一閃而過，案板上是切好的食材，旁邊的砂鍋正冒著熱氣。
她真會做飯？
檀樾首先想到了這個問題，明明早上的食盒上印有祥和飯店的標記。
然後他又失眠了。
檀樾察覺自己似乎一直在被江意濃牽著鼻子走，但她又很精準地戳中了他最關註的點。
江漫漫最近幾乎每天都跟他哭訴。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但次日，還是去了蕭氏大樓。
為了避免像昨天一樣傻等，檀樾特意來晚一個小時。
然而，今天江意濃起得格外早，他到時，她已經在辦公室跟江漫漫吵起來了。
兩個人和往常一樣，互相往對方傷口上撒鹽。
就看誰忍耐力更高。
顯然，江漫漫略遜一籌，歇斯底裏：“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你的人生註定是悲劇，做再多，任何人都不會看你一眼！”
檀樾推門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江意濃擡眼望他，眉心蹙著。
這不是她想要的時機。
江漫漫情緒上頭，並未察覺檀樾進來。
蕭從禮看到了，沒有任何反應。
江漫漫繼續說：“不用拿錄音的事威脅我，檀樾和你不一樣，他就算是……”
“別給臉不要臉！”江意濃手上食盒朝江漫漫砸過去。
“啊！”江漫漫尖叫著後退。
檀樾下意識擋在她身前，食盒砸在他腳邊，裏面奶白的魚湯灑在他鞋面上。
檀樾手扶著江漫漫肩膀，眼睛回望江意濃。
江意濃視線毫不躲閃，直直地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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