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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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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考試

回到宿舍,聽著烏賊敲打窗戶的聲音你很快入睡,在夢裏你來到一間燈火昏暗、像教堂一樣高大寬敞的房間,裏面有一排排高大的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擺滿了滿是灰塵的小玻璃球。你隱約聽到一些說話聲,可當尋找到聲音的來源時,眼前瞬間一片模糊,只看到幾個依稀的人影。

早上醒來後,你一直在思考這個奇怪的夢境,如果特裏勞尼教授還在就好了,她一定能給你提供建議。

覆活節的假日一天天過去了,天氣越來越晴朗、溫暖,和風習習,可是你沒心情去欣賞美麗的風景,只能和其他五年級、七年級的同學一起困在屋裏,覆習功課,一趟趟地跑圖書館,離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似乎是為了強調即將到來的考試的重要性吧,假期快結束時,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大堆關於各種巫師職業的小冊子、傳單和通知,布告欄裏也貼著一張告示,上面寫著:就業指導。

夏季學期的第一個星期內,所有五年級同學必須與其院長面談將來的就業問題。每位同學的面談時間見下表。覆活節的最後一個周末,你們花了大量時間閱讀放在那裏的所有就業資料。

“我不想當治療師。”達芙妮正在埋頭研究一張傳單,上面印著聖芒戈醫院的骨頭加魔杖的標志。“這上面說你在魔藥學、草藥學、變形術、魔咒學和黑魔法防禦術的N.E.W.T.考試中成績至少必須達到‘E’。我是說……天哪……這還不算太狠,對嗎?”

“你可以從事麻瓜聯絡的工作人,只需要一張麻瓜研究的O.W.L.證書。”

“噢,這個我也不想。”達芙妮說,純血家族的人很少會有和麻瓜打交道的。“莉婭,你想做什麽?”

“也許,是在魔法部工作?”

“其實你可以不用工作。”德拉科躺在你的腿上,他根本不在意那些資料,馬爾福的人脈和財力能輕而易舉地讓他得到一個好的職務。“你只需要呆在家裏,專心做馬爾福太太。”

你捏捏他的鼻子,“那也不錯,不會那麽累。”

“當然,這是為你貼身打造的工作。”德拉科抓住你的手,輕輕撥弄你垂下的發絲。

城堡的場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好像剛剛油漆過一樣。萬裏無雲的天空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中的倒影微笑。絲緞般光滑的綠茵在微風中輕柔地起伏。六月到了,對於五年級同學來說,這只意味著一件事:O.W.L.考試終於來臨了。

老師不再布置家庭作業,課堂上也全部用來覆習那些老師認為考試中最有可能出現的題目。這種狂熱拼搏的氣氛,使你滿腦子都是O.W.L.,幾乎顧不上考慮其他。變形課上,你拿到了考試的時間表。

“你們的O.W.L.考試將持續兩周。”麥格教授對大家說,“上午考理論,下午考實踐。當然啦,天文學的實踐考試將在夜裏進行。”

“我還必須提醒你們,每一份考卷上都加了特別嚴厲的防作弊咒。自動答題羽毛筆不許帶進考場,還有記憶球、小抄活頁袖和自動糾錯墨水。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們,每年似乎都至少有一位同學自認為能躲過巫師考試管理局的規定。我只能希望這個人不是格蘭芬多的。”

麥格教授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你們不能因為這個就不刻苦努力。你們要考慮的是自己的未來。”

“請問,教授,”赫敏舉著手問,“我們什麽時候能知道成績?”

“七月裏會有貓頭鷹給你們送信。”麥格教授說。

第一場考試是魔咒理論,禮堂裏已經重新做了布置,四張學院桌子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單人課桌,都面朝禮堂盡頭的教工桌擺放著。

麥格教授面對你們站在前面。大家坐定,安靜下來後,麥格教授說:“可以開始了。”她把旁邊桌上一只巨大的沙漏翻轉過來,那張桌上還有備用的羽毛筆、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紙。

“我覺得應該沒有太糟糕吧?”兩個小時後,你在門廳裏擔憂地問。“我把所有能想到的答案都寫了,時間有點不夠用。”

“都考完了何必在意?”德拉科說,攬住你的肩膀往他懷裏帶,“去吃午飯,等會還有實踐考試。”

魔咒實踐考試是由教授一個個看,德拉科出現了點小意外,他讓一個酒杯飄浮起來,結果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想他是太緊張了。

之後的考試你都正常發揮,西奧多借給你的筆記提供了幫助,你認為多少是可以達到及格的。考試的過程中,烏姆裏奇一直在周圍巡視企圖抓到作弊的學生,這給大家帶來了壓力。在魔法史考試時,烏姆裏奇甚至帶了另外的人,很明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周圍都是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書寫的沙沙聲,像許多老鼠在奔跑躲藏。你專心致志地寫題目,強迫自己不去註意時常晃到你身邊的烏姆裏奇,她似乎有點針對你,德拉科說得沒錯,她真的很記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要結束了,烏姆裏奇也站在臺子上不再走動。可關閉的大門後傳來了“簌簌”的聲響,讓她不得不下去查看。大家也都放下羽毛筆,扭頭看著烏姆裏奇推開大門。

然後,一支藍色的煙花躥進了禮堂,很快爆炸消失了。短暫的寂靜後,兩個人騎著掃帚飛進來了,他們丟著魔法吹飛了面前試卷,五彩斑斕的煙火在屋頂炸開。韋斯萊雙子在空中飛來飛去,他們的身後是金燦燦的火花。處處都有爆竹像地雷一樣炸開,它們並沒有燒光,漸漸從視線中消失或者發出嘶嘶聲停下來,而是相反,時間越久,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奇跡似乎就越有能量和動力。

煙花在空中亂竄,德拉科差點就被擊中了,幸好你把他拉走了。煙霧彌漫在空氣裏,各種顏色的火光照亮了禮堂。

“來點更勁爆的!”

“讓他們好好看看!”

喬治拋出一支煙火,在天上化身為由金色火花構成的火龍,它好像認為自己需要更多的活動空間,發出恐怖的“嗡——嗡——”聲,轉動著朝烏姆裏奇飛過去。

她嚇得大喊大叫,急得跑向門口,可剎那間火龍就吞沒了她,劇烈的爆炸震動了墻上釘著的教育令,束縛的條約頃刻間崩塌,宣告了自由的勝利。

鈴聲響起,大家歡呼著一窩蜂沖出禮堂,略過衣冠不整、被煙火熏黑了的烏姆裏奇,看著孿生兄弟在同學們暴風雨般的喝彩聲中,飛出敞開的大門,融入了輝煌奪目的夕陽之中。大家全部都聚集在外面的平臺上,天空上閃爍著紅金色的“W”,巨大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你在人群中搜索德拉科的身影,剛才的暴動把你們沖散了,終於,你在另一邊看見了他。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德拉科面無表情地擡頭望天,你忽然意識到他其實是個很有距離感的人。

你朝他走過去,“怎麽,嚇傻了嗎?”

德拉科楞了一秒,搖搖頭牽住你的手,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你沒有掙脫,即使已經感到輕微的疼痛。

韋斯萊雙子大鬧考場的事情成為學校的熱門話題,自此烏姆裏奇接管學校後,霍格沃茨就變得壓抑,雙胞胎的惡作劇給大家帶來了歡樂,所有人都記住了他們。

考試結束後,德拉科下定決心不讓你在和格蘭芬多有交集了。沒了晚上的占蔔,他幾乎能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就算你覺得他有點誇張,德拉科也堅決不離開你。他變的越來越患得患失,直覺告訴你他在擔心些什麽。很快,盧修斯被送到了阿茲卡班的消息在純血家族裏傳來開,德拉科知道後,那份不安和焦慮更嚴重了。

晚上他又和達芙妮交換條件,利用混淆咒呆在你的宿舍。他躺在你的床上,聽你念麻瓜故事,溫暖的燈光照亮這一小片地方,格外安寧。

“……就這樣,丹尼爾打敗了國王,王子被巫婆變成了大鵝,壞蛋父子被困在沼澤地裏一輩子。丹尼爾順利拯救了娜莎,兩個人結了婚,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你放下故事書,德拉科翻身趴在床上,“麻瓜寫的童話都是這樣美好的嗎?”

“基本上都是圓滿的結局。”

“不管多麽強大的壞人總是會被正義的主角打敗,真是可悲。”

你揉揉他的頭發,“德拉科,這是童話,不能較真。”

“可如果,我就是那個壞蛋呢?”德拉科把臉埋進被子,用悶悶的聲音說,“你知道了吧,我爸爸被抓走了……他的任務失敗了,那個人肯定很生氣。”他深吸一口氣,“他現在就在我家……莉婭,危險真的來了。”

你不說話,只是輕輕撫摸他的脊背。

“伏地魔很強大,如果他對馬爾福失望了,他一定會殺死我的父母,殺死我,你可能也會受到波及。現實很殘酷,波特是救世主,我是食死徒,我們終將站在對立面。也許他能打敗伏地魔……救世主,是吧?”

“德拉科。”你打斷他,強迫他把臉從被子裏擡起來,你直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訴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救世主,只不過是一群勇敢的人拼勁全力去守護那寶貴的和平。”

“有些人站在陽光下直面危險,而有些人需要藏在黑暗裏,給他們鋪路。德拉科,我希望你是那樣的人,如果伏地魔統治了英國,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去?”

德拉科沈默了,你知道他內心的矛盾。馬爾福不能拋棄家人,德拉科不能放棄愛人,留給他的選擇只有一個,他不想這麽做,可他又必須這麽做。

“德拉科,我一直在這裏。”你關上燈,抱緊他。

最長的路也有盡頭,最黑暗的夜晚也會迎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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