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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級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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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級長大人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擁有生物鐘的你也照常睡醒了。你迷迷糊糊地想要爬起來,一只大手強行把你按了回去,你瞬間清醒了,差點忘記昨晚德拉科在房間裏留宿了。

他悶悶地聲音響起,“再睡會。”

你無奈,捏住他的鼻子,“今天要回學校,起晚了怎麽趕火車?”

“好吧。”德拉科放開你,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醒神。

你們收拾好後,德拉科牽著你出門,他的行李昨天就一起帶過來了,納西莎根本沒打算要讓兒子回家。大約步行了二十分鐘才趕到國王十字車站,行人意外得多。

一進車站,你們就假裝若無其事地徘徊在第9和第10站臺之間的隔墻邊,等到四下裏沒有人了,才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到(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只見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停在那裏噴著黑色的蒸氣,站臺上擠滿了正在告別的學生和他們的家人。

你們下意識去找第一個車廂,忽然想起這學期當了級長,和德拉科交換了一下目光,朝火車頭的級長包廂走去。

“我們要在這裏呆一路嗎?”

德拉科把草莓從你懷裏抱走丟到地上,自己順理成章躺在你的腿上,慢條斯理地說:“我們要時不時地在走廊上巡視一下。”

你應了聲,像摸草莓一樣捋順德拉科的頭發,他舒服地閉上眼睛補覺。過了一會級長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赫敏和羅恩拖著箱子進來了。你和赫敏對視一眼,微笑當作招呼。讓你意外的是羅恩居然當上了級長,你還以為鄧布利多一定會舉薦哈利的。

火車哐啷哐啷地往前開,把你們帶到了空曠的鄉村。這真是古怪的、變幻無常的一天。一會兒包廂裏灑滿陽光,一會兒又是天色陰沈,烏雲密布。

四個學院的級長們都開始離開包廂,在走廊上巡視。走了一趟後,你和德拉科找到達芙妮他們所在的車廂。

“怎麽樣,當級長好不好玩?”達芙妮挽住你的胳膊,好奇地問。

“還可以啦。”

德拉科倒在椅背上,“每個學院的五年級都有兩個級長,一男一女。”德拉科擺弄你的手指,“猜猜誰是格蘭芬多的級長?”

“波特。”達芙妮不假思索地回答。

“錯了,是鼴鼠韋斯萊。”德拉科像聽到十分有趣的笑話一樣,“他怎麽能當級長呢,他比一個患了腦震蕩的巨怪還要笨呢!”

高爾和克拉布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應該偶爾在過道裏巡視巡視,”德拉科對你說,“如果有人在做壞事,我們可以懲罰他們。我真想馬上就抓住格蘭芬多的什麽把柄……”

“我們不能濫用職權,德拉科。”

“我知道,就讓梅林保佑他們不會被我抓到什麽錯處吧。”他笑了笑,你感覺他的腦子裏已經在幻想怎麽處置犯錯的人了。

火車繼續向北行進,天氣還是變幻不定。雨點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車窗,然後太陽懶洋洋地探出臉來,很快雲層飄過,又把它遮住了。終於,火車慢慢地減速了,你們又聽見四下裏一片紛亂嘈雜,因為每個人都在忙著把行李和寵物歸攏在一起,準備下車。

你和德拉科去監督秩序,然後坐馬車前往城堡。禮堂的裝潢和去年一樣,你們找到夥伴們,在斯萊特林長桌坐下。

“那是誰?”達芙妮伸手指著教工桌子的中間。

你的目光跟隨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一個留著拳曲的灰褐色短發的中年女人,她戴著一個非常難看的粉紅色大蝴蝶結,跟她罩在長袍外面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紅色開襟毛衣很相配。

“多洛雷斯·烏姆裏奇。”西奧多看了你一眼,繼續說,“她在魔法部工作,現在被鄧布利多請到學校,估計就是我們的新黑魔法防禦老師。”

“恕我直言,她打扮的好像一個粉紅□□……”

德拉科喝了口果汁,“確實像。”

“多漂亮的開襟毛衣啊!”達芙妮假笑著說。

“她還坐在斯內普教授旁邊,黑色和粉色,太顯眼了啊。”

通往大廳的門開了,長長的一隊看上去驚魂未定的一年級新生由麥格教授領著走進了禮堂,分園儀式按部就班地進行。

在開學宴會開始前,校長站起來問候大家。“歡迎我們的新生,”鄧布利多聲音洪亮地說,“歡迎!歡迎我們的老生——歡迎你們回來!演講的時間多得是,但不是現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禮堂裏發出一片讚賞的笑聲和熱烈的鼓掌聲,美味佳肴突然從天而降,長桌上一下子堆滿了各種食物。血人巴羅在長桌上方飄來飄去,不少新生都被他空洞的眼睛消瘦的臉嚇到了。

“說實話,我看見他的臉也吃不下飯。”達芙妮小聲地說。

“誰讓他是我們斯萊特林的幽靈呢。”

等同學們都吃飽喝足了,禮堂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這時鄧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說話聲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臉轉向了校長。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們很高興地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動物課,我們同樣高興地介紹烏姆裏奇教授,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新老師。”

禮堂裏響起一片禮貌的但不很熱情的掌聲,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於——”

他猛地頓住話頭,詢問地望著烏姆裏奇。由於她站起來並不比坐著的時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時間誰也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麽突然停住不說了。

這時只聽烏姆裏奇教授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這才明白她已經站起來,正準備發表講話呢。

鄧布利多只是一剎那間顯出驚訝的神情,接著他就機敏地坐了下去,專註地望著烏姆裏奇教授,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話呢。其他教師則沒有這樣巧妙地掩飾他們的驚詫。

斯普勞特教授的眉毛都快躥到她飄拂的頭發裏去了,麥格教授把嘴巴抿得那麽緊,斯內普教授也是不高興的表情,似乎還帶著隱約的……嫌棄?

以前從沒有哪位新教師打斷過鄧布利多。許多學生都在暗暗發笑:這個女人顯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規矩。

“謝謝你,校長,”烏姆裏奇假笑著說,“謝謝你說了這麽熱情的歡迎辭。”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還帶著氣聲,像小姑娘的聲音,你感到一種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感,自己也不能解釋這是為什麽,也許是因為那假模假式的聲音,或者她身上那件毛茸茸的粉紅色開襟毛衣。

“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著,露出嘴裏很尖的牙齒,“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你朝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張面孔是愉快的。相反,大家都顯得很吃驚,居然有人把他們當成五歲的小孩子。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同學們聽了這話,互相交換著目光。烏姆裏奇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話,可你們沒有心思聽了。

達芙妮學著她的腔調說了一句,然後自己笑出聲來,“難以想象她上課也用這種語氣,我想自己肯定不會困了。”

“鄧布利多為什麽聘請魔法部的人當老師?”

“這就說明魔法部在幹預霍格沃茨。”德拉科替你切好牛排,“她廢話說完了。”

烏姆裏奇坐了下去,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其他教師也跟著拍手,但你註意到他們有些人只拍了一兩下就把手放下了,緊接著鄧布利多又站起來說完未盡的話。

周圍響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聲,顯然鄧布利多已經宣布全校師生解散,因為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開禮堂了。

“我們要去給一年級新生指路的!”

德拉科一躍而起,“餵!一年級新生!”他很威嚴地沖著桌子那邊喊,“請這邊走!”

你們領著這一群小不點往休息室走,他們看上去確實很小,你可以肯定,自己當初來這兒的時候肯定沒有顯得這麽稚嫩。

一些走在前面的膽大新生對學院充滿好奇,抓住機會就問問題,比如斯萊特林是不是很多黑巫師,院長兇不兇等等,你都一一解答。

“我們學院的標志是一條巨蛇——最聰明的一種生物,我們的學院的顏色是祖母綠和銀色,我們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在地下室的一個隱蔽處,透過窗戶可以直接看到霍格沃茨湖的湖底。”德拉科向新生們介紹,小不點們都豎起耳朵認真聽。

“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兩星期會改一次,註意查看公告欄。”你稍微提高音量,“不允許帶其他學院的學生來我們的公共休息室,並告訴他們我們的口令。”

“我相信你們會喜歡我們的寢室,聽著窗外湖底的輕柔波浪拍打窗戶的細聲,你會睡得很安穩的。”你繼續說,“現在,女生跟我走。”

“男生,跟我走。”你和德拉科分別把新生們帶入男女宿舍。

安置好最後一個新生,你正準備回去睡覺,一雙手把你拉住,是德拉科。

“做什麽?”

“我知道級長很忙,所以來提醒你一下。莉婭,你還沒有和自己的未婚夫說晚安呢。”德拉科說完就把臉湊上前,還用手指點了點,明示你:“順便再來一個晚安吻吧。”

你笑了笑,對著他的左臉親了一下,德拉科又指了指另一邊,“順便這裏也來一下。”

“你的順便有點多啊。”

於是你又親了他的右臉,德拉科這才滿意地直起腰,“晚安,我的級長大人。”

“早點休息,如果被本大人抓到你夜游。”你拽拽他的綠色領帶,德拉科彎下身子,你假裝威脅道:“小心我扣你的分,關你禁閉。”

“你舍得讓我關禁閉啊?”德拉科突然委屈。

你放開他的領帶,拍拍他的臉,“那麽,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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