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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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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著我

你們一路從尖叫棚屋跑回霍格莫德村,德拉科感覺自己收到了此生最大的屈辱,被疤頭波特潑了臟泥。

他氣急,冷笑道:“他們囂張不了多久,很快…那頭怪物就會處死,就等著安慰哭唧唧的海格吧!”

“處死!不…德拉科。”你勸他:“處死太嚴重了,能不能稍微減輕一點?比如關禁閉禁食,我知道這樣你會難受,但是…這次能不能放它一馬?”

“開什麽玩笑,莉婭。它差點抓破我的喉嚨!你居然為它求情!”德拉科的嗓音大了起來,白皙的臉氣得發紅。

“是格蘭傑叫你來說的吧?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魔藥,你要幫他們說話?”

“我——”

你想再解釋幾句,德拉科卻不給你機會。

“格蘭傑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麽?你每次都幫著他們。”

德拉科灰藍色的眸子緊盯住你,裏面藏著憤怒和更多的失落與委屈,你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不是的…德拉科——”

不等你說完他轉身就走,高爾和克拉布面面相覷隨後跟上。你原本拉著他袖子的手一空,之後就僵在那裏,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冰到極致。

“不是的……”

無力感漸漸襲上全身,你緩緩蹲下,雙手環繞在膝前抱住自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肯落下。霍格莫德村人來人往,卻沒有人停下腳步,大家都認為不過是小情侶之間的小吵小鬧,事不關己罷了。

你垂頭,目光不知道焦距在哪裏。面前忽地撒下一道陰影,你察覺有人站立驀地擡頭。

是西奧多,不是他。

心裏某處燃起的星點希望登時又熄滅了,他怎麽會回來呢?

“莉婭,你沒事吧。地上涼,起來。”

西奧多朝你伸出手,你恍惚一瞬握住,然後慢吞吞地站起身。

“沒事。”你盡量保持聲音的穩定,扯出一抹略顯難看的笑。”謝謝你,西奧多。”

“不想笑就不用笑。”西奧多呼出一口熱氣,你吸吸鼻子,一股檸檬清香鉆入鼻尖。

“你要回去嗎?”

“嗯,一起吧。”

你們走在樹林裏,西奧多沒有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耐著性子等你慢慢的步伐。

你悄悄用餘光瞄他,他似乎總是一副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可是卻有著細心和溫柔。

如果德拉科是驕陽,那他便是大海,深沈靜謐。

他似乎註意到你的目光,微微偏頭,你連忙轉移視線。

“你這樣看容易斜視的,莉婭。”

“噗!”

你笑出聲,“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啊?”

西奧多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你笑,嘴角也彎著和女孩差不多的弧度。

小雪花簌簌落下,西奧多駐足,“想去看點好玩的嗎?”

“嗯?好啊。”

你們穿過樹林走回霍格沃茨城堡,最後在黑湖邊停下,你忽然想起那天和德拉科一起的聖誕,依舊是下雪天。

“看。”

西奧多撥開幾根枯葉,兩團雪白的東西在鋪著黃色毛毯的雪地上極為明顯。你蹲下,用手輕輕碰了碰,雪白的東西扭了扭身體發出嚶嚀聲。

“這是...小奶貓?”

“嗯。”西奧多摸了摸奶貓毛絨絨的小腦袋,“我偶然發現的,它們不是流浪貓,一直有人在這裏餵養。”

“好可愛。”

你用手指逗小貓,它舒服地仰頭呼嚕呼嚕地叫,寶藍色的瞳孔清澈明亮,還時不時伸出小舌頭舔舐你的指腹,之前的負面情緒貌似被這些可愛的小生物治愈了。

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你蹲在西奧多旁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發被風吹得撩過西奧多的臉頰。他嗅到淺淺的發香和淡淡的熟悉的甜味。

他一時竟慌了神,著了魔一般輕輕俯身湊過去……

“西奧多?”

你忽然轉過臉來,正好瞧見他的突然靠近,奇怪地問道:“你剛才要幹什麽?”

“沒什麽。”他回神,悄然退開,喉結上下滾了滾。

等你們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石門打開你剛踏進去就收獲一眾吃瓜群眾的目光。達芙妮焦慮地在休息室裏踱步,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立刻沖了過來,把你拉進宿舍。

“你和德拉科吵架了?”

一提到這個你就頭疼,你無力地摔進床裏,蚊子叫般的小聲“嗯”了句。

“因為那只怪獸吧,你也真是的。如果我是德拉科,看到自己女朋友為外人和自己對著幹,肯定要生氣!”

“我知道啊…可是巴克比克很可憐,這個懲罰太大了。”你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忍不住嘆氣。如果不是德拉科故意挑釁它,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莉婭,一個人喜歡你不可能會這麽無私的,況且德拉科本來就不是無私的人。”

你睫毛顫了顫,心裏有了悸動。

達芙妮手指輕杵了一下你的額頭,“他一定會想要你只在意他啊。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啊?”

“我明白了,我會哄好他的。”你回想起在霍格莫德村時德拉科的態度,這註定是場硬戰。

次日早晨,你一起床就快速洗漱完畢找德拉科,出了門才發現德拉科像往常一樣等在休息室。

心裏燃起絲絲希望來。

德拉科見到你還是不肯打招呼,明顯在跟你賭氣,他變扭地說了句:“慢死了,去吃飯。”

“好的,老大!”

達芙妮看著你屁顛屁顛跟著德拉科的身影,忍不住勾唇笑。

禮堂

你們入座,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似乎還沒有看夠熱鬧,頻頻偷窺你們的動向。

你腹誹:吵架還不能和好了?

德拉科也註意到,他哼了一聲,“口渴了。” 他連餘光都沒給你,自顧自對你吩咐。

你依言照做,討好地給他拿了一杯橙汁。可他不動,就這麽用眼睛看你,你一下子就懂了。

折騰人的本事還是很強……

你輕輕呼了一口氣,把果汁送到他嘴邊幾厘米處,他眉梢一挑。低頭含住杯壁,你慢慢傾倒杯身,餵他一點一點喝下去。

“還有什麽吩咐嗎?”

德拉科屈起手掩唇,咳了一聲,輕輕轉了轉右手的手腕。“最近手腕有點累,估計是上次抓傷留下的後遺癥…”

“我餵你吃,不勞煩您的金手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你無暇顧及自己的早餐,全心全意為德拉科少爺服務。

“吃飽了嗎?”

“嗯。”德拉科擦嘴,“看你表現勉強及格的份上,給你個機會。出來聊。”

你跟著德拉科走出禮堂,去了走廊一頭的角落裏。還未反應過來,德拉科就一把把你抵在墻上,雙臂包圍住你。

他質問:“你昨晚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沒找到,你不在休息室。”

你咬住下唇,小心觀察德拉科的臉色。他默然,雙手繞後抱住你的腰,你驚呼一聲,闖進他的懷裏。

他把臉埋在你的脖頸間,聲音有點悶悶的。

“我知道我可能有一丁點的小錯誤,但是。你就不能只站在我這邊嗎?為什麽要替別人說話…”

“對不起……”你回抱他,喉嚨裏有的幹澀的感覺。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德拉科的鼻尖蹭過你的皮膚,去聞少女特有的芳香,像顆奶糖。

“每次你幫著格蘭芬多的人說話,我都特別生氣。其實我也想堅持不理你,讓你費心思不停哄我,可我就是憋不住主動去找你。”

“德拉科…就算你以後是無理取鬧,我也會哄好你。”

德拉科: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你伸手去摸他的後腦勺,也許是經常在一起的緣故,你的身上也沾上了幾分甘草味。

你明白,他要的是無條件的偏愛。。

“那只臭雞的事我會處理好,它沒有資格讓你和我吵架。”

“你還想給它處決了嗎?”你突然有點擔心。

“哼,這太便宜它了。我要讓它關禁閉一個月!不許別人探望!”

德拉科的語氣像只奓毛的大貓,你輕笑著安撫他,總之他是放過巴克比克了。

占蔔課,你和德拉科一起登著梯子進了那間昏暗悶熱的頂樓房間。每張小桌上都有一個發著幽光的水晶球,裏面滿是珍珠白的粉霧。

你們一起坐在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旁,德拉科叩了叩桌面仿佛它很容易裂開似的。

“大家好!”那熟悉的、恍惚的聲音說道,特裏勞尼教授照例戲劇性地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帕瓦蒂和拉文德激動得渾身發抖,臉上映著水晶球乳白色的幽光。

“我決定比原計劃稍稍提前一點介紹水晶球,”特裏勞尼教授背對著壁爐坐下,環視全班,“命運女神告訴我,你們六月的考試將涉及這只靈球,我希望給你們足夠的機會練習。”

德拉科嗤之以鼻。

“哼,得了吧..…‘命運女神告訴她’,純屬瞎扯。這次的出題人就是她自己!”

特裏勞尼教授的面孔隱在陰影中,很難看出她有沒有聽到這些話。但她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說了下去。

“水晶球占蔔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她夢囈般地說道,“我不指望各位第一次凝視那無限深邃的靈球時就能看到什麽。”

“我們將首先練習放松意識和外眼,好讓天目和超意識清晰起來。也許,幸運的話,有些同學能夠在下課之前看到什麽。”

於是你們就開始看了,這個水晶球你已經看過不下十遍。特裏勞尼教授對你沒有硬性要求,所以你不需要在和其他同學那樣傻乎乎地盯著看。

“看到什麽了嗎?”

德拉科皺眉搖頭,“沒意思,一片空白。這真是浪費時間。”

特裏勞尼教授衣裙沙沙作響,“註意!”她說道,所有的人都扭頭朝那邊看了過來。帕瓦蒂和拉文德露出嫌惡的表情來。

“你們在擾亂超視感應!”特裏勞尼走到他們的桌前,查看每人的水晶球。你的心一沈,已料到下面將會發生什麽。

“這兒有點東西!”特裏勞尼教授輕聲說,把臉湊到水晶球跟前,它在她那巨大的眼鏡裏映成了兩個,“有東西在動...但那是什麽呢?”

你腹誹:不管那是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親愛的,”特裏勞尼教授輕呼道,擡頭望著哈利,“它就在這裏,比以前更加清晰..正在朝你走來,親愛的,越來越近..…不祥——”

“哦,看在梅林的分兒上!”赫敏大聲說,“別再提起那個荒謬的不祥!”

特裏勞尼教授擡起大眼睛望著赫敏的臉,帕瓦蒂和拉文德竊竊私語,兩人都對赫敏怒目而視。

德拉科撐頭:“有好戲看嘍。”

特裏勞尼教授站了起來,帶著明顯的怒氣打量著赫敏。

“我很遺憾地說,親愛的,從你第一次踏進這個課堂,你就顯然不具備高貴的占蔔學所需要的天賦。實際上,我不記得我見過的哪個學生的腦子如此平庸、無可救藥。”

全班鴉雀無聲,然後——

“好!”赫敏突然說道,起身把《撥開迷霧看未來》塞進書包裏。“好!”她又說了一遍,把書包甩到肩上,差點把羅恩從椅子上撞倒,“我放棄!我走!”

全班同學目瞪口呆,赫敏大步走到活板門旁,一腳把它踢開,噔噔噔爬下梯子不見了。

你吃驚,從未見她發這樣大的脾氣。這比德拉科這個校霸還校霸啊……

過了幾分鐘教室裏才安靜下來。特裏勞尼教授好像把不祥忘到了腦後。她猛一轉身離開了哈利和羅恩的課桌,大喘著粗氣,拉緊了身上的紗巾。

“哦!”拉文德突然叫了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

“哦!特裏勞尼教授,我想起來了!您預見到她要走的,是不是,教授?‘覆活節前後,我們中間的一位將會永遠離開我們!’您早就說過的,教授!”

特裏勞尼教授給了她一個淚光瑩瑩的微笑。

“對,親愛的,我確實早就知道格蘭傑小姐要離開我們。但人總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征兆.…天目有時是一種負擔,你知道…”

拉文德和帕瓦蒂看上去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們挪了挪位子,好讓特裏勞尼教授坐到她們的桌子旁邊。

你註視著水晶球,沒有看到景象。特裏勞尼教授真的又看到不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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