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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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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

第二天一早,公共休息室裏空蕩蕩的,大多數的人們都回家去了,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原本應該在休息室裏度過,但西奧多說假期裏要勞逸結合,攤一上午還不如讀讀書,你們就來到了圖書館。

走進去一看難得清靜,你們很容易就找到了空座位。剛剛入座,你就撇見躲在一個書架後偷窺你們的紅色腦袋,德拉科直接戳破了他。

“韋斯萊,鬼鬼祟祟真像個老鼠,哦!我記得你養了一中,叫什麽…斑斑?真惡心。”

德拉科不響的聲音毫無保留地傳進羅恩的耳朵裏,刻薄的語言讓他憤怒得紅了眼。

“閉嘴,雞蛋頭。”

“你——唔!”

在德拉科的臟話冒出來之前,你立刻捂住他壞事的嘴,心虛地瞄了眼平斯女士,她皺著眉頭,眼神警告你們。

“行了,小點聲。”你拍拍德拉科的背安撫他,“羅恩,你有什麽事嗎?”

“呃……嗯。”他似乎有些緊張,“是赫敏,她找你有事情。你能過去嗎?”

“嗚嗚嗚嗚!”你的手還捂在他臉上,德拉科明明可以拿下來但他沒有,只是嗚嗚抗議。

“我明白了,等我一會德拉科,別生氣哈。”

你起身放開他,德拉科剛張嘴你就跟羅恩跑遠了,他長呼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意。

一大堆書攤在木桌上,這些書都是為巴克比克辯護可能用得著的。哈利慢慢翻動著灰撲撲的卷宗,查閱關於劫掠性怪獸的著名案例,碰到相關的資料時偶爾會和羅恩交談幾句。

“這兒有一條..一七七二年有個案子.但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被宣判有罪一一啊,看他們對它幹了什麽,好惡心一”

“這個也許有用,看——一二九六年有一只人頭獅身龍尾獸襲擊了一個人,被釋放了一一哦一一不,那只是因為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它...”

光聽內容你已經大概猜到了。

“莉婭,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赫敏頓了頓,嚴肅地說,“我們聽說盧修斯馬爾福已經打算把巴克比克交給危險生物委員會了,四月二十四號開庭。”

你在心裏微微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德拉科不追究責任才是不正常的。

“我知道這件事,盧修斯叔叔很疼愛德拉科,他不會輕易放過巴克比克的。”

赫敏緊抿著唇,眉梢眼角全都是悲傷和擔憂。

“所以,你可以幫我們勸勸馬爾福嗎?他好像……一直很聽你的話。”

“可德拉科被抓傷了這是實情。”

“如果不是他犯賤去挑釁,巴克比克才不會抓傷他。”羅恩嘟囔著,聲音不大不小。

“閉嘴羅恩,”赫敏瞪了羅恩一眼,“莉婭,我知道你很難辦,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好吧。我會盡力的。”

“謝謝。”

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回到德拉科旁邊坐下,他揉揉你的腦袋,朝格蘭芬多三人組的方向努努嘴巴,“格蘭傑找你幹嘛?”

你盯著他,想起剛才的對話心頭一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如果現在告訴他他肯定會生氣的,還是以後找個適合的時間開口吧。

“……沒什麽。”

“嗯?”德拉科蹙眉,“你騙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是不是蠢獅子欺負你了?!”

“不是。”

之後的德拉科的話你便沒有認真在聽了,滿腦子都是怎麽拯救巴克比克的事情。

在城堡的其他地方,五光十色的聖誕節裝飾像往年一樣布置起來了,盡管沒有幾個學生留下來欣賞。走廊上拉起了冬青和槲寄生組成的粗彩帶,每套盔甲裏都閃爍著神秘的燈光。禮堂裏照例擺著那十二棵聖誕樹,樹上有金色的星星閃閃發光。

雪天的聖誕早晨,最棒的事是什麽?當然是一起床就能見到德拉科啦!不過今天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當你收拾好在休息室裏等他,某人還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呢!

“德拉科?”

你用混淆咒偷溜進男生宿舍,西奧多起得早已經沒在宿舍,銀綠色被子下是縮成一團的德拉科。他只露出金色的腦袋在被子外邊,你悄悄湊近,均勻的呼吸聲聽得出來德拉科睡得很香。

“小龍寶寶,起床啦。”

你單跪在床上俯身低頭,指腹輕輕刮刮德拉科睡得通紅的臉頰。

“嗯…再睡一會……五分鐘。”德拉科含糊不清地呢喃。

“既然小龍想再睡,那我們就等會看禮物吧。”

“禮物!”

德拉科猛地睜開睡眼,像被按到了開關機一下子彈了起來,沒料到你和他之間的距離,一擡頭正好撞上你的嘴唇,一個意外的吻落在他的額頭。

他楞住了。

“唔…這是早安吻,德拉科。”你微微一笑,直起身來,“快點起來吧,去迎接你的聖誕禮物。”

德拉科似乎因剛起床而有些傻楞,他呆坐在床上看你關上門,須臾後才反應遲鈍地低聲笑笑,熟睡的通紅和不明原因的粉紅一同在這張白皙的臉上顯現。

他搓搓下唇,嘀咕道:“呃…早安吻應該在這裏。”

德拉科並沒有讓你等多久,收拾好後你們踏著厚厚地一層雪伴隨簌簌聲,行走在城堡裏。你牽著德拉科的手,溫暖一路蔓延到內心。

“快到了嗎?”

“快了快了,別心急嘛!”

你們穿過樹林走到黑湖邊,德拉科的視線四處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禮物的影子,他詫異地問:“你不會要把樹送給我吧?”

他的苦瓜臉讓你哭笑不得,“才不是,過來。”

你們來到一棵樹下,地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凸起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從遠處看不能一眼辨別出來。德拉科蹲下用手拂去積雪,一個木質盒子顯現出來。

“不打開看看嗎?”你湊到他身邊歪頭看他。

德拉科掀開蓋子倒吸了一口氣,一把閃閃發光、精美絕倫的飛天掃帚靜靜地躺在盒子裏。

“我真不敢相信。”他聲音沙啞地說。這

是一把火弩箭,跟他在對角巷看到的那把夢寐以求的飛天掃帚一模一樣。他把它拿在手中,掃帚把熠熠生輝。掃柄上用燙金的字刻著“Drace”。他用深深的目光撫摸著它,從掃帚把頂端的金色登記號,細細地看到那白樺細枝做成的、柔韌光滑的流線型掃帚尾。

“喜歡嗎?”

德拉科不回答一把把你拉進懷裏抱住,你一時手足無措,茫然地眨眨眼呆了一秒,隨後回神只感覺臉上一熱。屬於德拉科的好聞的甘草味盡數鉆進你的鼻尖,熟悉的溫度能透過厚衣服傳進來。

“我很喜歡!”德拉科激動不已,抱著你的手一緊。“不過…你哪來那麽多錢買這個?”

你回抱他,把臉頰埋進德拉科的頸肩聞他身上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心安,連語氣都不自覺地放軟了許多,像是在對他撒嬌。“所以我現在變成窮鬼了,你可要養我啊。”

“那肯定,不管什麽原因我都願意養你,一輩子都要。”德拉科含笑著說,微微低頭去吻你粉紅的耳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朵上引起一陣絲絲麻麻的癢,你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德拉科目睹你的反應,輕笑了笑去蹭你的臉,柔軟的發絲貼上細膩的皮膚。

“聖誕快樂,德拉科。”你嘴角勾起一抹巧當的弧度,仰頭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的嘴角。

“聖誕快樂,莉婭。”

假期很快結束,學校恢覆了上課。在這個陰冷潮濕的一月的上午,大家最不願意的就是在場地上待兩個小時,沒想到海格為了讓你們高興,弄出了一堆篝火,裏面都是火蜥蜴。

這節課上得特別有意思,同學們收集柴禾樹葉,讓火不斷燃燒,那些喜歡火焰的蜥蜴,在燒得劈啪作響的木柴裏躥來躥去。

新學期的第一節占蔔課就沒勁多了,特裏勞尼教授現在教你們看手相了。她一逮著機會就告訴哈利,他的生命線是她所見過的最短的。你的課後補習也變得越來越難了,水晶球仿佛在跟你作對。

“對不起,教授。我想我今天狀態不好。” 你垂頭喪氣地把臉埋進臂彎,無奈地看著面前的水晶球。

“沒關系孩子,占蔔是不能心急的。”特裏勞妮教授拍拍你的肩膀安慰道:“時間,地點,情緒都會影響占蔔,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回去好好休息,莉婭。”

“謝謝你,教授。”

你點頭致以,離開了教授的辦公室。德拉科懶洋洋地靠在墻上等你,原本散漫無趣的眼神在看到你出來的那一刻閃起了亮光。他屁顛屁顛地跑到你面前,你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立刻回神。

“好了?那我們走吧。”德拉科牽起你的手,“每晚都要去她那補習,我們都沒時間呆在一起了。”

德拉科撇撇嘴,不滿地嘟囔。你看著他喋喋不休,屈起手指放在嘴巴輕笑了一下,“德拉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看主人回家後開心搖尾巴的小狗啊?”

“有嗎?”

“有啊,特別可愛。”你搖搖扣在一起的兩只手。

德拉科輕咳一聲,摸摸你的腦袋笑意從灰藍色的眼裏蕩漾開,“我知道,我的……小主人?”

“!”

他帶點疑問的話語讓你心裏一顫,什麽主人啊……

“嗯?主人。”

他繼續調侃,你臉色爆紅不做聲了,德拉科極為滿意,湊近你又忍不住親親你的嘴唇。

“在走廊呢……”

“沒人。”

……

開學一星期後,拉文克勞跟斯萊特林比賽了一場。斯萊特林贏了,德拉科的火弩箭毫不意外地收獲全場人員的主意力,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焦點。你貌似看到他金燦燦的腦袋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德拉科很享受這種引人註目的感覺,逢人就說這把掃帚是女朋友送給他的,你很無奈卻也感到欣喜,他絲毫不會掩藏對你的愛意,永遠直白張揚,如同冬日裏的一抹艷陽,這種愛是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無法拒絕的吧?

但是,德拉科翹到天上去的小尾巴沒有持續多久,當他得知死對頭哈利也有一把掃帚後,直接從雲端墜落了,他不再是唯一的那個人。

“哼,那個死疤頭為什麽買得起火弩箭!”

德拉科憤憤不平地劃著盤子裏的牛肉,把怒火發洩在它身上。格蘭芬多長桌的哈利似乎也感受到來自背後的那份惡意滿滿的視線,摸了摸後勁,涼颼颼的。

下午難得有一段空閑時間,你應達芙妮的要求去廚房那些甜點,走在走廊上你聽見一陣隱約的哭聲。你腳步一頓,難道又是桃金娘?可是聽音色好像不是。

你順著哭泣聲尋求,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赫敏?”

赫敏猛然擡頭,望見是你眼睛上的眼淚又止不住留了下來,雙眼哭得紅紅的,委委屈屈。

“發生什麽事了?”你關切地問,“是羅恩欺負你了?”

“嗯…莉婭,你知道羅恩養的老鼠斑斑吧?昨天…他說我的克魯克山吃了它,因為在床單上發現了血。”赫敏哽咽了一下繼續說:“羅恩說克魯克山吃了斑斑,可是他沒有證據證明!那幾根姜黃色貓毛大概從聖誕節就在那裏了,現在斑斑不見了,哈利也不肯相信我!”

你撫摸赫敏的背幫她順氣,“別哭,這不是你的錯赫敏,我相信你。”

“謝謝你,莉婭。”赫敏摸了摸眼淚,止住了哭泣,“我現在算是和羅恩鬧掰了。”她苦笑了下。

“不值得為他傷心,吃塊巧克力?”

你把巧克力遞給她,赫敏接過跟你道謝,你陪她走了一段路,赫敏的心情明顯好多了,最後在移動樓梯上你們分手各自回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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