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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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戎相見
“貝拉，難道說我剛剛的咒語讓你失去了行動能力？”伏地魔的聲音十分冰冷。
埃弗裏家的客廳裏只剩下他與貝拉特裏克斯了，當然，地上還有那只妖精的屍體。
“不，大人，我只是想為我犯下的錯贖罪……”貝拉特裏克斯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驕傲，美艷的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伏地魔淡淡道：“你可以跟著他們去襲擊鳳凰社，那是我能夠給你用來戴罪立功的機會，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說完之後，沒等貝拉再開口，就變成一團黑霧離開了，只留給了她一個失望的眼神。
貝拉特裏克斯頹廢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知道自己或許應該跟其他的食死徒一樣，去參與對鳳凰社的襲擊，也許等戰爭結束後，她還能靠手中鳳凰社成員的死亡名單再度贏得黑魔王的褒獎，但這一天對她造成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在此之前，她始終認為，對於黑魔王而言，自己在食死徒中是最為特別的那個，從加入到現在，她一直都能完美地完成黑魔王交代的任務，也很多次贏得了他的獎賞。
看到其他食死徒們被鉆心咒懲罰的時候，她覺得那不過是因為他們太過愚蠢，沒能做好該做的事，被懲罰是應該的。
直到這一刻，黑魔王的鉆心咒終於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質疑黑魔王，他的一切都應該是被她奉為圭臬的，但在羅道夫斯為她辯駁的那一刻，她也不能否認，在被鉆心咒折磨到最痛苦的一刻，她的確也曾想過，把赫奇帕奇的金杯放到古靈閣的金庫……我們當初是向您請示過的啊……
可是下一秒，她就為自己竟然生出了這種念頭而感到恐懼，因為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都不動搖，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姐妹中最有決心的那個。
哪怕黑魔王和她最初見到的那個已經有了很大差別，她還可以以此證明，自己的愛從來不是因為外表那樣膚淺的東西。
哪怕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回應，她也甘願為了他的大業付出自己的一切，因為她始終記得他的主張曾給過年輕時的她多麽大的震撼。
貝拉瘋狂地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裏冒出來的那點不甘與困惑完全壓下去，可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背後擊中了她。
一個年輕的男巫從窗邊探出頭來，猶疑地問道：“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
貝拉沒有見過他，但從男巫身上隱隱發白的舊袍子和上面的補丁，以及胸前別著的鳳凰形狀的徽章來看，這無疑是個鳳凰社的嘍啰。
萊姆斯戒備地看著稍顯狼狽的萊斯特蘭奇，視線掠過滿地的狼藉與那只妖精的屍體，看來伏地魔的確如他們所料，古靈閣遇襲令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自己的魂器，詹姆他們剛剛已經傳來了消息，大批食死徒出現在了鳳凰社附近，而伏地魔不在其中。
萊姆斯本應該盡快趕回去和他們會合，只是在靠近死一般沈寂的埃弗裏宅之後，他忽然萌生出了進去看看的念頭，如果其中有什麽漏網之魚……而他也的確在這裏見到了孤身一人的貝拉特裏克斯，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麽留在這裏。
盡管從背後控制住了她，但萊姆斯並不敢掉以輕心，西裏斯說過，貝拉特裏克斯並不好對付，想也知道，能在兇殘的食死徒裏以女性身份成為伏地魔左膀右臂的人，自然不是善茬。
萊姆斯想了想，收走了她的魔杖，又用束縛咒將她捆住，這才解除了石化的效果。
“伏地魔去了哪裏？”他問道。
“呵，沒想到鳳凰社的人竟然也會偷襲。”貝拉不屑地嘲諷道，“你這種人也配叫黑魔王的名字——”
“如果對象是個無惡不作的食死徒，我並不介意用什麽手段。”萊姆斯依然平靜，並沒有被她的態度激怒，既然她不配合，他也不必再多說什麽。
在確認完對方的確被牢牢制住以後，萊姆斯毫不猶豫地帶著貝拉幻影移形了，只是這一刻他有些遺憾自己沒有學習過攝神取念，否則也不必麻煩鄧布利多教授來撬開她的大腦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從貝拉特裏克斯的記憶中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但或許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從古靈閣撤退回來的西裏斯帶回來了黑魔王現身對角巷的消息。
這對表姐弟一直以來便性格不合，西裏斯見到貝拉，直接出言諷刺道：“怎麽，被你的好主人和好同伴拋棄了？”
貝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西裏斯見狀也不再繼續，只嗤笑了一聲就向門外走去，只是在離開房門之前，留下了一句話：“你知道你弄丟的是黑魔王的什麽‘珍寶’嗎？以你對黑魔法的了解，大概不用我向你介紹，‘魂器’是什麽東西吧。”
貝拉的臉色依然平靜如常，看起來對那個詞並不陌生，只是她的手卻緊緊握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伏地魔制作了魂器，而是……
“你們是怎麽知道，黑魔王讓我保管的……是他的一片靈魂的？”
西裏斯感覺一陣惡寒沿著自己的脊背爬了上來，他成功被這種說法惡心到了，他不該對一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的腦回路抱有期待，還是一個對黑魔王無比癡心的食死徒。
也許他該把這句話告訴雷爾，讓他放棄拯救所有親人的念頭。
西裏斯沒有給她任何答覆，徑直走出了房門，門外便是鳳凰社與食死徒的戰場了。
他敏捷地躲過了一道綠光，隨後一記切割咒劃開了一個食死徒的面具，熟悉的面孔，是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
“幹得漂亮，大腳板！”不遠處的詹姆在戰鬥間隙沖他喊道，“看來一切順利？”
“雷爾給我傳了信，金杯已經到手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專心點！”莉莉擋住了一記射向詹姆的惡咒，沖他吼道。
“所以是你們幹的？”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並不是個蠢蛋，他聽出了西裏斯與詹姆對話中的含義，而真相顯然令他更為惱怒了，就是他們讓萊斯特蘭奇在一眾食死徒面前丟了面子，“西裏斯·布萊克，鉆心剜骨——”
他想讓布萊克也嘗嘗那種滋味，但這一發帶著怒火的咒語被西裏斯躲過去了。
西裏斯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向他，語氣古怪地說道：“沒想到剛對妻子說完，就要對她丈夫說同樣的話，可憐的萊斯特蘭奇，知道你們弄丟的那個來自黑魔王的‘獎賞’是什麽東西嗎？知道為什麽他會那麽生氣嗎？除了生氣可能還有恐懼？”
各種各樣的魔咒在兩個人之間閃過，轉眼間便是幾個回合，最後西裏斯一記繳械咒擊中了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在他魔杖脫手的那一瞬間，西裏斯給出了答案，“那個金杯裏盛著的，可是伏地魔靠謀殺分裂出來的一片靈魂啊。”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瞬間僵在了原地，而後被不知道哪裏飛來的昏迷咒擊中，隨後就被傲羅司的人帶走了。
比起早有準備以逸待勞並有著傲羅司協助的鳳凰社，食死徒們即便傾巢出動，也像是一盤散沙，領頭的盧修斯·馬爾福甚至在戰鬥開始沒多久的時候就被擊飛了魔杖，迅速束手就擒了，其他人也各懷心思，於是很快便被擊潰，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掠奪者們終於湊在了一起，詹姆興奮地沖西裏斯比了個手勢：“九個，我今天一共抓住了九個食死徒，大腳板，這感覺可真不錯！”
接著他又一把摟過莉莉的肩，傻笑道：“莉莉比我還厲害，我都數不清她繳了多少人的魔杖了，哦，還有月亮臉，他抓住了貝拉特裏克斯——沒想到她竟然沒和其他食死徒一起過來……”
西裏斯沖朋友們豎起了大拇指，故意以一種羨慕的語氣說道：“可惜我來晚了，沒機會分一杯羹，要不然我們還能比比誰制服的食死徒更多——”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放眼望去大都是面帶笑容的鳳凰社成員或是傲羅們，還有垂著頭束手就擒的食死徒們，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嘿，兄弟，看到蟲尾巴了嗎？”
詹姆和萊姆斯對視了一眼，又看向莉莉，最後都搖了搖頭，這讓西裏斯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們是在找他嗎？”一個陰沈得令人心生寒意的女聲從背後傳來，一行人戒備地回過頭去，就看到貝拉手裏提著一只吱吱亂叫的老鼠，披頭散發地走了出來，身後的地面上有鮮血的痕跡，配上那張美艷的臉上略顯猙獰的表情，猶如一只覆仇女妖。
她身上沒有魔杖，而地上血跡的來源是她右手的手腕，當她在他們眼前站定之後，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袖子滴落到地上，每一聲都令人心顫。
“你對蟲尾巴做了什麽？”詹姆憤怒地甩了一記束縛咒過去，但貝拉輕巧地躲開了，與此同時，她的手緊緊掐住了那只老鼠的脖子。
“如果你們再像剛剛那樣，我不介意現在就把這只可惡的老鼠掐死，呵，鳳凰社的叛徒，你們真是演了好一出大戲——穆爾塞伯和埃弗裏那兩個腦子被巨怪啃過的蠢貨，竟然還以為那是大功一件，他們該死！”
西裏斯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沒有人能保證在魔咒命中貝拉之前，她來不來得及對彼得下手，都說投鼠忌器，現在他們反倒是要為了顧忌老鼠的性命而不敢輕舉妄動了，更何況，貝拉現在的精神狀態，讓西裏斯十分懷疑她下一秒就會徹底瘋魔。
“你想做什麽？”西裏斯問道。
“放我離開，我就放過這只老鼠。”貝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的一只手還一直在流血。
“我們——”詹姆剛開口想說什麽，就被西裏斯攔住了，他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對我們來說並不劃算，以你在你那位主子跟前的地位，換一個叛徒的性命，你以為我會同意？”
貝拉的眉頭輕輕蹙了蹙，但馬上回擊道：“你用不著騙我，所有人都知道彼得·佩迪魯，還有你們三個——臭味相投，一個格蘭芬多妄想像斯萊特林一樣和我討價還價，呵。”
“難為你現在還能保持這樣的高傲，貝拉，現在是你在求我們放你走。”西裏斯嗤笑了一聲，“而且，一個在同伴們都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出現在不該去的地方的人，你認為他是我們的同伴？”
詹姆想說什麽，但這次被莉莉和萊姆斯攔住了，可他的反應已經引起了貝拉的註意，讓她敏銳地將談判對象換成了詹姆，“西裏斯，看來你的朋友和你的看法並不相同。”
西裏斯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詹姆，但詹姆的目光一直落在貝拉手中激烈掙紮的彼得身上，似乎沒有察覺他的視線。
“我想作為有所求的一方，你應該正面回答大腳……西裏斯的問題。”萊姆斯又將話題拉回了西裏斯的問題上，他們的確該為蟲尾巴為什麽會落在貝拉特裏克斯手裏感到疑惑。
當然，還有另外的問題，就是貝拉是如何從那個關著她的屋子裏逃出來的，萊姆斯很清楚，他用魔咒和魔法繩索束縛住了眼前的女士，屋子周圍也加了各種各樣的禁制，這一整片區域在食死徒們到來後也被設下了反幻影移形咒，她的魔杖也並不在手中……
萊姆斯不覺得自己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脫身，而既然貝拉特裏克斯做到了，那或許意味著，她還有他們意想不到的底牌，他們必須得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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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裏家的客廳裏只剩下他與貝拉特裏克斯了，當然，地上還有那只妖精的屍體。
“不，大人，我只是想為我犯下的錯贖罪……”貝拉特裏克斯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驕傲，美艷的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伏地魔淡淡道：“你可以跟著他們去襲擊鳳凰社，那是我能夠給你用來戴罪立功的機會，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說完之後，沒等貝拉再開口，就變成一團黑霧離開了，只留給了她一個失望的眼神。
貝拉特裏克斯頹廢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知道自己或許應該跟其他的食死徒一樣，去參與對鳳凰社的襲擊，也許等戰爭結束後，她還能靠手中鳳凰社成員的死亡名單再度贏得黑魔王的褒獎，但這一天對她造成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在此之前，她始終認為，對於黑魔王而言，自己在食死徒中是最為特別的那個，從加入到現在，她一直都能完美地完成黑魔王交代的任務，也很多次贏得了他的獎賞。
看到其他食死徒們被鉆心咒懲罰的時候，她覺得那不過是因為他們太過愚蠢，沒能做好該做的事，被懲罰是應該的。
直到這一刻，黑魔王的鉆心咒終於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質疑黑魔王，他的一切都應該是被她奉為圭臬的，但在羅道夫斯為她辯駁的那一刻，她也不能否認，在被鉆心咒折磨到最痛苦的一刻，她的確也曾想過，把赫奇帕奇的金杯放到古靈閣的金庫……我們當初是向您請示過的啊……
可是下一秒，她就為自己竟然生出了這種念頭而感到恐懼，因為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都不動搖，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姐妹中最有決心的那個。
哪怕黑魔王和她最初見到的那個已經有了很大差別，她還可以以此證明，自己的愛從來不是因為外表那樣膚淺的東西。
哪怕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回應，她也甘願為了他的大業付出自己的一切，因為她始終記得他的主張曾給過年輕時的她多麽大的震撼。
貝拉瘋狂地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裏冒出來的那點不甘與困惑完全壓下去，可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背後擊中了她。
一個年輕的男巫從窗邊探出頭來，猶疑地問道：“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
貝拉沒有見過他，但從男巫身上隱隱發白的舊袍子和上面的補丁，以及胸前別著的鳳凰形狀的徽章來看，這無疑是個鳳凰社的嘍啰。
萊姆斯戒備地看著稍顯狼狽的萊斯特蘭奇，視線掠過滿地的狼藉與那只妖精的屍體，看來伏地魔的確如他們所料，古靈閣遇襲令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自己的魂器，詹姆他們剛剛已經傳來了消息，大批食死徒出現在了鳳凰社附近，而伏地魔不在其中。
萊姆斯本應該盡快趕回去和他們會合，只是在靠近死一般沈寂的埃弗裏宅之後，他忽然萌生出了進去看看的念頭，如果其中有什麽漏網之魚……而他也的確在這裏見到了孤身一人的貝拉特裏克斯，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麽留在這裏。
盡管從背後控制住了她，但萊姆斯並不敢掉以輕心，西裏斯說過，貝拉特裏克斯並不好對付，想也知道，能在兇殘的食死徒裏以女性身份成為伏地魔左膀右臂的人，自然不是善茬。
萊姆斯想了想，收走了她的魔杖，又用束縛咒將她捆住，這才解除了石化的效果。
“伏地魔去了哪裏？”他問道。
“呵，沒想到鳳凰社的人竟然也會偷襲。”貝拉不屑地嘲諷道，“你這種人也配叫黑魔王的名字——”
“如果對象是個無惡不作的食死徒，我並不介意用什麽手段。”萊姆斯依然平靜，並沒有被她的態度激怒，既然她不配合，他也不必再多說什麽。
在確認完對方的確被牢牢制住以後，萊姆斯毫不猶豫地帶著貝拉幻影移形了，只是這一刻他有些遺憾自己沒有學習過攝神取念，否則也不必麻煩鄧布利多教授來撬開她的大腦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從貝拉特裏克斯的記憶中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但或許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從古靈閣撤退回來的西裏斯帶回來了黑魔王現身對角巷的消息。
這對表姐弟一直以來便性格不合，西裏斯見到貝拉，直接出言諷刺道：“怎麽，被你的好主人和好同伴拋棄了？”
貝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西裏斯見狀也不再繼續，只嗤笑了一聲就向門外走去，只是在離開房門之前，留下了一句話：“你知道你弄丟的是黑魔王的什麽‘珍寶’嗎？以你對黑魔法的了解，大概不用我向你介紹，‘魂器’是什麽東西吧。”
貝拉的臉色依然平靜如常，看起來對那個詞並不陌生，只是她的手卻緊緊握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伏地魔制作了魂器，而是……
“你們是怎麽知道，黑魔王讓我保管的……是他的一片靈魂的？”
西裏斯感覺一陣惡寒沿著自己的脊背爬了上來，他成功被這種說法惡心到了，他不該對一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的腦回路抱有期待，還是一個對黑魔王無比癡心的食死徒。
也許他該把這句話告訴雷爾，讓他放棄拯救所有親人的念頭。
西裏斯沒有給她任何答覆，徑直走出了房門，門外便是鳳凰社與食死徒的戰場了。
他敏捷地躲過了一道綠光，隨後一記切割咒劃開了一個食死徒的面具，熟悉的面孔，是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
“幹得漂亮，大腳板！”不遠處的詹姆在戰鬥間隙沖他喊道，“看來一切順利？”
“雷爾給我傳了信，金杯已經到手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專心點！”莉莉擋住了一記射向詹姆的惡咒，沖他吼道。
“所以是你們幹的？”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並不是個蠢蛋，他聽出了西裏斯與詹姆對話中的含義，而真相顯然令他更為惱怒了，就是他們讓萊斯特蘭奇在一眾食死徒面前丟了面子，“西裏斯·布萊克，鉆心剜骨——”
他想讓布萊克也嘗嘗那種滋味，但這一發帶著怒火的咒語被西裏斯躲過去了。
西裏斯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向他，語氣古怪地說道：“沒想到剛對妻子說完，就要對她丈夫說同樣的話，可憐的萊斯特蘭奇，知道你們弄丟的那個來自黑魔王的‘獎賞’是什麽東西嗎？知道為什麽他會那麽生氣嗎？除了生氣可能還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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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瞬間僵在了原地，而後被不知道哪裏飛來的昏迷咒擊中，隨後就被傲羅司的人帶走了。
比起早有準備以逸待勞並有著傲羅司協助的鳳凰社，食死徒們即便傾巢出動，也像是一盤散沙，領頭的盧修斯·馬爾福甚至在戰鬥開始沒多久的時候就被擊飛了魔杖，迅速束手就擒了，其他人也各懷心思，於是很快便被擊潰，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掠奪者們終於湊在了一起，詹姆興奮地沖西裏斯比了個手勢：“九個，我今天一共抓住了九個食死徒，大腳板，這感覺可真不錯！”
接著他又一把摟過莉莉的肩，傻笑道：“莉莉比我還厲害，我都數不清她繳了多少人的魔杖了，哦，還有月亮臉，他抓住了貝拉特裏克斯——沒想到她竟然沒和其他食死徒一起過來……”
西裏斯沖朋友們豎起了大拇指，故意以一種羨慕的語氣說道：“可惜我來晚了，沒機會分一杯羹，要不然我們還能比比誰制服的食死徒更多——”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放眼望去大都是面帶笑容的鳳凰社成員或是傲羅們，還有垂著頭束手就擒的食死徒們，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嘿，兄弟，看到蟲尾巴了嗎？”
詹姆和萊姆斯對視了一眼，又看向莉莉，最後都搖了搖頭，這讓西裏斯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們是在找他嗎？”一個陰沈得令人心生寒意的女聲從背後傳來，一行人戒備地回過頭去，就看到貝拉手裏提著一只吱吱亂叫的老鼠，披頭散發地走了出來，身後的地面上有鮮血的痕跡，配上那張美艷的臉上略顯猙獰的表情，猶如一只覆仇女妖。
她身上沒有魔杖，而地上血跡的來源是她右手的手腕，當她在他們眼前站定之後，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袖子滴落到地上，每一聲都令人心顫。
“你對蟲尾巴做了什麽？”詹姆憤怒地甩了一記束縛咒過去，但貝拉輕巧地躲開了，與此同時，她的手緊緊掐住了那只老鼠的脖子。
“如果你們再像剛剛那樣，我不介意現在就把這只可惡的老鼠掐死，呵，鳳凰社的叛徒，你們真是演了好一出大戲——穆爾塞伯和埃弗裏那兩個腦子被巨怪啃過的蠢貨，竟然還以為那是大功一件，他們該死！”
西裏斯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沒有人能保證在魔咒命中貝拉之前，她來不來得及對彼得下手，都說投鼠忌器，現在他們反倒是要為了顧忌老鼠的性命而不敢輕舉妄動了，更何況，貝拉現在的精神狀態，讓西裏斯十分懷疑她下一秒就會徹底瘋魔。
“你想做什麽？”西裏斯問道。
“放我離開，我就放過這只老鼠。”貝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的一只手還一直在流血。
“我們——”詹姆剛開口想說什麽，就被西裏斯攔住了，他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對我們來說並不劃算，以你在你那位主子跟前的地位，換一個叛徒的性命，你以為我會同意？”
貝拉的眉頭輕輕蹙了蹙，但馬上回擊道：“你用不著騙我，所有人都知道彼得·佩迪魯，還有你們三個——臭味相投，一個格蘭芬多妄想像斯萊特林一樣和我討價還價，呵。”
“難為你現在還能保持這樣的高傲，貝拉，現在是你在求我們放你走。”西裏斯嗤笑了一聲，“而且，一個在同伴們都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出現在不該去的地方的人，你認為他是我們的同伴？”
詹姆想說什麽，但這次被莉莉和萊姆斯攔住了，可他的反應已經引起了貝拉的註意，讓她敏銳地將談判對象換成了詹姆，“西裏斯，看來你的朋友和你的看法並不相同。”
西裏斯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詹姆，但詹姆的目光一直落在貝拉手中激烈掙紮的彼得身上，似乎沒有察覺他的視線。
“我想作為有所求的一方，你應該正面回答大腳……西裏斯的問題。”萊姆斯又將話題拉回了西裏斯的問題上，他們的確該為蟲尾巴為什麽會落在貝拉特裏克斯手裏感到疑惑。
當然，還有另外的問題，就是貝拉是如何從那個關著她的屋子裏逃出來的，萊姆斯很清楚，他用魔咒和魔法繩索束縛住了眼前的女士，屋子周圍也加了各種各樣的禁制，這一整片區域在食死徒們到來後也被設下了反幻影移形咒，她的魔杖也並不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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