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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或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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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或驚嚇

自從上一次談話之後,鄧布利多就變得很忙,三餐時間很少能出現在禮堂,似乎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城堡裏。

三年級多了選修課之後,薇爾的課餘時間也比之前少了,多數時間裏她會和伊利斯一起去圖書館,經常會遇見莉莉,西弗勒斯偶爾會和她們一起,有時候小巴蒂也會加入,圖書館的某個角落幾乎已經成了他們幾個的固定位置。

至於和雷古勒斯的見面,除了每次的霍格莫德日,他們有時候也會在晚上或者周末偷偷去約會,地點一般是有求必應屋,有時候也會去城堡外禁林邊散步,可惜得穿著隱形衣。

又是尋常的一天,在圖書館寫算術占蔔作業的薇爾和伊利斯等來了莉莉和西弗勒斯——現在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已經比之前少一些了,在薇爾對莉莉說了那些話之後,出於為身在斯萊特林的西弗勒斯考慮,莉莉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不過自從這個學年開始之後,西弗勒斯便幾乎和埃弗裏和穆爾塞伯他們斷了往來,其實他已經憑借出色的魔藥和黑魔法天賦受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關註,並獲得了一些其他同學的友誼,雖然多數是出於學術交流的目的,且並不限於斯萊特林。

作為他的朋友,無論是薇爾還是莉莉,都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他們一邊走過來,一邊低聲談論著什麽,走近之後薇爾才聽到他們在談論暑假時提出的那個課題。

“佩妮覺得那個東西就是巫師和麻瓜在細胞層面的最大區別了。”

“但是她只看到過一次,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對這種可能改寫教科書的重大發現都要足夠謹慎,她的結果需要能覆現出來……”

“我當然知道,西弗,但這是個不錯的進展,你不能每次和她聊天的時候都這麽嚴厲。”

“不會有下次了,莉莉,我可沒那麽多時間去當免費導師,她完全可以去問羅斯曼——”

“嘿,佩妮可是跟我說,你之前可是因為她沒和你討論過就擅自把結果拿給羅斯曼先生看,發了很大的火呢。”

“那不一樣,莉莉,之前的結果是我們共同獲得的,她一個人可沒這個權利。”

“佩妮也許覺得你們是一個團隊,她只是太興奮了,而且結果是好的,不是嗎?羅斯曼先生及時給出了指導意見,讓我們免於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

“好吧,好吧,但是莉莉,你能不能告訴她,讓她別給我寫信了?”

“如果你能控制住不在我給佩妮的信裏發表你自己的見解,我想她也就不會這麽做了——”莉莉笑了起來,以西弗勒斯對學術的嚴謹態度,他或許還是會忍不住在下次對佩妮的實驗結果提出意見。

“西弗勒斯,或許你該找薇爾再一套通訊筆記本,用來和佩妮交流實驗結果,老實說,做你們兩個的中間人可真不是個好差事。”

沒等西弗勒斯說話,薇爾就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莉莉,你怎麽知道他沒和我預訂過呢?”】

三個女巫都笑了起來,西弗勒斯張了張嘴,但是沒能說出什麽狡辯的話語,最終只好打著圖書管理員瓊斯夫人的旗號,讓她們閉上了嘴。

其實,在私下裏收到西弗勒斯的請求的時候,薇爾的確很驚訝,盡管她知道西弗勒斯和之前相比已經有了轉變,不過她沒想到他會願意主動和佩妮保持一定的聯系,哪怕是出於研究需要,不過這無疑是件好事,或許至少可以說明西弗勒斯沒那麽厭惡麻瓜了。

他們安靜地寫了會兒作業,薇爾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太舒服,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響亮得引來了周圍不少人揶揄的目光,不過都被伊利斯和莉莉狠狠地瞪了回去。

在一連串的噴嚏之後,薇爾忽然楞住了。

“薇爾,你有哪裏不舒服嗎?”伊利斯擔憂地問道。

“是不是有些感冒?要不要去醫療翼看看?”莉莉也湊到她身邊,關切地問,在她沒留意的時候,紅色的頭發散落在了薇爾眼前。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這裏有一些自己做的提神劑。”西弗勒斯也說道。

薇爾呆呆地看著他們,半晌才慢吞吞地問道:【“你們有誰身上噴了香水嗎?是一種清新淡雅的香味,有點像某種花香……”】

其他三個人一時間也楞住了,西弗勒斯和伊利斯都看向了莉莉,莉莉有些臉紅,“或許不是香水……我的洗發露是藍風鈴的味道,可能香味有些持久……不過薇爾……”

這次所有人都看向了薇爾,莉莉和伊利斯的臉上寫滿了驚喜,連一向面無表情,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嘗嘗肅著一張臉的西弗勒斯眼睛裏閃爍著期待。

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知道,薇爾丹蒂·沃夫林是個因為魔力暴動損傷了五感的可憐的姑娘,視覺和聽覺的問題還可以靠一些輔助性的小發明來挽救,無法說話的問題可以靠“寂靜之聲”來解決,但完全喪失的味覺和嗅覺一直是個問題。

盡管那並不會妨礙她的正常生活,但也僅限於此了。

她沒有辦法和朋友們一起交流今天晚餐的小羊排有多麽香,南瓜汁又有多麽香甜,亦或是哪種沐浴露更好聞,哪種香水和他們的氣質更相符,而她的朋友們也都迎合著她,只說這道菜的口感如何如何,避免在她面前交流任何與味道有關的事。

如果她天生如此,或許也不會為此感到多麽痛苦,但更令人難過的,是擁有之後的失去,人生的樂趣似乎因此少了一大半,即使她一直以來都對此緘默不言,仿佛渾不在意。

薇爾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如此的準備,但似乎命運女神對她格外的眷顧,她曾以為不會重新得到的快樂,似乎在這一天又回到了她的身邊——簡直像在做夢,這個形容對一個常常會夢見其他人厄運的人來說,似乎不是一個好的比方,但是她的腦子現在已經詞匯貧乏了。

被莉莉拉到禮堂的時候,她還沒從這種近乎幻覺的感受中回過神來,直到禮堂裏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她才終於確定那不是錯覺。

伊利斯搜羅了桌上所有種類的食物推到薇爾面前,在朋友們的註視下,薇爾有些緊張地舀起一勺南瓜汁塞進了嘴巴裏,久違的甜意從舌尖蔓延到心底,盡管很淡,但對於一個已經八年沒感受過這種滋味的人來說,無異於久旱逢甘霖。

重新活過來的味蕾喚醒了沈睡許久的神經末梢,興奮一路傳遞到遲鈍的味覺中樞,進而感染到了整個大腦,似乎又順路刺激了她的淚腺。

薇爾興奮地含著淚沖伊利斯和莉莉點了點頭,三個喜極而泣的女孩擁抱在了一起,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已經回到斯萊特林長桌邊的西弗勒斯放下心來,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只是腦海中同時還閃過了一個問題,“是什麽原因讓薇爾的味覺和嗅覺恢覆的呢?”

這個問題現在沒有人能回答,當事人正忙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她親近的人。

當天晚上再一次在有求必應屋見到雷古勒斯的時候,他看起來比薇爾還要開心。

薇爾撲進他懷裏,有些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他剛結束魁地奇訓練,來之前剛洗過澡,甚至頭發還帶著些濕意。

洗發水或許是薄荷味的,給初夏帶來了一股清新的涼意,可他的懷抱有著青草的香氣,讓她想起被太陽曬過的草地,想懶洋洋地躺在上面小憩一會兒。

不過現在他們都太興奮了,肯定是無法進入夢鄉的。

薇爾窩在雷古勒斯懷裏做了個小測試,最終發現她的味覺和嗅覺現在估計和重感冒的病人類似,可惜這可不是一兩瓶提神劑就能治愈的。

“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或許我們能找到讓你早些恢覆的辦法。”

薇爾搖了搖頭,她最近的生活和以往沒什麽區別,上課,吃飯,睡覺,去圖書館,做些小實驗,和雷古勒斯約會,有比賽的時候去魁地奇球場……連預知夢最近都沒再做過新的了。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通訊筆記本中,有一本突然發出了光——這是薇爾改良之後表示有新消息的反應,而這個筆記本,是用來和鄧布利多聯絡的。

薇爾和雷古勒斯對視了一眼,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魂器的事,不過他們暫時還沒把這件事和薇爾的恢覆聯系起來。

筆記本上只有一句話,【薇爾,如果有空,請到校長辦公室來一趟。】

這句話的語氣有些急切,讓他們不由產生了一些不太妙的聯想,難道是鄧布利多在找尋和銷毀魂器的過程中受傷了?

“我和你一起去。”雷古勒斯緊緊握住了薇爾的手。

只是這時候,他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薇爾的親人。

薇爾跑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還沒等她準備說出口令,門就直接從裏面打開了。

顧不上猶豫,她拉著雷古勒斯跑上樓梯,但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桌後,只是看起來臉色有些憔悴,臉上的神情像是在回憶什麽,表情有些覆雜。

薇爾稍稍松了口氣,在看到鄧布利多兩只手都完好無損的時候,心已經放下了一半,至少夢裏那種可怕的焦黑狀沒有出現。

雷古勒斯也脫下了隱形衣,看到他的那一刻,鄧布利多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了什麽,但是因為太快了,薇爾和雷古勒斯都沒有註意到。

而對雷古勒斯而言,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以前在這裏總會親切地和他打招呼的菲尼亞斯的畫像,這次正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笑,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東西推到他們面前。

薇爾定睛一看,正是她在預知夢以及關於伏地魔的回憶裏看到的那枚岡特家的戒指,上面鑲嵌著一枚黑色的石頭,還刻著佩弗利爾的飾章。

老實說,這枚戒指看起來不像是能被一個自詡高貴的純血家族視為傳家寶的珍品,雖然它很大,戒托大概率是金子做的,可它的做工太粗糙了,中間鑲嵌的也是個不知品類的黑色石頭——而現在這塊黑石頭似乎被破壞了,中間有了一道很深的裂紋。

“看起來您已經成功銷毀了伏地魔的一個魂器?那是不是證明銷毀魂器並不會被本體即時覺察到?”雷古勒斯的眼神沒在那枚戒指上多做停留,反倒是直接詢問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向他的左側轉了下頭,隨後才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我們的努力之下,已經向前走了一步,不過關於你後面的那一個問題,小布萊克先生,我得承認這次是我冒險了,但情況危急,我們不得不這麽做……”

“這是一次驚心動魄的冒險,薇爾,我必須要鄭重感謝你的提醒。”他向後靠在了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氣,“不過好在在另一個同伴的建議下,我們已經事先確認過,伏地魔已經有很長時間沒關註過他的魂器了,而銷毀魂器之後他也沒有異常的動作。”

【“另一個同伴?您說過解決了這件事我就會知道……”】薇爾問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有種奇怪的預感,但她說不上來那是為什麽。

但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興致勃勃地聊起她正在恢覆的味覺和嗅覺。

“我已經聽說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或許我可以知道這件事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嗎?最好能具體一些。”鄧布利多雙手交疊在桌子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薇爾和雷古勒斯對視了一眼,有了隱約的猜測,也許對於他們之前的疑問,鄧布利多能給出一些見解,於是薇爾想了想,答道:【“是今天下午在圖書館的時候,我想差不多是晚飯之前,大概四點多不到五點……”】

“啊哈,或許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鄧布利多沖他們眨了眨眼睛,“或許你們想知道我這個時間點在做什麽?”

薇爾和雷古勒斯的目光都落在了桌上的戒指上,只是沒等他們回答,一個聲音已經搶在了他們前面,“阿不思,你的意思是,銷毀這玩意兒能幫薇爾恢覆五感?”

薇爾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她猛地轉頭看向那個熟悉的身影,飛快地跑了過去。

她幾乎是瞬間掉下淚來,鄧布利多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雷古勒斯有些茫然地看了過去,就看到了一個左臂纏著繃帶的老人,他的步伐似乎有些蹣跚,走路一瘸一拐的,此時正向薇爾露出慈祥的笑容,但眼神裏又閃過了一絲無奈與懊惱。

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正看著他們,雷古勒斯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墻上的畫像,菲尼亞斯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塊畫板,上面寫了一個名字——阿德貝·沃夫林。

他現在明白剛剛菲尼亞斯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了,鄧布利多或許不知道他和薇爾正待在一起,而且他還在本人沒有收到校長邀請的情況下跟著薇爾一起過來,就導致了他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見到了薇爾的祖父。

雷古勒斯迅速思考了一遍自己現在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好在答案是沒有,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難以抑制的緊張,他從沒想過這麽早就和薇爾的家人見面……好在只有一個,而且薇爾應該和他們說過,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她講在預知夢裏見到的內容。

但是這種微妙的聯系很難不讓人多心,他可不敢自信地認為薇爾的家人們會因此就對他另眼相待,尤其是在他拐跑了沃夫林家的掌上明珠以後,但願他們暫時不要看出來……

不過薇爾這次顯然沒和他統一想法,她拉著阿德貝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祖父多次安撫她“只是一些皮外傷,養養就好了”之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她心裏湧出一股暖流,但眼淚還在往下掉,“寂靜之聲”的語氣也帶了幾分撒嬌式的抱怨:【“爺爺,你竟然瞞著我們,爸爸媽媽應該都不知道這件事吧——在你上次試驗新魔咒差點把自己炸傷的時候,爸爸可是就禁止你再偷偷做危險的事了。”】

阿德貝·沃夫林胡子一翹,說道:“你爸爸可管不了我,為了某些東西冒險是值得的,不管是為了新的成果還是為了——”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小孫女身上,不知不覺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只是他們都覺得她還是當初那個在魔力暴動以後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的小女孩,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懂事得讓人心疼。

以前他們不知道還能為她做些什麽,他可以教給她許多咒語來保護自己,也可以為了能代她說話,專門花了很長時間發明他以前會嗤之以鼻的那種花裏胡哨的咒語,可以這些都無法根除那些留在她身體與靈魂上的傷痕和痛苦。

他活了將近一百年了,也從來不知道失去味覺嗅覺的生活會是什麽滋味,而如果有什麽辦法能夠治愈薇爾,那他拼上這把老骨頭也要去做。

不過在薇爾淚水漣漣地做出兇巴巴的表情的時候,阿德貝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摸了摸她的頭——現在摸她的頭也不像小時候那麽容易了,這孩子已經長到他的胸口了,他再次說道:“其實我沒碰到什麽危險,何況還有阿不思在,真的只是皮外傷。”

說著,他看向剛剛和薇爾站在一起的那個男孩子,他瞇了瞇眼睛,向薇爾調侃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該回到那邊去,你的小男友看起來可有些緊張。”

薇爾胡亂地抹了把眼淚,臉蛋不知道是因為哭泣還是因為害羞有些泛紅,她抿了抿嘴,這次沒有用聲音,【那你要把今天,不對,是把關於你和鄧布利多曲銷毀魂器的經過都告訴我,還有雷爾……爺爺,你在我記憶裏看見過的,可不可以對他……友好那麽一點點?】

阿德貝又摸了摸她的頭,笑呵呵地說道,“放心,我們家對這種事一向很開明,只要他對你好,不讓你受委屈——當然,也包括他家裏人,我們當然不會說什麽。”

薇爾點了點頭,跟在阿德貝身後朝雷古勒斯走過去。

“晚上好,沃夫林先生。”雷古勒斯有些緊張地向阿德貝行了個問候禮,並主動關心道,“您的傷……”

阿德貝笑瞇瞇地沖他點了點頭,“晚上好,小布萊克,只是些皮外傷——阿不思,我想我們得把今天的經歷告訴這些小家夥們,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鄧布利多無奈地說道,“當然,如果不是你剛剛忽然打斷,我們或許已經說到了,明明之前說好了讓你不要激動,先把傷養好,畢竟如果不是因為……”

阿德貝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聽到薇爾恢覆的好消息,我怎麽可能還顧得上那個?而且你也不用自責,誰也沒想到那戒指上不起眼的黑石頭是傳說裏的‘覆活石’,我估計絕大部分巫師都以為那只是個童話……”

【“覆活石?”】

“覆活石?”

薇爾和雷古勒斯同時問道,他們兩個或許就屬於阿德貝提到的“絕大部分巫師”,雷古勒斯接著問道:“難道是《詩翁彼豆故事集》裏提到的那個?死神和三兄弟的故事?難道這塊石頭還真的有讓人覆活的能力?”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戒指,指著那上面的花紋道,“那的確不只是一個童話,佩弗利爾三兄弟是真實存在過的,不過覆活只是個謊言,如果你們還記得那個故事,就應該想到,故事裏三兄弟中的老二用覆活石喚回的只是愛人的靈魂,它並不能真正讓死人覆生。”

“伏地魔或許知道了這一點,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是否曾經嘗試用它召回誰的靈魂,也或許沒有,他把這個制成了魂器,並且在上面施加了惡毒的詛咒……鑲嵌了覆活石的戒指誘惑著心有執念的人戴上它,而一旦它套上你的手指,那種詛咒就會生效……”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我很遺憾,我沒能抵擋得住那種誘惑……好在阿德貝及時阻止了我,但是在爭執中我把他打傷了……對此我感到十分抱歉。”

阿德貝拍了拍他的肩,“不用這樣,阿不思,你很快就清醒過來了,而且你的攻擊也沒用幾分魔力,我本來該應付得過來的,只是我已經好幾年沒和人戰鬥過了,這副老胳膊老腿實在不怎麽靈便,加上那個古怪的破房子裏還有很多機關,好在最多也就是骨折而已。”

“而且還能再回霍格沃茨待上一段時間,也許也是因禍得福了吧。”阿德貝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薇爾有些奇怪地問道:【“爺爺,你要在霍格沃茨養傷?”】

阿德貝點了點頭,“雖然我和阿不思商量的,的確是等我骨頭長好再離開,但對巫師來說那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兒,不過在霍格沃茨也不完全是養傷吧——明天你們就會收到消息,提前知道也沒什麽,對吧,阿不思?”

鄧布利多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剛好快到學期末了,我邀請阿德貝來對孩子們的魔咒學給些指導,菲留斯已經期待很久了。”

薇爾狐疑地看了看兩個笑瞇瞇的長輩,【“呃,在這個時間?您確定學生們會願意把用來覆習功課的時間花在這上面?雖然我知道那的確是有好處的,而且爸爸說您之前都拒絕了,理由是所有的東西都在《魔法理論》裏寫得明明白白——”】

【“等等,該不會是怕回家被爸爸嘮叨,所以才留在霍格沃茨躲一段時間吧?”】

阿德貝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還是保持住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怎麽,難道小薇爾不希望我在霍格沃茨多待幾天?不希望讓那些孩子們知道你有個多麽博學,多麽睿智的祖父?或許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家。”

薇爾輕輕“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再反對了。

阿德貝又轉頭看向旁邊的雷古勒斯,眼神和藹,語氣溫和,“而且我想只有那些平時不怎麽用功,考前才臨陣磨槍的學生,才會對此表示不滿吧,我相信你們兩個都不是。”

雷古勒斯在心裏悄悄松了口氣,“當然,您說的很對,期待您的指導。”

阿德貝端著茶杯站起身,朝他們道了個別,又說了“晚安”之後,施施然朝他出現的那個方向走去了,甚至還有愉快的歌聲傳過來。

鄧布利多也朝他們笑了笑,尤其是對著雷古勒斯,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也是時候該去和睡神約會了。”

薇爾本來還有些問題想問,關於死神,關於三兄弟的故事,關於傳說中的“死亡聖器”……不過時間的確不早了,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委婉地下了逐客令,這些問題似乎也沒那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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