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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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告知一些小女不應該知道的事兒，我也不會問。”姝挽拒絕同他周旋，放下茶盞，指尖輕叩著茶案。
莫清瀾察覺出了她的不耐，忽然看向了窗外，不遠處的那棟商鋪，若有所思的開口，“這邊和那邊差不了多遠的距離，南姑娘要的那間鋪子位置實在是好，畢竟這兒寸土寸金，姑娘也是一位商人，那就要為了利益做事兒，租和買所帶來的結果，並不相同。”
他說了冗長段話，無非是在暗示姝挽，若是將這個鋪子賣給她，那他賺不了多少銀子，但若是租給她，卻能帶來長久的盈利。
這一段商人彎彎繞繞的心思和莫清瀾這人的外表竟沒有違和感。
“可是您也清楚，這條街起來的鋪子大都是些吃食消遣，在這些中間插上間布莊，這生意……”
“在下以為，若是南小姐覺得布莊在這兒起不來，也不會選這個地方的鋪子，不是嗎？”他的眼睛直直盯著姝挽，像是能將她看出個洞來。
莫清瀾看見姝挽神色僵硬了下，慢條斯理的繼續道，“況且，在下沒有記錯這是林氏布莊開在燕都的分鋪吧？”
“那公子以為，要多少銀子才能放手這張地契”姝挽出聲打斷他，頗為逼問的開口。
“南姑娘初來乍到做事兒有些莽撞呀。”他意有所指的開口。
雖然他面色如常，但是語氣裏的警告意味頗為濃重。
他看似是在不輕不重的開著什麽玩笑話，實際上暗戳戳的提點著姝挽。
姝挽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她太過於心急了，林家給她的權利太過於大，以至於讓她認為靠一些錢財就能達到心裏想的那些事兒。
“莫公子說的是，的確是姝挽考慮不周，那再等幾日，容公子多考慮。”
“無礙，南小姐所怕的是日後要是我們這邊漲租該怎麽辦，這些在下也是理解，但是不讓南小姐買下鋪子也是為姑娘你考慮，瞧你的模樣不像是常常開店的，若是虧損，又要守著轉賣，這多不合算”
“有何盈虧皆我承擔，不勞莫公子掛心。”
莫清瀾不說話，從一側拿出了張地契，放在姝挽面前，擺擺手道，“那南姑娘收下吧。”
“公子還沒說要多少銀子呢。”姝挽沒動，冷靜的看著他。
“不多，南姑娘只要給在下四百兩即可。”
四百兩
在這條主幹街道來說，實在是不算上多貴。
姝挽十分爽快，喚了門外的錢莊老板進來，“四百兩。”
“今日戊時錢定送到公子府上。”掌櫃見姝挽談妥，便隨也應了下來。
“那來日再會。”姝挽將地契收好疊起放好，便離開。
等他二人離去後，才有人緩緩走了進來，是那商家。
他恭敬的對莫清瀾行禮，道，“公子……這鋪子真賣了”
“一個毛頭姑娘罷了，能走的了多遠路，不出半年，她定會尋下家將鋪子賣出去，只是她背後這林氏布莊，倒也是不簡單的貨色。”莫清瀾不屑的開口。
他派人打聽過了這南姝挽，沒多少背景，算的上是有高枝可攀的便是蘇州的林氏。
只可惜，林氏店鋪不曾涉及到京城，山高路遠，也不大能管轄到這塊。
“那公子的意思是”
“盯牢，出事兒了，第一時間來報告。”
——
酒枝已經在福春樓外侯著，等姝挽出來。
“掌櫃的請回吧，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明日再來布置新店鋪的事宜。”
姝挽道。
掌櫃低頭，恭順的回答，“那小的便先去備銀子。”
“嗯。”
姝挽在馬車的攙扶下上了車，方才落座，酒枝便煞有介事的上前。
“小姐，二小姐出事兒了。”
見酒枝如此慌張，姝挽也有些匆忙，問道，“怎麽了？”
“她與別家小姐起了爭執，吵的不可開交。”酒枝簡略的隨意概括了下。
“先到那邊瞧瞧，你慢慢道來。”姝挽揉著頭，隱隱約約又泛著疼。
醫館門口圍了大圈的侍女侍衛，堵的裏面什麽也看不清。
南冉行正站在醫館大堂，身側還站在一位年邁長著山羊胡須的醫者。
對面立著兩位富家姑娘，穿金戴銀好不華貴。
待姝挽進去時，便是瞧著她二人趾高氣昂的對著南冉行等人開口，“醫不了就別開著醫館，醫壞了人算誰的”
南冉行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兒，許是認識面前這二人也不留什麽情面，“我便是醫不了你們，請你們離開。”
其中一個小姐不幹了，她掀起衣袖子露出上面的紅色疹子，不甘示弱的擡手道，“你們開了我方子，回去吃了之後便這樣了。”
姝挽慢慢走進便看清了二人的面貌，她記性力不差，這兩位都是和冉行有過大大小小矛盾的不省心的主兒。
她心裏對她們二人這方鬧事兒的原因有了低。
“那可怎麽辦，你這書也習讀的不怎麽樣，醫又學的不怎麽樣，還真是挺無用的吶。”另一個小姐立刻幫腔。
她二人一唱一和不給其他人留的話口。
南冉行憋著一肚子氣，又想著這間醫館不大，她師傅又年事已高，左右醫館裏面不過四五人，鬧來鬧去，她們必定吃虧。
“不準進去。”見姝挽要踏入裏面，門外的室友眼疾手快的攔截。
“做什麽”姝挽反問道。
她語氣冰冷，儀態神情都不是個普通人的模樣，倒是有些把那侍女嚇到。
趁著她楞神的間隙，姝挽直接略過她走進去。
“怎麽不說話了？”那兩位小姐捂嘴笑道。
“那你們想怎麽樣？”冉行不想爭下去，醫館還是要開著做生意的，她二人在這裏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開業。
“賠我們銀子吧。”
“你們要多少”
“不多，就要一千兩。”
“一千兩”冉行還沒有開口，身側醫館其它幾位大夫先驚嘆。
“要不然，我們就去見官，庸醫害人。”
“那就去報官。”姝挽緩緩走進來，語氣平淡，“去府衙，府衙解決不了，我替你們將案件呈上大理寺。”
那二人轉身詫異的看著走進來的姝挽，只是詫異了一下，不過馬上又端起了架子，其中一個兇惡一點的率先開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護犢子的呢。”
冉行一見姝挽就有些委屈，低低的聲音，有些嗚咽，“阿姐。”
姝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走到她身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又看向那二人，依舊是平靜，“怎麽樣，你們是想去大理寺還是去府衙報官呢？”
“阿姐，師傅的藥絕對不可能開錯的，他們就是故意來找我們麻煩的。”冉行焦急的解釋道。
“老者行醫這麽多年，怎麽會開錯方子呢？”一旁的老大夫也急忙開口。
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渾濁的眼裏也滿是震驚。
“我相信。”姝挽安慰了她二人又看向那兩找事的小姐。
“南姝挽，我們做什麽需要你來教”
語氣中滿是不屑，無論誰聽了都會有些不快，但是姝挽卻仍是一副淡定自若，“如果你們不做決定，那我便先做我們的決定了。”
“酒枝，派人報官，說春輝醫館有人鬧事兒，並且誹謗他人。”
“是，小姐。”
酒枝打算出門，被她們一聲喝住。
“站住！”
“兩位不行嗎？”姝挽挑眉反問道，“怎麽的，只允許你們在這裏攔著老先生治病救人，放著門外那些生了病的百姓們白白等著，不允許我去報官懲治你們嗎？”
“用了你們的藥成了……”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姝挽不耐煩的打斷。
“這傷怎麽來的，你們心裏應當有數，我不捅破你們這層窗紙，是想給你們留些面子，領著你們這些小孩把戲滾遠點。”
她警告道，眼神犀利的看向二人。
二人雖然不是一個好貨色，但是姝挽也不能隨意任人拿捏。
她們顯然是被姝挽突然露出的狠厲嚇到，拉了拉衣裳，好不客氣道，“算了，今日本小姐就放過你們。”
“二位小姐可要看清楚了，如今姝挽也是有封號的，可別要將你這些話再讓我聽見，那麽我不敢保證以後會讓誰知曉，你們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
二人互相看了眼，這才有點收斂身上的鋒芒之意，但還是有些高傲，只是扯下一點臉，“姝挽妹妹說笑了，我二人這就離開，也不打擾了。”
她們說完便匆匆離開，帶著那些攔路的侍女侍衛走的遠遠的。
“阿姐，多虧了你，我說了半天也沒一句震懾到他們的，你才講了幾句話，就將他們嚇得落荒而逃。”南冉行沒有藏住眼裏的敬佩之意，這情感就像洩洪一般噴湧而出。
“這位是冉行的長姐嗎？”一旁的老大夫開口道。
姝挽和冉行將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姝挽開口道，“我是冉行的阿姐。”
“今日這事兒來的突然，這些姑娘心怎能如此壞！”
聽老大夫這樣罵著，冉行心裏多有些內疚，因為今日這兩人原是沖著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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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告知一些小女不應該知道的事兒，我也不會問。”姝挽拒絕同他周旋，放下茶盞，指尖輕叩著茶案。
莫清瀾察覺出了她的不耐，忽然看向了窗外，不遠處的那棟商鋪，若有所思的開口，“這邊和那邊差不了多遠的距離，南姑娘要的那間鋪子位置實在是好，畢竟這兒寸土寸金，姑娘也是一位商人，那就要為了利益做事兒，租和買所帶來的結果，並不相同。”
他說了冗長段話，無非是在暗示姝挽，若是將這個鋪子賣給她，那他賺不了多少銀子，但若是租給她，卻能帶來長久的盈利。
這一段商人彎彎繞繞的心思和莫清瀾這人的外表竟沒有違和感。
“可是您也清楚，這條街起來的鋪子大都是些吃食消遣，在這些中間插上間布莊，這生意……”
“在下以為，若是南小姐覺得布莊在這兒起不來，也不會選這個地方的鋪子，不是嗎？”他的眼睛直直盯著姝挽，像是能將她看出個洞來。
莫清瀾看見姝挽神色僵硬了下，慢條斯理的繼續道，“況且，在下沒有記錯這是林氏布莊開在燕都的分鋪吧？”
“那公子以為，要多少銀子才能放手這張地契”姝挽出聲打斷他，頗為逼問的開口。
“南姑娘初來乍到做事兒有些莽撞呀。”他意有所指的開口。
雖然他面色如常，但是語氣裏的警告意味頗為濃重。
他看似是在不輕不重的開著什麽玩笑話，實際上暗戳戳的提點著姝挽。
姝挽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她太過於心急了，林家給她的權利太過於大，以至於讓她認為靠一些錢財就能達到心裏想的那些事兒。
“莫公子說的是，的確是姝挽考慮不周，那再等幾日，容公子多考慮。”
“無礙，南小姐所怕的是日後要是我們這邊漲租該怎麽辦，這些在下也是理解，但是不讓南小姐買下鋪子也是為姑娘你考慮，瞧你的模樣不像是常常開店的，若是虧損，又要守著轉賣，這多不合算”
“有何盈虧皆我承擔，不勞莫公子掛心。”
莫清瀾不說話，從一側拿出了張地契，放在姝挽面前，擺擺手道，“那南姑娘收下吧。”
“公子還沒說要多少銀子呢。”姝挽沒動，冷靜的看著他。
“不多，南姑娘只要給在下四百兩即可。”
四百兩
在這條主幹街道來說，實在是不算上多貴。
姝挽十分爽快，喚了門外的錢莊老板進來，“四百兩。”
“今日戊時錢定送到公子府上。”掌櫃見姝挽談妥，便隨也應了下來。
“那來日再會。”姝挽將地契收好疊起放好，便離開。
等他二人離去後，才有人緩緩走了進來，是那商家。
他恭敬的對莫清瀾行禮，道，“公子……這鋪子真賣了”
“一個毛頭姑娘罷了，能走的了多遠路，不出半年，她定會尋下家將鋪子賣出去，只是她背後這林氏布莊，倒也是不簡單的貨色。”莫清瀾不屑的開口。
他派人打聽過了這南姝挽，沒多少背景，算的上是有高枝可攀的便是蘇州的林氏。
只可惜，林氏店鋪不曾涉及到京城，山高路遠，也不大能管轄到這塊。
“那公子的意思是”
“盯牢，出事兒了，第一時間來報告。”
——
酒枝已經在福春樓外侯著，等姝挽出來。
“掌櫃的請回吧，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明日再來布置新店鋪的事宜。”
姝挽道。
掌櫃低頭，恭順的回答，“那小的便先去備銀子。”
“嗯。”
姝挽在馬車的攙扶下上了車，方才落座，酒枝便煞有介事的上前。
“小姐，二小姐出事兒了。”
見酒枝如此慌張，姝挽也有些匆忙，問道，“怎麽了？”
“她與別家小姐起了爭執，吵的不可開交。”酒枝簡略的隨意概括了下。
“先到那邊瞧瞧，你慢慢道來。”姝挽揉著頭，隱隱約約又泛著疼。
醫館門口圍了大圈的侍女侍衛，堵的裏面什麽也看不清。
南冉行正站在醫館大堂，身側還站在一位年邁長著山羊胡須的醫者。
對面立著兩位富家姑娘，穿金戴銀好不華貴。
待姝挽進去時，便是瞧著她二人趾高氣昂的對著南冉行等人開口，“醫不了就別開著醫館，醫壞了人算誰的”
南冉行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兒，許是認識面前這二人也不留什麽情面，“我便是醫不了你們，請你們離開。”
其中一個小姐不幹了，她掀起衣袖子露出上面的紅色疹子，不甘示弱的擡手道，“你們開了我方子，回去吃了之後便這樣了。”
姝挽慢慢走進便看清了二人的面貌，她記性力不差，這兩位都是和冉行有過大大小小矛盾的不省心的主兒。
她心裏對她們二人這方鬧事兒的原因有了低。
“那可怎麽辦，你這書也習讀的不怎麽樣，醫又學的不怎麽樣，還真是挺無用的吶。”另一個小姐立刻幫腔。
她二人一唱一和不給其他人留的話口。
南冉行憋著一肚子氣，又想著這間醫館不大，她師傅又年事已高，左右醫館裏面不過四五人，鬧來鬧去，她們必定吃虧。
“不準進去。”見姝挽要踏入裏面，門外的室友眼疾手快的攔截。
“做什麽”姝挽反問道。
她語氣冰冷，儀態神情都不是個普通人的模樣，倒是有些把那侍女嚇到。
趁著她楞神的間隙，姝挽直接略過她走進去。
“怎麽不說話了？”那兩位小姐捂嘴笑道。
“那你們想怎麽樣？”冉行不想爭下去，醫館還是要開著做生意的，她二人在這裏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開業。
“賠我們銀子吧。”
“你們要多少”
“不多，就要一千兩。”
“一千兩”冉行還沒有開口，身側醫館其它幾位大夫先驚嘆。
“要不然，我們就去見官，庸醫害人。”
“那就去報官。”姝挽緩緩走進來，語氣平淡，“去府衙，府衙解決不了，我替你們將案件呈上大理寺。”
那二人轉身詫異的看著走進來的姝挽，只是詫異了一下，不過馬上又端起了架子，其中一個兇惡一點的率先開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護犢子的呢。”
冉行一見姝挽就有些委屈，低低的聲音，有些嗚咽，“阿姐。”
姝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走到她身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又看向那二人，依舊是平靜，“怎麽樣，你們是想去大理寺還是去府衙報官呢？”
“阿姐，師傅的藥絕對不可能開錯的，他們就是故意來找我們麻煩的。”冉行焦急的解釋道。
“老者行醫這麽多年，怎麽會開錯方子呢？”一旁的老大夫也急忙開口。
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渾濁的眼裏也滿是震驚。
“我相信。”姝挽安慰了她二人又看向那兩找事的小姐。
“南姝挽，我們做什麽需要你來教”
語氣中滿是不屑，無論誰聽了都會有些不快，但是姝挽卻仍是一副淡定自若，“如果你們不做決定，那我便先做我們的決定了。”
“酒枝，派人報官，說春輝醫館有人鬧事兒，並且誹謗他人。”
“是，小姐。”
酒枝打算出門，被她們一聲喝住。
“站住！”
“兩位不行嗎？”姝挽挑眉反問道，“怎麽的，只允許你們在這裏攔著老先生治病救人，放著門外那些生了病的百姓們白白等著，不允許我去報官懲治你們嗎？”
“用了你們的藥成了……”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姝挽不耐煩的打斷。
“這傷怎麽來的，你們心裏應當有數，我不捅破你們這層窗紙，是想給你們留些面子，領著你們這些小孩把戲滾遠點。”
她警告道，眼神犀利的看向二人。
二人雖然不是一個好貨色，但是姝挽也不能隨意任人拿捏。
她們顯然是被姝挽突然露出的狠厲嚇到，拉了拉衣裳，好不客氣道，“算了，今日本小姐就放過你們。”
“二位小姐可要看清楚了，如今姝挽也是有封號的，可別要將你這些話再讓我聽見，那麽我不敢保證以後會讓誰知曉，你們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
二人互相看了眼，這才有點收斂身上的鋒芒之意，但還是有些高傲，只是扯下一點臉，“姝挽妹妹說笑了，我二人這就離開，也不打擾了。”
她們說完便匆匆離開，帶著那些攔路的侍女侍衛走的遠遠的。
“阿姐，多虧了你，我說了半天也沒一句震懾到他們的，你才講了幾句話，就將他們嚇得落荒而逃。”南冉行沒有藏住眼裏的敬佩之意，這情感就像洩洪一般噴湧而出。
“這位是冉行的長姐嗎？”一旁的老大夫開口道。
姝挽和冉行將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姝挽開口道，“我是冉行的阿姐。”
“今日這事兒來的突然，這些姑娘心怎能如此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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