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漸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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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漸暖
與月野惠理子通話時，柚木千夏正拆開一袋半成品速食。
手機開著免提擱在料理臺邊，柚木千夏一邊應著，一邊將烏冬面團倒進翻滾沸騰的開水中。
“剛才你在說什麽呀惠理？”
蓋上鍋蓋靜等大功告成後，柚木千夏舒了一口氣，因為擔心開水飛濺而不小心將註意力集中在鍋上，一時間沒聽清月野惠理子的話。
那邊倒是沒有責備柚木千夏的心不在焉，只是耐心地重覆了一遍。
“我是說，你們都在一起一個月啦，還在互相稱呼姓氏是不是太過生疏了一點！”
被她一提，柚木千夏一楞，緊接著笑起來回答：“赤葦念起來很好聽呀。”
“不是這個道理好不好！”電話那頭的月野惠理子焦急起來。
柚木千夏倚在料理臺邊，眼睛註視著咕嚕咕嚕的沸水出神思索。
“我知道了惠理。”她認真地說，“我會好好捕捉時機。”
“嗯嗯對呀這才……誒媽媽！不要突然沖進我房間好不好……是阿夏啊什麽男朋友！”
那邊傳來月野惠理子和媽媽的對話聲，她飛快地對柚木千夏說：“阿夏先這樣我之後發你Line!！”
電話被掛斷，計時軟件也與此同時響起來。柚木千夏調成小火，將料理包中其餘的調料一並倒入鍋中。
她再次閱讀烹飪說明，按照步驟還需要十五分鐘，於是她選擇離開廚房到客廳休息。
赤葦京治的消息也是在那時發來的。
[赤葦京治：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柚木千夏猶豫著看向廚房，糾結許久還是給赤葦京治發過去。
[柚木千夏：抱歉赤葦君，我正在煮午餐，晚一些可以嗎？]
信息幾乎在一瞬間變更為已讀。
[赤葦京治：沒問題，柚木你在煮什麽？]
[柚木千夏：烏冬面料理包。]
[赤葦京治：半成品不健康，平時你就吃這些嗎？]
[柚木千夏：媽媽在的時候偶爾會做菜，但最近她有事回老家了。]
那邊沈默了好一會兒，柚木千夏以為對方不會回覆，起身朝廚房走去。她用木筷攪動一下裏邊的面條，確認口味後倒入湯碗中。
柚木千夏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料理臺邊設置了高腳凳，她將鍋子浸泡在水槽之後，索性就近坐下。
無意間觸碰到手機屏幕，柚木千夏才看見赤葦京治在三分鐘前發來消息。
[赤葦京治：伯母不在的時候，需要我為你送便當嗎？]
柚木千夏感覺自己的心臟又一次被擊中了。
赤葦京治實在是太好了一些，以至於有時候柚木千夏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與他在一起。
[柚木千夏：但這太麻煩赤葦同學了。]
[赤葦京治：不會麻煩。]
[赤葦京治：我恰好也想見柚木。]
冬日白晝漸短，在夕陽西下的暮霭之中，柚木千夏透過玻璃窗看見赤葦京治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心臟的不尋常律動明目張膽地昭告著愛意萌生，她幾乎一瞬間折身朝門口小跑過去。
大門打開之時，赤葦京治露出更加溫柔的笑容，擡起空出的手朝她打招呼。
“外面好冷呀，快到裏邊來吧。”
柚木千夏下意識擡手碰了碰赤葦京治的臉頰，發覺他的皮膚已然變得冰涼後內心止不住冒出心疼。
可赤葦京治卻止住腳步，猶豫著開口：“但是伯母不在家，就這樣進柚木家不太好。”
柚木千夏此時並顧不上這些，輕輕牽起赤葦京治垂在身側的那只被寒風刺得冰冷的手，幾乎是拉他進門的。
家中是有著獨立的供暖系統，關上大門後，柚木千夏才松了口氣。
“下次還是不要送過來了好嗎？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呀。”柚木千夏微微仰起臉認真地說，“我會學習做飯，下次還請赤葦同學來驗收成果。”
赤葦京治聞言嘴角稍稍彎起來：“那麽我會好好期待著柚木的廚藝。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希望能讓你吃上健康的飯菜。”
柚木千夏抿著嘴巴，有點兒害羞地點點頭。
赤葦京治解下圍巾，脫下卡其色呢子大衣，柚木千夏幫他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並遞上客用拖鞋。
兩人來到餐桌前，赤葦京治將便當盒分層打開，露出裏邊的兩層菜品和一層米飯。
“好豐盛呀。”柚木千夏忍不住感嘆，“感覺明天的午餐和晚餐也有著落了。”
“不知道有沒有變涼，快嘗嘗吧。”赤葦京治說完，目視柚木千夏夾了一小筷子菜送入口中。
“好懷念的味道。”柚木千夏露出滿足的表情，“之前在游戲中嘗過赤葦同學的手藝，真的是非常美味。”
赤葦京治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一口一口食入自己做的飯菜，他也不自覺露出欣慰的表情。
柚木千夏的食量不大，赤葦京治帶來的飯菜大約只被消滅了三分之一，先前她所說第二天的飯菜有著落似乎也將成為現實。
她雙手合十：“我吃飽了，真的非常美味。”
“你喜歡就好。”赤葦京治回應。
柚木千夏將剩餘下來的飯菜放進冰箱，隨後帶領赤葦京治來到客廳坐下。
“赤葦同學有什麽想看的電影……或者劇集嗎？”在電視櫃裏翻找著的柚木千夏背對著他問道。
赤葦京治卻只是說：“看柚木喜歡的就好。”
柚木千夏聞言回過頭，便聽見他緊接著說：“感覺互相看喜歡的電影、紀錄片或者劇集，會更加了解對方的偏好。我想更了解柚木一些。”
先前柚木千夏並未感覺赤葦京治是一個多麽直球的人，可真正戀愛後，他許多的發言卻總能直直戳中她的心窩，令她心動不已。
就比如現在。
柚木千夏轉回臉點點頭，藏於黑色披發之下的耳尖已然發燙。
她從電視櫃裏尋找到那部看了無數遍的老電影，是一部意識流的文藝電影，非常冷門的類型。
當年她為了尋找到這張碟片，跑了好多家店，最後好不容易才從其中一家臨近倒閉的老式音像店中淘到。
柚木千夏播放電影，然後回到赤葦京治身邊坐下。
影片開始後五分鐘，柚木千夏不由得後悔起來。
她清晰記得媽媽陪她看過三次這部影片，每次都不超過十五分鐘就進入深度睡眠。
萬一赤葦京治覺得很無聊該怎麽辦。
會不會連帶著覺得她的品位很糟糕，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呢。
明知道赤葦京治有這樣失禮的想法，她還是忍不住猜想了一番。
柚木千夏用餘光偷偷瞄著赤葦京治，拉上窗簾昏暗的客廳裏，熒幕發出的淺淺淡淡的光落在他眼中。
赤葦京治看得很認真，以至於沒有註意到她不知不覺間轉為直視的目光。
反覆確認後，柚木千夏終於放心下來，重新投身至電影故事中。
影片持續到後半段時，女主角對男主角說[我可以呼喚你的名字嗎？]，柚木千夏也在倏忽間想起月野惠理子的話。
“我可以呼喚你的名字嗎？”柚木千夏低聲重覆這句話。
男主角說[千千萬萬次，我永遠會回應你。]
然後，她聽到赤葦京治清冷的好聽的聲音傳來：“我永遠會回應你。”
於是，柚木千夏深吸一口氣。
“京治，我喜歡你。”
說起來，這是第一次她親口對赤葦京治說喜歡。
在赤葦京治朝她說明交往之前，她斷斷續續地說了許多無用細碎的話語，卻只字未提到[喜歡]。
後來聽見赤葦京治說[可以交往嗎]，她下意識只回答了[好]，而忘記回應他前面那句[我喜歡你]。
好在現在終於好好說了出來。
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制似的，電影進入了一段長長的、無聲的空鏡頭，於是柚木千夏那句話在寂靜的空氣中尤為明顯。
赤葦京治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擡手輕輕遮住自己下半邊臉。
柚木千夏透過清淺的落在他臉上的光，看清他泛紅的臉頰。
真是可愛啊。
她忍不住想。
因為實在是看過太多遍，柚木千夏對於這部影片的情節簡直倒背如流。
在冗長的空鏡頭過後，是男女主角親吻的畫面，他們透過吻來表達相互的情感。
柚木千夏舔了一下因為緊張而變得幹燥的嘴唇，她稍稍偏過臉去，看見赤葦京治形狀姣好的嘴唇，心跳一下一下重重跳動起來。
“京治，可以請你閉上眼睛嗎？”
不由自主地，情不自禁地，柚木千夏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流出嗓間。
赤葦京治轉臉看向她，雖然不解，卻還是聽話地合上眼睛。
緊接著，柚木千夏擡手輕輕覆上他的眼皮，徹底遮擋住他的全部視線。
當電視畫面中的男主覆上女主的嘴唇時，她也直起身子，吻住赤葦京治的唇角。
被她掩住的赤葦京治的眼皮動了動，她感受到了。
柚木千夏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一定是這氛圍惹得她昏了頭。
不然的話，完全沒辦法解釋她這不過頭腦的瘋狂行為。
她不但叫了他的名字，甚至主動吻了赤葦京治。
柚木千夏強裝鎮定地松開他的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電影畫面上，卻不料片中男女主角的吻戲時長過久，以至於到現在還在重覆播放著他們親吻的特寫。
赤葦京治喉結滾動，頭腦因剛才發生的事兒變得空白。
借著電影畫面，他恍然回歸清醒，轉而將視線落在柚木千夏身上。
分明是她主動親吻了他，這會兒紅暈卻充滿她整張臉，甚至連到脖間。
真犯規啊，赤葦京治想。
於是，他湊近柚木千夏，輕輕覆上她的嘴唇。
兩人的心跳聲幾乎蓋過電視的聲音，赤葦京治看見柚木千夏闔上的眼皮上那顆小小的痣。
然後他也閉上眼睛，暗自祈禱著這顆痣永遠只被他所見。
這嚴寒的冬夜，似乎變得沒有那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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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倒是沒有責備柚木千夏的心不在焉，只是耐心地重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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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閱讀烹飪說明，按照步驟還需要十五分鐘，於是她選擇離開廚房到客廳休息。
赤葦京治的消息也是在那時發來的。
[赤葦京治：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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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千夏：烏冬面料理包。]
[赤葦京治：半成品不健康，平時你就吃這些嗎？]
[柚木千夏：媽媽在的時候偶爾會做菜，但最近她有事回老家了。]
那邊沈默了好一會兒，柚木千夏以為對方不會回覆，起身朝廚房走去。她用木筷攪動一下裏邊的面條，確認口味後倒入湯碗中。
柚木千夏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料理臺邊設置了高腳凳，她將鍋子浸泡在水槽之後，索性就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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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千夏感覺自己的心臟又一次被擊中了。
赤葦京治實在是太好了一些，以至於有時候柚木千夏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與他在一起。
[柚木千夏：但這太麻煩赤葦同學了。]
[赤葦京治：不會麻煩。]
[赤葦京治：我恰好也想見柚木。]
冬日白晝漸短，在夕陽西下的暮霭之中，柚木千夏透過玻璃窗看見赤葦京治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心臟的不尋常律動明目張膽地昭告著愛意萌生，她幾乎一瞬間折身朝門口小跑過去。
大門打開之時，赤葦京治露出更加溫柔的笑容，擡起空出的手朝她打招呼。
“外面好冷呀，快到裏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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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千夏此時並顧不上這些，輕輕牽起赤葦京治垂在身側的那只被寒風刺得冰冷的手，幾乎是拉他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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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還是不要送過來了好嗎？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呀。”柚木千夏微微仰起臉認真地說，“我會學習做飯，下次還請赤葦同學來驗收成果。”
赤葦京治聞言嘴角稍稍彎起來：“那麽我會好好期待著柚木的廚藝。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希望能讓你吃上健康的飯菜。”
柚木千夏抿著嘴巴，有點兒害羞地點點頭。
赤葦京治解下圍巾，脫下卡其色呢子大衣，柚木千夏幫他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並遞上客用拖鞋。
兩人來到餐桌前，赤葦京治將便當盒分層打開，露出裏邊的兩層菜品和一層米飯。
“好豐盛呀。”柚木千夏忍不住感嘆，“感覺明天的午餐和晚餐也有著落了。”
“不知道有沒有變涼，快嘗嘗吧。”赤葦京治說完，目視柚木千夏夾了一小筷子菜送入口中。
“好懷念的味道。”柚木千夏露出滿足的表情，“之前在游戲中嘗過赤葦同學的手藝，真的是非常美味。”
赤葦京治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一口一口食入自己做的飯菜，他也不自覺露出欣慰的表情。
柚木千夏的食量不大，赤葦京治帶來的飯菜大約只被消滅了三分之一，先前她所說第二天的飯菜有著落似乎也將成為現實。
她雙手合十：“我吃飽了，真的非常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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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京治卻只是說：“看柚木喜歡的就好。”
柚木千夏聞言回過頭，便聽見他緊接著說：“感覺互相看喜歡的電影、紀錄片或者劇集，會更加了解對方的偏好。我想更了解柚木一些。”
先前柚木千夏並未感覺赤葦京治是一個多麽直球的人，可真正戀愛後，他許多的發言卻總能直直戳中她的心窩，令她心動不已。
就比如現在。
柚木千夏轉回臉點點頭，藏於黑色披發之下的耳尖已然發燙。
她從電視櫃裏尋找到那部看了無數遍的老電影，是一部意識流的文藝電影，非常冷門的類型。
當年她為了尋找到這張碟片，跑了好多家店，最後好不容易才從其中一家臨近倒閉的老式音像店中淘到。
柚木千夏播放電影，然後回到赤葦京治身邊坐下。
影片開始後五分鐘，柚木千夏不由得後悔起來。
她清晰記得媽媽陪她看過三次這部影片，每次都不超過十五分鐘就進入深度睡眠。
萬一赤葦京治覺得很無聊該怎麽辦。
會不會連帶著覺得她的品位很糟糕，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呢。
明知道赤葦京治有這樣失禮的想法，她還是忍不住猜想了一番。
柚木千夏用餘光偷偷瞄著赤葦京治，拉上窗簾昏暗的客廳裏，熒幕發出的淺淺淡淡的光落在他眼中。
赤葦京治看得很認真，以至於沒有註意到她不知不覺間轉為直視的目光。
反覆確認後，柚木千夏終於放心下來，重新投身至電影故事中。
影片持續到後半段時，女主角對男主角說[我可以呼喚你的名字嗎？]，柚木千夏也在倏忽間想起月野惠理子的話。
“我可以呼喚你的名字嗎？”柚木千夏低聲重覆這句話。
男主角說[千千萬萬次，我永遠會回應你。]
然後，她聽到赤葦京治清冷的好聽的聲音傳來：“我永遠會回應你。”
於是，柚木千夏深吸一口氣。
“京治，我喜歡你。”
說起來，這是第一次她親口對赤葦京治說喜歡。
在赤葦京治朝她說明交往之前，她斷斷續續地說了許多無用細碎的話語，卻只字未提到[喜歡]。
後來聽見赤葦京治說[可以交往嗎]，她下意識只回答了[好]，而忘記回應他前面那句[我喜歡你]。
好在現在終於好好說了出來。
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制似的，電影進入了一段長長的、無聲的空鏡頭，於是柚木千夏那句話在寂靜的空氣中尤為明顯。
赤葦京治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擡手輕輕遮住自己下半邊臉。
柚木千夏透過清淺的落在他臉上的光，看清他泛紅的臉頰。
真是可愛啊。
她忍不住想。
因為實在是看過太多遍，柚木千夏對於這部影片的情節簡直倒背如流。
在冗長的空鏡頭過後，是男女主角親吻的畫面，他們透過吻來表達相互的情感。
柚木千夏舔了一下因為緊張而變得幹燥的嘴唇，她稍稍偏過臉去，看見赤葦京治形狀姣好的嘴唇，心跳一下一下重重跳動起來。
“京治，可以請你閉上眼睛嗎？”
不由自主地，情不自禁地，柚木千夏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流出嗓間。
赤葦京治轉臉看向她，雖然不解，卻還是聽話地合上眼睛。
緊接著，柚木千夏擡手輕輕覆上他的眼皮，徹底遮擋住他的全部視線。
當電視畫面中的男主覆上女主的嘴唇時，她也直起身子，吻住赤葦京治的唇角。
被她掩住的赤葦京治的眼皮動了動，她感受到了。
柚木千夏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一定是這氛圍惹得她昏了頭。
不然的話，完全沒辦法解釋她這不過頭腦的瘋狂行為。
她不但叫了他的名字，甚至主動吻了赤葦京治。
柚木千夏強裝鎮定地松開他的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電影畫面上，卻不料片中男女主角的吻戲時長過久，以至於到現在還在重覆播放著他們親吻的特寫。
赤葦京治喉結滾動，頭腦因剛才發生的事兒變得空白。
借著電影畫面，他恍然回歸清醒，轉而將視線落在柚木千夏身上。
分明是她主動親吻了他，這會兒紅暈卻充滿她整張臉，甚至連到脖間。
真犯規啊，赤葦京治想。
於是，他湊近柚木千夏，輕輕覆上她的嘴唇。
兩人的心跳聲幾乎蓋過電視的聲音，赤葦京治看見柚木千夏闔上的眼皮上那顆小小的痣。
然後他也閉上眼睛，暗自祈禱著這顆痣永遠只被他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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