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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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散就散
最近寢室裏的學習氛圍很濃郁，谷雨發現她與這個寢室有點格格不入。
每每看到宋舒寧練早功，拍視頻，許竹依或是埋頭苦讀，或是奔赴圖書館，她都要麽在床上睡懶覺，要麽刷劇刷綜藝，要麽反覆觀看傅澤遇那些寥寥無幾的物料。
日常感覺自己很廢物。
“咳咳，那個……”
她有點怕打擾二位學習，但還是大膽開麥了，“其實不管是考研還是考記者證，都不是大三能完成的事情，你們沒必要把戰線拉這麽長，這麽早就開始拼命吧？”
話是這麽說，不過宋舒寧聽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所以親愛的有何見解？”
“反正時間還長，在下拙見，你們應該勞逸結合。我看你們都苦學好幾天了，出去玩一下，再吃點好的不香嗎？”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宋舒寧欣然同意，二話不說請她們吃了頓大餐。
不過至於玩，她一點也不愁沒有勞逸結合，畢竟每周末還有騎馬這一固定項目。
谷雨對此深表抗議，嚴厲指責宋舒寧見色忘友的罪惡行徑，若不盡快改正，罪不容誅。
“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騎馬？”宋舒寧提議。
以前沒騎過，谷雨有點小心動，經過一番嚴肅認真的思考後，她低下高貴的頭顱，“準了。”
結果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刷到了傅澤遇在青宜有公開行程，毫不猶豫拋棄了宋舒寧，跑去追傅澤遇了，真正坐實了見色忘友的罪名。
宋舒寧對此進行了嚴厲的批判與思想教育，最後還是一個人到了馬場，又看見了有人在找溫聿銘要微信。
這次是個可愛型的女孩子，看她的打扮氣質，應該也是哪家的大小姐，一雙眼睛明擺著寫著對溫聿銘的愛慕。
然而只要她靠進溫聿銘一步，溫聿銘就會後退一步。
說出來的，無一例外都是拒絕的話。
眼看著可可愛愛的女孩子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宋舒寧都有了一絲絲的心疼，沒讓這場對話再持續下去，“溫聿銘，我衣服換好了。”
兩道視線都轉移到了她身上，溫聿銘和女孩子又說了聲抱歉，自然走到了宋舒寧身邊。
以女孩子的角度來看，面容冷淡的男人在看到宋舒寧的一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微垂著頭與她說了幾句話，那模樣是說不出的登對。
“你們是情侶呀？對不起哦，打擾了。”
她含著歉意。
鬼使神差的，宋舒寧點了下頭。
她立即就感覺溫聿銘在看她，心跳忽地一下加快了許多，卻捏著拳頭說：“沒關系，不過我確實不喜歡男朋友加異性微信，我會吃醋。”
“嗯嗯，剛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就不加啦，祝你們幸福哦。”
女孩子走了。
四周突然安靜，溫聿銘在她身後，叫了她的名字。
語氣很淡，又好像有點兇，聽得宋舒寧有點慌亂。她慢吞吞轉身，都沒敢看溫聿銘，“我這次可沒有在旁邊偷聽看熱鬧，我是幫你解圍的。”
“宋舒寧。”他卻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捏著衣袖，感覺無論怎麽岔開話題，她都躲不過去了。
於是她點了下頭，“嗯，你說吧。”
她現在敢看溫聿銘了，甚至是凝視著他的眼睛，逼得他躲閃了眼神，和之前很多次掙紮一樣，醞釀了許久也沒說出真正想說的話，只是問她：“你為什麽要那樣說？”
“我想這樣說，不可以嗎？”
“不可以，不能這樣。”
宋舒寧不服氣，叉著腰，細眉緊皺著，臉頰氣鼓鼓的，“為什麽不可以？你還是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聲音在空曠的休息室裏引起一點回聲，在回音尾聲落下的時候，她迎來了溫聿銘的答案，“不可以，因為我是不婚主義。”
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她笑出了聲，“你是認真的嗎？”
可溫聿銘下巴輕點了一下，“嗯”了一聲，“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結婚，所以也沒想過戀愛。從我對婚姻這個詞匯有概念開始，我就沒想過要結婚，從未動搖過。所以不要喜歡我了，我們不會有結果。”
他的語速很慢，仿佛說出這一段話極其艱難。
可那又如何？
“那你為什麽要現在說？”
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消失幹凈，宋舒寧眉頭擰得更緊了，她有足夠的判斷力，聽得出溫聿銘說的都是真話，但她實在生氣。
“你又不是剛知道我喜歡你，你為什麽不早點說？你可以在第一次拒絕我的時候就明確地告訴我，你是不婚主義，你不想戀愛，這樣我就不會打擾你了。”
“所以，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又一遍強調，又一遍質問。
通常都是溫聿銘以這樣的態度來指出他人的問題，忽然變成了被指責的那個人，他有了一瞬間的驚慌。而更可怕的是，他在宋舒寧的質問下，他意識到他做錯了。
“對不起。我以為不需要說那麽多，只要拒絕你就夠了。”
“但那只是你以為。實際上，你的拒絕只讓我以為是我們對彼此的了解不夠深入。我以為我可以慢慢爭取，徐徐圖之。”
宋舒寧盡量心平氣和地說：“如果你早點告訴我，說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我可能早就放棄了。”
“是，你說的沒錯，是我錯了。”
溫聿銘很爽快地承認了錯誤，可這也已經沒用了。
宋舒寧感覺她的思路從來沒有這麽清晰過，她不遺餘力地指出了溫聿銘全部的錯誤。
“在我想方設法和你制造偶遇，向你靠近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麽？就這麽看著我傻乎乎地貼上來嗎？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我，打消我的念頭，你卻都沒有說。”
“我不想知道在那些時候，你都在想些什麽。說實話，看到你這樣，我對你還挺失望的。”
在說出“失望”的這一刻，她還清晰地在溫聿銘眼睛裏看到了驚愕。
然後就是愧疚。
宋舒寧相信他認錯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知道錯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應該得到原諒。
“今天就不用教我騎馬了，以後也不需要了。”
她轉身就走出了休息室，“反正我也不喜歡騎馬。騎馬也好，跑去club也好，又或是跑去新品發布會，跑去蘇海，都是追你的手段而已，你應該都能看出來吧？”
她走得很快，一次停留都沒有。
從宋舒寧說出溫聿銘的錯誤開始，他就失去了開口爭辯的資格，畢竟宋舒寧說的都是真的。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為了追他所做出的那些小手段，溫聿銘全都能看出來，卻從頭到尾什麽都沒說，眼睜睜看著宋舒寧撞上來，在一個得不到結果的事情上拼盡全力。
所以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他不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可他還是閉上了嘴，等到宋舒寧親自把話說開，他才強迫自己把話說清楚。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他有私欲。
從更衣室出來，宋舒寧碰到了周嘉衡。
“這才兩點多，你是剛來的吧？怎麽這麽早就走？”
反正以後不會在追在溫聿銘身後了，周嘉衡隨之也成為了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宋舒寧懶得和他維持關系了，態度驟變，極為隨意，“回學校了，以後也不會來了，拜拜。”
她都沒正眼看過周嘉衡，隨便揮了下手就走了。
這顯然不正常，周嘉衡心再大也看得出來她和溫聿銘鬧別扭了，趕上去攔住她，“溫聿銘怎麽惹你生氣了？要不和我說說？我幫你出主意？”
“不需要，我走了。”
宋舒寧換了個方向走，周嘉衡就繼續攔，“就算不是為了溫聿銘，你就當我是為了給梁晏交差，總不能讓梁晏知道你在我的地盤讓溫聿銘欺負了吧？”
說到這個，宋舒寧冷笑，“欺負的話，你應該也有份吧？”
“啊？”這會兒周嘉衡是真迷茫了。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溫聿銘是不婚主義。”
“他和你說，他是不婚主義？”
周嘉衡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無奈搖頭：“應該沒幾個人會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吧？尤其是像溫聿銘這種人，要是不主動問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不婚。”
解釋合理，宋舒寧爽快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想那麽多，遷怒你了。”
“所以是因為溫聿銘和你說他是不婚主義，你生氣了？”周嘉衡小心試探，接觸到她不善的目光，訕笑：“看來也沒這麽簡單哈，不過我先說兩句，聽不聽你隨意。”
“溫聿銘的身世在圈子裏都不是秘密，他都沒見過親媽幾面，每天看到的就是他爸和溫夫人整天跟個仇人似的，動不動就帶些亂七八糟的人回去過夜。那日子整天雞飛狗跳的，你說他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要是對婚姻存有期待，也很奇怪是吧？”
“你說得對。”
宋舒寧點頭，周嘉衡差點以為她被說動了。
結果她說：“但這不是他這麽晚才告訴我他不婚的理由。我追他那麽長時間，他早就該和我坦白了。他什麽都不說，一直讓我以為我是有機會追到他的。這算什麽呢？戲耍我嗎？我同情他的過去，但我不會原諒他。”
“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她又換了一個方向走，這一次周嘉衡沒有再攔她了。
後來進到訓練場裏，周嘉衡看到溫聿銘沒有騎馬，牽著伊斯站在角落裏，神色還是很淡，讓人難以琢磨。
他不好多問，只是說：“今晚去喝一杯？”
這個時間點回到寢室，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許竹依去圖書館了，谷雨在追傅澤遇行程，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回來。
天氣還是熱得要命，宋舒寧開了空調，抱著雙腿縮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等涼快了一點，她就爬上床睡覺了。
雖然在她的想象裏，現在她應該化悲憤為動力努力學習。
可事實上，她確信就算是現在看書，她也什麽都看不進去，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她，她只想大睡一覺。
這一覺睡了快兩個小時，睡得很熟。
後來她被一陣猛烈地摔門聲吵醒，伴隨著的是谷雨一聲怒吼，“阿西吧！我要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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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個……”
她有點怕打擾二位學習，但還是大膽開麥了，“其實不管是考研還是考記者證，都不是大三能完成的事情，你們沒必要把戰線拉這麽長，這麽早就開始拼命吧？”
話是這麽說，不過宋舒寧聽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所以親愛的有何見解？”
“反正時間還長，在下拙見，你們應該勞逸結合。我看你們都苦學好幾天了，出去玩一下，再吃點好的不香嗎？”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宋舒寧欣然同意，二話不說請她們吃了頓大餐。
不過至於玩，她一點也不愁沒有勞逸結合，畢竟每周末還有騎馬這一固定項目。
谷雨對此深表抗議，嚴厲指責宋舒寧見色忘友的罪惡行徑，若不盡快改正，罪不容誅。
“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騎馬？”宋舒寧提議。
以前沒騎過，谷雨有點小心動，經過一番嚴肅認真的思考後，她低下高貴的頭顱，“準了。”
結果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刷到了傅澤遇在青宜有公開行程，毫不猶豫拋棄了宋舒寧，跑去追傅澤遇了，真正坐實了見色忘友的罪名。
宋舒寧對此進行了嚴厲的批判與思想教育，最後還是一個人到了馬場，又看見了有人在找溫聿銘要微信。
這次是個可愛型的女孩子，看她的打扮氣質，應該也是哪家的大小姐，一雙眼睛明擺著寫著對溫聿銘的愛慕。
然而只要她靠進溫聿銘一步，溫聿銘就會後退一步。
說出來的，無一例外都是拒絕的話。
眼看著可可愛愛的女孩子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宋舒寧都有了一絲絲的心疼，沒讓這場對話再持續下去，“溫聿銘，我衣服換好了。”
兩道視線都轉移到了她身上，溫聿銘和女孩子又說了聲抱歉，自然走到了宋舒寧身邊。
以女孩子的角度來看，面容冷淡的男人在看到宋舒寧的一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微垂著頭與她說了幾句話，那模樣是說不出的登對。
“你們是情侶呀？對不起哦，打擾了。”
她含著歉意。
鬼使神差的，宋舒寧點了下頭。
她立即就感覺溫聿銘在看她，心跳忽地一下加快了許多，卻捏著拳頭說：“沒關系，不過我確實不喜歡男朋友加異性微信，我會吃醋。”
“嗯嗯，剛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就不加啦，祝你們幸福哦。”
女孩子走了。
四周突然安靜，溫聿銘在她身後，叫了她的名字。
語氣很淡，又好像有點兇，聽得宋舒寧有點慌亂。她慢吞吞轉身，都沒敢看溫聿銘，“我這次可沒有在旁邊偷聽看熱鬧，我是幫你解圍的。”
“宋舒寧。”他卻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捏著衣袖，感覺無論怎麽岔開話題，她都躲不過去了。
於是她點了下頭，“嗯，你說吧。”
她現在敢看溫聿銘了，甚至是凝視著他的眼睛，逼得他躲閃了眼神，和之前很多次掙紮一樣，醞釀了許久也沒說出真正想說的話，只是問她：“你為什麽要那樣說？”
“我想這樣說，不可以嗎？”
“不可以，不能這樣。”
宋舒寧不服氣，叉著腰，細眉緊皺著，臉頰氣鼓鼓的，“為什麽不可以？你還是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聲音在空曠的休息室裏引起一點回聲，在回音尾聲落下的時候，她迎來了溫聿銘的答案，“不可以，因為我是不婚主義。”
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她笑出了聲，“你是認真的嗎？”
可溫聿銘下巴輕點了一下，“嗯”了一聲，“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結婚，所以也沒想過戀愛。從我對婚姻這個詞匯有概念開始，我就沒想過要結婚，從未動搖過。所以不要喜歡我了，我們不會有結果。”
他的語速很慢，仿佛說出這一段話極其艱難。
可那又如何？
“那你為什麽要現在說？”
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消失幹凈，宋舒寧眉頭擰得更緊了，她有足夠的判斷力，聽得出溫聿銘說的都是真話，但她實在生氣。
“你又不是剛知道我喜歡你，你為什麽不早點說？你可以在第一次拒絕我的時候就明確地告訴我，你是不婚主義，你不想戀愛，這樣我就不會打擾你了。”
“所以，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又一遍強調，又一遍質問。
通常都是溫聿銘以這樣的態度來指出他人的問題，忽然變成了被指責的那個人，他有了一瞬間的驚慌。而更可怕的是，他在宋舒寧的質問下，他意識到他做錯了。
“對不起。我以為不需要說那麽多，只要拒絕你就夠了。”
“但那只是你以為。實際上，你的拒絕只讓我以為是我們對彼此的了解不夠深入。我以為我可以慢慢爭取，徐徐圖之。”
宋舒寧盡量心平氣和地說：“如果你早點告訴我，說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我可能早就放棄了。”
“是，你說的沒錯，是我錯了。”
溫聿銘很爽快地承認了錯誤，可這也已經沒用了。
宋舒寧感覺她的思路從來沒有這麽清晰過，她不遺餘力地指出了溫聿銘全部的錯誤。
“在我想方設法和你制造偶遇，向你靠近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麽？就這麽看著我傻乎乎地貼上來嗎？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我，打消我的念頭，你卻都沒有說。”
“我不想知道在那些時候，你都在想些什麽。說實話，看到你這樣，我對你還挺失望的。”
在說出“失望”的這一刻，她還清晰地在溫聿銘眼睛裏看到了驚愕。
然後就是愧疚。
宋舒寧相信他認錯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知道錯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應該得到原諒。
“今天就不用教我騎馬了，以後也不需要了。”
她轉身就走出了休息室，“反正我也不喜歡騎馬。騎馬也好，跑去club也好，又或是跑去新品發布會，跑去蘇海，都是追你的手段而已，你應該都能看出來吧？”
她走得很快，一次停留都沒有。
從宋舒寧說出溫聿銘的錯誤開始，他就失去了開口爭辯的資格，畢竟宋舒寧說的都是真的。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為了追他所做出的那些小手段，溫聿銘全都能看出來，卻從頭到尾什麽都沒說，眼睜睜看著宋舒寧撞上來，在一個得不到結果的事情上拼盡全力。
所以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他不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可他還是閉上了嘴，等到宋舒寧親自把話說開，他才強迫自己把話說清楚。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他有私欲。
從更衣室出來，宋舒寧碰到了周嘉衡。
“這才兩點多，你是剛來的吧？怎麽這麽早就走？”
反正以後不會在追在溫聿銘身後了，周嘉衡隨之也成為了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宋舒寧懶得和他維持關系了，態度驟變，極為隨意，“回學校了，以後也不會來了，拜拜。”
她都沒正眼看過周嘉衡，隨便揮了下手就走了。
這顯然不正常，周嘉衡心再大也看得出來她和溫聿銘鬧別扭了，趕上去攔住她，“溫聿銘怎麽惹你生氣了？要不和我說說？我幫你出主意？”
“不需要，我走了。”
宋舒寧換了個方向走，周嘉衡就繼續攔，“就算不是為了溫聿銘，你就當我是為了給梁晏交差，總不能讓梁晏知道你在我的地盤讓溫聿銘欺負了吧？”
說到這個，宋舒寧冷笑，“欺負的話，你應該也有份吧？”
“啊？”這會兒周嘉衡是真迷茫了。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溫聿銘是不婚主義。”
“他和你說，他是不婚主義？”
周嘉衡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無奈搖頭：“應該沒幾個人會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吧？尤其是像溫聿銘這種人，要是不主動問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不婚。”
解釋合理，宋舒寧爽快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想那麽多，遷怒你了。”
“所以是因為溫聿銘和你說他是不婚主義，你生氣了？”周嘉衡小心試探，接觸到她不善的目光，訕笑：“看來也沒這麽簡單哈，不過我先說兩句，聽不聽你隨意。”
“溫聿銘的身世在圈子裏都不是秘密，他都沒見過親媽幾面，每天看到的就是他爸和溫夫人整天跟個仇人似的，動不動就帶些亂七八糟的人回去過夜。那日子整天雞飛狗跳的，你說他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要是對婚姻存有期待，也很奇怪是吧？”
“你說得對。”
宋舒寧點頭，周嘉衡差點以為她被說動了。
結果她說：“但這不是他這麽晚才告訴我他不婚的理由。我追他那麽長時間，他早就該和我坦白了。他什麽都不說，一直讓我以為我是有機會追到他的。這算什麽呢？戲耍我嗎？我同情他的過去，但我不會原諒他。”
“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她又換了一個方向走，這一次周嘉衡沒有再攔她了。
後來進到訓練場裏，周嘉衡看到溫聿銘沒有騎馬，牽著伊斯站在角落裏，神色還是很淡，讓人難以琢磨。
他不好多問，只是說：“今晚去喝一杯？”
這個時間點回到寢室，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許竹依去圖書館了，谷雨在追傅澤遇行程，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回來。
天氣還是熱得要命，宋舒寧開了空調，抱著雙腿縮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等涼快了一點，她就爬上床睡覺了。
雖然在她的想象裏，現在她應該化悲憤為動力努力學習。
可事實上，她確信就算是現在看書，她也什麽都看不進去，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她，她只想大睡一覺。
這一覺睡了快兩個小時，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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