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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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泛舟
“幹嘛老做著這委屈的表情？”
素衣的話語剛落，傅風華立馬綻出一個大大的笑。
“所以現在笑了~嘿嘿嘿嘿嘿……”
噗……真是個傻子。
而她該是有多幸運，才會遇到這麽一個傻子呢？
他望向湖面，那一片微微起了水波的碧綠色在太陽底下仍是波光粼粼的，水光山色與人親，或許就是如此景象。想起來以前還在太華山的時候，他一心只想著以後出來的游歷天下，看盡山河風光，傅風華忽然便疑惑起來……
他並沒有經歷太多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太深的覺悟，可是，現在的他卻莫名開始愛上了這樣的平靜。即便有時候也會寂寞，畢竟是脫離了人群獨自存在，但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呆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似乎也已經很能讓人滿足。
與傅風華想著的不一樣，素衣笑望著眼前的少年，想到的是這兩日趁他睡著趕制的嫁衣。雖然要說女工縫制什麽的真的很是生疏，可是，拆了幾道線，重覆的繡了幾次那花樣，倒也能繡出來點什麽東西，只不過看上去還是粗糙了些。
不經意的看向自己的手指，只是，她那蔥白細長的指尖卻沒有一點痕跡。素衣淡淡勾唇，她怎會讓那裏留下痕跡呢？那樣，他一定會發現的。
“怎的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啊……對了，我給你講個有趣的笑話吧！”傅風華興致勃勃的看著素衣，面上帶著的笑像是陽光般透明溫暖。
素衣輕應一聲，“嗯。”
傅風華清了清嗓子，隨後慢慢開始道，“從前啊，有一個故事，故事裏有一只兔子……”
素衣眼裏的笑意忽然便深了，“該不會你準備說，那個兔子又在給另一只兔子講故事，說從前有一個故事，故事裏有一只兔子？”
傅風華一楞，隨即擺擺手，“你怎麽會這樣想？我是想說，後來啊，那只兔子跑了，然後故事完了。”
“……”
你還不如繼續說兔子講故事。
伸了個懶腰，傅風華瞇著眼看天看湖，“在著岸邊看那面湖真好看，不知道在那湖面看這岸邊青山又是如何？”
聞言，素衣揮袖化出一葉竹筏，隨後轉身便對上傅風華驚喜的目光。
“要不要這麽有求必應啊，比寺院還靈……”
素衣微微皺眉，“在那嘀咕什麽呢？”
“沒什麽沒什麽，我這不開心嗎？”傅風華擺著手笑。
她微微挑眉，“可是我總覺得你也能幻出這些東西。”
他一怔，隨後笑得靦腆，像是不好意思，“哪能啊？我再怎麽修煉得久，始終也不過一個凡人，沒有靈力不會法術的，學的東西離這些差得遠著呢~！哦，對了，而且我現在也不學那些東西，不修那些東西了，嘿嘿嘿……”
他在一旁笑得歡快，而她卻聞言微微怔住。
對啊，雖然他以前是一個仙君，可如今他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她呢，不管世間輪回反覆，她始終便是妖。他既是凡人，那麽生命必定不會太過長久，而她卻還會活很久，久到……或許要親眼目睹他的死亡。
這麽一想，素衣忽然便覺得遍體生寒。原本已經做好了做壞的準備是共他灰飛煙滅，卻沒有想過，就算是一切如常，那她也不能平靜的接受最後的別離。
站在竹筏上邊，看著傅風華用一根半長的竹子推著竹筏離岸，感覺到腳下微微的不穩，素衣忽然便顫了一下。而她的那一顫，也讓傅風華一下子回過頭望向她，順便……掉了手上那根竹竿。
攤攤手，傅風華走向素衣，反正他知道，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能平安回來的。
“沒站穩還是被竹筏忽然的動靜嚇著了？”
素衣斂神，微微低眼，“都有吧。”
靜默片刻，素衣忽然望向傅風華，像是在猶豫著想說些什麽。而傅風華看她這模樣，也只是微頓，卻終究只是微微張合了唇，卻沒說什麽。因為，她的眼神裏面盛滿的是他看不懂的東西。
“傅風華……”
良久，素衣輕喚，而她剛一喚出，那邊的少年便迅速應了一聲，眼睛亮亮的看著她。踟躕半晌，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他的臉，素衣只是微微笑笑……
“感覺你最近似乎胖了些呢。”
“……”
就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大型犬類忽然被潑了一盆子的冷水，傅風華一下就楞在那裏……
這是什麽神轉折的對話？！
“咳咳……可能是最近吃得，不對，睡得太多了吧……”
假咳了幾聲就順著她的話接了下來，雖然他也知道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個。
素衣抿抿唇，笑得很輕。
她只是忽然很想知道有沒有能將妖變成人的方法，剛剛一下子開口也是想問這個。只是，想到他或許會有的反應，忽然又不想和他說這個了。
“對了，”傅風華忽然開口，“其實我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只是一直自己也在忽略著這個東西……但是，清映怎麽不見了？”
素衣一滯，隨即恢覆了淡然，“他的靈力受損，現如今已維持不了人身，只得棲於那古井處，吸取山間靈氣。”
傅風華一楞，“這忽然間是怎麽回事？”
“你若真想知道，我便繼續說，只是我不太想提到這個。”素衣微頓，“你還想知道嗎？”
“呃……忽然一下不那麽感興趣了，哈，哈哈……”
傅風華幹笑著，他不知道素衣不想說的原因是不願提及太華山。若他知道了這原因，怕也會懂得素衣不願提及太華山的緣由。說到底，都是因為他。
這時，竹筏已經慢慢飄到了湖中心，在他們的周圍有淡淡的水波漾開，竹筏上亦是有些濕了，坐不得人。可那個少年卻是不管不顧的徑自坐了下來，湖水在竹筏的縫隙間漫上來濕了衣服也不管，就這樣就著那清風溫和的笑，很是享受的樣子。
其實一路走來，也和乘這竹筏一樣吧？
在開始便丟了竹竿，被風和湖水推著走，自己管不了也不能管。於是，就這樣一直飄飄蕩蕩，看到了好看的景，也被涼涼的湖水弄濕過衣服。來路，只需回顧便知道還是離得不遠，只是，就算能再回得去，那走的也不是完全的原路，回到的也不是之前出發的地方。而要飄到什麽地方，卻還不知道。
寬廣的湖面上，一葉竹筏慢慢的飄著，帶動了水流，流動了畫卷。
站在一旁，素衣定了定神，舉目四望，也只覺得神奇。神奇的是，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從來不知道從這湖中間望向四周居然這麽美。
漸漸的，小筏飄到了另一個方向的靠岸處，再看去，入眼的已不是那清澈湖水，而是一片翠綠的荷葉，中間還夾了粉色的荷花。
這一看，傅風華一下子就驚訝了，“咦，那邊怎麽會有荷花？不對……都夏末了，那荷花怎麽還沒謝啊？！”
而素衣這時候也看到了那邊的景，雖是意外，卻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頓了片刻，素衣輕言問道，“荷花……不都是這個時候開嗎？”
“荷花應該開在盛夏啊~！”傅風華理所應當的說。
“可是這湖裏的荷花，都是這個時候開。”
傅風華一楞，“這麽神奇啊~！”
看向那一片碧綠，傅風華想，這花開時節或許與山間和山下的地形溫差也有關系吧。
說話間，小竹筏已是飄近了那荷葉，那荷葉實在太多，一層層覆蓋住了水面，小竹筏沒有辦法再繼續行去，於是慢慢停住。
素衣伸手輕撫最近那朵荷花，粉嫩的花瓣上還帶了水珠，陽光的顏色被折射在花瓣上，顯得很是晶瑩可愛。然後將手輕輕伸進水裏，盛了些水倒在荷葉上，看一大片荷葉緩緩接住那些水，又往一邊歪斜過去，她忽然便覺得有趣。
一只蓮蓬從身後伸出來，素衣一回頭便看到那拿著蓮蓬笑得燦爛的少年。他逆著光，站在離自己很久的地方，陽光給他勾了一圈金邊，和著這周圍的山山水水，就像一幅畫。
“給你~！”
傅風華笑著將那蓮蓬遞給素衣，隨即自己也蹲了下來，學著她的樣子給那荷葉上邊澆著水，玩得比她還要開心。
“這蓮蓬看起來挺新鮮的，所以蓮子也一定很嫩，清甜好吃。”傅風華說著，看著從指間流走的水笑，“你試試？”
素衣拿著那蓮蓬在手中玩著，“若是不好吃怎麽辦？”
傅風華笑得瞇了眼，指指她手上的蓮蓬，“那必須好吃啊，你看那邊那個空，嘿嘿嘿……我剝了一顆出來試過的~！”
素衣低眼，一看，果然那邊上有一個被剝掉的小洞。
看著眼前女子，傅風華暖了眸色，“總要試過，知道了它好吃，這樣才能給你吧~！”
說著，沖她眨眨眼，傅風華低了聲音，“不好吃的東西，才不會胡亂給你呢！”
素衣聞言一楞，對上他那亮亮的討好的眸子，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
明明是暖心的話，怎麽被他那樣一說，就變得好笑了呢？
隨即剝了顆蓮子嘗味，果然是鮮嫩清甜，連蓮心都不是苦的。眼前的少年帶了滿臉的期待望著她，素衣看著，忽然就剝了一顆遞給他，而他楞了楞，沒有接，挑挑眉直接就著她的手就咬過了那蓮子。
她的手上還沾了那蓮花淡淡的香，清風帶著蓮葉微微拂動，就這樣賞著美人美景，吃著那清脆蓮子，少年忽然抿唇笑笑……
這日子，真是美好的有些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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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老做著這委屈的表情？”
素衣的話語剛落，傅風華立馬綻出一個大大的笑。
“所以現在笑了~嘿嘿嘿嘿嘿……”
噗……真是個傻子。
而她該是有多幸運，才會遇到這麽一個傻子呢？
他望向湖面，那一片微微起了水波的碧綠色在太陽底下仍是波光粼粼的，水光山色與人親，或許就是如此景象。想起來以前還在太華山的時候，他一心只想著以後出來的游歷天下，看盡山河風光，傅風華忽然便疑惑起來……
他並沒有經歷太多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太深的覺悟，可是，現在的他卻莫名開始愛上了這樣的平靜。即便有時候也會寂寞，畢竟是脫離了人群獨自存在，但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呆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似乎也已經很能讓人滿足。
與傅風華想著的不一樣，素衣笑望著眼前的少年，想到的是這兩日趁他睡著趕制的嫁衣。雖然要說女工縫制什麽的真的很是生疏，可是，拆了幾道線，重覆的繡了幾次那花樣，倒也能繡出來點什麽東西，只不過看上去還是粗糙了些。
不經意的看向自己的手指，只是，她那蔥白細長的指尖卻沒有一點痕跡。素衣淡淡勾唇，她怎會讓那裏留下痕跡呢？那樣，他一定會發現的。
“怎的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啊……對了，我給你講個有趣的笑話吧！”傅風華興致勃勃的看著素衣，面上帶著的笑像是陽光般透明溫暖。
素衣輕應一聲，“嗯。”
傅風華清了清嗓子，隨後慢慢開始道，“從前啊，有一個故事，故事裏有一只兔子……”
素衣眼裏的笑意忽然便深了，“該不會你準備說，那個兔子又在給另一只兔子講故事，說從前有一個故事，故事裏有一只兔子？”
傅風華一楞，隨即擺擺手，“你怎麽會這樣想？我是想說，後來啊，那只兔子跑了，然後故事完了。”
“……”
你還不如繼續說兔子講故事。
伸了個懶腰，傅風華瞇著眼看天看湖，“在著岸邊看那面湖真好看，不知道在那湖面看這岸邊青山又是如何？”
聞言，素衣揮袖化出一葉竹筏，隨後轉身便對上傅風華驚喜的目光。
“要不要這麽有求必應啊，比寺院還靈……”
素衣微微皺眉，“在那嘀咕什麽呢？”
“沒什麽沒什麽，我這不開心嗎？”傅風華擺著手笑。
她微微挑眉，“可是我總覺得你也能幻出這些東西。”
他一怔，隨後笑得靦腆，像是不好意思，“哪能啊？我再怎麽修煉得久，始終也不過一個凡人，沒有靈力不會法術的，學的東西離這些差得遠著呢~！哦，對了，而且我現在也不學那些東西，不修那些東西了，嘿嘿嘿……”
他在一旁笑得歡快，而她卻聞言微微怔住。
對啊，雖然他以前是一個仙君，可如今他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她呢，不管世間輪回反覆，她始終便是妖。他既是凡人，那麽生命必定不會太過長久，而她卻還會活很久，久到……或許要親眼目睹他的死亡。
這麽一想，素衣忽然便覺得遍體生寒。原本已經做好了做壞的準備是共他灰飛煙滅，卻沒有想過，就算是一切如常，那她也不能平靜的接受最後的別離。
站在竹筏上邊，看著傅風華用一根半長的竹子推著竹筏離岸，感覺到腳下微微的不穩，素衣忽然便顫了一下。而她的那一顫，也讓傅風華一下子回過頭望向她，順便……掉了手上那根竹竿。
攤攤手，傅風華走向素衣，反正他知道，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能平安回來的。
“沒站穩還是被竹筏忽然的動靜嚇著了？”
素衣斂神，微微低眼，“都有吧。”
靜默片刻，素衣忽然望向傅風華，像是在猶豫著想說些什麽。而傅風華看她這模樣，也只是微頓，卻終究只是微微張合了唇，卻沒說什麽。因為，她的眼神裏面盛滿的是他看不懂的東西。
“傅風華……”
良久，素衣輕喚，而她剛一喚出，那邊的少年便迅速應了一聲，眼睛亮亮的看著她。踟躕半晌，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他的臉，素衣只是微微笑笑……
“感覺你最近似乎胖了些呢。”
“……”
就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大型犬類忽然被潑了一盆子的冷水，傅風華一下就楞在那裏……
這是什麽神轉折的對話？！
“咳咳……可能是最近吃得，不對，睡得太多了吧……”
假咳了幾聲就順著她的話接了下來，雖然他也知道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個。
素衣抿抿唇，笑得很輕。
她只是忽然很想知道有沒有能將妖變成人的方法，剛剛一下子開口也是想問這個。只是，想到他或許會有的反應，忽然又不想和他說這個了。
“對了，”傅風華忽然開口，“其實我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只是一直自己也在忽略著這個東西……但是，清映怎麽不見了？”
素衣一滯，隨即恢覆了淡然，“他的靈力受損，現如今已維持不了人身，只得棲於那古井處，吸取山間靈氣。”
傅風華一楞，“這忽然間是怎麽回事？”
“你若真想知道，我便繼續說，只是我不太想提到這個。”素衣微頓，“你還想知道嗎？”
“呃……忽然一下不那麽感興趣了，哈，哈哈……”
傅風華幹笑著，他不知道素衣不想說的原因是不願提及太華山。若他知道了這原因，怕也會懂得素衣不願提及太華山的緣由。說到底，都是因為他。
這時，竹筏已經慢慢飄到了湖中心，在他們的周圍有淡淡的水波漾開，竹筏上亦是有些濕了，坐不得人。可那個少年卻是不管不顧的徑自坐了下來，湖水在竹筏的縫隙間漫上來濕了衣服也不管，就這樣就著那清風溫和的笑，很是享受的樣子。
其實一路走來，也和乘這竹筏一樣吧？
在開始便丟了竹竿，被風和湖水推著走，自己管不了也不能管。於是，就這樣一直飄飄蕩蕩，看到了好看的景，也被涼涼的湖水弄濕過衣服。來路，只需回顧便知道還是離得不遠，只是，就算能再回得去，那走的也不是完全的原路，回到的也不是之前出發的地方。而要飄到什麽地方，卻還不知道。
寬廣的湖面上，一葉竹筏慢慢的飄著，帶動了水流，流動了畫卷。
站在一旁，素衣定了定神，舉目四望，也只覺得神奇。神奇的是，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從來不知道從這湖中間望向四周居然這麽美。
漸漸的，小筏飄到了另一個方向的靠岸處，再看去，入眼的已不是那清澈湖水，而是一片翠綠的荷葉，中間還夾了粉色的荷花。
這一看，傅風華一下子就驚訝了，“咦，那邊怎麽會有荷花？不對……都夏末了，那荷花怎麽還沒謝啊？！”
而素衣這時候也看到了那邊的景，雖是意外，卻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頓了片刻，素衣輕言問道，“荷花……不都是這個時候開嗎？”
“荷花應該開在盛夏啊~！”傅風華理所應當的說。
“可是這湖裏的荷花，都是這個時候開。”
傅風華一楞，“這麽神奇啊~！”
看向那一片碧綠，傅風華想，這花開時節或許與山間和山下的地形溫差也有關系吧。
說話間，小竹筏已是飄近了那荷葉，那荷葉實在太多，一層層覆蓋住了水面，小竹筏沒有辦法再繼續行去，於是慢慢停住。
素衣伸手輕撫最近那朵荷花，粉嫩的花瓣上還帶了水珠，陽光的顏色被折射在花瓣上，顯得很是晶瑩可愛。然後將手輕輕伸進水裏，盛了些水倒在荷葉上，看一大片荷葉緩緩接住那些水，又往一邊歪斜過去，她忽然便覺得有趣。
一只蓮蓬從身後伸出來，素衣一回頭便看到那拿著蓮蓬笑得燦爛的少年。他逆著光，站在離自己很久的地方，陽光給他勾了一圈金邊，和著這周圍的山山水水，就像一幅畫。
“給你~！”
傅風華笑著將那蓮蓬遞給素衣，隨即自己也蹲了下來，學著她的樣子給那荷葉上邊澆著水，玩得比她還要開心。
“這蓮蓬看起來挺新鮮的，所以蓮子也一定很嫩，清甜好吃。”傅風華說著，看著從指間流走的水笑，“你試試？”
素衣拿著那蓮蓬在手中玩著，“若是不好吃怎麽辦？”
傅風華笑得瞇了眼，指指她手上的蓮蓬，“那必須好吃啊，你看那邊那個空，嘿嘿嘿……我剝了一顆出來試過的~！”
素衣低眼，一看，果然那邊上有一個被剝掉的小洞。
看著眼前女子，傅風華暖了眸色，“總要試過，知道了它好吃，這樣才能給你吧~！”
說著，沖她眨眨眼，傅風華低了聲音，“不好吃的東西，才不會胡亂給你呢！”
素衣聞言一楞，對上他那亮亮的討好的眸子，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
明明是暖心的話，怎麽被他那樣一說，就變得好笑了呢？
隨即剝了顆蓮子嘗味，果然是鮮嫩清甜，連蓮心都不是苦的。眼前的少年帶了滿臉的期待望著她，素衣看著，忽然就剝了一顆遞給他，而他楞了楞，沒有接，挑挑眉直接就著她的手就咬過了那蓮子。
她的手上還沾了那蓮花淡淡的香，清風帶著蓮葉微微拂動，就這樣賞著美人美景，吃著那清脆蓮子，少年忽然抿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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