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聆沒有拒絕，點頭隨他下去。

身後的傅斯年斜靠在冰冷的墻面上，身上僅穿了一件黑色的成衣，金色的鉆石紐扣放在他人身上定然少不了一番俗氣，但是穿在他的身上那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一身清冷的氣息，俊美深邃的臉部輪廓上那一雙幽冷的眼神，足以讓人沈迷在他的眼海裏。

言席打心底裏喜歡這個男人，覺得他才是最配聆聆的男人。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他雖然餓但是也沒有立馬下去，傅斯年也沒有跟著下樓，現在的宮聆和顧敬亭應該是在依依惜別吧？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

“不趕時間的話上樓一起抽根煙吧。”不等傅斯年回覆他就先上樓了，他知道，他一定會跟過來的。

果不其然，身後雖然了沈悶的腳步聲。

……

一人一根煙在手，都是說不出的優雅。

都說喜歡煙草味道的男人，心裏定然是孤寂和沈悶的。

言席以前是不抽煙的。

所以煙癮不大。

但是傅斯年這一年來的煙癮確實慢慢養大了，尤其是每次見到宮聆，他都會忍不住的想要抽煙。

一支結束，他修長冰冷的手指又掐了一根煙出來，掏出打火機熟練的點燃，優雅的放在嘴邊，吐出一個二個漂亮的煙圈兒，打著旋兒緩緩上升。

……

言席背靠在露臺的欄桿上，看著雙手撐在欄桿上熟練吸煙的男人，開口悵然道，“想放棄嗎？”

傅斯年拿著煙的手頓了頓，有一瞬間的僵硬。

“……不知道。”

他看到初初的樣子，看到了宮聆和顧敬亭相處是的目光，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了。

言席已經從手下的人手裏知道柏溪說的辦法。

柏家他讓人去查過了，沒有什麽問題，也算是幹幹凈凈的一個家族。

只是沒想到最後卻是落了一個被背叛的下場。

……

“不想放棄的話，就堅持吧。”言席掐滅了手裏的煙，吐出了一團的煙草氣。

“有些人一旦放在了心尖上，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除非你把這顆心摘出來，再裝一顆全新的進去。

可是你永遠都沒有辦法確定，新裝上的這顆心會不會再次淪陷進去。

有些人，有些感覺，就算是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的身體依舊會記得她們靠近的感覺，重蹈覆轍在愛情裏面是從來沒有理由的。”

言席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給這小子當起了情感專家，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和二十多年前的他，實在是太相似了吧。

他和阿黎青梅竹馬了十多年，又兜兜轉轉了二十多年。

慶幸，這最後的結局不算壞。

……

“我傷害過她。”哪怕是上輩子的自己，但是他傅斯年留給她的傷害，讓她不會再敞開心扉接受他。

或許是言席是她的父親，或許是因為言席和宮心黎的過去。

又或許是他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今天，讓他看到某些期待。

傅斯年緩緩地開口，將自己心裏的話小心謹慎的放了出來，憋在心裏久了，真的容易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深淵循環吧。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說的也差不多了。

轉眼間，一盒子的煙也都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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