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宮聆的設計，就算他掙紮一下也是不會有什麽影響的，但是孤少掙紮的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的手腕和腳腕都受到了一定的破損。

宮聆就在旁邊看著他，心裏的想法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確定，但是沒有真正見到她還是不願意相信。

她的手緩緩地靠近他的面具，孤少整個人的氣勢揮發到了極致，膽子小的恐怕已經被嚇破膽子了。

但是宮聆不會，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

不過她並沒有把孤少的面具摘掉，而是只輕輕撩起一角，指尖細細地摩擦著他的薄唇，緩緩地靠近他的耳側，喃喃低語。

然後起身打開了禁錮他四肢的東西，在孤少被她的話震驚過來的時候，她手上的針頭已經插入了他的血管裏。

看著昏睡過去年那個看著她震驚的眼神，宮聆還是沒有去解開孤少的面具。

顧敬亭就是孤少，孤少就是顧敬亭。

這個答案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在她的心裏埋下了種子，為什麽孤少出現的時候顧敬亭總是去出差，為什麽顧敬亭在的時候孤少不會出現。

而他一離開，孤少總是能夠很巧合地知道她在的地方。

……

那次他生日的時候，那個閃著紅點的手表，或許對他而言真的只是去見一個朋友。

但是綜合孤少和顧敬亭的表現，她相信顧敬亭不會騙她。

而孤少又是那麽的厭惡和憤恨顧敬亭……

那麽結果就只有兩個了。

要麽孤少和顧敬亭都是同一個人，顧敬亭在騙了她。

要麽就是……

顧敬亭的身體裏有兩個人格，一個住著王子，一個住著惡魔。

當王子被惡魔占領的時候，那麽這具軀殼裏住著的就是那個嗜血、陰鷙的惡魔，他利用王子的記憶去攻略和傷害他在乎的人。

……

而這兩種結果，她更偏向於第二個。

這也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麽他會對自己那麽的嫉恨。

因為她是顧敬亭最在意的女人。

而他痛恨顧敬亭擁有的、在意的一切！

宮聆剛才給他註射的是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害的迷藥，他會昏睡48個小時，而這48個小時足夠她去牧青寧那邊套話了。

等她回來，她希望可以見到真正的顧敬亭。

她的阿顧。

……

傅斯年進來的時候，宮聆正在幫孤少蓋被子。

他慵懶清冷的倚靠在門口，看著那邊眼中覆雜的女人，“你就不怕他醒過來後，還是那個陰鷙的孤少嗎？”

宮聆將被子給他蓋好，看了一眼他面具下有些不安的睫毛，他是在擔心自己的面容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吧。

她靠近他的耳朵輕聲嘀囡，“別怕，我不會揭開你的面具，你還是你，沈睡醒來，我希望你把我的阿顧還給我。”

……

哪怕只有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鐘。

她也想和顧敬亭好好說話。

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和顧敬亭說，有一種迫切的渴望，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不管他最後對她是什麽選擇，她都想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他。

選擇權，她交到他的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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