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聆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了平淡無波，說出來的話似乎也帶了一些佛意。

她笑著開口，“殺了你。意味著要和整個帝國為敵、和整個傅氏為敵，更可況你和墨少卿的關系，我等於還和整個歐洲的黑手黨為了敵。

你覺得我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嗎？”

……

傅斯年：“……”確實。

殺了他，她等於要和整個帝國為敵、和整個傅氏為敵。

“你怎麽會知道墨少卿的身份？”

傅斯年疑惑地看著她，宮聆笑了笑，“我說了，上輩子我曾是你的左膀右臂，我跟在你身邊的十年，七年獵手，三年夫妻，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

大概也只有他的那顆心，她不知道。

不管她用了多少的溫暖，都融化不了他心外面包裹著的寒冰。

直到她將自己凍傷，她才明白，有些人、有些心是不論她用了多大的努力都融化不了的，不自量力和一廂情願只會傷人傷己。

……

傅斯年苦澀一笑，果然是前世債今世還。

不管他上輩子愛不愛她，是為了什麽才會隱藏自己的愛，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他說再多都像是在逃避。

他還真的是像她說的那樣，渣渣起來簡直不是人。

“那初初呢，你打算怎麽辦？”

宮聆想到自己上輩子可愛無緣的兒子，這輩子卻寄生在一個兩歲女孩子的身體裏，心裏也是一陣沒底。

“我會讓人去查這些事情，既然他說他是在那片你去的黑暗之地昏迷，然後醒來就在這個世界裏的，那麽我就去查那個黑暗之地。”

她要去查清楚，誰動了她的兒子。

“我們一起。”知道她會拒絕，傅斯年繼續道，“他姓傅，也是我的兒子。”

……

或許是因為上輩子的羈絆，在此刻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她面對傅斯年也多了一份灑脫，好像束縛她心頭多年的枷鎖總算被解開了。

“帝國現在還不完善，有些毒瘤你還沒有拔。”宮聆的話讓傅斯年知道，她已經決定和他合作了。

兒子，似乎就是她的軟肋。

傅初笙……

你如果真的是她和他的孩子，那麽他一定會傾盡全力護佑她們母子安全。

但是若是你不是，那麽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

“那些毒瘤？”傅斯年提到帝國，他也認真了起來。

宮聆從茶幾的暗格裏拿出紙和筆，傅斯年看著她對於自己的公寓這麽熟悉的樣子，心裏是說不出的感觸。

雖然知道自己上輩子和她是蓋上棉被純做事的關系，但是現在再看著她，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上輩子的自己還真的是幸福，有這樣的一個好女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十年。

……

而這邊的自己確實孤獨地成長，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還被她多番拒絕，面子裏子都丟了。

現在連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

某人不知不覺間竟然開始吃上輩子自己的醋了。

而且還吃的很歡樂。

……

宮聆拿筆將上輩子的那些毒瘤一個一個寫了出來，寫的都是數字代號，但是傅斯年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帝國裏專屬的機密代號。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上輩子在他帝國裏的代號是什麽。

嘴裏不自覺地問了出來，“宮聆，上輩子你在帝國裏的代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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