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其實初初也不清楚，媽媽在那場大火中離開之後，我的‘靈魂’就從媽媽的肚子裏出來了，我看到了……”

宮聆的眼神一緊，“你看到了什麽？”

……

傅初笙咬了咬唇，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某人的事情，他搖了搖頭。

“媽媽，初初可以來到這個世界找到媽媽，是因為有人幫助的，雖然初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牧青寧的面前，但是初初知道，現在的這個身體不是牧青寧的孩子，所以媽媽你可以放心。

顧叔叔肯定沒有背叛你。”

宮聆：“……”

這個原本需要顧敬亭去調查的真相，沒想到就這麽一下便從她前世兒子的嘴巴裏說了出來，還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

“初初，你知道上輩子媽媽被大火燒死後，顧叔叔的結局嗎？”

昏死前的最後一刻，她看到了一臉焦急沖進火場的顧敬亭，那一刻心裏的震撼不言而喻。

傅初笙咬了咬唇，最後說道，“死了，顧叔叔在發現媽媽死了之後，就抱著媽媽坐在大火中沒有離開，然後拿出一把槍殉情了。”

“……”

宮聆本以為他只是想來救她出去，發現她死了之後怎麽說他都會離開的。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自殺。

怎麽會這樣？

難道上輩子她對他便已經那麽重要了嗎？

明明她和他只是……

上輩子的她心裏眼裏都只有傅斯年一個人，早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傻瓜！

大傻瓜！

……

傅初笙看著默默流淚的媽媽，心裏也是一陣心疼。

“媽媽，我漂浮在空中看著顧叔叔的開槍的時候，我看見他是笑著的，能夠陪著媽媽一起離開，顧叔叔是開心的。”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更加傷心啊！

上輩子她明明沒有給他任何的承諾和希望，他怎麽就這麽傻地跟著她而去呢？！

白癡！傻瓜！笨蛋！

“媽媽，還有兩個人也沖進了火場。”

傅初笙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出這個人，但是那個人也為自己的媽媽死了，如果不說，會不會對他有些不公平？

……

宮聆想不出上輩子還有誰會為了自己沖進火場，所以聽到兒子這樣說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那兩個人是誰？”

傅初笙看著媽媽現在的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

“是殷若笙和……傅斯年。”

這兩個人是宮聆絕對想不到的，她的眼睛裏全是不相信，苦澀一笑，如果說殷若笙是為了當初對她的那個承諾，她還有可能相信。

……

但是傅斯年怎麽可能呢！

那場大火明明是他下放的，她和兒子也都不是被他害死的，他又怎麽可能會沖進來呢，就算是真的沖進來，說不定也是為了看看她死了沒有吧。

“媽媽，殷叔叔為了把你救出去，最後全身九成的皮膚被燒傷，而爸爸他……”

宮聆呵聲，“不許叫他爸爸！我懷你的時候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死的時候他更不知道你的存在，初初，那場燒死我們的大火就是傅斯年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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