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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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識好歹
小番茄能不能吃，這是個問題。
但不是目前最緊要的問題。
等希望小隊鋪好涼席，分割好位置，已是正午。
希望小隊占據的兩間商鋪——現在應該稱作房間了，兩個房間裏一共放了兩張一米五的樣品床和三張折疊彈簧床。
折疊彈簧床原本有六張，充公三張後還剩三張，原本似是用作添頭賣，都是嶄新未拆封品。
這裏原本應該算作四家人，王小酥和董家算一家，不過這只是按照親疏關系來算，在分配物資上面如果這麽算，對出力最多的王小酥不公平。
因此分配物資的時候算作五家。
王家和王小酥分走兩張床，剩下三家正好一家一張折疊彈簧床。
折疊彈簧床自然沒有樣品床寬，前者只有1米x1.88米，已經算是他們留下的最寬的彈簧床，交出去的只有0.8米寬。
這樣的床一個人睡剛剛好，兩個人太擠。
冬天可能不礙事，擠著睡覺更暖和，現在正是春末，氣溫較之往年都要熱上好些，商場外面的溫度計顯示已經達到29度，擠著睡怕是會熱出汗。
那三家幾乎都給家裏身體最弱的老人睡。
董家倒是不礙事，王小酥和董雨晴身形瘦削，王小酥直接讓表姐跟自己睡，一米五的床，對兩個苗條的姑娘來說還有不少富餘。
那張折疊床最後當然是給董媽睡，身材過於圓潤的董爸更喜歡睡地上涼席，對他來說更涼快。
門口大家不約而同給空出一個不小的位置，殷勤討好通人性的一號二號。
一號二號沒有窩，張嬸兒和王大娘還特地自家各拿一張舊毛毯作窩。
——反正分到手的新毛毯用都用不過來，一號二號睡在門口，還能當門衛用，關鍵它們不愛叫喚，不會擾了清凈。
格外講究的一號二號老神在在坐在柔軟的窩裏，臉上竟人性化的能看出一派愜意。
做雞一載，還從沒坐過如此講究的窩。
路過的幸存者忍不住透過透明玻璃門多看一號二號兩眼，一開始還有點驚恐，但見希望小隊的人都一副淡定的樣子，張嬸兒家兩歲小孫子還敢抱著巨大的母雞玩騎馬，也沒人上前阻止，頓時覺得自己少見多怪。
末日前大到異常的動物又不是沒有，末日後幹什麽做出杯弓蛇影的窩囊樣！
這麽一想，除了好奇和羨慕，大家傳著傳著，竟很快就接受了。
要不是現在大家都忙，來觀望的恐怕不止那十來個。
王小酥原本想出去拿變異紅線蟲做實驗，但剛成立的團隊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上交上去的半數商場物資需要給沒有的人進行分發。
包括食物和水在內，不管是什麽物資，大家都缺。
希望小隊充公的一半涼席有21床，八百多人根本不夠分，這種不算剛需的東西，只能是幸存者需要的話，拿手裏的物資去交換。
不換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睡在地上。
其餘物資大多都不夠分，夠分的反而是來自地下一層超市的食物和水。
超市不算很大，也只有一層，裏面的食物雖然夠所有人分，但最多能支撐半個月。
水卻不行。
食物和水每個人拿到手的幾乎都差不多，王小酥拿到的是四瓶水、一斤米和兩個面包三顆硬糖。
以上是四天的量。
也就是說，不管撐不撐的住，一天只能拿一瓶水，即使如此摳搜，礦泉水也只夠供應八百多人一周的量。
如果想要更多的，那就只能參與搜尋物資，那搜尋到可用的物資去以物易物。
老林抱著那四瓶礦泉水，舔舔幹到起皮的嘴唇，昨天意外來的太過突然，他和家裏人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上，後來去廢墟裏翻找東西，找到了兩瓶礦泉水和幾顆砸爛的土豆，一家五口就著兩瓶礦泉水和砸爛的土豆支撐了一整天。
夜裏渴的難以入睡，今天一上午也沒能喝上一口水，現在抱著懷裏冰涼的礦泉水，老林恨不得咕嚕咕嚕灌下整兩瓶。
老林媳婦看出他的意動，一把搶過他懷裏的礦泉水聲音沙啞：“省著點兒！”這麽點水要撐四天，哪裏能一天謔謔掉。
不過一天一瓶雖然不夠，總比昨天五個人分兩瓶要好。
她開了一瓶，先拿給公婆，讓二人喝一瓶。
又開一瓶，先遞給兒子：“來，程程渴了吧，先喝兩口潤潤。”
程程渴望的看著礦泉水，抿唇，唇被翹起的幹皮紮到流血。他卻懂事的搖搖頭：“爸爸媽媽先喝，程程不渴，等會兒再喝。”
“嗳喲，奶的乖孫孫，來，先喝爺爺奶奶的！”
“媽……”
那邊一家五口雖物資緊缺，卻是父慈子孝。
對面房間卻傳來為爭搶水爭吵鬥毆的動靜。
兩邊呈現鮮明對比，令人唏噓。
王小酥喝了兩口礦泉水，然後拎著背包，非常霸道的走到董家人面前，讓董家人把物資全部放進自己的背包中，一臉得意的說道：“吃的都由我保管，你們護不住。”
王大娘欲言又止，王大爺拍拍老伴兒的手，讓她別管那麽多。
王小酥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當了惡人，還為自己幫表姐遮掩了空間而小小得意。
趁著沒人發現的時候，兩邊背包交換，背包裏的物資立刻被轉移到董雨晴的空間中。
董雨晴將手從背包裏取出來，悄悄沖王小酥比了個“OK”。
食物和物資分完，王小酥也沒得到空檔出去做實驗，由於物資緊缺，徐團長號召所有隊伍出人，大家一起去外面搜物資。
一起搜物資有好處，那就是安全。
出事有徐團長隊伍裏的強化者們頂上。
但也有壞處，那就是搜到的物資，依舊上交一半。那一半也不是給徐團長他們，而是用於所有人交換物資以及平均分配。
每個隊伍出二到三人，剩餘人留守照顧老人孩子和物資。
希望小隊的人聚集在同一個房間內商議。
“我家我先去，你們幾家商量一下，報名一到兩個。”王老大坐在主位，看向所有隊友們，話說的直白，“以後這樣的事情肯定很多，搜尋物資是為
了我們每一個人，親兄弟都還明算賬，我們是鄰居，沒有道理自己在外面拼命養活沒有血緣關系的人。”
王老大一直是兩兄弟中最不講情面的那個，他從不會為了什麽鄰居情誼當白白奉獻的冤大頭：“所以，現在都說清楚了，省的以後掰不清楚。”
話說的雖讓有些人心裏不大舒服，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王老二忙出來唱白臉：“大家都是鄰居，平日裏都是拎得清的人，肯定不會想著吃白食，我哥不會說話，但心不壞。出去的人也不是白出去，搜尋到的物資上交一半後，剩餘一半會均分給出去找物資的人。所以說最好是每家都出一個，分到的物資到時候還能分到家裏人手上，畢竟咱每家大多都有老人孩子，不方便幹這種危險的活兒不是。”
王老二說完，眾人臉色多變。
這不就是說，如果自家沒人出去找物資，搜到的物資就分不到手？
張嬸兒有些為難，四家中，王家有強化者兩兄弟；董家有王小酥和兩只大母雞，董月明也不是個吃幹飯的人；林家有老林，身子強壯，媳婦兒也兇悍能出去搜尋物資。
只有她張家，老的老，小的小，兒子瘦弱身體差，兒媳身體只能說是一般，照顧兒子和孫子孫女都自顧不暇。
只有她這個老婆子能一起出去，但體力上肯定會拖後腿，怕是外出的不會願意帶上自己。
張嬸兒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王大娘。
王大娘跟張嬸兒從結婚後就認識，關系幾十年來處的一直都不錯，看出她的為難，扯扯大兒子的袖子。
王老大板著的臉緩了緩：“當然，肯定會有人不方便，也想要為團隊出一份力。我們不止是出門搜尋物資的人有用，現在末日局勢未明，不管是對人，還是對那些異生物，我們都得保持警惕，晚上必須有人值夜班。”
“沒法出去又想掙點物資的成年人可以選擇值夜班，每天兩個人，一個負責上半夜，一個負責下半夜。至於值夜班能拿到什麽物資，現在也不清楚，等今天搜物資回來後再說。”
畢竟萬一出去一天沒有任何收獲，團隊也拿不出什麽東西來給值夜班的人。
張家兒媳看了眼窩在門口的一號二號，張了張嘴，被一旁的張仁義拽了下。
張家兒媳反應過來，頓時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漲紅了臉。
王小酥待不住，就要舉手。
“我去吧。”
“我去。”
董家父女倆齊齊開口，話落，董月明不讚同的看著女兒：“你去做什麽，好好待在家裏。”
董雨晴拽下王小酥要舉起來的手，一臉鎮定：“爸，末日了，我不能一直被你們保護在身後，也該為這個家做出點貢獻。”
王小酥不滿：“你哪裏沒貢獻了！”誰也不能說移動倉庫沒貢獻！
董雨晴好笑，又覺暖心，但還是堅持：“小酥、爸、媽，這次讓我去吧，不要讓我覺得我是咱家最沒用的那個人。”
董媽一直沒說話，眼眶卻微微泛紅，她摸摸女兒的腦袋，半晌，點頭：“去，小酥能去冒險，晴晴為什麽不能，小酥不欠咱家的，不能每次都讓她沖前頭。”
不僅是女兒要去，到了下次，她也會去。
董月明撓撓頭，他也沒說讓小酥去啊，每家出一個，他這不是報名了麽。
三人這氣氛很煽情，王小酥撓撓頭，不知道該不該打斷。
她是個坐不住的，一上午待在這裏，她的屁股就像紮了刺，隨時都想跑出去狂奔。
董家這麽為她著想，王小酥要是嫌他們礙事，都好像顯得有點不識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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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目前最緊要的問題。
等希望小隊鋪好涼席，分割好位置，已是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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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疊彈簧床原本有六張，充公三張後還剩三張，原本似是用作添頭賣，都是嶄新未拆封品。
這裏原本應該算作四家人，王小酥和董家算一家，不過這只是按照親疏關系來算，在分配物資上面如果這麽算，對出力最多的王小酥不公平。
因此分配物資的時候算作五家。
王家和王小酥分走兩張床，剩下三家正好一家一張折疊彈簧床。
折疊彈簧床自然沒有樣品床寬，前者只有1米x1.88米，已經算是他們留下的最寬的彈簧床，交出去的只有0.8米寬。
這樣的床一個人睡剛剛好，兩個人太擠。
冬天可能不礙事，擠著睡覺更暖和，現在正是春末，氣溫較之往年都要熱上好些，商場外面的溫度計顯示已經達到29度，擠著睡怕是會熱出汗。
那三家幾乎都給家裏身體最弱的老人睡。
董家倒是不礙事，王小酥和董雨晴身形瘦削，王小酥直接讓表姐跟自己睡，一米五的床，對兩個苗條的姑娘來說還有不少富餘。
那張折疊床最後當然是給董媽睡，身材過於圓潤的董爸更喜歡睡地上涼席，對他來說更涼快。
門口大家不約而同給空出一個不小的位置，殷勤討好通人性的一號二號。
一號二號沒有窩，張嬸兒和王大娘還特地自家各拿一張舊毛毯作窩。
——反正分到手的新毛毯用都用不過來，一號二號睡在門口，還能當門衛用，關鍵它們不愛叫喚，不會擾了清凈。
格外講究的一號二號老神在在坐在柔軟的窩裏，臉上竟人性化的能看出一派愜意。
做雞一載，還從沒坐過如此講究的窩。
路過的幸存者忍不住透過透明玻璃門多看一號二號兩眼，一開始還有點驚恐，但見希望小隊的人都一副淡定的樣子，張嬸兒家兩歲小孫子還敢抱著巨大的母雞玩騎馬，也沒人上前阻止，頓時覺得自己少見多怪。
末日前大到異常的動物又不是沒有，末日後幹什麽做出杯弓蛇影的窩囊樣！
這麽一想，除了好奇和羨慕，大家傳著傳著，竟很快就接受了。
要不是現在大家都忙，來觀望的恐怕不止那十來個。
王小酥原本想出去拿變異紅線蟲做實驗，但剛成立的團隊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上交上去的半數商場物資需要給沒有的人進行分發。
包括食物和水在內，不管是什麽物資，大家都缺。
希望小隊充公的一半涼席有21床，八百多人根本不夠分，這種不算剛需的東西，只能是幸存者需要的話，拿手裏的物資去交換。
不換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睡在地上。
其餘物資大多都不夠分，夠分的反而是來自地下一層超市的食物和水。
超市不算很大，也只有一層，裏面的食物雖然夠所有人分，但最多能支撐半個月。
水卻不行。
食物和水每個人拿到手的幾乎都差不多，王小酥拿到的是四瓶水、一斤米和兩個面包三顆硬糖。
以上是四天的量。
也就是說，不管撐不撐的住，一天只能拿一瓶水，即使如此摳搜，礦泉水也只夠供應八百多人一周的量。
如果想要更多的，那就只能參與搜尋物資，那搜尋到可用的物資去以物易物。
老林抱著那四瓶礦泉水，舔舔幹到起皮的嘴唇，昨天意外來的太過突然，他和家裏人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上，後來去廢墟裏翻找東西，找到了兩瓶礦泉水和幾顆砸爛的土豆，一家五口就著兩瓶礦泉水和砸爛的土豆支撐了一整天。
夜裏渴的難以入睡，今天一上午也沒能喝上一口水，現在抱著懷裏冰涼的礦泉水，老林恨不得咕嚕咕嚕灌下整兩瓶。
老林媳婦看出他的意動，一把搶過他懷裏的礦泉水聲音沙啞：“省著點兒！”這麽點水要撐四天，哪裏能一天謔謔掉。
不過一天一瓶雖然不夠，總比昨天五個人分兩瓶要好。
她開了一瓶，先拿給公婆，讓二人喝一瓶。
又開一瓶，先遞給兒子：“來，程程渴了吧，先喝兩口潤潤。”
程程渴望的看著礦泉水，抿唇，唇被翹起的幹皮紮到流血。他卻懂事的搖搖頭：“爸爸媽媽先喝，程程不渴，等會兒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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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那邊一家五口雖物資緊缺，卻是父慈子孝。
對面房間卻傳來為爭搶水爭吵鬥毆的動靜。
兩邊呈現鮮明對比，令人唏噓。
王小酥喝了兩口礦泉水，然後拎著背包，非常霸道的走到董家人面前，讓董家人把物資全部放進自己的背包中，一臉得意的說道：“吃的都由我保管，你們護不住。”
王大娘欲言又止，王大爺拍拍老伴兒的手，讓她別管那麽多。
王小酥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當了惡人，還為自己幫表姐遮掩了空間而小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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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雨晴將手從背包裏取出來，悄悄沖王小酥比了個“OK”。
食物和物資分完，王小酥也沒得到空檔出去做實驗，由於物資緊缺，徐團長號召所有隊伍出人，大家一起去外面搜物資。
一起搜物資有好處，那就是安全。
出事有徐團長隊伍裏的強化者們頂上。
但也有壞處，那就是搜到的物資，依舊上交一半。那一半也不是給徐團長他們，而是用於所有人交換物資以及平均分配。
每個隊伍出二到三人，剩餘人留守照顧老人孩子和物資。
希望小隊的人聚集在同一個房間內商議。
“我家我先去，你們幾家商量一下，報名一到兩個。”王老大坐在主位，看向所有隊友們，話說的直白，“以後這樣的事情肯定很多，搜尋物資是為
了我們每一個人，親兄弟都還明算賬，我們是鄰居，沒有道理自己在外面拼命養活沒有血緣關系的人。”
王老大一直是兩兄弟中最不講情面的那個，他從不會為了什麽鄰居情誼當白白奉獻的冤大頭：“所以，現在都說清楚了，省的以後掰不清楚。”
話說的雖讓有些人心裏不大舒服，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王老二忙出來唱白臉：“大家都是鄰居，平日裏都是拎得清的人，肯定不會想著吃白食，我哥不會說話，但心不壞。出去的人也不是白出去，搜尋到的物資上交一半後，剩餘一半會均分給出去找物資的人。所以說最好是每家都出一個，分到的物資到時候還能分到家裏人手上，畢竟咱每家大多都有老人孩子，不方便幹這種危險的活兒不是。”
王老二說完，眾人臉色多變。
這不就是說，如果自家沒人出去找物資，搜到的物資就分不到手？
張嬸兒有些為難，四家中，王家有強化者兩兄弟；董家有王小酥和兩只大母雞，董月明也不是個吃幹飯的人；林家有老林，身子強壯，媳婦兒也兇悍能出去搜尋物資。
只有她張家，老的老，小的小，兒子瘦弱身體差，兒媳身體只能說是一般，照顧兒子和孫子孫女都自顧不暇。
只有她這個老婆子能一起出去，但體力上肯定會拖後腿，怕是外出的不會願意帶上自己。
張嬸兒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王大娘。
王大娘跟張嬸兒從結婚後就認識，關系幾十年來處的一直都不錯，看出她的為難，扯扯大兒子的袖子。
王老大板著的臉緩了緩：“當然，肯定會有人不方便，也想要為團隊出一份力。我們不止是出門搜尋物資的人有用，現在末日局勢未明，不管是對人，還是對那些異生物，我們都得保持警惕，晚上必須有人值夜班。”
“沒法出去又想掙點物資的成年人可以選擇值夜班，每天兩個人，一個負責上半夜，一個負責下半夜。至於值夜班能拿到什麽物資，現在也不清楚，等今天搜物資回來後再說。”
畢竟萬一出去一天沒有任何收獲，團隊也拿不出什麽東西來給值夜班的人。
張家兒媳看了眼窩在門口的一號二號，張了張嘴，被一旁的張仁義拽了下。
張家兒媳反應過來，頓時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漲紅了臉。
王小酥待不住，就要舉手。
“我去吧。”
“我去。”
董家父女倆齊齊開口，話落，董月明不讚同的看著女兒：“你去做什麽，好好待在家裏。”
董雨晴拽下王小酥要舉起來的手，一臉鎮定：“爸，末日了，我不能一直被你們保護在身後，也該為這個家做出點貢獻。”
王小酥不滿：“你哪裏沒貢獻了！”誰也不能說移動倉庫沒貢獻！
董雨晴好笑，又覺暖心，但還是堅持：“小酥、爸、媽，這次讓我去吧，不要讓我覺得我是咱家最沒用的那個人。”
董媽一直沒說話，眼眶卻微微泛紅，她摸摸女兒的腦袋，半晌，點頭：“去，小酥能去冒險，晴晴為什麽不能，小酥不欠咱家的，不能每次都讓她沖前頭。”
不僅是女兒要去，到了下次，她也會去。
董月明撓撓頭，他也沒說讓小酥去啊，每家出一個，他這不是報名了麽。
三人這氣氛很煽情，王小酥撓撓頭，不知道該不該打斷。
她是個坐不住的，一上午待在這裏，她的屁股就像紮了刺，隨時都想跑出去狂奔。
董家這麽為她著想，王小酥要是嫌他們礙事，都好像顯得有點不識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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