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無用那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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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賴被除，高永壽功不可沒，可並無褒獎，因為這些功過賞罰，兩人都心知肚明，各有所圖，若是就此說明了，倒又失了幾分信任。
“朕不知你此行為何意，可終究也是給大明除去一禍害。”朱由校看著高永壽，心中嘆息，這人一陣陰一陣晴，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高永壽輕笑，“皇上這又諷刺我呢。”
朱由校搖頭，“朕這話真心實意，怎到了你那裏就變了味道。”
“那便是我的錯。”高永壽賠笑道歉。
朱由校跟著笑了笑，“那你能告訴朕，這次是為何啊？”語氣倒是問的輕松，可這眼神瞧著，真是咄咄逼人。
“不為何，就是覺著這人該死了。”
倒也算是個理由，朱由校點點頭，“這麽說，你覺著該死的人都要死？”不知是不是高永壽的錯覺，這話怎聽著帶了些傷感。
自高永壽回宮，兩人雖像往常那般，同吃同住，同嬉同樂，雲雨時羞人的話也沒少說，可人是最敏感的動物，這其間有幾分真情，有幾分惺惺作態，兩人不會不知，可此時瞧著朱由校眼中的晦暗，倒也不像騙人的。
“皇上言重了，我哪有如此本事。”
“那如果真的有呢？”朱由校不依不饒，緊盯著高永壽，“你最想讓誰死？”
高永壽卻沈默了。
長久的沈默讓兩人都有些尷尬，朱由校幹笑了幾聲，移開視線，“行了，你退下吧，朕還有事要處理。”
高永壽聞聲，沒有猶豫，轉身離開。
朱由校瞧著這人的背影，不禁冷笑，說到底都是自己找罪受，心中明明已有了答案，何苦再去扒開心口挨刀子。
與其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還不如去幹點正事，朱由校起身，移駕太醫院。
範子騫瞧見朱由校來了，心中有幾分驚訝，“皇上怎有這時間？”
“朕清閑的很。”朱由校彎腰抓了把草藥，在鼻尖聞了聞，這味道光是聞著，舌尖上就泛苦水，朱由校皺眉丟掉，移步到下一味草藥。
範子騫站在其身後看著，失笑道：“皇上怎麽突然對這些藥材來了興趣？”
朱由校將手中的藥材放下，手順勢在腰間抹了幾下，算是洗了遍，“也不是感興趣，只是突然覺得這些藥材神奇的很。”
“可不是，神奇著呢。”範子騫說著給朱由校遞了手帕，朱由校明顯不想用，範子騫快一步道：“你剛碰的那些藥材，混合在一起，若是不小心食入口中，可是要命的。”
朱由校聞言，臉色大變，連忙接過帕子，狠狠的擦拭著指縫，期間耳邊突然響起了笑聲，朱由校手一頓，自知被耍了，眼睛一橫，對面這人笑的正歡脫，朱由校將帕子扔過去，一本正經的生氣道：“好大的膽子。”
範子騫倒也不害怕，將肩上的帕子拿下來，浸入水中清洗了一番又遞給朱由校，“這藥草氣味很重，皇上難不成想帶著這一身味道回去，讓高永壽抓個正著，知道你來我這裏了。”
朱由校挑眉，接過帕子又擦拭了一遍，“進宮久了，也學會了後宮的那套？”
“皇上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是學了後宮那套，只是心中有了人兒啊，難免多了項本能。”範子騫說著擡眼看向朱由校，這人正擦手出神呢，想必也是沒了下文，範子騫自然而然的岔開話，“皇上今日來可是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不然他也不會親自跑來一趟，朱由校給身後的小順子使了眼色，小順子連忙上前來，將懷中藏著的小瓷瓶遞上前來，朱由校瞧著這小瓷瓶，“我想知道這裏面的藥，人吃了有沒有副作用？”
範子騫接過瓶子，開口倒了一粒在手心間，沈默了許久，突然問：“這藥是誰吃的？”
朱由校張了張嘴，還未接話，就聽到嘲弄的話，“這麽快就與他床間無趣，開始借助這玩意了？這東西雖能給床間增添些趣味兒，可容易上癮，染了癮，日後可就難擺脫掉，時間久了，身子會受不住的，皇上還是清醒些，勿要貪於這些玩物。”說到最後，話中明顯有了怒意。
“你說這東西會上癮？”朱由校似是只聽到了這一句。
範子騫蹙眉，“對，這東西現在中原很少，多傳於外域，藥性極烈，會讓人貪欲其中無法自拔，用的時間久了，人就廢了，皇上從哪裏弄得這些東西？”
“你可能制出這東西？”朱由校顯然沒將範子騫的話聽進去。
“朱由校！”範子騫怒了，“你這這麽不把你的命當命，你可知道——”
“不是給我吃，是給他吃。”朱由校突然擡眸，“給高永壽。”
範子騫楞住，“給他？”轉而笑道：“你舍得他死？”
朱由校搖搖頭，“舍不得，可你不說了嗎，這藥會讓人上癮，他若是染了癮，日後就離不開朕了。”
“你真是瘋了。”範子騫罵了句，不予理會，朱由校頓了頓，笑道：“我雖然廢了他的武功，日日處處讓人監視他，可心中到底是有隔閡，你說有了這東西，他會不會——”
“不會。”範子騫毫不猶豫的打斷，“他想要你的命，從來都無關乎其他，所以這些東西根本沒用。”
朱由校閉了閉眼睛，眼睛澀澀的，很累， “無用那便不用了。”
“這麽多年，若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你何苦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我與他交往不多，可也看出他城府極深，你又怎麽鬥得過他，朱由校，聽我一句勸，讓他出宮吧。”
朱由校擡眼，“不，朕這次並未勉強他，是他自願的，他自己要回宮的，況且他一身罪孽，我放不得他。”
“就是因為自願才有問題，你仔細想想你與他的那些恩怨，他怎會自願回來？怎會毫無目的留在你身邊？”
“罷了罷了。”朱由校最喜用這句話，罷了罷了，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心甘情願拿命去賭一賭，賭高永壽當真心中有無他。
另外，他與高永壽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範子騫這人自己不知就會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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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壽輕笑，“皇上這又諷刺我呢。”
朱由校搖頭，“朕這話真心實意，怎到了你那裏就變了味道。”
“那便是我的錯。”高永壽賠笑道歉。
朱由校跟著笑了笑，“那你能告訴朕，這次是為何啊？”語氣倒是問的輕松，可這眼神瞧著，真是咄咄逼人。
“不為何，就是覺著這人該死了。”
倒也算是個理由，朱由校點點頭，“這麽說，你覺著該死的人都要死？”不知是不是高永壽的錯覺，這話怎聽著帶了些傷感。
自高永壽回宮，兩人雖像往常那般，同吃同住，同嬉同樂，雲雨時羞人的話也沒少說，可人是最敏感的動物，這其間有幾分真情，有幾分惺惺作態，兩人不會不知，可此時瞧著朱由校眼中的晦暗，倒也不像騙人的。
“皇上言重了，我哪有如此本事。”
“那如果真的有呢？”朱由校不依不饒，緊盯著高永壽，“你最想讓誰死？”
高永壽卻沈默了。
長久的沈默讓兩人都有些尷尬，朱由校幹笑了幾聲，移開視線，“行了，你退下吧，朕還有事要處理。”
高永壽聞聲，沒有猶豫，轉身離開。
朱由校瞧著這人的背影，不禁冷笑，說到底都是自己找罪受，心中明明已有了答案，何苦再去扒開心口挨刀子。
與其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還不如去幹點正事，朱由校起身，移駕太醫院。
範子騫瞧見朱由校來了，心中有幾分驚訝，“皇上怎有這時間？”
“朕清閑的很。”朱由校彎腰抓了把草藥，在鼻尖聞了聞，這味道光是聞著，舌尖上就泛苦水，朱由校皺眉丟掉，移步到下一味草藥。
範子騫站在其身後看著，失笑道：“皇上怎麽突然對這些藥材來了興趣？”
朱由校將手中的藥材放下，手順勢在腰間抹了幾下，算是洗了遍，“也不是感興趣，只是突然覺得這些藥材神奇的很。”
“可不是，神奇著呢。”範子騫說著給朱由校遞了手帕，朱由校明顯不想用，範子騫快一步道：“你剛碰的那些藥材，混合在一起，若是不小心食入口中，可是要命的。”
朱由校聞言，臉色大變，連忙接過帕子，狠狠的擦拭著指縫，期間耳邊突然響起了笑聲，朱由校手一頓，自知被耍了，眼睛一橫，對面這人笑的正歡脫，朱由校將帕子扔過去，一本正經的生氣道：“好大的膽子。”
範子騫倒也不害怕，將肩上的帕子拿下來，浸入水中清洗了一番又遞給朱由校，“這藥草氣味很重，皇上難不成想帶著這一身味道回去，讓高永壽抓個正著，知道你來我這裏了。”
朱由校挑眉，接過帕子又擦拭了一遍，“進宮久了，也學會了後宮的那套？”
“皇上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是學了後宮那套，只是心中有了人兒啊，難免多了項本能。”範子騫說著擡眼看向朱由校，這人正擦手出神呢，想必也是沒了下文，範子騫自然而然的岔開話，“皇上今日來可是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不然他也不會親自跑來一趟，朱由校給身後的小順子使了眼色，小順子連忙上前來，將懷中藏著的小瓷瓶遞上前來，朱由校瞧著這小瓷瓶，“我想知道這裏面的藥，人吃了有沒有副作用？”
範子騫接過瓶子，開口倒了一粒在手心間，沈默了許久，突然問：“這藥是誰吃的？”
朱由校張了張嘴，還未接話，就聽到嘲弄的話，“這麽快就與他床間無趣，開始借助這玩意了？這東西雖能給床間增添些趣味兒，可容易上癮，染了癮，日後可就難擺脫掉，時間久了，身子會受不住的，皇上還是清醒些，勿要貪於這些玩物。”說到最後，話中明顯有了怒意。
“你說這東西會上癮？”朱由校似是只聽到了這一句。
範子騫蹙眉，“對，這東西現在中原很少，多傳於外域，藥性極烈，會讓人貪欲其中無法自拔，用的時間久了，人就廢了，皇上從哪裏弄得這些東西？”
“你可能制出這東西？”朱由校顯然沒將範子騫的話聽進去。
“朱由校！”範子騫怒了，“你這這麽不把你的命當命，你可知道——”
“不是給我吃，是給他吃。”朱由校突然擡眸，“給高永壽。”
範子騫楞住，“給他？”轉而笑道：“你舍得他死？”
朱由校搖搖頭，“舍不得，可你不說了嗎，這藥會讓人上癮，他若是染了癮，日後就離不開朕了。”
“你真是瘋了。”範子騫罵了句，不予理會，朱由校頓了頓，笑道：“我雖然廢了他的武功，日日處處讓人監視他，可心中到底是有隔閡，你說有了這東西，他會不會——”
“不會。”範子騫毫不猶豫的打斷，“他想要你的命，從來都無關乎其他，所以這些東西根本沒用。”
朱由校閉了閉眼睛，眼睛澀澀的，很累， “無用那便不用了。”
“這麽多年，若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你何苦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我與他交往不多，可也看出他城府極深，你又怎麽鬥得過他，朱由校，聽我一句勸，讓他出宮吧。”
朱由校擡眼，“不，朕這次並未勉強他，是他自願的，他自己要回宮的，況且他一身罪孽，我放不得他。”
“就是因為自願才有問題，你仔細想想你與他的那些恩怨，他怎會自願回來？怎會毫無目的留在你身邊？”
“罷了罷了。”朱由校最喜用這句話，罷了罷了，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心甘情願拿命去賭一賭，賭高永壽當真心中有無他。
另外，他與高永壽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範子騫這人自己不知就會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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