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開年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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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風霜尤在，驕陽未暖，寧遠傳來捷報，袁崇煥領軍民奮勇抗戰，用紅衣大炮擊退努爾哈赤，努爾哈赤元氣大傷，兵敗撤退。
消息傳到宮內，朱由校龍顏大悅，朝中上下喜氣洋洋，各部將領改封的封，該賞的賞，掌刑千戶每日每夜的巡城，勞苦功高，尤為厚待，原本喜氣的朝堂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不少大臣面露難堪，欲言又止。
朱由校面帶笑意的瞧著這群大臣，掌刑千戶功勞在此，理應受賞，如今他倒要看看這群大臣能說出什麽破天荒的理由。
“眾愛卿可有異議？”
“袁大將軍在此次戰役奮勇殺敵，功不可沒，皇上萬不可輕看。”左丞相佝僂著身子，眼神異常殷切。
朱由校甚是讚同的點點頭，“左丞相所言極是，袁大將軍有功，朕自然是不會虧待。”
“是老臣多慮了。”左丞相抿了抿唇，皇上領會不到其中的深意，終是退下，皇上如今龍顏甚悅，若是提及到不該提的事，觸了龍顏，實屬不當。
“哈哈哈，你瞧瞧今日朝上他們那群人的臉色。”回到乾清宮，朱由校甚是高興，繞著高永壽將今日早朝上那群老臣的臉色又描述一遍，越說越是眉開眼笑。
高永壽臉上倒是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彎了彎唇角，可心中早已洶湧澎湃，但依舊鎮定自若問道：“這點事就這麽讓你高興？”
“那群老臣之前那般針對你的，今日看看他們今日的臉色，一個個像吃個黑炭似的，朕總算是給你出口氣，心中自然是愉悅，何止愉悅，簡直愉悅的不行。”
過於喜悅，朱由校已喪失了皇上該有的威嚴，一只手扶著高永壽的肩頭，動作甚是輕浮，高永壽扭頭瞟了他一眼，聳動肩頭，“站好了，等下有人進來，瞧見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兩人剛下早朝，一人身著龍袍，一人身著官服，沒神沒形的攏靠在一起，讓外人看了去，這模樣確實有傷皇上的大雅。
“呵，高千戶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起這事了。”朱由校嘴上雖是不滿，可還是乖乖的移開身子，坐到龍椅上去，殿門未關，門外雖都是些宮女太監，可也不可太過愉悅，指不定哪個不長眼的就說開了。
高永壽瞧著朱由校乖乖移開的模樣，不自覺的抿唇一笑，隨後彎腰拱手告退，“若是無事，微臣就告退了。”
“退哪去啊？”朱由校臉上一滯，擡眼看向高永壽，兩人之前早已是同床共枕，只是前些日子鬧了些矛盾，再加上戰事擾心，公務纏身，朱由校才隨高永壽住回東廠的後院，怎這住了幾天，倒是像住上癮了似的。
高永壽放下手，對上朱由校的視線，“還能退哪裏去，自然是退到該退的地方。”
朱由校聽著這話甚是不順耳，不禁起身來到高永壽身側，附耳調侃了句，“娘家待些日子就夠了，你忍心看著為夫一直獨守空房嗎？”
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不在的日子，我一直本分的守著空房，高永壽心頭一軟，挑眉看向朱由校，笑道：“自然是不忍心。”
“朕就知道。”朱由校不正經的笑了笑，伸手攬住高永壽的腰身，似要將其攬入懷中，但高永壽靈活的逃開，與朱由校隔開距離，“剛說的話，皇上都聽到哪裏去了。”
朱由校像小孩子犯錯了一樣，低眉順眼的坐回到椅子上，有氣無力的翻閱著奏折，無非全是一些寧遠大捷之事，重覆的本子重覆看，朱由校也覺得無聊，索性直接回寢宮去換下身上這套繁重的衣服，高永壽自然而然的跟了進去，兩人這才沒羞沒躁的滾落在床褥上。
“高千戶，成何體統...哈哈哈，我錯了，朕錯了，輕些...”
朱由校仰著長頸，摟住高永壽的腰身，任由沈重的呼吸噴灑在上面，情到深處，兩人緊密貼合，輾轉翻滾，何處還會顧及誰上誰下，只知壓抑的喘息聲摻和著香爐裏的暗香，彌漫整個寢宮。
“皇上，容貴妃要生了...”
門外尖細的聲音打破殿內的雲雨，朱由校猛的睜開眼睛，眼中有震驚，也有黯淡的光芒，似在回味門外公公的這句話，容貴妃要生了，終於要生了，“朕馬上過去。”
高永壽識趣的起身，待系好腰間的長帶，只是淡淡的告退聲，“微臣先退下了。”朱由校顧不得自己還衣不蔽體，一把抓住高永壽的胳膊，“隨朕一同去，可好？”
因為是背著身子，朱由校看不到高永壽臉上的神情，只能聽見他沒了溫度的聲音，“不了。”隨後掙脫開束縛，徑直的出去。
朱由校的手僵在空中，隨後慢慢的收回，眼睛緊盯著高永壽漸遠的背影，這是在跟誰較勁，仔細理理這三人的關系，到底是誰動了心，又是誰受了傷，到頭來也不過一場你不說我也不問的烏龍罷了。
自從任容妃懷上龍種後，景陽宮就沒有消停過，不論大事小事都要驚動整個後宮，朱由校到時，自然又是昔日那番景象，只是這次，皇後難得也來了。
“參見皇上。”張嫣瞧見朱由校，連忙上前來行禮。
朱由校扶起張嫣，向裏面望了一眼，“怎麽樣，容貴妃怎麽樣了？”
“接生婆和奉聖夫人已在裏面，皇上還是回避些。”憑著禮節，後宮生產，皇上不能離得太近，朱由校一心記掛著裏面的孩子，險些逾越了。
朱由校點點頭，到偏房候著，張嫣隨著過去和朱由校一起等候著，半晌，宮女進進出出，只聽容貴妃陣陣的哭喊聲，卻遲遲未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張嫣看出朱由校的著急，上前安慰了幾句，“皇上切莫心急，後宮生產之事，向來如此。”
“朕知道。”朱由校心不在焉的應了句，眼神不時瞟向鼎沸的產房。
張嫣瞧著朱由校急切的樣子，臉上的黯淡一閃而過，不時的用輕笑來掩飾苦澀的內心，“寧遠戰事大勝，容貴妃眼下又要為皇上誕下皇子，今年可謂是開年多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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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宮內，朱由校龍顏大悅，朝中上下喜氣洋洋，各部將領改封的封，該賞的賞，掌刑千戶每日每夜的巡城，勞苦功高，尤為厚待，原本喜氣的朝堂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不少大臣面露難堪，欲言又止。
朱由校面帶笑意的瞧著這群大臣，掌刑千戶功勞在此，理應受賞，如今他倒要看看這群大臣能說出什麽破天荒的理由。
“眾愛卿可有異議？”
“袁大將軍在此次戰役奮勇殺敵，功不可沒，皇上萬不可輕看。”左丞相佝僂著身子，眼神異常殷切。
朱由校甚是讚同的點點頭，“左丞相所言極是，袁大將軍有功，朕自然是不會虧待。”
“是老臣多慮了。”左丞相抿了抿唇，皇上領會不到其中的深意，終是退下，皇上如今龍顏甚悅，若是提及到不該提的事，觸了龍顏，實屬不當。
“哈哈哈，你瞧瞧今日朝上他們那群人的臉色。”回到乾清宮，朱由校甚是高興，繞著高永壽將今日早朝上那群老臣的臉色又描述一遍，越說越是眉開眼笑。
高永壽臉上倒是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彎了彎唇角，可心中早已洶湧澎湃，但依舊鎮定自若問道：“這點事就這麽讓你高興？”
“那群老臣之前那般針對你的，今日看看他們今日的臉色，一個個像吃個黑炭似的，朕總算是給你出口氣，心中自然是愉悅，何止愉悅，簡直愉悅的不行。”
過於喜悅，朱由校已喪失了皇上該有的威嚴，一只手扶著高永壽的肩頭，動作甚是輕浮，高永壽扭頭瞟了他一眼，聳動肩頭，“站好了，等下有人進來，瞧見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兩人剛下早朝，一人身著龍袍，一人身著官服，沒神沒形的攏靠在一起，讓外人看了去，這模樣確實有傷皇上的大雅。
“呵，高千戶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起這事了。”朱由校嘴上雖是不滿，可還是乖乖的移開身子，坐到龍椅上去，殿門未關，門外雖都是些宮女太監，可也不可太過愉悅，指不定哪個不長眼的就說開了。
高永壽瞧著朱由校乖乖移開的模樣，不自覺的抿唇一笑，隨後彎腰拱手告退，“若是無事，微臣就告退了。”
“退哪去啊？”朱由校臉上一滯，擡眼看向高永壽，兩人之前早已是同床共枕，只是前些日子鬧了些矛盾，再加上戰事擾心，公務纏身，朱由校才隨高永壽住回東廠的後院，怎這住了幾天，倒是像住上癮了似的。
高永壽放下手，對上朱由校的視線，“還能退哪裏去，自然是退到該退的地方。”
朱由校聽著這話甚是不順耳，不禁起身來到高永壽身側，附耳調侃了句，“娘家待些日子就夠了，你忍心看著為夫一直獨守空房嗎？”
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不在的日子，我一直本分的守著空房，高永壽心頭一軟，挑眉看向朱由校，笑道：“自然是不忍心。”
“朕就知道。”朱由校不正經的笑了笑，伸手攬住高永壽的腰身，似要將其攬入懷中，但高永壽靈活的逃開，與朱由校隔開距離，“剛說的話，皇上都聽到哪裏去了。”
朱由校像小孩子犯錯了一樣，低眉順眼的坐回到椅子上，有氣無力的翻閱著奏折，無非全是一些寧遠大捷之事，重覆的本子重覆看，朱由校也覺得無聊，索性直接回寢宮去換下身上這套繁重的衣服，高永壽自然而然的跟了進去，兩人這才沒羞沒躁的滾落在床褥上。
“高千戶，成何體統...哈哈哈，我錯了，朕錯了，輕些...”
朱由校仰著長頸，摟住高永壽的腰身，任由沈重的呼吸噴灑在上面，情到深處，兩人緊密貼合，輾轉翻滾，何處還會顧及誰上誰下，只知壓抑的喘息聲摻和著香爐裏的暗香，彌漫整個寢宮。
“皇上，容貴妃要生了...”
門外尖細的聲音打破殿內的雲雨，朱由校猛的睜開眼睛，眼中有震驚，也有黯淡的光芒，似在回味門外公公的這句話，容貴妃要生了，終於要生了，“朕馬上過去。”
高永壽識趣的起身，待系好腰間的長帶，只是淡淡的告退聲，“微臣先退下了。”朱由校顧不得自己還衣不蔽體，一把抓住高永壽的胳膊，“隨朕一同去，可好？”
因為是背著身子，朱由校看不到高永壽臉上的神情，只能聽見他沒了溫度的聲音，“不了。”隨後掙脫開束縛，徑直的出去。
朱由校的手僵在空中，隨後慢慢的收回，眼睛緊盯著高永壽漸遠的背影，這是在跟誰較勁，仔細理理這三人的關系，到底是誰動了心，又是誰受了傷，到頭來也不過一場你不說我也不問的烏龍罷了。
自從任容妃懷上龍種後，景陽宮就沒有消停過，不論大事小事都要驚動整個後宮，朱由校到時，自然又是昔日那番景象，只是這次，皇後難得也來了。
“參見皇上。”張嫣瞧見朱由校，連忙上前來行禮。
朱由校扶起張嫣，向裏面望了一眼，“怎麽樣，容貴妃怎麽樣了？”
“接生婆和奉聖夫人已在裏面，皇上還是回避些。”憑著禮節，後宮生產，皇上不能離得太近，朱由校一心記掛著裏面的孩子，險些逾越了。
朱由校點點頭，到偏房候著，張嫣隨著過去和朱由校一起等候著，半晌，宮女進進出出，只聽容貴妃陣陣的哭喊聲，卻遲遲未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張嫣看出朱由校的著急，上前安慰了幾句，“皇上切莫心急，後宮生產之事，向來如此。”
“朕知道。”朱由校心不在焉的應了句，眼神不時瞟向鼎沸的產房。
張嫣瞧著朱由校急切的樣子，臉上的黯淡一閃而過，不時的用輕笑來掩飾苦澀的內心，“寧遠戰事大勝，容貴妃眼下又要為皇上誕下皇子，今年可謂是開年多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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