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這麽著急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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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滾出去。”朱由校憤怒的指著門口，要將這閑言碎語之人趕出去。
朱由檢冷笑了一聲，“皇兄當真這麽維護高永壽，即使他害死了你的孩子。”
“出去！給朕滾出去。”朱由校因情緒激動，脖間青筋暴起，雙手顫抖的不知該放在哪裏好。
“皇上...”
朱由檢剛還想繼續說什麽，但被門口的聲音打斷，張嫣手裏端著托盤，不可思議的看著屋內吵得正兇的兩人，他們說的話她怎麽有些聽不懂，但似乎是提到自己的皇兒了。
“嫣兒。”朱由校連忙從椅子上起來，“你聽朕說。”
“皇上...信王說的是真的嗎？”張嫣端著托盤顫巍巍的走進來，眼底蓄滿了淚水，一眨眼，就要決堤。
朱由校擔憂的看著張嫣，他真的不想傷害嫣兒，可事實就在眼前，他辯解不得，“是真的。”
張嫣張了張嘴，驚恐的看著朱由校，剛熬好的蓮子湯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濺的滿地都是，她本一片赤誠之心，奈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為什麽？為什麽啊，皇上，你明明知道是高千戶害死了我們的皇兒，為什麽要跟臣妾說是段純妃所為，皇上為什麽要這麽欺騙臣妾？”張嫣抓著朱由校的衣服，嘶聲力竭的哭喊著。
朱由校扣住張嫣的手，啞著嗓子悶聲道：“是朕對不起你，對不起。”
張嫣猛的抽回手，後退了幾步，雙目無神的盯著朱由校，“這些年來，臣妾一直以為自己是最了解皇上的，可如今才知道臣妾錯了，皇上到底是怎麽樣的皇上，為何時而溫情，又時而這般絕情，臣妾一概不知。”
“嫣兒，朕...”
“啊...你不要過來。”張嫣驚恐的嘶叫了一聲，連連後退，癱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朱由檢看著倒地悲痛欲絕的張嫣，心中有些後悔，他若是沒有聽信魏忠賢的話，徹查此事，就讓張嫣以為孩子是被客氏害死，那樣她心中會不會好受一點。
“既然謀害皇子一事已明了，皇上現在是否可以下旨捉拿東廠掌刑千戶？”朱由檢上前一步，拱手一字一句的問道。
“...”朱由校痛苦的看著伏地痛哭的張嫣，又看看義憤填膺的信王，難道真的是朕做錯了，是朕錯了嗎？
“皇上難道這個時候還要包庇高千戶？”張嫣眼中含淚，不滿的控訴道。
“即使皇上現在不下旨查辦高千戶，明日早朝時，臣弟照樣會提及此事，到時候皇上去跟滿朝文武百官解釋皇子被謀害一事。”朱由檢繼續逼進。
朱由校晃著身子後退了幾步，癱坐在椅子上，原來想保一人是如此之難，“聽朕旨意，東廠掌刑千戶高永壽，執掌東廠事宜，本應效忠皇上，以身作則，熟料其謀害皇子，朕深惡其行，必將...嚴懲不貸。”
皇宮一時間嚴肅起來，處處由禦林軍把守，朱由檢知道他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去抓高永壽，而是防著朱由校，他這皇兄若是又泛起糊塗，私藏要犯高永壽，任憑他怎麽找也找不出個名堂來。
京城大街小巷的貼著朝廷通緝犯高永壽的畫像，高永壽不屑的看了一眼，揣著劍離開。
魏府門口，小廝見高永壽過來，嚇出一身虛汗，高永壽如今是通緝犯，貿然放其進去，會不會為府內沾染是非，就在小廝還在糾結害怕的時候，高永壽已直直的闖進府內。
“哎哎...站住。”小廝緊追進來，剛叫了一聲便沒聲了，朱由校手裏的長劍正抵在他脖間，他不敢出聲。
高永壽收回劍，繼續往府內走，走到大廳內，魏忠賢正悠閑的坐著喝茶，客印月面帶微笑的在一邊斟茶，瞧見高永壽，熱情道：“永壽回來了。”
魏忠賢跟著瞧了眼，放下茶杯，起身惋惜道：“這麽多手下，義父尤為喜愛你這一個，但不曾想，你竟然做出謀害皇子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如今義父也救不了你。”說著甚是可惜的搖搖頭。
高永壽哼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劍抵在魏忠賢脖間，“永壽心裏一直銘記義父這些年的培養之恩，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為了護義父周全，永壽只能先行來此與義父斷絕一切關系，免得日後罪行波及到義父。”
魏忠賢撇下眼看著脖間的劍刃，問道：“那你這又是何意思？”
高永壽笑著收回劍，“當然是看看東廠督主是否真如朝中所傳，武功盡失。”
“那結果如何？”
“不過如此。”高永壽正打算拿著劍離開，魏府門口已被禦林軍團團圍住，不禁在心裏嘲諷了一句，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剩了走去皇宮的力氣。
“高永壽已被捉拿關在東廠天牢中，皇上看如何處理？”
禦林軍首領來通報的時候，朱由校正在乾清宮院內鋸木頭，熱了一身汗，看著那首領問道：“抓住了？”
“是，皇上。”禦林軍首領的聲音拔高了幾分，頗有自豪之意。
“朕知道了，下去吧。”朱由校說著將手上的灰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心裏責怪道，高永壽，你真是沒用，這門快就被抓回來了。
東廠的天牢中陰暗潮濕，朱由校彎著腰踏進戒律房，他平生最不喜這種地方，但偏偏為了那個混賬東西，三番四次的造訪此處。
“參見皇上。”審訊的犯人的獄卒手裏拿著鞭子恭敬的下跪行禮。
朱由校瞧著那個戴枷上銬，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男人，沈聲問跪在地上的獄卒：“你可知朕說的是聽候發落？”
“小的知道，但此人及其嘴硬，不得不鞭子...”
“放肆，朕讓聽候發落，你是不懂什麽叫聽候發落嗎？”朱由校奪過獄卒手裏的鞭子，在他身上狠狠的抽了幾下。
獄卒哀嚎了幾聲，跪地認錯，“小的知錯，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滾出去。”
朱由校將鞭子扔在地上，來到高永壽面前，不滿道：“高永壽，你怎麽這麽沒用。”
高永壽瞇起眼睛，看著朱由校，哧哧的笑道：“這麽著急見我？都跑出汗了。”
“朕這是做木工時出的汗，可不是為了見你。”朱由校側過身子，不去看他。
高永壽看著朱由校緊繃的側臉，難得溫和的要求道：“轉過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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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冷笑了一聲，“皇兄當真這麽維護高永壽，即使他害死了你的孩子。”
“出去！給朕滾出去。”朱由校因情緒激動，脖間青筋暴起，雙手顫抖的不知該放在哪裏好。
“皇上...”
朱由檢剛還想繼續說什麽，但被門口的聲音打斷，張嫣手裏端著托盤，不可思議的看著屋內吵得正兇的兩人，他們說的話她怎麽有些聽不懂，但似乎是提到自己的皇兒了。
“嫣兒。”朱由校連忙從椅子上起來，“你聽朕說。”
“皇上...信王說的是真的嗎？”張嫣端著托盤顫巍巍的走進來，眼底蓄滿了淚水，一眨眼，就要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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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張了張嘴，驚恐的看著朱由校，剛熬好的蓮子湯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濺的滿地都是，她本一片赤誠之心，奈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為什麽？為什麽啊，皇上，你明明知道是高千戶害死了我們的皇兒，為什麽要跟臣妾說是段純妃所為，皇上為什麽要這麽欺騙臣妾？”張嫣抓著朱由校的衣服，嘶聲力竭的哭喊著。
朱由校扣住張嫣的手，啞著嗓子悶聲道：“是朕對不起你，對不起。”
張嫣猛的抽回手，後退了幾步，雙目無神的盯著朱由校，“這些年來，臣妾一直以為自己是最了解皇上的，可如今才知道臣妾錯了，皇上到底是怎麽樣的皇上，為何時而溫情，又時而這般絕情，臣妾一概不知。”
“嫣兒，朕...”
“啊...你不要過來。”張嫣驚恐的嘶叫了一聲，連連後退，癱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朱由檢看著倒地悲痛欲絕的張嫣，心中有些後悔，他若是沒有聽信魏忠賢的話，徹查此事，就讓張嫣以為孩子是被客氏害死，那樣她心中會不會好受一點。
“既然謀害皇子一事已明了，皇上現在是否可以下旨捉拿東廠掌刑千戶？”朱由檢上前一步，拱手一字一句的問道。
“...”朱由校痛苦的看著伏地痛哭的張嫣，又看看義憤填膺的信王，難道真的是朕做錯了，是朕錯了嗎？
“皇上難道這個時候還要包庇高千戶？”張嫣眼中含淚，不滿的控訴道。
“即使皇上現在不下旨查辦高千戶，明日早朝時，臣弟照樣會提及此事，到時候皇上去跟滿朝文武百官解釋皇子被謀害一事。”朱由檢繼續逼進。
朱由校晃著身子後退了幾步，癱坐在椅子上，原來想保一人是如此之難，“聽朕旨意，東廠掌刑千戶高永壽，執掌東廠事宜，本應效忠皇上，以身作則，熟料其謀害皇子，朕深惡其行，必將...嚴懲不貸。”
皇宮一時間嚴肅起來，處處由禦林軍把守，朱由檢知道他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去抓高永壽，而是防著朱由校，他這皇兄若是又泛起糊塗，私藏要犯高永壽，任憑他怎麽找也找不出個名堂來。
京城大街小巷的貼著朝廷通緝犯高永壽的畫像，高永壽不屑的看了一眼，揣著劍離開。
魏府門口，小廝見高永壽過來，嚇出一身虛汗，高永壽如今是通緝犯，貿然放其進去，會不會為府內沾染是非，就在小廝還在糾結害怕的時候，高永壽已直直的闖進府內。
“哎哎...站住。”小廝緊追進來，剛叫了一聲便沒聲了，朱由校手裏的長劍正抵在他脖間，他不敢出聲。
高永壽收回劍，繼續往府內走，走到大廳內，魏忠賢正悠閑的坐著喝茶，客印月面帶微笑的在一邊斟茶，瞧見高永壽，熱情道：“永壽回來了。”
魏忠賢跟著瞧了眼，放下茶杯，起身惋惜道：“這麽多手下，義父尤為喜愛你這一個，但不曾想，你竟然做出謀害皇子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如今義父也救不了你。”說著甚是可惜的搖搖頭。
高永壽哼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劍抵在魏忠賢脖間，“永壽心裏一直銘記義父這些年的培養之恩，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為了護義父周全，永壽只能先行來此與義父斷絕一切關系，免得日後罪行波及到義父。”
魏忠賢撇下眼看著脖間的劍刃，問道：“那你這又是何意思？”
高永壽笑著收回劍，“當然是看看東廠督主是否真如朝中所傳，武功盡失。”
“那結果如何？”
“不過如此。”高永壽正打算拿著劍離開，魏府門口已被禦林軍團團圍住，不禁在心裏嘲諷了一句，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剩了走去皇宮的力氣。
“高永壽已被捉拿關在東廠天牢中，皇上看如何處理？”
禦林軍首領來通報的時候，朱由校正在乾清宮院內鋸木頭，熱了一身汗，看著那首領問道：“抓住了？”
“是，皇上。”禦林軍首領的聲音拔高了幾分，頗有自豪之意。
“朕知道了，下去吧。”朱由校說著將手上的灰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心裏責怪道，高永壽，你真是沒用，這門快就被抓回來了。
東廠的天牢中陰暗潮濕，朱由校彎著腰踏進戒律房，他平生最不喜這種地方，但偏偏為了那個混賬東西，三番四次的造訪此處。
“參見皇上。”審訊的犯人的獄卒手裏拿著鞭子恭敬的下跪行禮。
朱由校瞧著那個戴枷上銬，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男人，沈聲問跪在地上的獄卒：“你可知朕說的是聽候發落？”
“小的知道，但此人及其嘴硬，不得不鞭子...”
“放肆，朕讓聽候發落，你是不懂什麽叫聽候發落嗎？”朱由校奪過獄卒手裏的鞭子，在他身上狠狠的抽了幾下。
獄卒哀嚎了幾聲，跪地認錯，“小的知錯，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滾出去。”
朱由校將鞭子扔在地上，來到高永壽面前，不滿道：“高永壽，你怎麽這麽沒用。”
高永壽瞇起眼睛，看著朱由校，哧哧的笑道：“這麽著急見我？都跑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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