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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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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二更合一

朱子衿深深地望了沈愛立一眼,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女同志就是拼著工作不要,也要給她弟弟一個教訓,枉她覺得只要多來兩趟,沈愛立就會松口。

竟然都是白做功夫了。

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口道:“既然沈同志下了這樣大的決心,也不在乎自己的什麽前程.什麽工作的,我也沒有必要再多說。行吧,咱們就走著瞧吧!”沈愛立還是太嫩了些,以為在徐坤明跟前混了個臉熟,老程就拿她沒辦法了嗎?先前自己並不屑於,讓老程給她使絆子,但是她既然這樣頭硬,也就別怪旁人不客氣了。

愛立毫不示弱地道了一句:“恭候!”

從朱自健陷害.誣賴小李偷盜的時候,她就覺得程立明不是個好的,朱自健在廠裏肆無忌憚地幹壞事,他竟然一點都不管,那個時候她就想過沖到程立明辦公室,指責他縱容包庇親眷在廠裏為虎作倀。

所以,現在對上朱子衿這一副嘴臉,沈愛立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就是有些遺憾這個時候沒有個錄音機,不然這要是錄下來,放在廠裏的廣播站播報一下,她就不信程立明不從副廠長的位置上滾下來,光是一個“違規違紀”都把他扣得死死的。

朱子衿冷笑了一下,就準備走。不想被剛才接住她東西的男同志攔住道:“朱子衿同志請留步,我是市公安局副局長江珩,鑒於你剛才的言行,我有理由懷疑你作為犯罪分子朱自健的家屬,恐嚇.威脅案件受害者,請你跟我到就近的派出所走一趟。”

朱子衿腦子“嗡嗡”的,只聽到了“公安局副局長”幾個字,後面他再說什麽,她完全就沒有聽清,有些疑惑地望著面前的男同志,“什麽……什麽意思?”

江珩又強調了一遍,“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我只是和沈愛立說幾句氣話,也不行嗎?”

江珩公事公辦地道:“請你配合,跟我到就近的派出所走一趟。”江珩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見朱子衿不挪步,讓樊鐸勻到就近的派出所請兩位公安過來辦案。

他今天穿的是便裝,怕強制執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來。

季澤修忙道:“樊鐸,這邊還要你看著,我去一趟吧!”

朱子衿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她不過是一時氣憤,朝沈愛立撂下了幾句狠話,這也不行嗎?

朱子衿望著沈愛立,嘴巴微微張了一下,心裏正在掙紮著要不要讓沈愛立幫她說句話,她這回要是被公安帶走,回頭怕是會影響丈夫的工作。

但是一對上沈愛立平靜.明亮的眼睛,立時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她的自尊心,朱子衿瞬時就打消了讓沈愛立幫忙求情的念頭。

很快,季澤修就帶了兩位公安同志過來,把朱子衿帶走了,江珩走之前和愛立道:“這件事,我們稍後也會向你們單位反應,你不用擔心。”

江珩又和季澤修握了握手,表示感謝。

等人都走了,序瑜和愛立道:“我看這回,不是程立明把你趕走,搞不好是我小姐妹把程立明拉下臺了。”序瑜想想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事情竟然就能這麽巧,都不用請證人過去,江局長就是現成的人證,但是光江珩一個人證肯定是不夠的。 序瑜看了眼季澤修道,問他道:“澤修,要是有需要,你方不方便幫忙去做個證?”她怕他會有別的方面的顧慮,如過他不方便的話,也好讓愛立另作準備。

季澤修笑道:“當然可以。”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他忌諱的話,剛才就不會站到樊鐸勻旁邊來。 序瑜忽然忍不住彎了一下嘴角,沒有再看他,轉過頭和愛立道:“這事,過兩天廠裏肯定就會知道,你也別急,今天可是你和鐸勻辦喜酒的日子,別給不相幹的人影響了心情。”

愛立點頭,和序瑜道:“幸好剛才讓我媽陪著奶奶和姑姑先回去了,不然她們又要操心我的事。” 序瑜擔心今天朱子衿的來訪,會影響到愛立的心情,試圖轉移話題道:“愛立,這枚蝴蝶胸針真好看,誰送的啊?鐸勻還是多美姐姐?”她以前從來沒在愛立那見過這個東西。

愛立笑道:“是小姨,年前去申城的時候,她拿給我的,”又指了指頭上的珠花道:“這個是奶奶送我的,我媽媽說剛好挺搭的,就一起戴了。” 序瑜左右看了看,誇道:“挺好看的。”

愛立見她像是真喜歡,笑道:“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也給你挑一只好看的珠花。” 序瑜微微楞了一下,顯然她還沒有想到結婚這一茬,搖頭道:“不費那個事了,再說還早著呢!”又問起愛立的小姨來,“你小姨這次怎麽沒來,是絆住腳了嗎?”

“是,我姨父最近比較忙,我小姨不放心他,這次就沒有過來了。” 序瑜笑道:“你小姨和姨父關系還挺好的。”

愛立點頭,“是,你不知道,平常我姨父對小姨可慣得很,進廚房幫個忙,都擔心她被油燙到了手。不過,我感覺我小姨那樣的,誰娶回去怕是都捧在手心裏,就是我都喜歡她那個勁兒,”愛立想了一下道:“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序瑜大概能想象的出來,是一位怎樣的女性,和愛立道:“等下回你小姨再來漢城,也帶我我去見見,我還挺好奇的。”沈伯母是比較溫順的性格,很難想象到,她還有一位這樣有個性的妹妹。

等客人都陸續走了,序瑜和季澤修才和愛立夫妻倆告別,序瑜抱了一下愛立道:“祝賀我的小姐妹,奔赴向更美好的人生征程。”

“謝謝序瑜,也希望我的小姐妹,能夠順順利利.開開心心。”

這時候,沈俊平和林亞倫才過來問妹妹剛才是怎麽回事,他們倆個剛剛送了一趟東西回家,再回來就看到江珩跟兩位公安帶走了一位女同志。

愛立也沒準備瞞著哥哥,就把自己和朱自健的恩怨簡單地說了幾句,末了道:“哥,你們不用擔心,江局長說會向我們單位反應情況。程立明自己位子坐不坐得穩,都是個問題呢,沒有空來找我的麻煩!”被朱家人這樣一次.兩次地針對,愛立覺得她都已經麻了,並不準備再退讓,她現在還想試試程立明的位子到底有多穩固?

沈俊平並沒有妹妹那樣樂觀,有些擔憂地道:“愛立,不然你考慮下調到宜縣棉紡廠去呢?”他是知道,陸廠長很看重愛立,一直希望她能過去幫忙的。

愛立笑道:“哥,沒事,哪裏都會有不如意的事,誰也不能保證,我去宜縣就萬事大吉不是?”而且朱自健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了,馬上就進入特殊時期,不到萬不得已,沈愛立覺得並沒有離崗的必要。

沈俊平見妹妹打定了主意,也就沒有再說。只是勸道:“要是有什麽事,你和媽媽.鐸勻商量著來,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雖然擔憂,但是他下午就得回宜縣去,到底鞭長莫及,又叮囑了鐸勻幾句,讓他看著點愛立。

愛立笑道:“哥,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心裏有數的。真要是有什麽事,肯定和家裏說。”頓了一下,又問道:“哥,你和小宋同志真的在處對象了吧?有沒有想好,什麽時候一起回來見下媽媽和奶奶?”

沈俊平楞了一下,不知道話頭就怎麽扯到他身上來了,“那我和巖菲商量一下,等哪個周末就一起回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沈俊平說完以後,覺得耳朵有些發燙。

愛立裝作不知道他的窘態一樣,應道:“那我提前準備一點小禮物。”

沈俊平想說不用,又想起巖菲先前還擔心和他家人見面的事來,和妹妹道:“你覺得送什麽合適?回頭我買好了,寄給你,當做你送的。”

旁邊的林亞倫都忍不住笑道:“大表哥,你至於嗎?和愛立算這麽清楚,你快去車站吧,到的早的話,還能給小宋同志送一份喜糖過去。”

大家笑哄哄地把沈俊平推走了。林亞倫和愛立道:“愛立,我這回的差事辦的不錯吧?”

愛立知道他指的是去宜縣勸哥哥的事,立即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表兄,你可真厲害,竟叫我哥這榆木腦袋聽進去了。”

林亞倫笑笑,他覺得事實恐怕並不是如此,所謂的“聽進去”,是當事人願意“聽”,也就是說,他本人本來就有這個傾向。所以,與其說他勸的,不如說是大表哥最後自己想通了。

和愛立道:“好了,大表哥的事解決了,回頭你們夫妻倆,可得記著給我介紹個對象,我媽現在都追到漢城來了,我這壓力也大著呢!”

愛立笑道:“行,行,我回頭和鐘琪打聲招呼,她認識的人多。”

一直到快兩點鐘,愛立和樊鐸勻才從飯店出來,倆人商量著,剩下的半天假期,一起去看個電影。等到了宏山大禮堂,發現今天有兩場電影,三點的是《女飛行員》,六點的是《雁鴻嶺下》,前者講幾個不同身世的女飛行員的故事,後者講雁鴻嶺下革命英雄的故事。

愛立和鐸勻道:“看《女飛行員》吧,這個題材我還沒看過。”她有些好奇,這個年代怎麽拍飛行員。

許是周末,禮堂裏人還挺多,還好準時開始播放,看了開頭十來分鐘,愛立就發現這個故事的立意和《雁鴻嶺下》大體差不多,區別是題材新,主角是女飛行員,耐著性子慢慢看,等到後面一直因家庭和情感問題而拖後腿的項菲也飛上了藍天,愛立都有些為她欣慰。

別的不說,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因為男人而放棄自己的事業啊!

電影一共不到兩小時,等從電影院出來,還沒有到五點,外頭天還是亮著的,愛立心情還挺好的,和鐸勻道:“結局還挺圓滿,我下午給朱子衿搞得那一點不痛快,通通都沒有了。”

樊鐸勻推了自行車過來,“那我們回家吧!你晚上想吃什麽?”

愛立想了一下道:“糯米飯團好不好,夾點我媽媽做的醬菜,我小時候愛吃這個。”

她說最後一句,樊鐸勻就明白她的想法,可能是看了電影,有些睹物思人,也有可能是在她正式出嫁的這一天,想到了某一位親人,輕輕應道:“好!”

愛立坐在自行車後座,望著路兩邊已然有一點綠意的樹,又是一年的春天了。和鐸勻道:“先前不是說,等天暖和些了,再去宜縣那邊釣魚嗎?不然,我們什麽時候再去一趟?”

“行,下個周末,你要是有空,咱們就可以過去一趟。”

愛立道:“下下個周末吧,等陸廠長把公函寄過來,到時候我提前兩天過去,你周六下午或者早上過去都成。”

說完以後,愛立就望著路兩邊的樹發呆,忽然聽鐸勻問道:“愛立,你有什麽想要的嗎?我送給你好不好?算我們結婚的紀念品。”

愛立忽然就想到母親給她的那枚古幣來,“鐸勻,不然你去廢舊品那裏淘一淘,給我選一枚古幣吧!”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鐸勻,我小姨先前給了我一對金戒指,等回頭你負責刻個字,算作結婚紀念品好不好?”

“好!”

愛立這才從口袋裏摸出早上媽媽給她的那枚古幣,和鐸勻道:“我親爸就用這麽個東西,騙了我媽好多年!”

鐸勻道:“可能當時謝三叔也沒有騙的意思,只不過後頭發生了些變故,他做出了更利於自己的選擇。”樊鐸勻忽然補充道:“愛立,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一個。”

愛立忍不住攬了下他的腰,“好的,樊同志,我知道了!”

程立明上午去單位辦點事兒,到中午回來,就發現妻子不在家,問了家裏孩子,“媽媽說去看個朋友。”

程立明就沒當回事兒,以為妻子出門散心去了,畢竟因為小舅子的事,他們夫妻倆最近都沒睡過安穩覺,現在沈愛立那邊說不通,想來子衿也就死心了,剩下的只能看派出所那邊怎麽處理了。

但是眼看太陽下山,夜暮四合,妻子竟然還沒有回來,程立明就有些坐不住了,過去問女兒道:“你媽媽說去哪個朋友家沒?是你林阿姨家,還是李阿姨家?”

只見女兒搖搖頭道:“媽媽沒說,”說到這裏,程媛媛忽然想起來道:“媽媽出門的時候,帶了奶粉.綢緞布.好像還有手表票之類的。”

程立明立時覺得不對了,這不像是去見朋友,倒像是去送禮。為的大概還是小舅子的事,但是她去給誰送禮呢?這件事情,公安局那邊有江局長盯著,旁的人,也說不上話啊!

程立明忽然想到,妻子不會又去找沈愛立了吧?想到這裏,忙穿了外套往單位去,他想著妻子也不知道沈愛立的住址,如果真去找她了,肯定會去他們單位找人問住址。

簡單交代了女兒兩句,就匆匆地往單位跑。

和門衛一打聽,就知道妻子確實來過,“程廠長,您愛人和我打聽沈愛立同志的住址,我剛好知道,就給她指了下,您看,就在馬路對面的那條巷子裏。我看著她過去的。”

程立明立即就順著門衛指的方向跑了過來,問了中間的一戶人家,才得知今天沈愛立辦婚宴,夫妻倆應該還沒回來。

程立明不死心,上前去敲門,發現確實沒人在家。琢磨著,中午的婚宴,這都快六點了,妻子不管是找到或是沒找到沈愛立,都該回去了啊!

程立明一頭霧水地回了家,剛坐下,就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妻子回來了,忙起身去開門,卻發現是兩名公安,程立明心裏立時一“咯噔”,果然聽其中一人道:“請問是朱子衿的家屬嗎?”

程立明點頭,“是,是,我是她丈夫,同志,請問我愛人怎麽了?”

“涉嫌恐嚇.威脅受害者,試圖對受害者進行打擊報覆,被拘留五天,我們是來通知家屬的。”

程立明忙問了是怎麽回事,等知道妻子竟然當著江局長的面,威脅讓沈愛立沒工作.沒前程之類的,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等送走了公安同志,程立明一個人悶在房間裏生氣,但是很快又想到,江珩既然當場就毫不避嫌地給沈愛立出這個頭,回來怕是事情還得鬧到他們單位來,劉葆梁.徐坤明大概都要找他談話,自己怎麽應付還是個問題。

程立明想的還是簡單了,他以為自己作為單位的總工程師,徐坤明和劉葆梁就算對他有一點意見,也不會輕易的動他,完全忽略了最近從上到下都在“突出政治”這件事。

周一早上,愛立剛到單位,就發現程廠長的助理在機保部,像是在等她一樣,見到她過來,立即就道:“沈同志你可來了,程廠長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愛立笑道:“我想我沒有遲到吧?我看離八點還差幾分鐘呢!”

那助理忙道:“沈同志,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程廠長那邊還挺急的。”

愛立心想,他現在著急有什麽用,他但凡早急個兩天,他愛人也不會住到派出所去。和這助理道:“勞同志稍等一下,我放了包就來。”話是這樣說,愛立卻是直接拐到了齊部長的辦公室,見齊部長正在裏頭泡茶,微微松了口氣。

齊煒鳴看到她過來,還有些奇怪,笑道:“沈主任,怎麽這麽早?過來送喜糖嗎?”

愛立搖頭,“部長,我是來求救的,程廠長的愛人,昨天給我搞到派出所去了,程廠長剛讓助理喊我去,我猜我這回沒什麽好果子吃。”

齊煒鳴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皺眉道:“為的朱自健和馬鑫朵的事?”

見愛立點頭,齊煒鳴又道:“沒事,你先過去,我這就去找劉書記,你稍微和我提兩句,程廠長的愛人,到底做了什麽?”公安既然把人給帶走了,說明她一定是做了什麽違紀的事,他好提前和劉葆梁他們通個氣。

“她昨天本來是找我給朱自健夫婦倆說情的,然後得知朱自健在裏頭對自己的罪行,已經供認不諱,就忽然威脅我是不是不想要前程,不想要工作之類,讓我等著瞧,很不巧的是,昨天市公安局的江局長也在,當時就讓派出所派了兩名公安來,把人給帶走了。”

一直到愛立走,齊煒鳴都想不通,程立明的愛人,竟然會做這種事。朱自健的事情,旁人不清楚,他自家人不清楚嗎?怎麽好意思,一而再地找人家麻煩,就這態度,還想讓愛立不追究朱自健的事?

也不知道是程立明當了幾年總工程師,過於膨脹了些,還是朱子衿鬧不清形勢,以為他們單位的員工,能任由她家捏圓捏扁?

齊煒鳴把茶杯蓋上,當即就起身去找劉葆梁。

愛立這邊,助理剛幫忙推開程立明辦公室的門,就見程立明走了過來,朝自己道歉道:“沈同志,實在是對不住,我是昨天夜裏才得知我愛人又去找了你,聽說還說了很多不合適的話,她那都是氣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才好。”

“程廠長,您言重了。”

程立明擺擺手,似乎真很過意不去的樣子道:“沈同志,你可能不知道,我愛人是家中的長姐,自幼就對下頭的兄弟姐妹比較關照,這次朱自健入獄,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先前沒有把他教好,覺得是自己虧欠了他,又擔心家裏八十多歲的母親受不住,每天心焦如焚,行事上未免偏激了些,可能給你造成了很多困擾,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愛立聽得都想笑,這麽一番姐弟情深的話說出來,就能掩蓋朱子衿仗著自己丈夫的身份,欺負她的事實嗎?

愛立半真半假地道:“程廠長您多慮了,您的愛人並沒有給我造成什麽困擾,她不過是當著市公安局局長的面,和我說了幾句話,我還沒聽明白,江局長就讓她配合一下,帶她去附近的派出所了。”

程立明一噎,望著沈愛立的眼睛道:“沈同志,你應該知道,我愛人是無心之語,可能是一時情緒失控,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她本人並沒有什麽壞心思,家中女兒今年就要高考了,不想讓她媽媽的事,影響孩子覆習的勁頭,我想懇請沈同志這邊,幫忙出具一封諒解書,不知道是否可以?”

愛立這才知道,程立明找自己來的用意。道歉是假的,給他妻子出具一份諒解書才是真的。

“對不住程廠長,出不出具諒解書,是我的私事,和我的工作並沒有什麽關系,我想不應該在我的上班時間,討論這件事。”

這就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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