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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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第 149 章
◎搬家小年（二合一）◎
小洋樓獨棟, 鬧市中取靜，有一個漂亮的小花園，圍欄外已被中上花花草草, 等待春夏盛放。院子裏有一個搭好的秋千, 還在無花果樹旁分出一小塊菜地。
許夢雪打算等過些日子, 在種一棵樹，或桃樹或櫻桃樹或石榴樹, 與無花果樹一左一右。菜地是征求了慧姐的意見, 她想在自家種點菜，左右院子夠大，便分出來了。
現在地裏自然空空如也, 什麽都沒有，一切要等他們搬來置辦。
搬家之前, 許夢雪先讓他們來看看環境，看有什麽需要置辦的硬件, 在搬進來之前準備好。其他的小東西，可以等住著住著添置。
瑤瑤對秋千很滿意, 同時也提出了一個小要求：她想要花環圍住的秋千。
易霆在旁，毫不猶豫答應。
許夢雪：…………
瑤瑤抱住易霆的大腿, 將他好一通誇讚。
易霆眉眼柔和下來, 盡是溫柔之色，不似在外的那般肅冷嚇人。他蹲下身, 抱起瑤瑤，鼓勵道：“你看看, 你想添置什麽, 你盡管說。”
瑤瑤五歲了, 別看小胳膊小腿, 但她一直練跳舞，肉都瓷實，抱起來真不清。易霆單手抱起她來，跟玩兒似的，兩個人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把房子轉了一圈，但凡是瑤瑤提出意見的地方，易霆都毫不猶豫地答應。
這有些不對勁。
易霆寵孩子，又不似這樣寵，一般情況下還是很有原則的。
可他剛才，簡直是毫無原則、毫無底線了，就連瑤瑤說要在房間裏放電視機，他都同意了——只不過是，得等他攢攢錢，他目前的錢不夠買一個電視機。
“你怎麽了？沒事吧？”
許夢雪以眼神無聲詢問易霆，易霆視而不見，依舊是溫聲哄著，要多女兒奴有多女兒奴。篤定他在打什麽主意，許夢雪剜了他一眼。
“你註意點分寸。”
“知道了，放心吧。”
“別承許那些不靠譜的。”
還房間裏放電視，要攢錢才能買……瑤瑤真信了，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放心放心，我心裏有數。”
兩個人眼神交流結束，許夢雪懶得揣測他到底啥想法，和慧姐、小煦商量著還要置辦些什麽。目前住的地方哪些帶過來、哪些就送人了。
帶小煦去看了眼書房，“這裏是家裏的書房，這是你的桌子，這是我的。”
一大一小兩張桌子，兩把椅子，看似連在一起，其實互不幹涉。他們可以面對面坐，也可以並排坐。兩面靠墻的地方，是高到屋頂處的書櫃。
裏面現在是空著的。
“等搬來了，把書放進去就好了。以後書都可以放在這裏。”
這個書房，小煦看得很是歡喜。尤其是和他媽在一起，兩個人在一個書房裏，一直和母親相處，實在是令他欣喜。
他抿著的嘴角不自覺上揚，黑眸中透著歡喜，顯然很喜歡。
他喜歡，許夢雪自然也高興，帶他去房間。
考慮到孩子有一天會長大，也許會想要一塊自我獨處的空間，臥室裏也放好了桌椅書架。不過是沒書房的寬敞而已。
臥室的顏色是小煦喜歡的海藍色，金燦燦的陽光透過來，照亮了窗簾上的一片藍色，以及窗簾上躍動的小鯨魚，仿佛照亮了一片海一樣，很漂亮。
推開臥室的窗，看得見樓下的小花園。
慧姐也有一個獨立的房間。既是考慮到各自的隱私，也考慮到方便、年齡，慧姐的房間在一層，也是很方便。
一層客廳有一面墻空白著，似乎缺了點啥。
“這裏……”
“這裏是專門讓空出來的。”許夢雪笑看著小煦，“左邊是瑤瑤的，右邊是小煦的。等我們搬來，把你們倆的獎狀貼在上面。貼不了的，放在邊上的玻璃櫃裏。”
手指向一處，沙發邊上有一個挺長但不寬的玻璃櫃。
之前還納悶，這不當不正了，放個玻璃櫃幹什麽，原來是為了放獎狀。
小煦睜圓了眼睛，看著許夢雪：“這裏，是都給我的嗎？”
許夢雪頷首：“嗯哼。所以，我們的小煦要努力哦。讓每個來家裏的人，都看到你們有多優秀。”
置辦玻璃櫃、貼獎狀墻的事，許夢雪思考了許久，和易霆討論了幾次，終是下定決心。
將孩子們的優秀放在家裏最顯眼的地方，是為了告訴他們，你們的努力和優秀值得被所有人看見，也收獲了家人的認可，可以繼續一往無前。
因為會有她，在後面為他們托底。
“這裏不光會貼獎狀，還會貼一些有紀念意義的照片。”
她不會為獎狀論，重要的是讓孩子感受到認同，感受到他們被看見了。
他們三個人打算回去了，去叫易霆和瑤瑤收拾收拾也一塊回去。
他們正好在二樓看臥室，聽見他們說話：
“瑤瑤，你看這個公主房，喜不喜歡？”
“喜歡。”
“想不想住裏面？”
“想。想讓媽媽也住進來。”
“瑤瑤，你算算，你今年多大了？”
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是瑤瑤回答的聲音，然後易霆開始說話：“你算算，五歲已經是大孩子了，得學會開始一個人住了，不然將來同學們知道你這麽大還和媽媽睡一起，會被笑話的。”
“瑤瑤不要被笑話。”
“乖乖，瑤瑤不會被笑話。還有啊，你看這個房間，是只屬於你自己，把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你在裏面幹什麽。而這裏，是你的房間，你說了算，我說了都不算，你媽說了也不算，你難道不想要？”
小姑娘明顯遲疑了。
每個小朋友都無法抵抗得了“自己說了算”這五個字的魔力。
因為，他們好想當家作主啊！
“可是，那樣媽媽就一個人了……媽媽會害怕的。”
“……”
“瑤瑤你看我，你還有爸爸，爸爸可以陪著，讓她不害怕。由爸爸來保護媽媽，難道你不放心？爸爸比你更高更大更強壯，能把媽媽抱起來……”
“……我想想吧。”
“瑤瑤你看，哥哥都不和媽媽一起睡，說明哥哥長大了。你不想長大嗎？如果爸爸陪著媽媽，你和哥哥就一起長大了……”
努力忽略掉邊上慧姐打趣的眼神，以及不敢去看小煦的表情，許夢雪黑著臉走出來，重重咳嗽一聲，打斷易霆接下來的話。
她可不想，再聽見他怎麽忽悠小女兒。
難怪剛才瑤瑤要星星摘月亮他都一口氣答應了，敢情在這兒等著呢。
真有他的。
許夢雪走過去，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可真有你的。”
她雖然沒出聲，可話被打斷，餘光瞥見走廊上的小煦和慧姐，哪兒還不知道他的話被聽了去，心虛地摸摸鼻子，問：“你們怎麽都上來了？”
許夢雪：“該回去了。”
“好好，這就走。”
易霆彎腰要去抱瑤瑤，小聲在她耳邊說道：“瑤瑤好好想想爸爸說的話。”
許夢雪臉又是一黑。
這個人沒完沒了了還。
瑤瑤點點頭，而後後退了一步，錯開了易霆的懷抱：“瑤瑤長大了哦，不要抱了哦。”
易霆：“……”
許夢雪：“快走吧。”
她落後一步，讓瑤瑤去和哥哥一起走，她留在後面，壓低聲音警告易霆，“你註意點，都是當爸的人了，這樣合適嗎？”
易霆摸摸鼻子，別過眼：“合適啊，怎麽不合適。培養孩子獨立生活，讓他們先學會自己睡覺，這不是應當的嗎？”
許夢雪瞪他一眼：“對，應當。很應當。你也是要三十的人，更是個大人了，那必須得獨立生活，你自己睡吧你。”
“……”
望著走遠的許夢雪，易霆在原地苦笑一聲，之後，卻是輕輕笑了。
好像……媳婦沒有排斥和他一起睡。
只不過是被發現了，有點惱羞成怒。
易霆攥了下拳。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1
-
臘月二十，也就是陽歷2月9日，是個搬家的好日子。
許夢雪就定在了這天搬家。
上回搬家，是易霆叫上了隊裏的同事，這回不用叫他們。
許援朝、許大哥、許小弟和易二哥加上易霆五個男的，還有陳桂英、李慧敏、易二嫂、慧姐以及許夢雪五名女性，重活交給男的幹，她們負責整理打掃。
易二嫂家的三個孩子也都來了，許大哥家的圓圓也過來了，加上小煦和瑤瑤，六個孩子也要幫著湊熱鬧，比著拿一些小東西。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一上午就把家搬好了。
主要不用搬什麽大件家具，最大的可能就是冰箱、電視之類的，這也好辦。冰箱兩個人擡，電視一個人就能抱到車上。
等收拾得七七八八，也到下午兩點多了。
這時候都筋疲力盡的，許夢雪事先讓慧姐訂了一個館子，他們十多口人，浩浩蕩蕩往飯館去。
飯館有個大包間，剛好能坐下十來個人。至於小孩子，小的被大人抱懷裏，大的再加把椅子擠一擠，總歸也行。
因為累了，又過了飯點，特意點了些開胃的飯菜，還有一道山楂圓子甜湯，暖和潤喉又潤胃。
吃罷飯，陳桂英他們還要來幫忙，被許夢雪拒絕了。
“剩下的我們慢慢收拾就好了，攏共沒多少。”
她拒絕得很堅決，“你們也回去歇歇，不想歇了，出去轉轉，快過年了熱鬧。”
封城一進臘月，就開始張燈結彩，過年的氣氛隨著日子漸進越來越濃郁。
孩子們也都放假了，大人也多從外地回來了，各個娛樂場所都有了各種游玩活動，集市也比往日更熱鬧些，最是一年中最好玩的時候。
陳桂英看她真不要幫忙，也就隨她了。
“我姐，她還沒回來？”
許夢雪猶豫了一下，到底問起了夢雨的動靜。自打那回她要自己做生意，便帶孩子上外地去了，本以為最多去個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誰知道，這一去就是小半年。
要不是她中間陸續寄來了幾封信，他們早就急了，要去找人了。
陳桂英搖搖頭，卻是道：“估計是快了。我跟她說了，讓她今年就在家過年，不去陳家。”
“嗯。等我姐回來了，你跟我說一聲。我看看我姐去。”
兩人說好，又問起了許小弟學習的情況，陳桂英瞟了一眼在不遠處等著的許小弟，“就那麽回事吧，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唄。1”
這語氣、神態，頗有幾分看不上的意思。
許夢雪就知道她是在埋汰自己兒子，故意打趣她：“那要不，別讓他考大學了，還是讓他打工賺錢吧。”
陳桂英神色一僵，嫌棄道：“就他這個不著調的樣子，他打工也掙不了多少錢。還是學習吧，真要是個大學生了，咋都比他現在強。”
“你看你，話都讓你說了，說他不好的是你，說行的也是你。小弟要是知道啊……”
陳桂英瞪眼：“他要是知道怎麽了，難道還能不認我這個當媽的？”
“認認認，哪兒能不能認呢！不認，我替你打斷他的腿。”
“……”
陳桂英此時要再沒明白二女兒的惡趣味，她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走走走，快走，搬你的家去吧。”
得，這是惱羞成怒了。
許夢雪趕緊麻溜離開，躲離“戰場”。她可是聽見，她親愛的母親剛走過去，把小弟劈頭蓋臉訓了一頓，說考不上大學不讓他回家吃飯。
她默默心疼了小弟三秒鐘。
不能再多了。
-
搬完家，要辦暖家飯。
想想要請的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許夢雪甚至動了不辦的念頭，被陳桂英好一通說，說完了吧，看見二女兒蔫頭耷腦的樣子心又軟了。
“那你少請點人，親近的就行。到時候，我帶你大嫂來幫忙，不讓你多操心，行吧？”
“行啊，這怎麽不行，您都這樣說了，我再不行，豈不是不識好歹？”
陳桂英拿眼瞪她：“就你長了張嘴。”
許夢雪：“還是張好看又會說的嘴，羨慕吧？”
陳桂英：“……”
她突然就覺著，剛才她的心軟有點點沒必要。
母女倆貧嘴，暖家飯該辦還是得辦。沒隔太久，畢竟馬上過年了，如果年前不辦，再辦得出正月了，時間拖得更久了，到時候又顯得沒那個必要。
於是，許夢雪將日子將在了小年後的一天，臘月二十四。
臘月二十三這天，封城小年。
許夢雪一家子都去許家串親戚，這一天，是女婿上門送禮的好日子。慧姐原要自己在家待著，不忍她落單，又是大過年的，強烈要求她和他們一道過去。
慧姐沒推脫，到底是答應了。
這天，他們一行人拎著大包小包，買的煙酒茶，以及一些果子餅幹等吃食，一道去許家。
陳桂英早上六點就起來，開始置辦中午要吃的飯了，就等著他們上門來了。所以，人一到，她便興沖沖出去迎人。
慧姐要來廚房幫忙，她多少明白點她的心裏，沒攔著，反而姐倆在廚房邊說話邊幹活，倒也是快活自在。
有慧姐，就用不上許援朝了。他就被趕回客廳，美其名曰好好陪女婿這個客人，別冷落了人。
許援朝不知說什麽好，他常年幹活，悶不吭聲的，和易霆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聊了幾句廠子的事，又說了說他做裝修隊的事，沒幾句，場子就冷了下來。
還是易霆提議：“爸，之前你愛下象棋，現在還下嗎？陪您來幾盤？”
許援朝忙說：“好好好！咱們下棋！”
這可算是解救了他，兩個大男人也不用在客廳坐著大眼瞪小眼，半晌沒話說了。
小煦、瑤瑤和圓圓三個孩子湊一塊玩兒，他們正稀罕看瑤瑤的連環畫。除了瑤瑤帶來的連環畫，他們還在看小煦畫的小畫——他看的郭靖黃蓉，被他給畫下來了。
許大哥和大嫂出去給大嫂娘家送禮去了，暫時不在家。他們今兒不在李慧敏娘家吃飯，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許小弟在臥室奮筆疾書，許夢雪來臥室考校他的學習成果。
說實話，他們姐弟倆有陣子沒見了。別看許小弟現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1，他也是知道衣尚廣告片掀起的轟動的。
他腳蹬地，咯噔咯噔拖椅子湊到許夢雪面前，問：“姐，你跟我說說，你現在身家多少哇？肯定不止是萬元戶了吧？”
許夢雪斜斜看了他一眼，餘光瞟了眼四周，在床邊坐下，淡淡道：“要不，你猜猜？猜對了我告訴你？”
許小弟可能太好奇了，還真歪頭細想了一下，說了一個數，又搖搖頭，自己說了句“不對”，又說了一個數又被自己否了……來來回回得有五六七次吧，看得許夢雪都十分無奈。
最後，他總算不否定自己了，卻是瞪大眼，不可置信問：“姐，不會有七位數了吧？”
許夢雪回憶了下前些天的盤點，倒是很誠實地點點頭：“的確有。”
許小弟驚得張大了嘴，半晌沒回過神。
“姐，你這樣，我就是考上首都大學，我也不能一年賺這麽多年錢啊！”
這也太瘋狂了吧？！
許夢雪使勁薅頭發，恨不得把自己給薅禿似的，完全不心疼可能因為他的暴力而掉落的頭發。
他全身心地沈浸在這個七位數的循環中，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許小弟艱澀開口：“姐，你……咱媽知道嗎？”
許夢雪瞪他一眼：“廢話，咱媽做賬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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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她更清楚了。”
許小弟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誇讚：“媽她是見過大世面的，這都能忍住不說。”
如果不是他問起，他也了解點店裏的情況，他完全無從想象。
“咱大哥、大嫂知道嗎？”
“不知道吧。”
這個回答，讓許小弟十分肯定，這個家不光他不知道，估計除了他媽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實在沒忍住問了下辦公室的人今年年底發的獎金，知道具體數額後，忍不住嗷嗷直叫，看許夢雪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如果不是半道去學習，他肯定也有這些錢！
他虧了啊。
許夢雪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打蛇打七寸，直接給出他最想要的：“考上大專，今年他們拿多少，給你多少。考上本科，另外的價錢。普通的本科，翻一倍；重本，看多重了，依據情況再翻倍。”
許小弟：“！”
“姐，我現在就看書學習，你先出去吧。別打擾我。”
“……”
“等等，出去之前先讓我吸吸財氣，希望我以後也能像你這麽有錢，哦不，有你一半有錢，我就樂得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
可惜，許小弟馬上學習的想法落空了。許大哥和李慧敏回來了，沒多會兒，飯菜做好，陸陸續續端上桌，大人小孩一塊上桌吃飯。
誰知道，這時候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衛國，帶著大丫來了。
“你怎麽來了？”陳桂英沒好臉色。
林衛國笑著道：“媽，今兒是小年，我怎麽能不來？夢雨不在家，我代替她，該怎麽孝敬您還是怎麽孝敬您。大丫，快喊姥姥，你是不是想姥姥了？”
大丫怯生生地喊了句“姥姥”。
陳桂英沒法兒對孩子冷臉，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看見她手上生的凍瘡，難掩心疼。
大丫縮回手，說自己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她越是這樣，越惹得人心疼又心酸。
這得是多懂事，才能說出這種話。
林衛國看大丫得了好臉色，拎著買的東西就要進門，不想卻被許小弟擋住了去路。
“小弟，你這是啥意思？咋不讓我進門了？快快快，別鬧了。”
“我不讓你進門，你還不知道啥意思？還有，誰是你小弟，我跟你有關系嗎？”
林衛國不讚同地看著他，說道：“小弟你說這個話就不合適了，再怎麽說，我和你大姐是夫妻，你就算再看不慣我，你外甥女在這兒了，我和你姐也是正經夫妻。我們怎麽沒有關系？除非你和你姐沒關系了。”
這番話很有道理，卻是讓許家人聽得十分窩火、惡心。
這個狗東西這時候又說這種好聽話，還以為拿了禮上門，別人就該理所應當地讓他進門，當這是饑荒年代啊，大家沒見過好東西啊？
許小弟便這麽懟了。
林衛國臉色略微不太好看，卻是穩住了：“是我的心意，給咱爸媽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許小弟：“甭管你有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不要！”
林衛國：“！”
兩人僵持不下時，救星出現了——許夢雨回來了。
她徑直來到林衛國面前，“我說了，我們以後沒關系了，你也不用再來我家了。我走的這半年，看來你還沒想清楚。”
林衛國沒想到許夢雨恰好趕回來，眼前一亮，無限殷勤道：“夢雨，你走的這半年，我是日日夜夜想你，想我們的曾經和王後，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鬧了行不行？”
許夢雨嫌棄地皺眉：“你聽不懂話？聽不懂沒關系，說句你聽得懂的，這個點了民政局還沒下班，你回去拿上戶口本，我們民政局見。”
她轉頭，吩咐許小弟，“你跟他一塊去，快去快回。”
作者有話說：
晚安
註1:引用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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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小年（二合一）◎
小洋樓獨棟, 鬧市中取靜，有一個漂亮的小花園，圍欄外已被中上花花草草, 等待春夏盛放。院子裏有一個搭好的秋千, 還在無花果樹旁分出一小塊菜地。
許夢雪打算等過些日子, 在種一棵樹，或桃樹或櫻桃樹或石榴樹, 與無花果樹一左一右。菜地是征求了慧姐的意見, 她想在自家種點菜，左右院子夠大，便分出來了。
現在地裏自然空空如也, 什麽都沒有，一切要等他們搬來置辦。
搬家之前, 許夢雪先讓他們來看看環境，看有什麽需要置辦的硬件, 在搬進來之前準備好。其他的小東西，可以等住著住著添置。
瑤瑤對秋千很滿意, 同時也提出了一個小要求：她想要花環圍住的秋千。
易霆在旁，毫不猶豫答應。
許夢雪：…………
瑤瑤抱住易霆的大腿, 將他好一通誇讚。
易霆眉眼柔和下來, 盡是溫柔之色，不似在外的那般肅冷嚇人。他蹲下身, 抱起瑤瑤，鼓勵道：“你看看, 你想添置什麽, 你盡管說。”
瑤瑤五歲了, 別看小胳膊小腿, 但她一直練跳舞，肉都瓷實，抱起來真不清。易霆單手抱起她來，跟玩兒似的，兩個人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把房子轉了一圈，但凡是瑤瑤提出意見的地方，易霆都毫不猶豫地答應。
這有些不對勁。
易霆寵孩子，又不似這樣寵，一般情況下還是很有原則的。
可他剛才，簡直是毫無原則、毫無底線了，就連瑤瑤說要在房間裏放電視機，他都同意了——只不過是，得等他攢攢錢，他目前的錢不夠買一個電視機。
“你怎麽了？沒事吧？”
許夢雪以眼神無聲詢問易霆，易霆視而不見，依舊是溫聲哄著，要多女兒奴有多女兒奴。篤定他在打什麽主意，許夢雪剜了他一眼。
“你註意點分寸。”
“知道了，放心吧。”
“別承許那些不靠譜的。”
還房間裏放電視，要攢錢才能買……瑤瑤真信了，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放心放心，我心裏有數。”
兩個人眼神交流結束，許夢雪懶得揣測他到底啥想法，和慧姐、小煦商量著還要置辦些什麽。目前住的地方哪些帶過來、哪些就送人了。
帶小煦去看了眼書房，“這裏是家裏的書房，這是你的桌子，這是我的。”
一大一小兩張桌子，兩把椅子，看似連在一起，其實互不幹涉。他們可以面對面坐，也可以並排坐。兩面靠墻的地方，是高到屋頂處的書櫃。
裏面現在是空著的。
“等搬來了，把書放進去就好了。以後書都可以放在這裏。”
這個書房，小煦看得很是歡喜。尤其是和他媽在一起，兩個人在一個書房裏，一直和母親相處，實在是令他欣喜。
他抿著的嘴角不自覺上揚，黑眸中透著歡喜，顯然很喜歡。
他喜歡，許夢雪自然也高興，帶他去房間。
考慮到孩子有一天會長大，也許會想要一塊自我獨處的空間，臥室裏也放好了桌椅書架。不過是沒書房的寬敞而已。
臥室的顏色是小煦喜歡的海藍色，金燦燦的陽光透過來，照亮了窗簾上的一片藍色，以及窗簾上躍動的小鯨魚，仿佛照亮了一片海一樣，很漂亮。
推開臥室的窗，看得見樓下的小花園。
慧姐也有一個獨立的房間。既是考慮到各自的隱私，也考慮到方便、年齡，慧姐的房間在一層，也是很方便。
一層客廳有一面墻空白著，似乎缺了點啥。
“這裏……”
“這裏是專門讓空出來的。”許夢雪笑看著小煦，“左邊是瑤瑤的，右邊是小煦的。等我們搬來，把你們倆的獎狀貼在上面。貼不了的，放在邊上的玻璃櫃裏。”
手指向一處，沙發邊上有一個挺長但不寬的玻璃櫃。
之前還納悶，這不當不正了，放個玻璃櫃幹什麽，原來是為了放獎狀。
小煦睜圓了眼睛，看著許夢雪：“這裏，是都給我的嗎？”
許夢雪頷首：“嗯哼。所以，我們的小煦要努力哦。讓每個來家裏的人，都看到你們有多優秀。”
置辦玻璃櫃、貼獎狀墻的事，許夢雪思考了許久，和易霆討論了幾次，終是下定決心。
將孩子們的優秀放在家裏最顯眼的地方，是為了告訴他們，你們的努力和優秀值得被所有人看見，也收獲了家人的認可，可以繼續一往無前。
因為會有她，在後面為他們托底。
“這裏不光會貼獎狀，還會貼一些有紀念意義的照片。”
她不會為獎狀論，重要的是讓孩子感受到認同，感受到他們被看見了。
他們三個人打算回去了，去叫易霆和瑤瑤收拾收拾也一塊回去。
他們正好在二樓看臥室，聽見他們說話：
“瑤瑤，你看這個公主房，喜不喜歡？”
“喜歡。”
“想不想住裏面？”
“想。想讓媽媽也住進來。”
“瑤瑤，你算算，你今年多大了？”
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是瑤瑤回答的聲音，然後易霆開始說話：“你算算，五歲已經是大孩子了，得學會開始一個人住了，不然將來同學們知道你這麽大還和媽媽睡一起，會被笑話的。”
“瑤瑤不要被笑話。”
“乖乖，瑤瑤不會被笑話。還有啊，你看這個房間，是只屬於你自己，把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你在裏面幹什麽。而這裏，是你的房間，你說了算，我說了都不算，你媽說了也不算，你難道不想要？”
小姑娘明顯遲疑了。
每個小朋友都無法抵抗得了“自己說了算”這五個字的魔力。
因為，他們好想當家作主啊！
“可是，那樣媽媽就一個人了……媽媽會害怕的。”
“……”
“瑤瑤你看我，你還有爸爸，爸爸可以陪著，讓她不害怕。由爸爸來保護媽媽，難道你不放心？爸爸比你更高更大更強壯，能把媽媽抱起來……”
“……我想想吧。”
“瑤瑤你看，哥哥都不和媽媽一起睡，說明哥哥長大了。你不想長大嗎？如果爸爸陪著媽媽，你和哥哥就一起長大了……”
努力忽略掉邊上慧姐打趣的眼神，以及不敢去看小煦的表情，許夢雪黑著臉走出來，重重咳嗽一聲，打斷易霆接下來的話。
她可不想，再聽見他怎麽忽悠小女兒。
難怪剛才瑤瑤要星星摘月亮他都一口氣答應了，敢情在這兒等著呢。
真有他的。
許夢雪走過去，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可真有你的。”
她雖然沒出聲，可話被打斷，餘光瞥見走廊上的小煦和慧姐，哪兒還不知道他的話被聽了去，心虛地摸摸鼻子，問：“你們怎麽都上來了？”
許夢雪：“該回去了。”
“好好，這就走。”
易霆彎腰要去抱瑤瑤，小聲在她耳邊說道：“瑤瑤好好想想爸爸說的話。”
許夢雪臉又是一黑。
這個人沒完沒了了還。
瑤瑤點點頭，而後後退了一步，錯開了易霆的懷抱：“瑤瑤長大了哦，不要抱了哦。”
易霆：“……”
許夢雪：“快走吧。”
她落後一步，讓瑤瑤去和哥哥一起走，她留在後面，壓低聲音警告易霆，“你註意點，都是當爸的人了，這樣合適嗎？”
易霆摸摸鼻子，別過眼：“合適啊，怎麽不合適。培養孩子獨立生活，讓他們先學會自己睡覺，這不是應當的嗎？”
許夢雪瞪他一眼：“對，應當。很應當。你也是要三十的人，更是個大人了，那必須得獨立生活，你自己睡吧你。”
“……”
望著走遠的許夢雪，易霆在原地苦笑一聲，之後，卻是輕輕笑了。
好像……媳婦沒有排斥和他一起睡。
只不過是被發現了，有點惱羞成怒。
易霆攥了下拳。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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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也就是陽歷2月9日，是個搬家的好日子。
許夢雪就定在了這天搬家。
上回搬家，是易霆叫上了隊裏的同事，這回不用叫他們。
許援朝、許大哥、許小弟和易二哥加上易霆五個男的，還有陳桂英、李慧敏、易二嫂、慧姐以及許夢雪五名女性，重活交給男的幹，她們負責整理打掃。
易二嫂家的三個孩子也都來了，許大哥家的圓圓也過來了，加上小煦和瑤瑤，六個孩子也要幫著湊熱鬧，比著拿一些小東西。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一上午就把家搬好了。
主要不用搬什麽大件家具，最大的可能就是冰箱、電視之類的，這也好辦。冰箱兩個人擡，電視一個人就能抱到車上。
等收拾得七七八八，也到下午兩點多了。
這時候都筋疲力盡的，許夢雪事先讓慧姐訂了一個館子，他們十多口人，浩浩蕩蕩往飯館去。
飯館有個大包間，剛好能坐下十來個人。至於小孩子，小的被大人抱懷裏，大的再加把椅子擠一擠，總歸也行。
因為累了，又過了飯點，特意點了些開胃的飯菜，還有一道山楂圓子甜湯，暖和潤喉又潤胃。
吃罷飯，陳桂英他們還要來幫忙，被許夢雪拒絕了。
“剩下的我們慢慢收拾就好了，攏共沒多少。”
她拒絕得很堅決，“你們也回去歇歇，不想歇了，出去轉轉，快過年了熱鬧。”
封城一進臘月，就開始張燈結彩，過年的氣氛隨著日子漸進越來越濃郁。
孩子們也都放假了，大人也多從外地回來了，各個娛樂場所都有了各種游玩活動，集市也比往日更熱鬧些，最是一年中最好玩的時候。
陳桂英看她真不要幫忙，也就隨她了。
“我姐，她還沒回來？”
許夢雪猶豫了一下，到底問起了夢雨的動靜。自打那回她要自己做生意，便帶孩子上外地去了，本以為最多去個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誰知道，這一去就是小半年。
要不是她中間陸續寄來了幾封信，他們早就急了，要去找人了。
陳桂英搖搖頭，卻是道：“估計是快了。我跟她說了，讓她今年就在家過年，不去陳家。”
“嗯。等我姐回來了，你跟我說一聲。我看看我姐去。”
兩人說好，又問起了許小弟學習的情況，陳桂英瞟了一眼在不遠處等著的許小弟，“就那麽回事吧，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唄。1”
這語氣、神態，頗有幾分看不上的意思。
許夢雪就知道她是在埋汰自己兒子，故意打趣她：“那要不，別讓他考大學了，還是讓他打工賺錢吧。”
陳桂英神色一僵，嫌棄道：“就他這個不著調的樣子，他打工也掙不了多少錢。還是學習吧，真要是個大學生了，咋都比他現在強。”
“你看你，話都讓你說了，說他不好的是你，說行的也是你。小弟要是知道啊……”
陳桂英瞪眼：“他要是知道怎麽了，難道還能不認我這個當媽的？”
“認認認，哪兒能不能認呢！不認，我替你打斷他的腿。”
“……”
陳桂英此時要再沒明白二女兒的惡趣味，她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走走走，快走，搬你的家去吧。”
得，這是惱羞成怒了。
許夢雪趕緊麻溜離開，躲離“戰場”。她可是聽見，她親愛的母親剛走過去，把小弟劈頭蓋臉訓了一頓，說考不上大學不讓他回家吃飯。
她默默心疼了小弟三秒鐘。
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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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家，要辦暖家飯。
想想要請的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許夢雪甚至動了不辦的念頭，被陳桂英好一通說，說完了吧，看見二女兒蔫頭耷腦的樣子心又軟了。
“那你少請點人，親近的就行。到時候，我帶你大嫂來幫忙，不讓你多操心，行吧？”
“行啊，這怎麽不行，您都這樣說了，我再不行，豈不是不識好歹？”
陳桂英拿眼瞪她：“就你長了張嘴。”
許夢雪：“還是張好看又會說的嘴，羨慕吧？”
陳桂英：“……”
她突然就覺著，剛才她的心軟有點點沒必要。
母女倆貧嘴，暖家飯該辦還是得辦。沒隔太久，畢竟馬上過年了，如果年前不辦，再辦得出正月了，時間拖得更久了，到時候又顯得沒那個必要。
於是，許夢雪將日子將在了小年後的一天，臘月二十四。
臘月二十三這天，封城小年。
許夢雪一家子都去許家串親戚，這一天，是女婿上門送禮的好日子。慧姐原要自己在家待著，不忍她落單，又是大過年的，強烈要求她和他們一道過去。
慧姐沒推脫，到底是答應了。
這天，他們一行人拎著大包小包，買的煙酒茶，以及一些果子餅幹等吃食，一道去許家。
陳桂英早上六點就起來，開始置辦中午要吃的飯了，就等著他們上門來了。所以，人一到，她便興沖沖出去迎人。
慧姐要來廚房幫忙，她多少明白點她的心裏，沒攔著，反而姐倆在廚房邊說話邊幹活，倒也是快活自在。
有慧姐，就用不上許援朝了。他就被趕回客廳，美其名曰好好陪女婿這個客人，別冷落了人。
許援朝不知說什麽好，他常年幹活，悶不吭聲的，和易霆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聊了幾句廠子的事，又說了說他做裝修隊的事，沒幾句，場子就冷了下來。
還是易霆提議：“爸，之前你愛下象棋，現在還下嗎？陪您來幾盤？”
許援朝忙說：“好好好！咱們下棋！”
這可算是解救了他，兩個大男人也不用在客廳坐著大眼瞪小眼，半晌沒話說了。
小煦、瑤瑤和圓圓三個孩子湊一塊玩兒，他們正稀罕看瑤瑤的連環畫。除了瑤瑤帶來的連環畫，他們還在看小煦畫的小畫——他看的郭靖黃蓉，被他給畫下來了。
許大哥和大嫂出去給大嫂娘家送禮去了，暫時不在家。他們今兒不在李慧敏娘家吃飯，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許小弟在臥室奮筆疾書，許夢雪來臥室考校他的學習成果。
說實話，他們姐弟倆有陣子沒見了。別看許小弟現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1，他也是知道衣尚廣告片掀起的轟動的。
他腳蹬地，咯噔咯噔拖椅子湊到許夢雪面前，問：“姐，你跟我說說，你現在身家多少哇？肯定不止是萬元戶了吧？”
許夢雪斜斜看了他一眼，餘光瞟了眼四周，在床邊坐下，淡淡道：“要不，你猜猜？猜對了我告訴你？”
許小弟可能太好奇了，還真歪頭細想了一下，說了一個數，又搖搖頭，自己說了句“不對”，又說了一個數又被自己否了……來來回回得有五六七次吧，看得許夢雪都十分無奈。
最後，他總算不否定自己了，卻是瞪大眼，不可置信問：“姐，不會有七位數了吧？”
許夢雪回憶了下前些天的盤點，倒是很誠實地點點頭：“的確有。”
許小弟驚得張大了嘴，半晌沒回過神。
“姐，你這樣，我就是考上首都大學，我也不能一年賺這麽多年錢啊！”
這也太瘋狂了吧？！
許夢雪使勁薅頭發，恨不得把自己給薅禿似的，完全不心疼可能因為他的暴力而掉落的頭發。
他全身心地沈浸在這個七位數的循環中，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許小弟艱澀開口：“姐，你……咱媽知道嗎？”
許夢雪瞪他一眼：“廢話，咱媽做賬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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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她更清楚了。”
許小弟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誇讚：“媽她是見過大世面的，這都能忍住不說。”
如果不是他問起，他也了解點店裏的情況，他完全無從想象。
“咱大哥、大嫂知道嗎？”
“不知道吧。”
這個回答，讓許小弟十分肯定，這個家不光他不知道，估計除了他媽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實在沒忍住問了下辦公室的人今年年底發的獎金，知道具體數額後，忍不住嗷嗷直叫，看許夢雪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如果不是半道去學習，他肯定也有這些錢！
他虧了啊。
許夢雪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打蛇打七寸，直接給出他最想要的：“考上大專，今年他們拿多少，給你多少。考上本科，另外的價錢。普通的本科，翻一倍；重本，看多重了，依據情況再翻倍。”
許小弟：“！”
“姐，我現在就看書學習，你先出去吧。別打擾我。”
“……”
“等等，出去之前先讓我吸吸財氣，希望我以後也能像你這麽有錢，哦不，有你一半有錢，我就樂得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
可惜，許小弟馬上學習的想法落空了。許大哥和李慧敏回來了，沒多會兒，飯菜做好，陸陸續續端上桌，大人小孩一塊上桌吃飯。
誰知道，這時候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衛國，帶著大丫來了。
“你怎麽來了？”陳桂英沒好臉色。
林衛國笑著道：“媽，今兒是小年，我怎麽能不來？夢雨不在家，我代替她，該怎麽孝敬您還是怎麽孝敬您。大丫，快喊姥姥，你是不是想姥姥了？”
大丫怯生生地喊了句“姥姥”。
陳桂英沒法兒對孩子冷臉，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看見她手上生的凍瘡，難掩心疼。
大丫縮回手，說自己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她越是這樣，越惹得人心疼又心酸。
這得是多懂事，才能說出這種話。
林衛國看大丫得了好臉色，拎著買的東西就要進門，不想卻被許小弟擋住了去路。
“小弟，你這是啥意思？咋不讓我進門了？快快快，別鬧了。”
“我不讓你進門，你還不知道啥意思？還有，誰是你小弟，我跟你有關系嗎？”
林衛國不讚同地看著他，說道：“小弟你說這個話就不合適了，再怎麽說，我和你大姐是夫妻，你就算再看不慣我，你外甥女在這兒了，我和你姐也是正經夫妻。我們怎麽沒有關系？除非你和你姐沒關系了。”
這番話很有道理，卻是讓許家人聽得十分窩火、惡心。
這個狗東西這時候又說這種好聽話，還以為拿了禮上門，別人就該理所應當地讓他進門，當這是饑荒年代啊，大家沒見過好東西啊？
許小弟便這麽懟了。
林衛國臉色略微不太好看，卻是穩住了：“是我的心意，給咱爸媽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許小弟：“甭管你有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不要！”
林衛國：“！”
兩人僵持不下時，救星出現了——許夢雨回來了。
她徑直來到林衛國面前，“我說了，我們以後沒關系了，你也不用再來我家了。我走的這半年，看來你還沒想清楚。”
林衛國沒想到許夢雨恰好趕回來，眼前一亮，無限殷勤道：“夢雨，你走的這半年，我是日日夜夜想你，想我們的曾經和王後，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鬧了行不行？”
許夢雨嫌棄地皺眉：“你聽不懂話？聽不懂沒關系，說句你聽得懂的，這個點了民政局還沒下班，你回去拿上戶口本，我們民政局見。”
她轉頭，吩咐許小弟，“你跟他一塊去，快去快回。”
作者有話說：
晚安
註1:引用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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