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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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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 79 章

◎加工資吧(二合一)◎

許夢雪忙推門進去。

人尚未走近屋裏, 已被鋪天蓋地的疾聲厲語砸到。

“我在你們店裏買衣服,買回去衣服就爛了,你們說, 這往哪兒說理去?你們這是賣的黑心衣服啊!”

“當初買衣服的時候, 你們說得老好聽了, 還什麽三十天內如果不滿意,可以給退給換, 我這買的才幾天, 轉臉就不認賬了,這樣合適嗎?”

“我一開始來的時候只想買一件來著,是你們, 可是你們,左一句‘姐你穿這個好看, 特襯你膚色’,又一句‘咱們女人啊就該對自己好點, 買件衣服怎麽了,多嘗試新風格’, 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哄得我買了七八件, 虧不虧心!”

“你們是不是見誰都這麽誇啊, 把人誇得五迷三倒,然後就跟我一樣頭腦一熱, 說買就買?我想想我都氣!”

一個女人唾沫橫飛,痛斥店裏暴行, 也是想通過把她的經歷說出來, 在圍觀者之間尋找共鳴。

正是劍拔弩張之際, 曾書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 並不是見誰都誇的。”

蔣慶楠實在,跟著點頭:“那得長得真好看的,我們從不睜眼說瞎話。”

廖小月瘋狂點頭。

本來氣氛到這兒,挺緊張的。

有人氣咻咻的,還被這些人圍著,大家之間就有種對立的姿態,一個弄不好可能就碰出火星子,然後說不定雙方會幹架。

楞是沒想到,這種關頭了,這家店的員工來個這?!

剛唾沫橫飛罵了好一通的女人都一楞,一剎那間竟是噎住了。她單手叉腰,潑辣無比,本蓄足氣勢,再劈頭蓋臉罵這些人一頓,好發洩心中的怒氣。

這竟然……險些讓她罵不出來。

他們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沒人不愛聽好聽話,她也是。

罵是罵不出來了,心裏倒還有氣,嘟囔了一句:“話你說得好聽,衣服壞了也得給個說法。”

曾書年:“姐,我們不是說好聽話,說的是事實。不過您不愛聽,我們可以少說、不說,全憑你喜好。”

女人:“……”倒也不用完全不說吧?

曾書年:“姐,我能看看你這個衣服哪兒壞了嗎?您先別急,也別氣,我要看看,是想看仔細了,剛才為啥小月說不能退啊,一來是這個衣服咱洗過了……”

女人剛要說“洗過了憑啥不能退,我買了新的不洗咋穿,一穿就壞還賴我洗過了嗎”。

曾書年註意到她的情緒變化,飛快道:“當然,這只是一個原因,咱們衣服要是質量問題,那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交代的,這是我們老板千叮嚀萬囑咐的。”

他一擡眼,看見了許夢雪正站在人群外,許夢雪朝他點點頭,曾書年得到肯定立馬道:“姐,我們老板就在這兒,由我們老板來作證。”

女人:“你們老板,她在哪兒?”

許夢雪穿過人群,走到吵架風暴的最中間,對她說自己就是老板。

“我就在這兒看著,我們員工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先讓他們處理,聽聽他們怎麽說。如果他們處理得您不滿意,您立馬和我說,怎麽樣?”

女人小聲嘟嘟噥噥“怎麽這麽費勁,你直接處理不就完了,員工能頂用嗎”,轉而想到被他們仨捧得飄飄然的時候,沒好氣道:“她說的員工就是你們仨?也行吧,我先聽聽看。”

有點傲嬌,又有點不情願,像個驕矜別扭的大貓。

曾書年:“姐,小月說您衣服不能退的原因,是因為您這個切口,是非自然切口。”

女人瞪眼:“你整我能聽得懂的,啥叫非自然切口?”

廖小月迅速回答:“就是你的衣服是被剪壞的,不是自然破的!也不是我們本身的質量。姐姐,你還記不記得,衣服當時你走之前,我們是全部檢查一遍的,沒有開線,也沒線頭,沒有什麽問題的,而且您身材好,很苗條,穿衣服又不會把衣服繃得緊緊的,您覺得是自己給繃開的嗎?”

女人繃住臉,似乎不滿道:“說話就說話,好好說,別上來就誇人,誇人該有問題還得處理。”

他們說話太好聽,整得她發難都跟找事一樣,多少有些不自在。

廖小月憋不住先笑了:“好好好,我們不誇,咱們實話實說。現在您跟我一起看這個口子。”

以她的意思是,如果是開線了,那必定是有線頭的,也能看見開線的痕跡,但是線壓的地方就在旁邊,好好的,沒有開,說明不是開線。

現在這個口子很平整平滑,因為布料的原因,真是繃開了,那也不會是這樣,得是有棱有角、參差不齊的,現在的太齊了。

女人將信將疑,不太信服她說的。

曾書年道:“小月,你把衣服給我。”

廖小月把衣服遞過去,曾書年接過衣服,找出完好無損的另一邊。

他說道:“姐,我用你這件衣服給你演示一遍,你看看是不是小月說的哪種。

“如果是,我個人賠你一件衣服,因為我把你衣服給你撕扯了;

“如果不是,是我們店裏的原因,那我們老板讓怎麽辦怎麽辦,我們給你道歉,讓你好好買衣服,本來挺高興一件事,卻把你弄得不痛快。”

有的時候人生氣,可能真不是光因為事情本身讓人惱火,很大可能是跟這個事情相關人的態度令人上火。

衣尚服飾的人,從員工到老板,除了最開始說句不能退之外,從始至終態度都很好。

要真是他們說的那個原因,人家最開始態度也不能說不好,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女人點了頭:“按你說的來吧。”

刺啦一聲,在另一邊幾乎同樣的位置,衣服被扯開一個大口子。

曾書年讓女人來看這個口子,給她看兩者中的分別。

其實不用曾書年多講,女人已經看明白了:這兩個口子不一樣,有很明顯的區別,剛撕開的口子很明顯毛燥一些,而她之前有的那個,並不是。

女人臉色很不好看,也很尷尬,恨不能尋個地縫鉆進去。找來找去,原來問題出在她自己這邊,多少令人尷尬。

許夢雪這時開口了:“聽剛才的意思,您也經常來我們店裏,這次到底是個意外,讓您挺不高興,冒昧問一下,您有我們店裏會員卡嗎?沒有的話,給您補一張,衣服的話因為情況特殊,我們這邊上手也給您撕扯了,也賠您件新的。”

曾書年:“老板,我撕的,我自己賠就行。”

許夢雪笑著拒絕:“你為店裏解決問題,不會讓你自掏腰包,這不合規矩。”

任曾書年再說什麽,許夢雪都沒點頭。

女人此時已很尷尬了,她很不好意思。

她這個人就是自己有理,那就是理直氣壯,誰敢來說三道四,立馬就給噴回去。但要是她沒理,她哪怕是個潑辣性格,也不會把黑的說成白的,硬給自己貼金。

這會兒就是這樣。

她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衣服我拿回去處理,你們別管,也別賠我。我自己沒搞清楚上門,也給你們帶來挺大麻煩,挺不好意思的,再賠我衣服,我受不住。”

許夢雪:“我們說出去的話自然要做到,不然以後也沒法兒立足。”

女人:“不用不用。那要不這樣吧,雖然我上回已經有會員卡了,就按你說的,再給我一張就行,別的啥都不要,也啥都不用。”

她還不忘給圍觀的客人們打招呼,“大家夥兒可都看見了、聽見了啊,人老板和員工態度都好得很,我這個衣服是洗了,不光洗了,破的地方也不是人質量問題。說不好聽的,這沒弄清楚就上門來,弄得我跟專門來找茬兒似的,都沒臉多待。你們知道就行,不是人衣服的問題。”

女人說完,也沒來及登記,匆匆掩面離開。

若看她之前那副樣子,哪會想到她是這樣。

之前還以為不管咋樣都不會善罷甘休。

圍著的顧客一時暫未散開,許夢雪環顧四周,朗聲道:“讓大家也都跟著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在店買東西的顧客也都可以和小年小月他們說,登記為會員,享受會員價。如果不想登記的,也沒關系,也可以按會員價走。抱歉了,讓你們的體驗受了影響。”

許夢雪道完歉,鞠躬。

曾書年三人跟在後面,一起道歉鞠躬。

顧客們都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特別是目睹前因後果的人,更是很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道:“沒事沒事,也不關老板的事,讓你破費了。”

這件事就算這樣輕輕揭過去了。

對店裏沒啥負面影響,倒是因為剛才鬧了一通,好多人想看熱鬧,然後都跑過來、聚在一起。熱鬧一散場,他們想著“來都來了,不如看看”,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店裏逛一逛。

曾書年三個人使勁渾身解數,許夢雪也跟著一起,招待這些客人。

這些客人在一句又一句真誠又有力的誇誇面前,逐漸暈頭轉向、迷失自我,忘記自己最初來此的目的,最終掏錢買衣服。

等到買完衣服,出門回去,被迎面而來的風一吹,腦子的熱度才算逐漸散去,恍惚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可不是買衣服,這咋買了一堆衣服出來?

他們不由想到先前那個女人的痛斥,說他們總是誇誇誇,說這也好看那也漂亮的,在他們嘴裏根本沒有什麽醜和好看的區別,唯一的區別應該是好看和更好看。

難怪人家剛才那麽來氣呢!

誰被這樣誇,回去發現質量不好,肯定生氣得很。

不過,他們想到,剛剛臨出門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啥問題,除非有人故意破壞。

-

說起故意破壞,女人就是深受其害得的之一。

她沒好意思要賠償的衣服,左右不過十幾塊錢,她還犯不上去圖這個。本來她就是不爽對方質量不好,花錢買難受。

不是人家質量問題,就是家裏問題。

她氣沖沖回到家,把衣服狠狠甩在客廳,抱臂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等人。沒一會兒,終於有人敲門了。

是她表姐來了。

他們之間關系拐七拐八,拐得很遠。也是長時間不怎麽聯系,今年才輾轉聯系上,兩家發現當年長輩們雖然走散了,但沒想到後輩們竟然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封城了,那不如建立起聯系,畢竟大家都是親戚。

多一個親戚多一條路嘛。

這不,她去衣尚買衣服也是她表姐給出的主意。

她表姐現在賣衣服,說是人家衣尚上過好幾次報紙,很有名氣,人還挺多,主要衣服款式啥的都很新,比百貨大樓那些要好看多了。

她沒啥別的愛好,就愛買買衣服鞋子啥的,這樣一聽,自然是過去了。

去了,就沒能幸免,買了不少衣服回來。

後來壞了,也是她表姐說的。

她想不出別的,就覺得是表姐在她身後搗鬼。

她當初可記得,這件衣服到她表姐手裏之前是好的,從她手裏回來就壞了,說是質量有問題。

她沒多想,找上門,今天丟好大一個臉。

女人望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冷笑:“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心虛不敢來了。”

來人笑:“怎麽會,我做什麽了我心虛?是不是今天去那個衣尚,惹一肚子不痛快?”

她自己都是賣衣服的,自然知道賣衣服的人最痛恨的就是沒事找事的顧客,尤其是那些嚷嚷著質量有問題要退貨的人。

那要真質量有問題,你當初買的時候幹嘛了?怎麽就沒看出來?非得買後再過來退,最惹人煩了。

她討厭這種事,也討厭這種人。

大家都是賣衣服的,衣尚肯定也不待見這種人。

她們家新認的表妹一家有錢,人也大方,就是瞅著人厲害,其實沒啥心眼子,她稍微一動腦,表妹自動上鉤找上門去。

她在店裏瞅了好一會兒,都沒心思做事,想看看事態發展。一開始圍了好一群人,可她就稍微錯眼沒看著,不知道為啥人就散了。

她聽說是鬧完了,就放心了。

然後便聽說表妹要見她,她下午抽空請假過來,因為實在也好奇有沒有對衣尚造成打擊。

蔣慶楠如果在這兒的話,就會發現這個表姐就是她的好鄰居。

她們倆自從在兩家店幹活,莫名地就不說話了。

這會兒,女人聽到她的話,瞬間就炸了,腦子瞬間轉過來。她是沒啥心眼,不代表她傻!

“所以你就是知道我會找一肚子不痛快,故意讓我去的唄。還說什麽人家那款式好,樣式新,也是為了騙我去唄,為的就是想讓我去找茬兒。”

這人舉手,作投降狀,試圖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

卻不想女人躲開了,就她一個人抱了個空,悻悻道:“表妹,你這是啥意思,我咋能說是故意讓你去找茬兒,是他們質量不好,你才去的好不好?”

女人勾唇冷笑:“他們為啥質量不好,你心裏不是門清?”

蔣慶楠鄰居臉上閃過一道心虛,強行嘴硬:“我當然不清楚,我也是看到衣服爛了,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不領情就算了!”

她故意假裝生氣轉過身,餘光偷瞄女人的反應。

女人是家裏的小妹妹,上頭還有兩個哥哥,父母和哥哥們對她自來寵愛有加,從沒吃過什麽苦。

而且,她家世不錯,交朋友也沒怎麽處過弱勢。這種她覺得被擺了一道,還在那兒裝模作樣想要生氣,讓她哄的樣子,她看不下去,也懶得應付,徑自開始轟人。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個雞毛撣子開始趕人。

邊趕人邊道:“是我不領情,還是你心太壞了?虧我把你真當表姐,你故意把衣服給我剪爛,說人家質量有問題,你攛掇我上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

蔣慶楠鄰居哪兒想到這人一言不合就趕人,趕人還用雞毛撣子。那細細的棍條打在身上,盡管有雞毛護著,那也是生疼生疼的。

她疼得尖叫,從沙發上跳起來,躲在不同的角落,可還是被追著打。

她嘴裏堅決否認,不承認女人說的話。

女人臉色很冷,毫不留情揮舞雞毛撣子:“你承不承認都沒用,就是你做的。還有,你打的主意,不就是你在對面上班嗎?你想搞垮人家,惡心不惡心?趕緊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蔣慶楠鄰居的胳膊後背兩條腿都挨了打,火辣辣地疼。眼見對方沒有罷休的可能,她已無處可逃,只有開門,抱頭鼠竄。

女人在她倉惶逃竄的身影背後留下一句話:“給你爸媽帶路話,他們求的事別想了,不可能!”

蔣慶楠鄰居逃跑的身影一頓,然而一想到那抽打在身上的雞毛撣子,她忍住了回頭的沖動,趕忙逃了。

這丫頭太瘋了。

不逃就怕把命交待這兒。

-

晚上閉店,許夢雪對曾書年和廖小月予以表揚。她特別提到曾書年,臨危不亂,處理的方式不錯。

她當時在後面看著,本來女人罵罵咧咧,氣勢洶洶的,被他們三人一打岔,氣勢就洩了一半。

這也說明,這人並不是專門有意來找事的,而是真實顧客擁有了不好的體驗,沒忍住才來的。

許夢雪:“所以我們要學會如何去甄別顧客。不排除故意找茬兒的顧客,這些人就不像今天這位一樣,因為今天這位,與其說她是來找茬兒,不如說她是來解決問題。面對顧客的問題,我們要給到位。”

她看向廖小月,“比如,今天小月以專業的方式讓顧客信服。那麽,下回遇到同樣的問題,解釋也可以提前,而不是先給一個結果。因為很多暴脾氣的顧客一聽到結果並非是他們想聽到的,可能直接炸了,根本不給我們多說的機會,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都點點頭,若有所思。

許夢雪繼續道:“這也不是怪你們,而是在這個操作的過程中,我發現我們店裏還有需要完善的。以後,每個人都有處理三件樣品的權力,這樣遇到突發事件,也可以應對。”

沒有樣品都是新衣服,他們想去展示,或者用事實來解釋,都畏手畏腳。

一怕店裏責備,二怕經濟賠償。

誰上班,也不想自己貼錢給單位。

許夢雪:“這是給到你們的,這樣再處理事情,可以更從容。”

說完,看向一直低頭的蔣慶楠,“慶楠也很好,關鍵時刻和小月小年打好配合,很真誠,顧客們很喜歡你。”

蔣慶楠猛地擡頭,瞪大眼,驚詫不已。

許夢雪朝她笑笑,鼓勵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和擅長的地方,不用因為別人做得好,自己沒有別人做得好而沮喪,自己總有比別人做得更好的時候,是沒遇到合適的事情而已。”

蔣慶楠瘋狂點頭,垂下眼,努力萬事住眼眶裏洶湧的淚。

老板說到了她心裏。

她今天就挺沮喪的,自己沒小年反應快、會說話,也沒小月更專業,會判斷出口子不一樣,讓顧客信服。

他們兩個處理事情,自己就像個傻大憨,除了會“嗯嗯是”附和,其他真幫不了什麽忙。

她一度很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太適合這行,也幹不了這個,萬萬沒想到,老板會親自來鼓勵她。

心裏酸酸脹脹的,不停撲哧撲哧往外冒泡泡,有種難以言說的感動和溫暖在心間游蕩。

她壓著哭腔,認真道:“老板,我會繼續努力的。”

許夢雪拍拍她:“嗯,好好幹。”

三個員工逐漸適應,步入正軌。

今天這種突發情況也自己會想辦法處理,不是呆楞在那兒,任由事態發展擴大,許夢雪還是很欣慰的。

他們都在努力進步,也讓許夢雪覺得應該做點什麽,才能不辜負這種主人翁精神。

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的便是給錢。

至於怎麽給,她也得好好想想。

-

和陳桂英盤完賬,開店不到一個月,整體營業額穩中有進,相對可觀。

四月的這幾天比不上三月,因為三月開業的引爆,是誰都沒料到的。

陳桂英整日坐鎮店裏,除了店裏賬目,還有許小弟那邊要一起算。一個老會計算兩邊賬,許夢雪決定如果四月過完,能在現有基礎上有所進步,便給每個月加基礎工資。

陳桂英高興,後來接到消息的店員工,以及許小弟的組員也都很興奮。

剛好他們最近取得不菲效果,除了和小販們聯合,也按照她說的,開始盯準供銷社、私人商鋪、百貨大樓等,試圖讓他們的服裝走進這些地方,上到貨架上。

許夢雪鼓勵他們的幹勁,也給出最新指導建議,比如一些國營企業或者私營大企業,在新時代是否有改頭換面的想法,那麽是不是就有機會給他們推薦自己的工服——

用西裝做工服,白襯衣加深色西服西褲,氣質幹練,樣式時新,又穩重內斂,可謂和國際接軌,這中間是否可以有可操作空間。

他們猶如醍醐灌頂,兵分兩路,進行開拓。

許夢雪也考慮,除了倉庫,在城裏給他們安排一個辦公的場合,到時候談業務,也好有個去處。

許小弟那可是真高興,信心倍增,拍胸脯保證:“姐,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他都要有獨立辦公地點了,這得是多大的獎勵,怎麽會不幹勁滿滿?

望著褪去青澀和嬰兒肥的弟弟,他的雙眸閃閃發亮,已經有了點年輕人少有的穩重。

皮膚變黑變糙,卻更有一種成熟男性的自信魅力,不像之前那種,給人浮浮躁躁的。

許夢雪喉頭微哽,道:“嗯,相信你。你長進多了,等過年我單獨給你包個大紅包,不是工資。”

一聽有錢拿,許小弟立馬嬉皮笑臉回:“好嘞姐,那我可且等著了。”

一提錢仿佛變個人,許夢雪頗為無奈:“行了行了別貧嘴,幹不好,啥都沒有,就別想了。”

許小弟:“……”

果然不能得意忘形,不然就壓力如山!

-

許夢雪還操心著小洋房裝修的事,之前和許援朝、許大哥提了,一直沒開始。

關於想要一個什麽樣的新家,許夢雪也都問過孩子們的意見,比如他們想要什麽樣的顏色、希望自己的房間是什麽樣的。

瑤瑤想要個公主房,有那種公主帳的、粉色的,溫暖色彩的。

小煦他想了許久,試探問能不能要個孫悟空那樣的房子。

許夢雪自沒什麽意見,就怕他將來長大再看自己小時候的房間,會不堪回首,被兒時自己的幼稚擊倒。

許夢雪讓他想想,確定了也沒問題。

小煦後來也下定決心,想要一個水簾洞。他堅持,許夢雪也隨他去,反正小孩子的心願也滿足嘛,又不是多大的事。

說實在的,就是挺意外的,因為看他還挺成熟,穿上小西裝簡直和大人一模一樣,私下裏竟然是孫悟空的狂熱粉絲。

至於自己的臥室,許夢雪喜歡簡單和暖色調的,沒要瑤瑤的粉色,選擇的是米白色,搭配一點點亮眼的橙色——這種配色在封城一水白綠紅的裝修中可是很新鮮。

至於易霆,暫沒打算住一起,家裏也有他一個房間,他的房間也讓他自己選,相當尊重個人意見。

這樣裝下來,房間整體風格不很統一,許夢雪覺得這倒沒什麽,反正臥室嘛,關起門來是自己的。

誰又能知道,矜持的小煦關起來,會希望自己是住在水簾洞裏的孫悟空呢?

敲定了風格和客廳的布置,許援朝和許大哥抽空帶徒弟開始量房擺置。房子大,一時半會弄不好,得到來年開春才能住過去了。

來年開春啊。

許夢雪想了想,應下這個時間。

她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

因為搬家時間延遲了,可是房子不夠大,本來想請保姆照顧起居的計劃,可能就不得行。

可是這樣大人們就沒法兒好好工作,小孩子也受委屈。

許夢雪便想著,不如先搬個家,搬到大一點的房子,稍微寬松些,哪怕保姆不住家,來做飯也不至於擠在走廊上。

搬家還沒搬,樓裏倒先出了一個大事。

作者有話說:

打工人最想聽到的,就是加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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