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一夜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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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本狗：我去，我們這麽快就有官微了？”
“小狼狗本狗：但這發的都是些什麽啊”
趙小野還沒回，顧澂又發過來第三條信息，改成了語音：“這個微博是你弄的還是念長老弄的？你說過你不報名的。”
他的語氣裏帶著不自知的緊張，讓趙小野聽著有點怪。
“玉樹臨風本樹：是啊，我沒報名啊。”
顧澂剛松了口氣，就看到了下一句。
“玉樹臨風本樹：不報名也可以來嘛。”
他握著手機的手一緊，眉頭也皺了起來。
“玉樹臨風本樹：[圖片]”
“玉樹臨風本樹：看到沒有，那是我們的物資山。”
照片上的趙小野背後是堆成小山的大包，而她本人紮了個淩亂的丸子頭，沒有化上次那麽濃的妝，看上去清新可愛了許多。看著她的照片，顧澂的手握住又松開，嘆了口氣。
沒辦法，怎麽可能和她生氣，雖然他剛才的確有一瞬間著急得不行。
“小狼狗本狗：你可真行。”
“小狼狗本狗：你們在什麽位置啊，危險嗎？”
“玉樹臨風本樹：這你就放心吧，我們在最邊兒上，安全著呢。不說了，我去幹活了。”
“小狼狗本狗：好。”
趙小野收起手機，起身去給白念念幫忙；顧澂剛把手機放好又拿了出來，打開微博，關註了“靠譜食堂”，然後把手機往桌洞裏一丟，繼續刷試卷。
這次志願者行動為期只有半個月，對於普通人來說，兩個星期的時間過得很快，可是在條件艱苦的環境中，其實每個人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覺。腰酸背痛，睡眠不足，不方便洗澡……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面臨著巨大的挑戰。有人剛過一兩天就受不了，請辭回去了，但更多的人選擇了留下。
其實組織方早就有所說明，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提前回去，都是允許的。那些走了的人也並不會受到鄙視，因為大家都在經歷著這樣難熬的日子，能夠理解他們。
或許是這樣的環境給了白念念一個錯覺，那就是，在這種萬眾一心救人救災的情況下，惡意的聲音會稍微收斂一點。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這種聲音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惡劣，而且來勢洶洶，簡直給她一種“有備而來”的錯覺：
她來到震區的第七天，那個“靠譜食堂”的微博，一夜之間又被水軍攻陷了。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要知道她每天發上去的僅僅是些日常而已，照片也是隨手一拍，角度也沒選，連濾鏡都沒用，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突然惹到了那些鍵盤俠。
“噫，志願者們原來都這麽輕松的嗎？還有時間刷微博啊。”
“不要地圖炮，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據說有的學校規定，參加志願者可以加學分哦。”
“哇還有這種事？”
“蹭地震熱度搞這種噱頭？學校瘋了吧？那些沖著學分去參加的良心不會痛嗎？少了那點分就拿不到畢業證了是吧？！”
“噓，這事是真的。在我們學校，沒點關系、不走後門還去不了呢，這可是要記入檔案的，將來很有用，你們懂的[doge]”
“有點惡心了，這和發國難財有什麽區別。”
“誒這個@靠譜食堂不會是吃貨天堂裏那個靠譜食堂吧……”
“真的？好像他們的幫主和長老也去當志願者了呢。”
“你們還記得前些天那個‘烏龍事件’嗎？吃貨天堂官微上說的那個！他們不是派志願者小隊和那個冠軍一起去災區了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冠軍就是靠譜食堂的幫主吧！”
“對！我記得那件事！就是那個不忘初心吧！”
“真惡心，以志願者之名，行炒作之實！”
“我靠，靠譜食堂也太不要臉了吧！”
“現在這個時代啊，說什麽話都得反著理解，‘靠譜’，呵呵。”
“竟然是我們幫會！我好不容易進去的！惡心！退幫！”
“呸！”
……
這些評論如同一大盆冰水從頭澆下，澆的白念念手足冰涼。
上次那些水軍罵她，但是她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吃貨天堂那邊也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所以事情並沒有鬧到難堪的地步，她也沒有多難受。可是這次，他們雖然沒有直接罵她，卻讓她難過得要死。
這些人，也是水軍嗎？
趙小野罵了他們一早晨，看到白念念的狀態，又心疼又心焦，過來抱住她，說：“別看了念念，指不定是什麽人在背後搞幺蛾子呢。”
她去抽白念念的手機，沒抽動。
“念念？”趙小野皺眉看著她。
白念念擡起頭，休息不足的雙眼中有許多紅血絲，黑眼圈也出來了，臉色也有點蒼白。從趙小野的角度往下看有點恐怖，但是，沒有眼淚。
“小野，”白念念的聲音有點啞，她清清嗓子，又說：“你能……先替我一會兒嗎？”
趙小野：“我去給你請個假吧，就說身體不舒服。”
白念念沈默片刻，覺得這種時候，不該把時間放在這些人身上，於是收拾東西準備去臨時食堂。
“哎哎哎，行行行我替你去，你歇著吧，”趙小野說，“你再睡會兒，手機給我，我等會兒來喊你。”
白念念看著那些評論，說：“其實，我是想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趙小野坐到她旁邊，和她視線平齊，耐著性子說：“別鉆牛角尖了，你又不是黑客，怎麽看？對了，我問問尋歡，看他會不會查。”
白念念想了想，說：“那我休息一下，你去吧。手機在這沒事，別擔心，我……我和許逸珵聊一聊。”
趙小野心想許逸珵也許可以勸勸她，於是點頭同意，走了。
白念念雙眼緊緊地盯著手機，盯著評論裏那些人的名字。這一次，評論幾乎是清一色的鄙夷和謾罵，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一臉懵逼或表示疑惑。
那些曾經在她自己的微博下面為她辯解、為吃貨天堂辯解的人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白念念本以為當初有人看不過去幫她是正常的，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是搞錯了？
她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看過去，終於，發現了一個眼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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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野還沒回，顧澂又發過來第三條信息，改成了語音：“這個微博是你弄的還是念長老弄的？你說過你不報名的。”
他的語氣裏帶著不自知的緊張，讓趙小野聽著有點怪。
“玉樹臨風本樹：是啊，我沒報名啊。”
顧澂剛松了口氣，就看到了下一句。
“玉樹臨風本樹：不報名也可以來嘛。”
他握著手機的手一緊，眉頭也皺了起來。
“玉樹臨風本樹：[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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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趙小野背後是堆成小山的大包，而她本人紮了個淩亂的丸子頭，沒有化上次那麽濃的妝，看上去清新可愛了許多。看著她的照片，顧澂的手握住又松開，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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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本狗：你可真行。”
“小狼狗本狗：你們在什麽位置啊，危險嗎？”
“玉樹臨風本樹：這你就放心吧，我們在最邊兒上，安全著呢。不說了，我去幹活了。”
“小狼狗本狗：好。”
趙小野收起手機，起身去給白念念幫忙；顧澂剛把手機放好又拿了出來，打開微博，關註了“靠譜食堂”，然後把手機往桌洞裏一丟，繼續刷試卷。
這次志願者行動為期只有半個月，對於普通人來說，兩個星期的時間過得很快，可是在條件艱苦的環境中，其實每個人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覺。腰酸背痛，睡眠不足，不方便洗澡……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面臨著巨大的挑戰。有人剛過一兩天就受不了，請辭回去了，但更多的人選擇了留下。
其實組織方早就有所說明，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提前回去，都是允許的。那些走了的人也並不會受到鄙視，因為大家都在經歷著這樣難熬的日子，能夠理解他們。
或許是這樣的環境給了白念念一個錯覺，那就是，在這種萬眾一心救人救災的情況下，惡意的聲音會稍微收斂一點。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這種聲音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惡劣，而且來勢洶洶，簡直給她一種“有備而來”的錯覺：
她來到震區的第七天，那個“靠譜食堂”的微博，一夜之間又被水軍攻陷了。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要知道她每天發上去的僅僅是些日常而已，照片也是隨手一拍，角度也沒選，連濾鏡都沒用，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突然惹到了那些鍵盤俠。
“噫，志願者們原來都這麽輕松的嗎？還有時間刷微博啊。”
“不要地圖炮，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據說有的學校規定，參加志願者可以加學分哦。”
“哇還有這種事？”
“蹭地震熱度搞這種噱頭？學校瘋了吧？那些沖著學分去參加的良心不會痛嗎？少了那點分就拿不到畢業證了是吧？！”
“噓，這事是真的。在我們學校，沒點關系、不走後門還去不了呢，這可是要記入檔案的，將來很有用，你們懂的[doge]”
“有點惡心了，這和發國難財有什麽區別。”
“誒這個@靠譜食堂不會是吃貨天堂裏那個靠譜食堂吧……”
“真的？好像他們的幫主和長老也去當志願者了呢。”
“你們還記得前些天那個‘烏龍事件’嗎？吃貨天堂官微上說的那個！他們不是派志願者小隊和那個冠軍一起去災區了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冠軍就是靠譜食堂的幫主吧！”
“對！我記得那件事！就是那個不忘初心吧！”
“真惡心，以志願者之名，行炒作之實！”
“我靠，靠譜食堂也太不要臉了吧！”
“現在這個時代啊，說什麽話都得反著理解，‘靠譜’，呵呵。”
“竟然是我們幫會！我好不容易進去的！惡心！退幫！”
“呸！”
……
這些評論如同一大盆冰水從頭澆下，澆的白念念手足冰涼。
上次那些水軍罵她，但是她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吃貨天堂那邊也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所以事情並沒有鬧到難堪的地步，她也沒有多難受。可是這次，他們雖然沒有直接罵她，卻讓她難過得要死。
這些人，也是水軍嗎？
趙小野罵了他們一早晨，看到白念念的狀態，又心疼又心焦，過來抱住她，說：“別看了念念，指不定是什麽人在背後搞幺蛾子呢。”
她去抽白念念的手機，沒抽動。
“念念？”趙小野皺眉看著她。
白念念擡起頭，休息不足的雙眼中有許多紅血絲，黑眼圈也出來了，臉色也有點蒼白。從趙小野的角度往下看有點恐怖，但是，沒有眼淚。
“小野，”白念念的聲音有點啞，她清清嗓子，又說：“你能……先替我一會兒嗎？”
趙小野：“我去給你請個假吧，就說身體不舒服。”
白念念沈默片刻，覺得這種時候，不該把時間放在這些人身上，於是收拾東西準備去臨時食堂。
“哎哎哎，行行行我替你去，你歇著吧，”趙小野說，“你再睡會兒，手機給我，我等會兒來喊你。”
白念念看著那些評論，說：“其實，我是想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趙小野坐到她旁邊，和她視線平齊，耐著性子說：“別鉆牛角尖了，你又不是黑客，怎麽看？對了，我問問尋歡，看他會不會查。”
白念念想了想，說：“那我休息一下，你去吧。手機在這沒事，別擔心，我……我和許逸珵聊一聊。”
趙小野心想許逸珵也許可以勸勸她，於是點頭同意，走了。
白念念雙眼緊緊地盯著手機，盯著評論裏那些人的名字。這一次，評論幾乎是清一色的鄙夷和謾罵，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一臉懵逼或表示疑惑。
那些曾經在她自己的微博下面為她辯解、為吃貨天堂辯解的人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白念念本以為當初有人看不過去幫她是正常的，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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