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拉鉤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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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歡溫柔地看著趙小野，那個眼神，一點都不像個“孩子”。
“你的生日，是x年x月x日吧。”尋歡低聲說。
“你怎麽知道？”趙小野很意外，難道又是在微博看到的？
不過就算她微博有慶生時的記錄，也沒有說過自己是哪一年生的。
尋歡微微一笑，答非所問：“我的生日是x年x月x日，你比我大一歲半。”
“哦，然後呢？”趙小野問。
“還有一年半，我就能趕上你了。”尋歡說。
趙小野：……就你能長，我就不長了？你當我青春永駐呢。
“還有一年半，我就畢業了。”尋歡說的很慢，“到那時，我也滿18歲了。”
“嗯，所以呢？”趙小野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醉得更厲害了，雖然吐字比剛才清晰了一點點，但還是有點大舌頭。
“天上白玉京。”
尋歡上前一步，依然站得筆直，簡直像是在站軍姿。他垂眸看著趙小野的眼睛，再一次聞見了她身上那種香氣。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這麽好聞、這麽令人舒服的味道。
“天上白玉京，”尋歡重覆了一遍，又說，“你可以等我一年半嗎？等我高中畢業，去你的學校追你，可以嗎？”
趙小野：“……”
她的心臟越跳越快，撲通撲通地，在這安靜的夜裏像是噪音一樣明顯。她覺得自己可能也喝多了，酒意上頭，臉上也熱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笑出來，為什麽不笑呢，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你等著我，等我忙完了就追你。
再說，一年半的時間，會遇見多少有感覺的男生，他想過嗎？
他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如果我在這一年半的時間，遇見別人呢？”趙小野說出這句話，竟然隱隱有點後悔。
萬一這個小朋友因此而傷心了怎麽辦？
結果尋歡皺起眉頭，氣鼓鼓地說：“所以說，你可不可以‘等我’一年半啊！”
他把咬字重點放在“等我”上面，趙小野一下子就懂了。看著他那又倔強又有點委屈的表情，趙小野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卻和她之前想象的那種笑一點都不一樣。
這家夥，是怎麽做到這麽理直氣壯地賣萌的啊。
“你笑什麽……”
尋歡臉都紅了，趙小野連忙把嘴角壓下去，眼睛卻還是彎著的，清亮的眸子仿佛養在水潭中的黑色珍珠：“可是你……嗯，有點兒矮呀。”
尋歡：“……”
“我在長高，”他一字一頓地說，“真的，有時候，晚上睡覺，腿還會疼。”
“那——”趙小野把手背在身後，笑瞇瞇地說，“你先努力長高，努力考上我的大學吧。”
尋歡卻固執地說：“我百分之百會做到！所以，說定了，一年半，誰反悔，誰是小狗！”
趙小野瞬間想起了“威風凜凜的小狼狗”，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個燦爛得如同陽光般的笑容，讓尋歡一陣恍惚，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快上去吧。”趙小野按開了電梯，尋歡夢游一樣地走了進去，看著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閉，就像一個夢境走到了盡頭。
就在電梯門馬上就要合上的時候，尋歡猛地伸手把它扒了回去，長腿一邁，重新回到了趙小野面前。
趙小野：！！！
“你以為在拍電影啊？！放著按鍵不按扒什麽扒啊！你手指頭是不是不想要了！”趙小野兇巴巴地說，尋歡卻像沒聽到一樣楞楞地看著她，然後擡起了右手。
“怎麽了？”趙小野緊張地看著那只手。
尋歡伸出小拇指：“拉鉤。”
趙小野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著沒朝他翻白眼兒，心說，這要是遇見一個劣質電梯，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拉鉤了。
她伸出小指勾住尋歡的手指晃了晃：“行了吧？快回去睡覺！”
說完，她想把手抽回來，尋歡卻死死地勾著她的小指，又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說：“蓋章。”
趙小野：“……”
拉了鉤蓋了章，尋歡終於傻呵呵地上樓去了。趙小野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怕是真的喝多了，竟然會那麽幼稚。
……好像還有一點兒開心。
從電梯走回車子裏，短短的距離，真的像是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一樣。
“喝多了喝多了，我去我竟然也喝多了。”趙小野揉了揉太陽穴。
她和白念念回到家，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白念念醒來之後抓過手機看時間，居然看到了尋歡的私聊。
“尋歡：大嫂=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尋歡：有沒有耍酒瘋？”
“尋歡：[尷尬]”
白念念好奇地回了一句：“你不記得了嗎？”
尋歡那邊幾乎是秒回的：“……斷片兒了，什麽都想不起來。”緊接著又發了一句，“拜托了大嫂，快告訴我。”
白念念看著趙小野打游戲的側臉，不知道該怎麽回。趙小野餘光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有事兒，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游，左手突然出擊，飛快地抽走了白念念的手機。
“鬼鬼祟祟的，跟誰聊……嗯？”
趙小野眉頭一皺，白念念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妙，眼看著趙小野用她的手機回了一句話，然後一臉嚴肅地玩起了游戲。
白念念抓過手機，只見上面顯示的是……
“念念不忘：你學了一晚上狗叫。”
白念念：……
半晌，尋歡那邊回了一串“……”，就沒有下文了。
白念念默默地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蠟。
……
趙小野下午回了自己家，白念念上游戲看了一眼，許逸珵不在，好像連游戲都變得沒意思了。她聽歌、看書、追番，到點兒吃飯到點兒睡覺，可是直到半夜也沒有睡著。
白念念索性又登錄了吃貨天堂，想著說不定能在游戲裏睡著，然後被系統踢下線。沒想到剛剛上線，就聞見了一種很特別的香味。
“好香！”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那種似曾相識的味道，又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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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日，是x年x月x日吧。”尋歡低聲說。
“你怎麽知道？”趙小野很意外，難道又是在微博看到的？
不過就算她微博有慶生時的記錄，也沒有說過自己是哪一年生的。
尋歡微微一笑，答非所問：“我的生日是x年x月x日，你比我大一歲半。”
“哦，然後呢？”趙小野問。
“還有一年半，我就能趕上你了。”尋歡說。
趙小野：……就你能長，我就不長了？你當我青春永駐呢。
“還有一年半，我就畢業了。”尋歡說的很慢，“到那時，我也滿18歲了。”
“嗯，所以呢？”趙小野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醉得更厲害了，雖然吐字比剛才清晰了一點點，但還是有點大舌頭。
“天上白玉京。”
尋歡上前一步，依然站得筆直，簡直像是在站軍姿。他垂眸看著趙小野的眼睛，再一次聞見了她身上那種香氣。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這麽好聞、這麽令人舒服的味道。
“天上白玉京，”尋歡重覆了一遍，又說，“你可以等我一年半嗎？等我高中畢業，去你的學校追你，可以嗎？”
趙小野：“……”
她的心臟越跳越快，撲通撲通地，在這安靜的夜裏像是噪音一樣明顯。她覺得自己可能也喝多了，酒意上頭，臉上也熱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笑出來，為什麽不笑呢，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你等著我，等我忙完了就追你。
再說，一年半的時間，會遇見多少有感覺的男生，他想過嗎？
他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如果我在這一年半的時間，遇見別人呢？”趙小野說出這句話，竟然隱隱有點後悔。
萬一這個小朋友因此而傷心了怎麽辦？
結果尋歡皺起眉頭，氣鼓鼓地說：“所以說，你可不可以‘等我’一年半啊！”
他把咬字重點放在“等我”上面，趙小野一下子就懂了。看著他那又倔強又有點委屈的表情，趙小野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卻和她之前想象的那種笑一點都不一樣。
這家夥，是怎麽做到這麽理直氣壯地賣萌的啊。
“你笑什麽……”
尋歡臉都紅了，趙小野連忙把嘴角壓下去，眼睛卻還是彎著的，清亮的眸子仿佛養在水潭中的黑色珍珠：“可是你……嗯，有點兒矮呀。”
尋歡：“……”
“我在長高，”他一字一頓地說，“真的，有時候，晚上睡覺，腿還會疼。”
“那——”趙小野把手背在身後，笑瞇瞇地說，“你先努力長高，努力考上我的大學吧。”
尋歡卻固執地說：“我百分之百會做到！所以，說定了，一年半，誰反悔，誰是小狗！”
趙小野瞬間想起了“威風凜凜的小狼狗”，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個燦爛得如同陽光般的笑容，讓尋歡一陣恍惚，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快上去吧。”趙小野按開了電梯，尋歡夢游一樣地走了進去，看著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閉，就像一個夢境走到了盡頭。
就在電梯門馬上就要合上的時候，尋歡猛地伸手把它扒了回去，長腿一邁，重新回到了趙小野面前。
趙小野：！！！
“你以為在拍電影啊？！放著按鍵不按扒什麽扒啊！你手指頭是不是不想要了！”趙小野兇巴巴地說，尋歡卻像沒聽到一樣楞楞地看著她，然後擡起了右手。
“怎麽了？”趙小野緊張地看著那只手。
尋歡伸出小拇指：“拉鉤。”
趙小野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著沒朝他翻白眼兒，心說，這要是遇見一個劣質電梯，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拉鉤了。
她伸出小指勾住尋歡的手指晃了晃：“行了吧？快回去睡覺！”
說完，她想把手抽回來，尋歡卻死死地勾著她的小指，又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說：“蓋章。”
趙小野：“……”
拉了鉤蓋了章，尋歡終於傻呵呵地上樓去了。趙小野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怕是真的喝多了，竟然會那麽幼稚。
……好像還有一點兒開心。
從電梯走回車子裏，短短的距離，真的像是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一樣。
“喝多了喝多了，我去我竟然也喝多了。”趙小野揉了揉太陽穴。
她和白念念回到家，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白念念醒來之後抓過手機看時間，居然看到了尋歡的私聊。
“尋歡：大嫂=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尋歡：有沒有耍酒瘋？”
“尋歡：[尷尬]”
白念念好奇地回了一句：“你不記得了嗎？”
尋歡那邊幾乎是秒回的：“……斷片兒了，什麽都想不起來。”緊接著又發了一句，“拜托了大嫂，快告訴我。”
白念念看著趙小野打游戲的側臉，不知道該怎麽回。趙小野餘光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有事兒，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游，左手突然出擊，飛快地抽走了白念念的手機。
“鬼鬼祟祟的，跟誰聊……嗯？”
趙小野眉頭一皺，白念念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妙，眼看著趙小野用她的手機回了一句話，然後一臉嚴肅地玩起了游戲。
白念念抓過手機，只見上面顯示的是……
“念念不忘：你學了一晚上狗叫。”
白念念：……
半晌，尋歡那邊回了一串“……”，就沒有下文了。
白念念默默地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蠟。
……
趙小野下午回了自己家，白念念上游戲看了一眼，許逸珵不在，好像連游戲都變得沒意思了。她聽歌、看書、追番，到點兒吃飯到點兒睡覺，可是直到半夜也沒有睡著。
白念念索性又登錄了吃貨天堂，想著說不定能在游戲裏睡著，然後被系統踢下線。沒想到剛剛上線，就聞見了一種很特別的香味。
“好香！”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那種似曾相識的味道，又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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