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眼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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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眼珠（二）
次日清晨，青魚還窩在被窩裏，就聞見一股香氣，她肚子開始咕嚕咕嚕。
今個她穿了件紫色的衣衫，與她平日裏的打扮很不相同，穿慣了素色的衣衫，換了件亮點的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推開門正是池魚在院裏做飯，竈臺水井都設在院裏，搭起一個小屋似的臺子，一旁就是水井，倒是方便許多，不多時兩碗香噴噴的面條上桌。
青魚細細聞了聞不由感嘆：“好香啊，小金魚你還會下廚呢！實在是佩服啊。”她指了指兩碗面條，“你怎麽給我兩碗，我吃不完。”
池魚坐下瞥了她一眼：“一碗是我的。”
青魚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另一碗推到他面前，“算我眼拙，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吃人的食物...”
“偶爾吃吃，也不錯。”
他手上的筷子一滯，“筷子這用法，還是她教我的。”
青魚知道他是想起了亭瞳，看他沈下的臉，說道：“她一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吃完飯青魚提出來刷碗筷，她稍稍擼起袖子，將木桶放下水井打水，所幸只是兩個人的碗筷，還算好洗，就是冬日這井水冰手的很，她剛一把手放進水裏，便冷的她不住甩手。
-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大清早的，除了隔壁大娘，她也不在這認識什麽人，不由地喊道。
“誰啊？”
“官府照例巡查！”
拿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打開門，幾個官差裝扮的人站在門口，一臉嚴肅，沒等她同意便闖入門開始搜查，裏裏外外都被搜了個遍，沒發現什麽異常才退出來。
正要開口便被身後的池魚一把拉住，池魚搖搖頭，她只能作罷。
待那些官差走了青魚喝了口熱茶，“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池魚倒是不急不慢的倒了杯茶，緩緩說道：“方才有一位官差，一直待在門口沒有進來過，雖說是一身官府打扮，但是他手裏拿了一面尋妖鏡，一有風吹草動，他必有察覺，所以我拉住了你。”
青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近來做事確實莽撞了些，她摘下已融在一起的魂歸遞給池魚，“那你拿著，你靠我近些，是因為它能掩蓋你的氣息吧。”
池魚沒有接下，“是也不是，尋妖鏡探不出我的氣息確實是因為玉石，但不是因為靠近你，你忘了我是怎麽化成人形的了？”
想到池魚之前化形是因為這塊玉石，青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想來是玉賦予了它靈性讓他得以快速化為人與亭瞳相見，心心念念那麽久，卻換來了一個悲苦的結局。
已是晌午，青魚打算出院上山挖些草藥拿到集市上賣，看她拿了個大背簍和鐮刀，池魚問道：“去哪？”
青魚收收鐮刀裝進背簍，又把刀別在腰間，一口氣將背簍背起來，“還能去哪，充分利用我的醫女技能，挖些草藥賣賣，總不能坐吃山空吧小金魚。”
沒等她走出門池魚拿出一個錢袋子似的小包裹，青魚打開一看兩只眼睛都放光了，整片整片的金葉子，黃澄澄的，看得人眼睛發亮。
“哇，想不到啊小金魚你這麽有錢！是我小看了你，可以啊你！”說完就還給了他。
“你不要？”
青魚指了指背簍，“我不僅是想賣錢，主要是我自己得挖些做些藥，近幾天閑著也是閑著。”
“不用我陪你去？”
青魚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路過街角，一隊官差走過，正是先前來巡查的那些官差，青魚轉頭向城外走去，好久沒有進山了，想起上一次進山挖草藥還是與繞棠上山摘梨花，一簇簇梨花落在紙傘裏，如仙女散花，可惜...
拋開舊事，出了城向一旁的山裏走去，青魚拿出鐮刀開始尋找起來，當歸，決明子，她聞聞找找，好容易找了幾棵，草上的露珠令她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山崖，松了口氣，她突然看到了山崖旁有棵石斛，這可是藥經中描寫的妙藥，她還從未親眼見過，但那株石斛長得地方太偏遠她每次都只差一點點，她拿出腰間的另一把匕首，想著用它來試一試。
她用匕首一挑，那株石斛終於松動了一點，她又向前爬了一點，用力用匕首一挑，那石斛一松動眼看就要落下山崖，青魚急得伸手去抓，右手握住了石斛，可手中的匕首卻跌落深淵，落入水中。
“我的匕首！”青魚不由得喊了出來，卻是徒勞，那匕首早已離她遠去。
傳聞那曾經是上世亡國公主的貼身匕首，青魚突然就想到了在集市買這把匕首時老翁曾經說的話。
“不是你的留不住哎。”青魚倒是樂觀，縱使萬般不舍，但已經發生了，她還是沒有過多停留，背著背簍下了山。
-
下山之路才是真的崎嶇，天色都已經要黑了，天邊的晚霞如火燒般，吞噬了半邊天。
臉也被樹枝刮了個小口子，還好只是擦破了皮，本以為天黑之前就能回去，結果現下已經黑漆漆一片也沒有到院，她一盞燈都沒有帶。
進城中之後有了些光亮，但想到因為前些時日的燈籠所引出的事情，她加快了腳步，經歷了這麽多，現在她可是十分相信妖魔靈怪的存在，走至街角拐彎時她居然看到有一處人家居然點了燈籠。
那是兩盞紅彤彤的大燈籠，是平日裏最常見的那種，高高掛在小院門口，屋裏似乎也亮著燈，這人是不要命了嗎，青魚小聲說道。
不料裏面的人好像聽到了，推開了院門，這一下四目相對把她嚇了一跳，，手裏的鐮刀也跌落在地，那人狐疑的盯著他，黑漆漆的夜晚，一個小姑娘自己出門手裏還拿了把鐮刀，確實奇怪....
青魚拾起鐮刀裝進背簍，擺擺手解釋：“我只是路過的，路過的。”
說完想離開，那人卻叫住了她，“等等。”
青魚回頭：“什麽？”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把她拽了過來，青魚想還手，正要使出力氣待看清他的臉之後，沒有出手，她被那人拽進了院子。
“別出聲，再等一會。”
那男子半邊身子隱在黑夜之中，如果池魚用妖孽的美來形容，那眼前的那男子就是清正，如一柄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眉目端正，眼神清明，正對著她做出噓聲的手勢。
青魚下意識的點頭，她知道此人，現在終於想起了他到底是誰，第一次是在顧城與芍螢去茶館的路上，見到了芍螢口中容貌一等一的少卿，如她口中曾說的，光風霽月。
第二次便是官差巡查，他站在門口，那時她只覺得眼熟，但沒承想竟是這位少卿，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沒多會兒，突然一陣腳步聲傳入耳朵，本無風的夜裏也突然起了風，那腳步很輕，倒不像人的腳步，像動物的，青魚能感覺到離他們越來越近。
隨著那兩盞燈籠熄滅，那門也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猶如有洪水猛獸般撞擊著木門。
那少卿笑道：“來了。”
“吃人眼的靈怪？”
“聰明。”
只見他側身拔出長劍，那劍也如他這個人一般，帶著不凡的氣息，好劍！
按理說如此大的聲響，周遭不可能沒有察覺，可奇的就是四周都亮著燈，可仿佛只有他們二人見得聽得此事，隔壁人家時不時傳來孩童嬉笑聲。
這嬉笑聲夾雜著外面的嘶吼，更添了一分緊張，那少卿倒是不怕，轉身給她鞠了一禮，以表歉意，“對不住姑娘，把你牽扯進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後面那句倒是還蠻關心人的，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他右手執劍，左手則是拿了一個符咒，嘴裏念念有詞將符咒貼在了木門之上，外面那靈怪突然就安靜下來，他推開門，見一個圓形環狀的符咒圈裏圈了一只花紋綺麗的貓兒，那兩只眼睛最是特別，圓溜溜的，寶藍色的眼睛，只不過此刻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只是在門邊處還有幾處淩亂的腳印，已分辨不清。
那少卿松了口氣，將那只靈怪收入一個口袋中，轉身說道：“姑娘不必害怕，近來靈怪之物甚多，這只叫做夢魘，身形似貓兒，不會傷人只會令你恍若處於夢中，實際都是他的虛幻，這也是為什麽周遭沒有任何覺察的緣故。”
青魚不解問道：“想必少卿之前也了解最近燈籠眼睛一案，那既然這夢魘不傷人，為何會有多人點燈而被挖去雙眼呢，聽說死的人慘狀極其可怖，眼睛代替燭火燃了幾天幾夜都不滅。”
那少卿似乎沒料到她會分析這樁案子，但還是回答她：“這夢魘可遭人操控，我的猜想是，它被人控制，給要殺之人造一場可怕的幻想，再乘其不備對其殺害，並挖下他的眼睛放入燈中，方才你也看到了這門處淩亂的腳印，想必是那人留下的，可惜太亂已看不出什麽....好在這夢魘已經抓住。”他看了看口袋，露出笑意。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對她頷首：“方才是我唐突，在下烏門寺少卿紀清風。”
看他這麽正式倒讓青魚有些不知所措，忙也回道：“青魚。”
紀清風淡淡一笑：“天色已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青魚也粲然一笑，“不必了少卿，院就在前面左拐，很近的。”說完就與他告別，背起背簍越走越遠。
她輕快的身影漸漸隱在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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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青魚還窩在被窩裏，就聞見一股香氣，她肚子開始咕嚕咕嚕。
今個她穿了件紫色的衣衫，與她平日裏的打扮很不相同，穿慣了素色的衣衫，換了件亮點的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推開門正是池魚在院裏做飯，竈臺水井都設在院裏，搭起一個小屋似的臺子，一旁就是水井，倒是方便許多，不多時兩碗香噴噴的面條上桌。
青魚細細聞了聞不由感嘆：“好香啊，小金魚你還會下廚呢！實在是佩服啊。”她指了指兩碗面條，“你怎麽給我兩碗，我吃不完。”
池魚坐下瞥了她一眼：“一碗是我的。”
青魚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另一碗推到他面前，“算我眼拙，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吃人的食物...”
“偶爾吃吃，也不錯。”
他手上的筷子一滯，“筷子這用法，還是她教我的。”
青魚知道他是想起了亭瞳，看他沈下的臉，說道：“她一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吃完飯青魚提出來刷碗筷，她稍稍擼起袖子，將木桶放下水井打水，所幸只是兩個人的碗筷，還算好洗，就是冬日這井水冰手的很，她剛一把手放進水裏，便冷的她不住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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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大清早的，除了隔壁大娘，她也不在這認識什麽人，不由地喊道。
“誰啊？”
“官府照例巡查！”
拿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打開門，幾個官差裝扮的人站在門口，一臉嚴肅，沒等她同意便闖入門開始搜查，裏裏外外都被搜了個遍，沒發現什麽異常才退出來。
正要開口便被身後的池魚一把拉住，池魚搖搖頭，她只能作罷。
待那些官差走了青魚喝了口熱茶，“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池魚倒是不急不慢的倒了杯茶，緩緩說道：“方才有一位官差，一直待在門口沒有進來過，雖說是一身官府打扮，但是他手裏拿了一面尋妖鏡，一有風吹草動，他必有察覺，所以我拉住了你。”
青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近來做事確實莽撞了些，她摘下已融在一起的魂歸遞給池魚，“那你拿著，你靠我近些，是因為它能掩蓋你的氣息吧。”
池魚沒有接下，“是也不是，尋妖鏡探不出我的氣息確實是因為玉石，但不是因為靠近你，你忘了我是怎麽化成人形的了？”
想到池魚之前化形是因為這塊玉石，青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想來是玉賦予了它靈性讓他得以快速化為人與亭瞳相見，心心念念那麽久，卻換來了一個悲苦的結局。
已是晌午，青魚打算出院上山挖些草藥拿到集市上賣，看她拿了個大背簍和鐮刀，池魚問道：“去哪？”
青魚收收鐮刀裝進背簍，又把刀別在腰間，一口氣將背簍背起來，“還能去哪，充分利用我的醫女技能，挖些草藥賣賣，總不能坐吃山空吧小金魚。”
沒等她走出門池魚拿出一個錢袋子似的小包裹，青魚打開一看兩只眼睛都放光了，整片整片的金葉子，黃澄澄的，看得人眼睛發亮。
“哇，想不到啊小金魚你這麽有錢！是我小看了你，可以啊你！”說完就還給了他。
“你不要？”
青魚指了指背簍，“我不僅是想賣錢，主要是我自己得挖些做些藥，近幾天閑著也是閑著。”
“不用我陪你去？”
青魚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路過街角，一隊官差走過，正是先前來巡查的那些官差，青魚轉頭向城外走去，好久沒有進山了，想起上一次進山挖草藥還是與繞棠上山摘梨花，一簇簇梨花落在紙傘裏，如仙女散花，可惜...
拋開舊事，出了城向一旁的山裏走去，青魚拿出鐮刀開始尋找起來，當歸，決明子，她聞聞找找，好容易找了幾棵，草上的露珠令她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山崖，松了口氣，她突然看到了山崖旁有棵石斛，這可是藥經中描寫的妙藥，她還從未親眼見過，但那株石斛長得地方太偏遠她每次都只差一點點，她拿出腰間的另一把匕首，想著用它來試一試。
她用匕首一挑，那株石斛終於松動了一點，她又向前爬了一點，用力用匕首一挑，那石斛一松動眼看就要落下山崖，青魚急得伸手去抓，右手握住了石斛，可手中的匕首卻跌落深淵，落入水中。
“我的匕首！”青魚不由得喊了出來，卻是徒勞，那匕首早已離她遠去。
傳聞那曾經是上世亡國公主的貼身匕首，青魚突然就想到了在集市買這把匕首時老翁曾經說的話。
“不是你的留不住哎。”青魚倒是樂觀，縱使萬般不舍，但已經發生了，她還是沒有過多停留，背著背簍下了山。
-
下山之路才是真的崎嶇，天色都已經要黑了，天邊的晚霞如火燒般，吞噬了半邊天。
臉也被樹枝刮了個小口子，還好只是擦破了皮，本以為天黑之前就能回去，結果現下已經黑漆漆一片也沒有到院，她一盞燈都沒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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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盞紅彤彤的大燈籠，是平日裏最常見的那種，高高掛在小院門口，屋裏似乎也亮著燈，這人是不要命了嗎，青魚小聲說道。
不料裏面的人好像聽到了，推開了院門，這一下四目相對把她嚇了一跳，，手裏的鐮刀也跌落在地，那人狐疑的盯著他，黑漆漆的夜晚，一個小姑娘自己出門手裏還拿了把鐮刀，確實奇怪....
青魚拾起鐮刀裝進背簍，擺擺手解釋：“我只是路過的，路過的。”
說完想離開，那人卻叫住了她，“等等。”
青魚回頭：“什麽？”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把她拽了過來，青魚想還手，正要使出力氣待看清他的臉之後，沒有出手，她被那人拽進了院子。
“別出聲，再等一會。”
那男子半邊身子隱在黑夜之中，如果池魚用妖孽的美來形容，那眼前的那男子就是清正，如一柄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眉目端正，眼神清明，正對著她做出噓聲的手勢。
青魚下意識的點頭，她知道此人，現在終於想起了他到底是誰，第一次是在顧城與芍螢去茶館的路上，見到了芍螢口中容貌一等一的少卿，如她口中曾說的，光風霽月。
第二次便是官差巡查，他站在門口，那時她只覺得眼熟，但沒承想竟是這位少卿，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沒多會兒，突然一陣腳步聲傳入耳朵，本無風的夜裏也突然起了風，那腳步很輕，倒不像人的腳步，像動物的，青魚能感覺到離他們越來越近。
隨著那兩盞燈籠熄滅，那門也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猶如有洪水猛獸般撞擊著木門。
那少卿笑道：“來了。”
“吃人眼的靈怪？”
“聰明。”
只見他側身拔出長劍，那劍也如他這個人一般，帶著不凡的氣息，好劍！
按理說如此大的聲響，周遭不可能沒有察覺，可奇的就是四周都亮著燈，可仿佛只有他們二人見得聽得此事，隔壁人家時不時傳來孩童嬉笑聲。
這嬉笑聲夾雜著外面的嘶吼，更添了一分緊張，那少卿倒是不怕，轉身給她鞠了一禮，以表歉意，“對不住姑娘，把你牽扯進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後面那句倒是還蠻關心人的，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他右手執劍，左手則是拿了一個符咒，嘴裏念念有詞將符咒貼在了木門之上，外面那靈怪突然就安靜下來，他推開門，見一個圓形環狀的符咒圈裏圈了一只花紋綺麗的貓兒，那兩只眼睛最是特別，圓溜溜的，寶藍色的眼睛，只不過此刻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只是在門邊處還有幾處淩亂的腳印，已分辨不清。
那少卿松了口氣，將那只靈怪收入一個口袋中，轉身說道：“姑娘不必害怕，近來靈怪之物甚多，這只叫做夢魘，身形似貓兒，不會傷人只會令你恍若處於夢中，實際都是他的虛幻，這也是為什麽周遭沒有任何覺察的緣故。”
青魚不解問道：“想必少卿之前也了解最近燈籠眼睛一案，那既然這夢魘不傷人，為何會有多人點燈而被挖去雙眼呢，聽說死的人慘狀極其可怖，眼睛代替燭火燃了幾天幾夜都不滅。”
那少卿似乎沒料到她會分析這樁案子，但還是回答她：“這夢魘可遭人操控，我的猜想是，它被人控制，給要殺之人造一場可怕的幻想，再乘其不備對其殺害，並挖下他的眼睛放入燈中，方才你也看到了這門處淩亂的腳印，想必是那人留下的，可惜太亂已看不出什麽....好在這夢魘已經抓住。”他看了看口袋，露出笑意。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對她頷首：“方才是我唐突，在下烏門寺少卿紀清風。”
看他這麽正式倒讓青魚有些不知所措，忙也回道：“青魚。”
紀清風淡淡一笑：“天色已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青魚也粲然一笑，“不必了少卿，院就在前面左拐，很近的。”說完就與他告別，背起背簍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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