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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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現場
這時明亮的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蕭螢定睛看清楚，激動地想朝他奔過去，可惜以為身體還處於麻痹狀態，她“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蕭螢還欲掙紮起來，一把槍抵在了她腦門上——
“警|察，別動！”
“……”
派出所內。
“你說你不認識劉芝芝，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她家裏？”
蕭螢雙手搭在桌面上，殷切道：“小陸警官，我真不知道啊。我都跟你說過了，我醒來就躺在那裏……”
“等等……“陸懷南敲了敲桌子，“你剛剛喊我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姓陸？”
“……”蕭螢看著陸懷南，心虛地解釋道，“那個……我剛剛聽到你的同事這麽叫你……”
陸懷南皺了皺眉，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繼續問道：“你說你醒來就躺在那裏，那你原先是在哪裏？”
“額。”蕭螢遲疑地指了指地下。
陸懷南眉頭皺得可以夾蒼蠅：“蕭小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目前來說，兇殺現場只有你一個人，所以你是最大的殺人嫌疑犯。”
蕭螢連忙搖頭：“我才沒有殺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殺她呢？而且我剛剛在現場註意到，那個女人的臉上都是傷，傷口裏還有碎玻璃，應該是被被人抓住頭反覆往玻璃桌角撞擊所造成的，你看那個女人比我還高半個頭，長得也不瘦弱，我哪有力氣對她做這種事。“
“……”陸懷南不得不承認她說得還挺有道理，不過他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你不是兇手的話，一般像你這樣的年輕小姑娘，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兇殺現場，一般都會驚慌失措吧，怎麽你還有心思把現場觀察得這麽細致？”
蕭螢：……那當然是因為我見過的死人比你吃過的大米還多啊。
蕭螢舔了舔嘴唇，突然問道：“那個，小陸警官，我可以問一下，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2月8號。”
“什麽年份呢？”
“2023年。”陸懷南拍了拍桌子，“怎麽？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是乘坐時空穿梭機突然穿越到這裏的吧？”
蕭螢：“呵呵呵。”
2023年2月8號，那比她上次重生回來的時間延遲了半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正是她從市中心醫院出院，回到幼兒園上班的第二天。
“小陸警官，我是一名幼兒園老師。”蕭螢為自己辯解道，“我是有正經職業的人，我平時上課積極認真，對幼兒園的小朋友們也很有愛心，您看我這樣子，像是會殺人的樣子嗎？”
陸警官：“……你有沒有搞清楚？我是在審問嫌疑犯，不是在聽你述職啊餵！”他氣得一頭卷發都翹了幾根起來，“而且，你說你是老師，你有什麽證明？你的工作證呢？”
陸懷南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接起來：“許大醫生你終於有空回我電話了啊，沒啥事，本來是想找你吃個晚飯，不過現在不行了，臨時出了個棘手的案子，改天再找你昂……”
蕭螢在聽到“許大醫生”四個字時，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她雙手在桌子底下交握了下，突然站起來，湊近陸懷南：“小陸警官……”
“你幹什麽？”陸懷南嚇了一跳，呵斥她，“坐回去，你趕緊給我坐回去！”
“哦……”蕭螢老老實實坐回去，一雙眼睛無辜地看向陸懷南，“陸警官，我就是想說，許醫生他可以證明。”
陸懷南正想掛電話，聞言動作一頓：“你說什麽？”
“許醫生的弟弟叫許樂多，就在我們幼兒園上學。他見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就是幼兒園的老師。”
陸懷南懷疑地看她一眼，繼而對電話那頭道：
“老許你是不是下班了？方便過來派出所這邊一下嗎？啊，有點事想讓你幫下忙。”
二十分鐘後，派出所的玻璃門被推開，蕭螢心一跳，下意識地正襟危坐。
陸懷南朝來人打了聲招呼：“老許，這裏！”
“這丫頭說你們曾經見過，你認識她嗎？”
許時傾的目光從蕭螢臉上淡淡掃過。
按她回地府的時間算起，他們已經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見過面了。蕭螢不自禁擡頭看向他，當他們目光接觸那一刻，她的心跳驟快，整張臉都不自覺發燙了起來。
許時傾頓了幾秒：“見過一兩面，去幼兒園接許樂多放學的時候。”
“這麽說這丫頭還真是幼兒園老師呀？多多是在哪個幼兒園上學來著？立華幼兒園是不是？等等……立華幼兒園？！”陸懷南的表情驟然嚴肅，他轉頭道，“小張，你把死者的資料給我看一下。”
死者姓名：劉芝芝，家庭主婦。配偶：方啟休，S市立華幼兒園音樂老師。
陸懷南轉頭看向蕭螢：“你說你不認識劉芝芝，那她的丈夫方啟休，也就是你的單位同事，你總該認識吧？”
“啊？劉芝芝？”蕭螢有些迷茫地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
這個被殺害的女人，竟然是方啟休的老婆？不對呀，她不記得前世有聽到她死亡的消息呀？明明她聽到的是，方啟休的老婆離婚後就和兒子搬去了B市生活呀。
“方啟休是你的同事，而剛好這麽巧，你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夫妻的家裏，他的太太剛好死在你面前。這一切，不是太蹊蹺了嗎？”
是啊，蕭螢也覺得太蹊蹺了。
她看向陸懷南：“那方啟休呢？陸警官，你知不知道方啟休現在在哪裏？”
陸懷南擡了擡手示意，他身後的小張警官馬上解釋道：“我們有電話聯系過他，他今天下午剛好陪他兒子撘飛機去往B市看演唱會。我們查過了，根據機票記錄，他是今晚八點二十分鐘到達的B市，劉芝芝的死亡時間是九點十分，半個小時內，他不可能從B市回到這裏，因此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聽到劉芝芝死亡的消息，他說他帶著兒子坐明天一早的飛機回來，應該明天下午能到。”
這樣看來，劉芝芝的死確實應該和方啟休無關。那她到底是怎麽死的？自殺？入室搶劫？
蕭螢擡頭看看陸懷南懷疑的表情，又偷偷瞥了眼許時傾，他正面無表情站在窗邊，似乎因為剛下班就被扯進這種事，顯得有些煩躁。
蕭螢心口一滯，下意識地不想許時傾誤會自己。蕭螢知道自己應該是被轉界珠帶到案發現場的，但這又不能明說。可是不解釋又實在顯得可疑。她想了想，擡頭對陸懷南說道：“陸警官，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我為什麽會暈倒在方老師家裏。”
“你說。”陸懷南示意一旁的張警官記錄下來。
“陸警官，其實，我有病。”
“嚓……”小張警官的筆頭在紙上一劃。
陸懷南拍拍桌子，圓眼睛一瞪，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你在逗我玩兒？”
蕭螢忙擺手：“我沒有。”她繼續道：“其實，我有心臟病。前陣子剛住過院，住院期間，就是方老師幫我代的課。小張警官剛剛不也說了嗎？方老師這幾天要出遠門，我本來是想著也幫他代幾天課，今天晚上，我是想去他家裏跟他拿教學課件的。可是我把方老師出發的日子給記錯了了，方老師下午就走了。”
“既然是這樣……”陸懷南敲著桌子，“那你剛剛又為什麽說你是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在死者家裏的？”
蕭螢：“我說過了，我有病。”
“……”
“進方老師家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心臟不舒服，喘不過氣，一下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身邊躺著劉芝芝。因為我以前從來沒去過方老師家裏，所以我也不知道死去的其實是他太太。”
說到這裏，蕭螢的眼神又輕飄飄往許時傾那裏瞥去，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窗邊的許時傾：“至於我有心臟病的事，許醫生也可以作證的，一個月前我生病住院，許醫生當時就是我的主治醫生。”
陸懷南“哈”了一聲，轉頭揶揄許時傾：“許醫生，敢情你今天還成了某人的保護傘啊。”
許時傾冷淡地瞥他一眼，說道：“這裏煙味重，我去外面等你。”然後徑直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聞煙味還是不想看到裏面的人。
蕭螢情緒低落地低下頭。
這時有另一名警官過來，附到陸懷南耳邊講了幾句。
陸懷南聽完皺著眉敲了幾下桌子，看向蕭螢道：“劉芝芝的死因出來了，你說得不錯，她確實是死於頭部受傷之後失血過多。”
而且她身上也沒有服藥中毒昏迷的痕跡，也就是說，被砸死之前，劉芝芝是屬於清醒狀態的。
正如蕭螢為自己辯解的那樣，她的體型比劉芝芝要小得多，想要把一個體型比自己大許多的清醒狀態的成年人拽起來，還要抓著她的頭反覆撞擊桌子，直至撞死，這是不太可能做到的事。而且根據整間屋子和劉芝芝身上衣物的指紋采集情況，並沒有檢測到蕭螢的指紋，換言之，這也和她剛剛的口供相符，她確實是入門就突然暈倒的，並沒有來得及觸碰到屋內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蕭螢便擺脫了殺人嫌疑，她又被留著補充了一會兒口供，才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從派出所出來。
小陸警官也太小氣了，留人問這麽久話，連飯盒都不給買一個。
蕭螢走出派出所時，看到許時傾的車正停在停車場出口。應該是在等陸懷南。
蕭螢腳步一頓，然後仿佛不受控制轉了個身，向那輛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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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明亮的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蕭螢定睛看清楚，激動地想朝他奔過去，可惜以為身體還處於麻痹狀態，她“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蕭螢還欲掙紮起來，一把槍抵在了她腦門上——
“警|察，別動！”
“……”
派出所內。
“你說你不認識劉芝芝，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她家裏？”
蕭螢雙手搭在桌面上，殷切道：“小陸警官，我真不知道啊。我都跟你說過了，我醒來就躺在那裏……”
“等等……“陸懷南敲了敲桌子，“你剛剛喊我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姓陸？”
“……”蕭螢看著陸懷南，心虛地解釋道，“那個……我剛剛聽到你的同事這麽叫你……”
陸懷南皺了皺眉，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繼續問道：“你說你醒來就躺在那裏，那你原先是在哪裏？”
“額。”蕭螢遲疑地指了指地下。
陸懷南眉頭皺得可以夾蒼蠅：“蕭小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目前來說，兇殺現場只有你一個人，所以你是最大的殺人嫌疑犯。”
蕭螢連忙搖頭：“我才沒有殺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殺她呢？而且我剛剛在現場註意到，那個女人的臉上都是傷，傷口裏還有碎玻璃，應該是被被人抓住頭反覆往玻璃桌角撞擊所造成的，你看那個女人比我還高半個頭，長得也不瘦弱，我哪有力氣對她做這種事。“
“……”陸懷南不得不承認她說得還挺有道理，不過他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你不是兇手的話，一般像你這樣的年輕小姑娘，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兇殺現場，一般都會驚慌失措吧，怎麽你還有心思把現場觀察得這麽細致？”
蕭螢：……那當然是因為我見過的死人比你吃過的大米還多啊。
蕭螢舔了舔嘴唇，突然問道：“那個，小陸警官，我可以問一下，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2月8號。”
“什麽年份呢？”
“2023年。”陸懷南拍了拍桌子，“怎麽？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是乘坐時空穿梭機突然穿越到這裏的吧？”
蕭螢：“呵呵呵。”
2023年2月8號，那比她上次重生回來的時間延遲了半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正是她從市中心醫院出院，回到幼兒園上班的第二天。
“小陸警官，我是一名幼兒園老師。”蕭螢為自己辯解道，“我是有正經職業的人，我平時上課積極認真，對幼兒園的小朋友們也很有愛心，您看我這樣子，像是會殺人的樣子嗎？”
陸警官：“……你有沒有搞清楚？我是在審問嫌疑犯，不是在聽你述職啊餵！”他氣得一頭卷發都翹了幾根起來，“而且，你說你是老師，你有什麽證明？你的工作證呢？”
陸懷南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接起來：“許大醫生你終於有空回我電話了啊，沒啥事，本來是想找你吃個晚飯，不過現在不行了，臨時出了個棘手的案子，改天再找你昂……”
蕭螢在聽到“許大醫生”四個字時，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她雙手在桌子底下交握了下，突然站起來，湊近陸懷南：“小陸警官……”
“你幹什麽？”陸懷南嚇了一跳，呵斥她，“坐回去，你趕緊給我坐回去！”
“哦……”蕭螢老老實實坐回去，一雙眼睛無辜地看向陸懷南，“陸警官，我就是想說，許醫生他可以證明。”
陸懷南正想掛電話，聞言動作一頓：“你說什麽？”
“許醫生的弟弟叫許樂多，就在我們幼兒園上學。他見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就是幼兒園的老師。”
陸懷南懷疑地看她一眼，繼而對電話那頭道：
“老許你是不是下班了？方便過來派出所這邊一下嗎？啊，有點事想讓你幫下忙。”
二十分鐘後，派出所的玻璃門被推開，蕭螢心一跳，下意識地正襟危坐。
陸懷南朝來人打了聲招呼：“老許，這裏！”
“這丫頭說你們曾經見過，你認識她嗎？”
許時傾的目光從蕭螢臉上淡淡掃過。
按她回地府的時間算起，他們已經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見過面了。蕭螢不自禁擡頭看向他，當他們目光接觸那一刻，她的心跳驟快，整張臉都不自覺發燙了起來。
許時傾頓了幾秒：“見過一兩面，去幼兒園接許樂多放學的時候。”
“這麽說這丫頭還真是幼兒園老師呀？多多是在哪個幼兒園上學來著？立華幼兒園是不是？等等……立華幼兒園？！”陸懷南的表情驟然嚴肅，他轉頭道，“小張，你把死者的資料給我看一下。”
死者姓名：劉芝芝，家庭主婦。配偶：方啟休，S市立華幼兒園音樂老師。
陸懷南轉頭看向蕭螢：“你說你不認識劉芝芝，那她的丈夫方啟休，也就是你的單位同事，你總該認識吧？”
“啊？劉芝芝？”蕭螢有些迷茫地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
這個被殺害的女人，竟然是方啟休的老婆？不對呀，她不記得前世有聽到她死亡的消息呀？明明她聽到的是，方啟休的老婆離婚後就和兒子搬去了B市生活呀。
“方啟休是你的同事，而剛好這麽巧，你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夫妻的家裏，他的太太剛好死在你面前。這一切，不是太蹊蹺了嗎？”
是啊，蕭螢也覺得太蹊蹺了。
她看向陸懷南：“那方啟休呢？陸警官，你知不知道方啟休現在在哪裏？”
陸懷南擡了擡手示意，他身後的小張警官馬上解釋道：“我們有電話聯系過他，他今天下午剛好陪他兒子撘飛機去往B市看演唱會。我們查過了，根據機票記錄，他是今晚八點二十分鐘到達的B市，劉芝芝的死亡時間是九點十分，半個小時內，他不可能從B市回到這裏，因此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聽到劉芝芝死亡的消息，他說他帶著兒子坐明天一早的飛機回來，應該明天下午能到。”
這樣看來，劉芝芝的死確實應該和方啟休無關。那她到底是怎麽死的？自殺？入室搶劫？
蕭螢擡頭看看陸懷南懷疑的表情，又偷偷瞥了眼許時傾，他正面無表情站在窗邊，似乎因為剛下班就被扯進這種事，顯得有些煩躁。
蕭螢心口一滯，下意識地不想許時傾誤會自己。蕭螢知道自己應該是被轉界珠帶到案發現場的，但這又不能明說。可是不解釋又實在顯得可疑。她想了想，擡頭對陸懷南說道：“陸警官，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我為什麽會暈倒在方老師家裏。”
“你說。”陸懷南示意一旁的張警官記錄下來。
“陸警官，其實，我有病。”
“嚓……”小張警官的筆頭在紙上一劃。
陸懷南拍拍桌子，圓眼睛一瞪，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你在逗我玩兒？”
蕭螢忙擺手：“我沒有。”她繼續道：“其實，我有心臟病。前陣子剛住過院，住院期間，就是方老師幫我代的課。小張警官剛剛不也說了嗎？方老師這幾天要出遠門，我本來是想著也幫他代幾天課，今天晚上，我是想去他家裏跟他拿教學課件的。可是我把方老師出發的日子給記錯了了，方老師下午就走了。”
“既然是這樣……”陸懷南敲著桌子，“那你剛剛又為什麽說你是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在死者家裏的？”
蕭螢：“我說過了，我有病。”
“……”
“進方老師家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心臟不舒服，喘不過氣，一下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身邊躺著劉芝芝。因為我以前從來沒去過方老師家裏，所以我也不知道死去的其實是他太太。”
說到這裏，蕭螢的眼神又輕飄飄往許時傾那裏瞥去，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窗邊的許時傾：“至於我有心臟病的事，許醫生也可以作證的，一個月前我生病住院，許醫生當時就是我的主治醫生。”
陸懷南“哈”了一聲，轉頭揶揄許時傾：“許醫生，敢情你今天還成了某人的保護傘啊。”
許時傾冷淡地瞥他一眼，說道：“這裏煙味重，我去外面等你。”然後徑直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聞煙味還是不想看到裏面的人。
蕭螢情緒低落地低下頭。
這時有另一名警官過來，附到陸懷南耳邊講了幾句。
陸懷南聽完皺著眉敲了幾下桌子，看向蕭螢道：“劉芝芝的死因出來了，你說得不錯，她確實是死於頭部受傷之後失血過多。”
而且她身上也沒有服藥中毒昏迷的痕跡，也就是說，被砸死之前，劉芝芝是屬於清醒狀態的。
正如蕭螢為自己辯解的那樣，她的體型比劉芝芝要小得多，想要把一個體型比自己大許多的清醒狀態的成年人拽起來，還要抓著她的頭反覆撞擊桌子，直至撞死，這是不太可能做到的事。而且根據整間屋子和劉芝芝身上衣物的指紋采集情況，並沒有檢測到蕭螢的指紋，換言之，這也和她剛剛的口供相符，她確實是入門就突然暈倒的，並沒有來得及觸碰到屋內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蕭螢便擺脫了殺人嫌疑，她又被留著補充了一會兒口供，才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從派出所出來。
小陸警官也太小氣了，留人問這麽久話，連飯盒都不給買一個。
蕭螢走出派出所時，看到許時傾的車正停在停車場出口。應該是在等陸懷南。
蕭螢腳步一頓，然後仿佛不受控制轉了個身，向那輛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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