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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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冬去春來，人間又熬過了一個寒冷的冬季。
“國公夫人——”
易夢詩正在房中小憩的時候，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呼喚她。
她睡得昏昏沈沈，還以為是夢境，可又一聲國公夫人，她還是被吵醒了。
“奴婢打攪夫人清夢了……但國公爺身邊的人方才來過……”
“何事？”
易夢詩打著哈欠，並未從貴妃榻上起來，只是調整了一個姿勢繼續躺著。
“來人說國公爺請夫人去一趟書房。”
“哈啊——”
易夢詩的睡意還未完全消去，她再躺了一會兒，便悠然起身。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鵝絨衫，現在雖已是初春，但天氣依舊寒冷。
出門前，白桃為她披上一件貂皮大衣，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才能放心出門。
易夢詩走到書房的時候，人都還未進屋，便看見書房外站著兩排下人。
他們個個垂首不語，大氣不出，氣氛甚是微妙。
“怎麽了這是？”
為首的人三大步走到她跟前，低頭回道：“回夫人，國公爺在裏面發了好大的火，您趕緊進去看看吧。”
“發生何事了？劍雲不在裏面伺候嗎？”
“劍大哥在呢……但是……”
這廝只往後面的書房瞄了一瞄，便不說話了，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其他人更是一聲不吭，深怕自己多嘴，下一個出事的便是自己。
易夢詩不想猜，也懶得猜，於是揮手，讓那廝下去。
她推門而入，但韓熠並不在書案那邊。
整個書案空空蕩蕩，易夢詩掃了屋內一眼，視線最後落在另一邊的屏風上。
她繞過屏風，這一進來，便看到一個婢女跪在羅漢床前，而韓熠則跟個大老爺們似的，安然地躺在那張羅漢床上。
“國公爺，夫人來了。”
站在羅漢床旁伺候的劍雲，看到易夢詩走進來，便出言提醒著羅漢床上的韓熠。
“嗯……”男人慵懶地翻過身，緩緩睜開那朦朧的眼睛。
“這是怎麽了？”
易夢詩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大約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因為她走過來的時候，餘光已然瞥到那衣衫不齊的婢女，那婢女身上的衣物不但不整齊，還露出了光滑的肩膀，旁人一看便一目了然了。
不過易夢詩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走到羅漢床前，冷靜地坐在床沿，只等著韓熠解釋。
“夫人看不出來嗎？”
韓熠躺在床上，紋絲不動，但只動了動嘴皮。
“妾身看不出來，還是國公爺解釋吧。”
易夢詩笑笑，她的笑容不像是假的，至少韓熠分辨不出真假。
“你——自己告訴夫人，你都做了什麽！”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一下子激動起來，不停地磕頭求饒。
婢女求到最後那激動的求饒聲換成哽咽，但還是不停地求韓熠饒恕。
易夢詩瞥了眼枕在床上的韓熠，男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似乎還不打算放過這個婢女。
那婢女求到後面，磕頭磕到無力，哭聲也愈發沒氣，只剩下悔恨的抽泣。
既然國公爺都讓她自己承認，那易夢詩也不好多言。
況且韓熠是這件事的當事人，該怎麽處置應該由他決定。
“你怎麽不說話？”
韓熠沒等到自己夫人處置這個下人，便撐起半個身子問道，語氣不怎麽好。
“公爺不也沒有說話嗎？”
“這……這是你院子裏的事……你不管管？”
“公爺說哪裏話？這怎麽是妾身的院子，這是您的院子。”
易夢詩是會推責任的，韓熠被她的話堵到啞口無言，他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推回去。
“你……要是夫人能原諒你，本國公便不追究……”
韓熠更狠，直接轉移矛盾。
“夫人——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請夫人饒恕奴婢這一回吧——”
那婢女前一刻還在抽泣，這一刻便爬過來，一路爬到易夢詩的腳前，她這次是纏上易夢詩了。
易夢詩不爽地瞪向某人，他則是憋著笑意，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你既有伺候國公爺的心思，那不如這樣，公爺先把她收了房，之後再慢慢安排，從今以後此女便是國公爺的人了，不知公爺意下如何？”
“……”
韓熠那看熱鬧的臉，一瞬間拉下去。
他請她來是讓她處置人的，不是要她收人的。
“你這就不厚道了……”
“嗯？妾身幫國公爺料理後院，還給您收了人，怎麽就不厚道了？”
此局，已然變成了高手過招，一邊的白桃和劍雲、還有那婢女全然沒有參賽的資格。
他們夫婦各自盯著對方，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卻是風起雲湧。
“把她拖出去，杖十下，扣這個月全部的銀錢，趕出國公府，永不錄用。”
“是。”
“還有，讓全府的人去觀看杖刑，好警示其他人。”
“是。”
韓熠狠狠地下著令，劍雲便拖著那婢女下去了。
此間她仍是不依不饒，嘴裏一直喊著“國公爺饒命”。
直到他們完全退出書房，書房內才一片祥和。
“你去外面伺候。”
“是，國公爺。”
白桃也欠身出去，房內便只剩他們夫婦了。
沒了礙眼的人，韓熠才感覺到舒坦。
今日難得無事，沒有公務也沒來客人，他午前本想好好睡一覺的，結果竟被這麽一個賤人攪和。
到現在他的肚子裏還有一團怒氣，可睡意早沒了。
“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易夢詩撫上他的胸膛，幫他順氣，然而下一刻卻被他拉住，被他狠狠拽過去。
被他這麽一拽，易夢詩倒在他身上，他們的鼻頭險些撞到一起。
“你……”她正要破口罵道，但被他搶先。
韓熠一口堵住她的紅唇，瘋狂吮吸和撕咬。
易夢詩掙紮幾下，可最後所有的力氣都化成了灰，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她只能任其宰割。
他似乎是逮到了機會，怎麽也收不了手。
她都回來這麽久了，卻還沒和他做過一次，他的心早就瘙癢難耐，恨不得吸幹她的血肉。
“公爺——公爺——”
易夢詩趁亂喊著他，但他好像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可以……”
“為何不可以？我們明明說好的，易夢詩，這是你欠我的……”
他的聲音低沈而沙啞，竟帶著一絲俘獲人心的魅。
易夢詩知道自己已經反抗不了，因為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此時只是午後，還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如此耐不住，白日荒唐，哪裏有堂堂國公的樣子？
“好了……聽話……”
他知道她不想，便輕聲哄她。
易夢詩躺在下面，靜默了一會兒後，便也閉上了眼眸。
羅漢床前的地上一片狼藉，床上更是一片翻湧。
還好孩子不在，不然日頭還那麽亮，她是絕不可能與他做這種事的。
折騰之後，韓熠舒適了一日，看書有勁兒了，對人也好了幾分。
下人們感慨國公爺白日裏頭處罰了一個婢女，之後便突然神清氣爽了？
所有人都害怕，果然他們的國公爺是不好惹的。
然後這幾日襄國公府的下人幹活賊利落，沒有一個馬虎的。
“這是什麽？”
今日韓熠一下朝，便去了一趟軍營，他在營裏轉了幾圈，隨後優哉游哉地回了府。
他剛踏進白梔園，便看到一個婢女手抱著一包東西從房裏出來。
“回國公爺，這是夫人的藥……”
“何藥？”
“這個……夫人沒說……但好像是能打什麽東西的……”
韓熠心中猛然大驚，他扔下這個婢女，直接跑進房內。
他一進來，果真看見易夢詩端著一碗黑呼呼的藥，正準備喝下去。
“慢著——”
他急忙喊道，然後跑過來奪下她手上的碗，扔到一邊。
那碗烏黑的湯藥灑了一地，瓷碗也掉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易夢詩不解地看向他，這是做什麽？
“國公爺？”
“易夢詩，你就這麽不想要他嗎？”
“要誰？”
“孩子……”
韓熠指向她的肚子，整句話還未說完。
“孩子既然來了，便要吧，我又不是養不起！”
“您在說什麽呢？”
“你不是在喝藥嗎？”
“是啊……”
“你難道不是……”
“國公爺不會以為這是避子的藥吧？”
易夢詩本來還不這麽想，但他話中提到了孩子，而且他們不久前還有過那種行為，他又那麽在意這碗藥，那麽這一連串加在一起，便只有這一種可能。
他誤會了。
易夢詩命人清理地上那些殘渣，自己則慢慢和他解釋。
“這是打蟲藥，不是打胎的！”
“……”
韓熠那張俊臉從黑到白，再從白到紅，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好端端地幹嘛喝這藥？”
“春日來了，這是萬物生長的季節，禦醫說不驅一驅身子裏的蟲，那咱們每日吃的那些補品可就浪費了。”
易夢詩認真解釋，然後敲了敲桌案，那上頭還有滿滿的一碗。
“喏，這是留給你的，回頭等阿生回來，他也要喝，比起我們大人，阿生更要喝這藥。”
“這碗你喝吧，我打了你那碗，我的便給你。”
“快喝吧，廚房裏還有，讓下人再倒過來便是。”
易夢詩推著他的腦袋，將那碗藥放到他眼前，吩咐他趕緊喝下去。
韓熠看了那藥有一會兒，才端起碗，咕嚕咕嚕地喝下去。
夫人的話他一定要聽的。
“國公爺、國公夫人，府外有位自稱韓寶珠的女子想求見國公爺和夫人……”
韓熠和易夢詩看向彼此，二人同時起身。
“應該不會是騙子吧？襄國公府四處尋找林氏母女的下落，會不會有人借此行騙？”
“夫人先別急，出去看看便知道了，這裏好歹是襄國公府，若真是騙子，把她轟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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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打攪夫人清夢了……但國公爺身邊的人方才來過……”
“何事？”
易夢詩打著哈欠，並未從貴妃榻上起來，只是調整了一個姿勢繼續躺著。
“來人說國公爺請夫人去一趟書房。”
“哈啊——”
易夢詩的睡意還未完全消去，她再躺了一會兒，便悠然起身。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鵝絨衫，現在雖已是初春，但天氣依舊寒冷。
出門前，白桃為她披上一件貂皮大衣，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才能放心出門。
易夢詩走到書房的時候，人都還未進屋，便看見書房外站著兩排下人。
他們個個垂首不語，大氣不出，氣氛甚是微妙。
“怎麽了這是？”
為首的人三大步走到她跟前，低頭回道：“回夫人，國公爺在裏面發了好大的火，您趕緊進去看看吧。”
“發生何事了？劍雲不在裏面伺候嗎？”
“劍大哥在呢……但是……”
這廝只往後面的書房瞄了一瞄，便不說話了，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其他人更是一聲不吭，深怕自己多嘴，下一個出事的便是自己。
易夢詩不想猜，也懶得猜，於是揮手，讓那廝下去。
她推門而入，但韓熠並不在書案那邊。
整個書案空空蕩蕩，易夢詩掃了屋內一眼，視線最後落在另一邊的屏風上。
她繞過屏風，這一進來，便看到一個婢女跪在羅漢床前，而韓熠則跟個大老爺們似的，安然地躺在那張羅漢床上。
“國公爺，夫人來了。”
站在羅漢床旁伺候的劍雲，看到易夢詩走進來，便出言提醒著羅漢床上的韓熠。
“嗯……”男人慵懶地翻過身，緩緩睜開那朦朧的眼睛。
“這是怎麽了？”
易夢詩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大約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因為她走過來的時候，餘光已然瞥到那衣衫不齊的婢女，那婢女身上的衣物不但不整齊，還露出了光滑的肩膀，旁人一看便一目了然了。
不過易夢詩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走到羅漢床前，冷靜地坐在床沿，只等著韓熠解釋。
“夫人看不出來嗎？”
韓熠躺在床上，紋絲不動，但只動了動嘴皮。
“妾身看不出來，還是國公爺解釋吧。”
易夢詩笑笑，她的笑容不像是假的，至少韓熠分辨不出真假。
“你——自己告訴夫人，你都做了什麽！”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一下子激動起來，不停地磕頭求饒。
婢女求到最後那激動的求饒聲換成哽咽，但還是不停地求韓熠饒恕。
易夢詩瞥了眼枕在床上的韓熠，男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似乎還不打算放過這個婢女。
那婢女求到後面，磕頭磕到無力，哭聲也愈發沒氣，只剩下悔恨的抽泣。
既然國公爺都讓她自己承認，那易夢詩也不好多言。
況且韓熠是這件事的當事人，該怎麽處置應該由他決定。
“你怎麽不說話？”
韓熠沒等到自己夫人處置這個下人，便撐起半個身子問道，語氣不怎麽好。
“公爺不也沒有說話嗎？”
“這……這是你院子裏的事……你不管管？”
“公爺說哪裏話？這怎麽是妾身的院子，這是您的院子。”
易夢詩是會推責任的，韓熠被她的話堵到啞口無言，他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推回去。
“你……要是夫人能原諒你，本國公便不追究……”
韓熠更狠，直接轉移矛盾。
“夫人——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請夫人饒恕奴婢這一回吧——”
那婢女前一刻還在抽泣，這一刻便爬過來，一路爬到易夢詩的腳前，她這次是纏上易夢詩了。
易夢詩不爽地瞪向某人，他則是憋著笑意，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你既有伺候國公爺的心思，那不如這樣，公爺先把她收了房，之後再慢慢安排，從今以後此女便是國公爺的人了，不知公爺意下如何？”
“……”
韓熠那看熱鬧的臉，一瞬間拉下去。
他請她來是讓她處置人的，不是要她收人的。
“你這就不厚道了……”
“嗯？妾身幫國公爺料理後院，還給您收了人，怎麽就不厚道了？”
此局，已然變成了高手過招，一邊的白桃和劍雲、還有那婢女全然沒有參賽的資格。
他們夫婦各自盯著對方，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卻是風起雲湧。
“把她拖出去，杖十下，扣這個月全部的銀錢，趕出國公府，永不錄用。”
“是。”
“還有，讓全府的人去觀看杖刑，好警示其他人。”
“是。”
韓熠狠狠地下著令，劍雲便拖著那婢女下去了。
此間她仍是不依不饒，嘴裏一直喊著“國公爺饒命”。
直到他們完全退出書房，書房內才一片祥和。
“你去外面伺候。”
“是，國公爺。”
白桃也欠身出去，房內便只剩他們夫婦了。
沒了礙眼的人，韓熠才感覺到舒坦。
今日難得無事，沒有公務也沒來客人，他午前本想好好睡一覺的，結果竟被這麽一個賤人攪和。
到現在他的肚子裏還有一團怒氣，可睡意早沒了。
“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易夢詩撫上他的胸膛，幫他順氣，然而下一刻卻被他拉住，被他狠狠拽過去。
被他這麽一拽，易夢詩倒在他身上，他們的鼻頭險些撞到一起。
“你……”她正要破口罵道，但被他搶先。
韓熠一口堵住她的紅唇，瘋狂吮吸和撕咬。
易夢詩掙紮幾下，可最後所有的力氣都化成了灰，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她只能任其宰割。
他似乎是逮到了機會，怎麽也收不了手。
她都回來這麽久了，卻還沒和他做過一次，他的心早就瘙癢難耐，恨不得吸幹她的血肉。
“公爺——公爺——”
易夢詩趁亂喊著他，但他好像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可以……”
“為何不可以？我們明明說好的，易夢詩，這是你欠我的……”
他的聲音低沈而沙啞，竟帶著一絲俘獲人心的魅。
易夢詩知道自己已經反抗不了，因為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此時只是午後，還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如此耐不住，白日荒唐，哪裏有堂堂國公的樣子？
“好了……聽話……”
他知道她不想，便輕聲哄她。
易夢詩躺在下面，靜默了一會兒後，便也閉上了眼眸。
羅漢床前的地上一片狼藉，床上更是一片翻湧。
還好孩子不在，不然日頭還那麽亮，她是絕不可能與他做這種事的。
折騰之後，韓熠舒適了一日，看書有勁兒了，對人也好了幾分。
下人們感慨國公爺白日裏頭處罰了一個婢女，之後便突然神清氣爽了？
所有人都害怕，果然他們的國公爺是不好惹的。
然後這幾日襄國公府的下人幹活賊利落，沒有一個馬虎的。
“這是什麽？”
今日韓熠一下朝，便去了一趟軍營，他在營裏轉了幾圈，隨後優哉游哉地回了府。
他剛踏進白梔園，便看到一個婢女手抱著一包東西從房裏出來。
“回國公爺，這是夫人的藥……”
“何藥？”
“這個……夫人沒說……但好像是能打什麽東西的……”
韓熠心中猛然大驚，他扔下這個婢女，直接跑進房內。
他一進來，果真看見易夢詩端著一碗黑呼呼的藥，正準備喝下去。
“慢著——”
他急忙喊道，然後跑過來奪下她手上的碗，扔到一邊。
那碗烏黑的湯藥灑了一地，瓷碗也掉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易夢詩不解地看向他，這是做什麽？
“國公爺？”
“易夢詩，你就這麽不想要他嗎？”
“要誰？”
“孩子……”
韓熠指向她的肚子，整句話還未說完。
“孩子既然來了，便要吧，我又不是養不起！”
“您在說什麽呢？”
“你不是在喝藥嗎？”
“是啊……”
“你難道不是……”
“國公爺不會以為這是避子的藥吧？”
易夢詩本來還不這麽想，但他話中提到了孩子，而且他們不久前還有過那種行為，他又那麽在意這碗藥，那麽這一連串加在一起，便只有這一種可能。
他誤會了。
易夢詩命人清理地上那些殘渣，自己則慢慢和他解釋。
“這是打蟲藥，不是打胎的！”
“……”
韓熠那張俊臉從黑到白，再從白到紅，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好端端地幹嘛喝這藥？”
“春日來了，這是萬物生長的季節，禦醫說不驅一驅身子裏的蟲，那咱們每日吃的那些補品可就浪費了。”
易夢詩認真解釋，然後敲了敲桌案，那上頭還有滿滿的一碗。
“喏，這是留給你的，回頭等阿生回來，他也要喝，比起我們大人，阿生更要喝這藥。”
“這碗你喝吧，我打了你那碗，我的便給你。”
“快喝吧，廚房裏還有，讓下人再倒過來便是。”
易夢詩推著他的腦袋，將那碗藥放到他眼前，吩咐他趕緊喝下去。
韓熠看了那藥有一會兒，才端起碗，咕嚕咕嚕地喝下去。
夫人的話他一定要聽的。
“國公爺、國公夫人，府外有位自稱韓寶珠的女子想求見國公爺和夫人……”
韓熠和易夢詩看向彼此，二人同時起身。
“應該不會是騙子吧？襄國公府四處尋找林氏母女的下落，會不會有人借此行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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