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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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來來來，我們繼續喝——”
太子舉著酒杯，和幾位世子放開了玩，他們全然忘記皇後舉辦今日這場春宴的真正目的了。
盛景賢和盛明煬都是愛玩的，不過他們的母親還在一邊看著，幾人瘋了一會兒就立馬收斂，故作乖巧地回到席位上。
“咦，熠哥兒呢？”第一個註意到韓熠的人是盛銘元，他望著那空出來的席位，再好奇地看向易夢詩。
“你哥兒他方才有事離席了，一會兒就回來。”
“這樣啊……”
盛銘元點了兩下頭，轉而又回到他們兄弟間的歡鬧中。
易夢詩斜眼凝視著那空蕩蕩的席位，想起不久前，流劍不知對韓熠說了什麽，然後這對主仆悄然離席，竟無人所知。
要不是韓熠就在自己身旁，她都懷疑他是不是人間蒸發了。
“世子夫人真是隨和，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
蔣雅文莞爾一笑，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是嗎？那看來我在傳聞中的形象不大好啊？”
“其實夫人不必介懷那些，清者自清。”
“那倒也是，對了，上次的事真是過意不去，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夫人哪兒的話，您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雅文才覺得不好意思呢，事情既都過去了，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易夢詩頷首微笑，隨即再看向這位蔣姑娘。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知書達理，平易近人。
想必那日之所以會和韓寶玉鬧，也是被逼，若不是韓寶玉出言無禮，得罪到人，蔣雅文才懶得理會。
“就是說嘛，我都說了世子夫人是很善解人意的，才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對吧？”
“是啊，方姑娘言之有理，早聽聞你和世子夫人是閨中密友，這個消息原來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不過如今我和世子夫人見面沒有以前多了，但我們的感情還是不會變的，哦？”
方有思眉眼皆有笑，邊說邊靠近易夢詩。
她這麽說，讓易夢詩忽感慚愧。
“我又不是沒有給你寫過信，你都不回我，還怪在我頭上。”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是看到信了，但人家也在替你想辦法呀，你以為我就一點力都沒有出嗎？”易子榮那件事，她也可是和梁世伯說了些好話的，但不能說得太多，萬一適得其反，就白費苦心了。
易夢詩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一回想起來自己沒有收到她的信，多多少少還是有委屈的。
不過，依照形勢來看，就算是方有思給她回信，估計結果還是一樣的。
方有思認識梁夫子，還尊稱其一聲世伯，這是易夢詩怎麽都想不到的。
也許這本就是註定好的，無論是梁夫子，還是他……
“哎，那位秦二公子還一個人坐在席位上呢，他都不和那些男子玩，我們要不把他請來這邊？”
她們三位女子相談甚歡之時，蔣雅文的目光隨之瞟到孤身一人的秦梓生。
他身影單薄的在一邊喝著悶酒，和太子他們那邊歡騰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易夢詩和方有思皆是一楞，下一刻方有思那試探的眼神望著易夢詩，二人都不說話。
蔣雅文並未瞧出其中端倪，而是熱情地走到秦梓生旁邊，友善地邀請他。
秦梓生仔細聽著蔣雅文的來意，知曉其來意之後，他有意望向襄國公府的席位。
至此，他與易夢詩的眼神很自然地對上。
他們的視線相交於一點的那一刻，易夢詩快速避開了。
她避開後就沒再關註那個方向，而是強裝無事，好似方才什麽都沒發生。
秦梓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暗暗苦笑。
“多謝姑娘好意，但在下覺得這樣就好，在下還是不打擾世子夫人和各位姑娘的雅興了。”
“怎麽會打擾呢？我們很隨和的，世子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她更是一個溫和的人，你與其一個人在這裏獨樂，還不如與我們一起，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不是嗎？”
“姑娘這話很有道理，只不過……”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一個傲慢的聲音打斷。
“這家夥的個性一向就是這樣，不管在家裏還是在外面都是這樣，古裏古怪的，蔣姑娘可別被他的外貌給騙了，若不是繼承了他娘那狐媚的模樣，他能有這般俊氣的姿容？”
蔣雅文轉眸望向說這話的人，只見秦將生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指尖夾著一盞銀杯，怡然自得地說道。
男人的唇邊扯出一道輕蔑的笑容，杏仁狀的眼睛充滿著絲絲嘲諷。
而秦梓生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後，隨之又收回了目光。
這種戲碼幾乎天天上演，秦將生似乎就是有這種癮，他一天不欺負人家心裏就不痛快。
秦可瑩見大哥又開始作妖了，於是出言勸說了一句。
這到底還是皇後娘娘舉辦的宴席，可別在這裏丟了秦相府的臉面。
秦將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一臉不屑地說了句“知道了”。
皇後的宴席怎麽了？
他們秦相府何時還要看別人臉色？
何況對方不過是一介婦孺！
“蔣姑娘，我可和你說，你別看他這彬彬有禮的模樣，實際裏也是一個賤骨頭，呢呢，不是我吹牛，這小子可是和你面前這位賢良淑德的世子夫人有過一腿呢。”
秦將生因是喝多了幾杯，不然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說不出這種話。
他這話一出，其餘幾人臉色驟變。
“請大哥註意自己的言行，可別冒犯了世子夫人！”秦梓生疾言厲色，面色微怒道。
“喏喏，你們看到了，我就是隨便說說他也發這麽大的火，秦梓生，此地無銀三百兩，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呢。”
“請你別再說了！”
秦梓生這聲怒斥，吸引了另幾個人的註意力。
太子他們那頭本來還有說有笑的，正好聽見那使人振奮的動靜，於是轉去了目光。
他們只見秦家兄弟倆不知何原因，竟怒目相向。
“你個野種算什麽東西？！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
秦將生酒意上頭，全然不顧秦可瑩之前的叮囑，他沈重的拳頭一揮出去，目標是對面的秦梓生。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秦梓生快速退了半截，再用手抵擋住了對方的拳頭，他幹凈利索地接下了秦將生的攻擊，順利躲過此劫。
眾人面目大驚，但好在秦將生沒有得逞，眾人便也稍稍安下了心。
易夢詩原先還為秦梓生提心吊膽的，很是害怕秦將生會因為身份優勢而占據上風。
而現在看來，現實倒比以前好了很多。
秦梓生居然可以親手反抗他的大哥！
“這裏還是皇族宮苑，大哥最好不要亂來，別做任何有失身份的舉動，皇後和太子、還有幾位世子都看著呢。”
秦梓生使著力道捏著他的拳頭，提醒了一句後，便重重甩開了秦將生的手，讓他差點撞到身後的席面。
秦將生顛簸之後便站穩了腳跟，他怒視著眼前人，心中聚滿了一團火氣。
就在他即將發洩自己的怒意時，太子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局面。
“這是怎麽了？”
他們一見太子湊過來，立馬就安分了。
秦將生那十足的怒火擱在胸口之中，只能任其消化。
“回太子爺，我們正討論話題，結果小女的兩位哥哥一時討論激烈，竟忘了這還是在春宴上。”
“是嗎？那你們在討論什麽這麽熱鬧，也說給我們幾個聽聽唄。”
太子饒有興致地掃視他們所有人，盛景賢他們也跟著伸長了脖子，一副聽八卦的樣子。
他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說話，就和事先說好了似的。
“回太子爺，我們在討論究竟是元宵好吃還是湯圓好吃，鹹粽子好還是甜粽子好，甜豆腐腦美味還是鹹豆腐腦更香。”
蔣雅文踱步上前，口齒伶俐地回答著太子的問題。
太子一聽，覺得此話題確實具有爭辯之意，“嗯，這些問題的確很有爭議，所以你們是因為這些小事而大動幹戈？”
“這怎麽能是小事呢？太子爺您看，民以食為天，那麽這對咱們來說便不是小事啊。”方有思也適時解釋著，她和蔣雅文的口齒幾乎不相上下。
“嗯，好像是這麽回事……不過我是偏向於元宵的，而且我喜歡的是甜粽，豆腐腦的話……鹹甜都可以……”太子揚起腦袋，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他這一發表見解，其他三位世子也跟著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們的喜好各有不同，但也不過是大同小異。
“哎呀，果然很有趣呢，這一爭論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是吧？”
太子一臉感興趣的表情，覺得這話題很是有趣。
“你們倆兄弟可真有意思，文人墨客大都是爭議國事和江湖事，而你們卻爭論食物，哈哈哈……”
“可不是嗎太子爺？我這個弟弟之前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分家，結果自立門戶之後也沒幹出什麽名堂來，現在不過是給一位四海游學回來的窮夫子打雜罷了，他哪裏懂得什麽國事家事啊！”
“四海游學回來的夫子……可是那位梁夫子？”
“太子爺也認識那個窮夫子嗎？”
“當然認識了！他如今可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教書夫子，本太子都想聽一堂他的講學，但可惜，此人收徒只看緣分，即使是咱們，他也不一定看得上。”
“太子爺何必為此煩憂，這小子現在可是那夫子最得意的門生，太子爺何不找他幫忙？”
秦將生那邪門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得意地斜嘴一笑，濃眉都快翹到天門上了。
太子一聽，雖然前面表現得極有興趣，但是要走這後門，他甚是不情願的，怎麽說他都是一國太子，還需要求別人給自己傳授知識嗎？
反正他是看不上這種行為的，隨後也就沒了下文，繼續和兄弟們作樂。
秦將生沒有等到太子的回覆，方才還得意的樣子，此刻的臉色卻比腳下的泥土還黑。
他憤恨地瞪著秦梓生，想罵卻不能罵，這裏到底是公眾場合，他還是要有所註意，太子他們尚在旁邊。
“你們怎麽都杵在這兒，發生何事了？”
這時韓熠回來，他走近眾人，感受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氛圍，遂張口問道。
“世子爺這是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易夢詩直接岔開話題，反問回去。
“有事離開了一會兒，不過事情已經辦完了，便回來了。”
“是……是嗎……”易夢詩眼神微閃，但隨後也很快恢覆到常態。
她和韓熠同時坐回席位，但兩人各有心思。
韓熠偏頭看著她，隨之又望向另一邊的秦梓生，面色不是一般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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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熠哥兒呢？”第一個註意到韓熠的人是盛銘元，他望著那空出來的席位，再好奇地看向易夢詩。
“你哥兒他方才有事離席了，一會兒就回來。”
“這樣啊……”
盛銘元點了兩下頭，轉而又回到他們兄弟間的歡鬧中。
易夢詩斜眼凝視著那空蕩蕩的席位，想起不久前，流劍不知對韓熠說了什麽，然後這對主仆悄然離席，竟無人所知。
要不是韓熠就在自己身旁，她都懷疑他是不是人間蒸發了。
“世子夫人真是隨和，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
蔣雅文莞爾一笑，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是嗎？那看來我在傳聞中的形象不大好啊？”
“其實夫人不必介懷那些，清者自清。”
“那倒也是，對了，上次的事真是過意不去，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夫人哪兒的話，您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雅文才覺得不好意思呢，事情既都過去了，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易夢詩頷首微笑，隨即再看向這位蔣姑娘。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知書達理，平易近人。
想必那日之所以會和韓寶玉鬧，也是被逼，若不是韓寶玉出言無禮，得罪到人，蔣雅文才懶得理會。
“就是說嘛，我都說了世子夫人是很善解人意的，才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對吧？”
“是啊，方姑娘言之有理，早聽聞你和世子夫人是閨中密友，這個消息原來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不過如今我和世子夫人見面沒有以前多了，但我們的感情還是不會變的，哦？”
方有思眉眼皆有笑，邊說邊靠近易夢詩。
她這麽說，讓易夢詩忽感慚愧。
“我又不是沒有給你寫過信，你都不回我，還怪在我頭上。”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是看到信了，但人家也在替你想辦法呀，你以為我就一點力都沒有出嗎？”易子榮那件事，她也可是和梁世伯說了些好話的，但不能說得太多，萬一適得其反，就白費苦心了。
易夢詩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一回想起來自己沒有收到她的信，多多少少還是有委屈的。
不過，依照形勢來看，就算是方有思給她回信，估計結果還是一樣的。
方有思認識梁夫子，還尊稱其一聲世伯，這是易夢詩怎麽都想不到的。
也許這本就是註定好的，無論是梁夫子，還是他……
“哎，那位秦二公子還一個人坐在席位上呢，他都不和那些男子玩，我們要不把他請來這邊？”
她們三位女子相談甚歡之時，蔣雅文的目光隨之瞟到孤身一人的秦梓生。
他身影單薄的在一邊喝著悶酒，和太子他們那邊歡騰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易夢詩和方有思皆是一楞，下一刻方有思那試探的眼神望著易夢詩，二人都不說話。
蔣雅文並未瞧出其中端倪，而是熱情地走到秦梓生旁邊，友善地邀請他。
秦梓生仔細聽著蔣雅文的來意，知曉其來意之後，他有意望向襄國公府的席位。
至此，他與易夢詩的眼神很自然地對上。
他們的視線相交於一點的那一刻，易夢詩快速避開了。
她避開後就沒再關註那個方向，而是強裝無事，好似方才什麽都沒發生。
秦梓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暗暗苦笑。
“多謝姑娘好意，但在下覺得這樣就好，在下還是不打擾世子夫人和各位姑娘的雅興了。”
“怎麽會打擾呢？我們很隨和的，世子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她更是一個溫和的人，你與其一個人在這裏獨樂，還不如與我們一起，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不是嗎？”
“姑娘這話很有道理，只不過……”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一個傲慢的聲音打斷。
“這家夥的個性一向就是這樣，不管在家裏還是在外面都是這樣，古裏古怪的，蔣姑娘可別被他的外貌給騙了，若不是繼承了他娘那狐媚的模樣，他能有這般俊氣的姿容？”
蔣雅文轉眸望向說這話的人，只見秦將生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指尖夾著一盞銀杯，怡然自得地說道。
男人的唇邊扯出一道輕蔑的笑容，杏仁狀的眼睛充滿著絲絲嘲諷。
而秦梓生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後，隨之又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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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還是皇後娘娘舉辦的宴席，可別在這裏丟了秦相府的臉面。
秦將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一臉不屑地說了句“知道了”。
皇後的宴席怎麽了？
他們秦相府何時還要看別人臉色？
何況對方不過是一介婦孺！
“蔣姑娘，我可和你說，你別看他這彬彬有禮的模樣，實際裏也是一個賤骨頭，呢呢，不是我吹牛，這小子可是和你面前這位賢良淑德的世子夫人有過一腿呢。”
秦將生因是喝多了幾杯，不然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說不出這種話。
他這話一出，其餘幾人臉色驟變。
“請大哥註意自己的言行，可別冒犯了世子夫人！”秦梓生疾言厲色，面色微怒道。
“喏喏，你們看到了，我就是隨便說說他也發這麽大的火，秦梓生，此地無銀三百兩，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呢。”
“請你別再說了！”
秦梓生這聲怒斥，吸引了另幾個人的註意力。
太子他們那頭本來還有說有笑的，正好聽見那使人振奮的動靜，於是轉去了目光。
他們只見秦家兄弟倆不知何原因，竟怒目相向。
“你個野種算什麽東西？！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
秦將生酒意上頭，全然不顧秦可瑩之前的叮囑，他沈重的拳頭一揮出去，目標是對面的秦梓生。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秦梓生快速退了半截，再用手抵擋住了對方的拳頭，他幹凈利索地接下了秦將生的攻擊，順利躲過此劫。
眾人面目大驚，但好在秦將生沒有得逞，眾人便也稍稍安下了心。
易夢詩原先還為秦梓生提心吊膽的，很是害怕秦將生會因為身份優勢而占據上風。
而現在看來，現實倒比以前好了很多。
秦梓生居然可以親手反抗他的大哥！
“這裏還是皇族宮苑，大哥最好不要亂來，別做任何有失身份的舉動，皇後和太子、還有幾位世子都看著呢。”
秦梓生使著力道捏著他的拳頭，提醒了一句後，便重重甩開了秦將生的手，讓他差點撞到身後的席面。
秦將生顛簸之後便站穩了腳跟，他怒視著眼前人，心中聚滿了一團火氣。
就在他即將發洩自己的怒意時，太子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局面。
“這是怎麽了？”
他們一見太子湊過來，立馬就安分了。
秦將生那十足的怒火擱在胸口之中，只能任其消化。
“回太子爺，我們正討論話題，結果小女的兩位哥哥一時討論激烈，竟忘了這還是在春宴上。”
“是嗎？那你們在討論什麽這麽熱鬧，也說給我們幾個聽聽唄。”
太子饒有興致地掃視他們所有人，盛景賢他們也跟著伸長了脖子，一副聽八卦的樣子。
他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說話，就和事先說好了似的。
“回太子爺，我們在討論究竟是元宵好吃還是湯圓好吃，鹹粽子好還是甜粽子好，甜豆腐腦美味還是鹹豆腐腦更香。”
蔣雅文踱步上前，口齒伶俐地回答著太子的問題。
太子一聽，覺得此話題確實具有爭辯之意，“嗯，這些問題的確很有爭議，所以你們是因為這些小事而大動幹戈？”
“這怎麽能是小事呢？太子爺您看，民以食為天，那麽這對咱們來說便不是小事啊。”方有思也適時解釋著，她和蔣雅文的口齒幾乎不相上下。
“嗯，好像是這麽回事……不過我是偏向於元宵的，而且我喜歡的是甜粽，豆腐腦的話……鹹甜都可以……”太子揚起腦袋，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他這一發表見解，其他三位世子也跟著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們的喜好各有不同，但也不過是大同小異。
“哎呀，果然很有趣呢，這一爭論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是吧？”
太子一臉感興趣的表情，覺得這話題很是有趣。
“你們倆兄弟可真有意思，文人墨客大都是爭議國事和江湖事，而你們卻爭論食物，哈哈哈……”
“可不是嗎太子爺？我這個弟弟之前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分家，結果自立門戶之後也沒幹出什麽名堂來，現在不過是給一位四海游學回來的窮夫子打雜罷了，他哪裏懂得什麽國事家事啊！”
“四海游學回來的夫子……可是那位梁夫子？”
“太子爺也認識那個窮夫子嗎？”
“當然認識了！他如今可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教書夫子，本太子都想聽一堂他的講學，但可惜，此人收徒只看緣分，即使是咱們，他也不一定看得上。”
“太子爺何必為此煩憂，這小子現在可是那夫子最得意的門生，太子爺何不找他幫忙？”
秦將生那邪門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得意地斜嘴一笑，濃眉都快翹到天門上了。
太子一聽，雖然前面表現得極有興趣，但是要走這後門，他甚是不情願的，怎麽說他都是一國太子，還需要求別人給自己傳授知識嗎？
反正他是看不上這種行為的，隨後也就沒了下文，繼續和兄弟們作樂。
秦將生沒有等到太子的回覆，方才還得意的樣子，此刻的臉色卻比腳下的泥土還黑。
他憤恨地瞪著秦梓生，想罵卻不能罵，這裏到底是公眾場合，他還是要有所註意，太子他們尚在旁邊。
“你們怎麽都杵在這兒，發生何事了？”
這時韓熠回來，他走近眾人，感受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氛圍，遂張口問道。
“世子爺這是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易夢詩直接岔開話題，反問回去。
“有事離開了一會兒，不過事情已經辦完了，便回來了。”
“是……是嗎……”易夢詩眼神微閃，但隨後也很快恢覆到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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