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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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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你為什麽要纏著我,你明知道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葛貝的聲音越來越小,神智真正渙散。

在葛貝即將倒下的瞬間,季寒雙手將她抱緊,嘴唇貼著她的耳垂,喃喃道:“原諒我的自私,最後的時光,我希望有你在身邊!”

再醒來,葛貝的意識有些渙散,屋子裏光線昏暗,周圍安靜的可怕,腦袋暈暈沈沈,她嘗試著翻身起來,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而她身上的衣服顯然不是自己的,而是聖潔的婚紗,眼前的這一幕如夢如幻。

她被綁架了?還被換上了婚紗,為什麽?

葛貝驚呼著想要大叫,突然又想到最後跟他在一起的是季寒,可為什麽季寒會綁架她?

正當她在疑惑的間隙,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背光的陰影裏,她看不清來人是誰,但聽到那一瘸一拐的腳步聲,她心下一驚,顫抖著聲音大聲喊道:“季寒,是你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那人慢慢走進來,將房門關上,再打開了墻壁上的開關,房間內頓時通明一片。

葛貝被乍然的亮光刺得眼睛生疼,卻還是一眼就看清楚了站在跟前的男人。

季寒手裏拿著一個註射器,裏面有半管白色透明的液體,葛貝害怕地縮了縮雙腿,可是腳被綁著她無法動彈。

她看著那註射器,顫抖著嗓音道:“你…你要幹什麽?”

她萬萬沒有想到季寒會用這種方式綁架她,而他手裏的東西是不是要打在她身上的,他到底要對她做什麽?

季寒吃力地彎下身子搭坐在床沿,他身上穿的還是醫院裏的病號服,顯然他為了綁架她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上。

在她旁邊坐下後,季寒面無表情地伸手去碰她的臉蛋,葛貝迅疾地扭頭,他的冰冷的手指落在她柔軟的頭發上,他撩起那短短的發絲慢條斯理地把玩著。

葛貝覺得他是不是被病痛折磨成變態惡魔了,可又不敢激怒他,只好壓著嗓子說:“季寒,我知道你很痛苦,求你不要這樣,我們回去吧!醫生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雖然她極力保持平靜,季寒還是看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他知道她怕了,怕他傷害她,看來在她心裏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他扯著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過了今晚你就自由了,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麽討厭的我,永遠都不會,抱歉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了,我祝你幸福!”

聽到季寒說完這番話,葛貝才敢扭過頭來看他,她看到季寒右手拿著註射器狠狠地插進了左邊的手臂上方,頓時瞪大了眼睛,奮力地掙紮著,竭斯底裏地喊道:“不要!”

可季寒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半管液體很快註入了他的身體裏,葛貝閉上眼睛,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原來他不是要傷害她,而是要傷害自己,她不知道那裏面是什麽東西,但季寒剛才說的那番話,她已經明白,他是在尋死,他不想活了!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存心想要傷害她,他只是喜歡她不知道用什麽方式表達而已,這個男人的心意她到現在才明白,葛貝覺得心疼,真的很疼!

季寒扔掉手裏的註射器,臂膀上的針眼還在流血,他笑了一下,往葛貝身邊一躺,從身後抱著她哭的顫抖的身子。

葛貝根本動不了,又背對著他,想看他臉上的表情都看不到,她又害怕又慌張,啞聲道:“季寒,你就是個懦夫,只會逃避,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嗎?你的媽媽哥哥你都不管了嗎?你知道他們有多傷心嗎?”

“乖,別吵,陪我睡會兒!”季寒收緊雙臂,嘴唇輕柔地蹭了蹭她的頭發,伏在她耳邊輕聲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葛貝總算明白,季寒真的是選擇了安樂死,這一切都是他提前策劃好的,而那個男護工肯定是被他收買了。

他寧願死也不願意截肢,這男人真的是不畏生死也不珍惜生命,葛貝氣憤不已,可他竟然死也要抱著她死,還讓她穿上這麽聖潔的婚紗。

葛貝越想越害怕,過了好一會兒,季寒應該是睡著了,葛貝動了動,他毫無反應,葛貝嚇得要命以為他死了,大聲呼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正在最絕望的時候,“轟”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葛貝睜大眼睛看到進來的人竟然是蘇雨虹。

恍惚之間,她大吃一驚,背光的陰影裏,她怔怔地望著來人。

蘇雨虹神情平靜地走過來,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季寒從葛貝身邊拉開,再用刀子把葛貝手上腳上的繩子割斷。

沒有束縛,葛貝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起來就去拉季寒,邊用力拉邊說:“快…快送他去醫院,他給自己註射了藥物。”

蘇雨虹站在她身後,淡淡地說:“沒事,他死不了,那是安眠藥。”

葛貝詫異地扭頭看著她,“你都知道!”

蘇雨虹神色覆雜地點頭,要不是她看到季寒給男護工一大筆錢,要不是她把福爾馬林換成了安眠藥,要不是她跟了過來想看看季寒到底要做什麽,也許這個陽光硬朗的男人真的就這樣死了!

蘇雨虹神情悲傷地搖了搖頭,伸手將葛貝一拉就朝外走,走到外面,她指著不遠處的車子,不帶任何情緒地道:“你先走,我會送他去醫院,以後請你不要再來見他。”

蘇雨虹的表情很森冷,言語犀利決絕,葛貝怔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但還是提著裙擺朝那輛黑色的小車走去。

254捷足先登

葛貝走了幾步回頭,看到蘇雨虹的身影閃進了木屋裏。

蘇雨虹的舉動讓葛貝很訝異,季寒尋死她發現了不是應該要第一時間通知季司嗎?

難道蘇雨虹對季寒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可他們的關系...想到這一點,葛貝猛地搖了搖頭制止自己這種混亂的思維。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湖東公館大門口,下車後看著漆黑的夜色,葛貝才發覺她已經消失一整天了,薄言聿會不會在找她?

剛想到這裏,“媽咪”一陣清脆的小奶音在夜色中傳來。

葛貝恍然睜大眼睛,就見那小小的身影在燈光下向她撲來。

走進後,小貝殼趕忙收住腳步,亮晶晶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再揚起傲嬌的小腦袋問:“媽咪,你穿的是婚紗嗎?你是要嫁給爸爸嗎?”

面對兒子一連串的疑問,葛貝不知如何回答,她能說她是被別的男人擄走在昏迷中換上的婚紗嗎?

很明顯不能說,所以只能微窘地笑了笑,由於裙子太長,又是收腰緊身設計,她俯身都很困難,只好提著裙擺聳聳肩,“這個…”

不遠處的燈光下佇立著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夏日炙熱的空氣也無法融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冰。

薄言聿走到葛貝跟前,葛貝剛擡頭想跟他解釋,便怔怔迎上了他帶著怒氣的眼眸。

薄言聿什麽也沒有問,伸手去拉葛貝,把她抱到懷裏像是在平息內心的不安,片刻後,便一把用力將她攔腰抱起。

湖東公館的進門就像機場出境安檢那般嚴格,姿態嚴謹的保安們看著薄言聿抱著穿著婚紗的女孩又看了看後面跟著的漂亮小男孩,狐疑地挑了挑眉後便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回到屋裏,薄言聿將葛貝放在沙發上,蹲下來脫掉她腳上的鞋子後,又轉身去了房間拿來大毛巾把她整個人包裹住。本來是想直接抱她去浴室脫掉她身上礙眼的婚紗,可眼下看葛貝滴溜溜地轉著大眼珠,一副有話要說的小模樣,他還是忍住了。

薄言聿將小貝殼抱到樓梯口放下,拍拍他的小腦袋,柔聲說:“回房間自己玩一會兒好嗎?爸爸有話要跟媽媽說。”

小貝殼十分乖巧地點點頭,然後邁著小短腿上樓。

薄言聿剛回身,葛貝已經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又急又慌地對他說:“我走的時候季寒昏過去了,他給自己註射了藥物會不會有危險?你趕快告訴季司…”

此時,薄言聿眼裏的冷冽已經褪去,擡手將她額前的碎發順了順,嗓音溫柔地安撫道:“沒事,季寒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蘇雨虹事先都已經知道,你被季寒帶走也是她告訴我的,要不然我怎麽會在家裏等你回來,而不是去找你。”

原來如此, 葛貝拍了拍額頭。

葛貝突然想起臨走時看見蘇雨虹進了那間木屋,總感覺蘇雨虹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她還是抓著薄言聿的手臂道:“我知道季司跟蘇小姐結婚多年,但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可蘇小姐對季寒的感情不一般,她是不是愛上了季寒,既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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