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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皇宮收到了來自天照的信。
泠玉收到的時候正在與大臣商議朝中的事，原本人就滿身冷意，收到信件之後，周身顯得更加冷。
跪著的大臣原本就戰戰兢兢，眼下更是慌張得很。
太子殿下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但周身冷意是人就能感覺得到。
“你下去吧。”泠玉道，“此事不必再議。”
“是。”那人戰戰兢兢下去了。
泠玉拿著信去見泊允哲。
泊允哲原本拿著看的書冊頓時放下：“玉兒，出什麽事了？”
泠玉抱住了他：“哥哥，此事斷有不對的地方。”
“是。”泊允哲說，“長安亂作一團對天照人來說並不是壞消息，能穩得住全靠傻子了，他倒是有本事。”
泠玉說：“哥哥你明明是知道的。”
泊允哲笑道：“玉兒，你分明也是知道的。”
泠玉卻是沒法高興得起來：“可哥哥，後者實在棘手。”
泊允哲沈默了片刻後：“走了。”
泠玉這才緊緊抱住了他。
泊允哲道：“內憂外患，辛苦玉兒了。”
泠玉搖了搖頭：“滕景勝把這天下折騰成這樣，把朝中弄成如今無人可用的局勢，我作為他的兒子，便是代父受過也是應該的。”
“這些不是你的錯。”泊允哲說，“玉兒，你不必為他的錯難受，從來都與你無關。”
“哥哥。”泠玉道，“有關系的，我是他的兒子。”
泊允哲道：“玉兒，你分明知道，這些和你沒關系的，放在我身上你便能想得清楚，放在其他事情上，你便要鉆牛角尖了？”
泠玉搖了搖頭：“因為特別喜歡哥哥，所以不敢提，可其他人不一樣。”
“他把這麽一個爛攤子扔到你的手裏，你原本就恨他，現在再多恨他一些也不為過。”泊允哲說，“玉兒。你不需要給自己過多的壓力。”
“好。”泠玉說，“敵暗我明，我沒什麽好擔心的。”
前一日泠玉答應得痛快，後一人便快刀斬亂麻，早朝罷免了八位朝中重臣以儆效尤。
這些都是滕景勝重用的人，如此一來，泠玉其實是告訴天下人，這天下能做主的人是他了。
如此舉動，朝廷中人又如何能不知道。
下了朝之後，泊允哲便看著他笑了：“玉兒，你做得真好啊。”
“哥哥教得好。”泠玉說，“哥哥說不給壓力，我便不給就是了，懶得應付他們了。”
泊允哲問他道：“皇帝不知道吧？”
“沒說。”泠玉說，“他知道了若是氣死了，我便是不孝。”
泊允哲笑得大聲：“玉兒說得是，總他也沒什麽時日了。”
泠玉沈默良久，才開口道：“哥哥，還好有你。”
“我也還好有玉兒。”泊允哲故意逗他，“你好歹還有霜兒，我可是只有你一個了。”
“嗯。”泠玉道，“我愛你。”
“知道了，玉兒。”泊允哲說，“你放寬心。”
泠玉點了點頭：“分明是你最不讓我放心。”
泊允哲立刻道歉：“是我不好，我就應該時時刻刻都跟著玉兒一起，讓玉兒一直看著我。”
“我覺得不錯。”泠玉道，“下次找機會試試。”
泊允哲瞪大了眼睛：“這要怎麽試試？”
“沒想好。”泠玉說，“不然哥哥垂簾聽政？”
泊允哲說：“玉兒，你都還沒即位，就想把你們滕家的江山拱手讓人了？”
“你原本就是晉王。”泠玉說，“太子妃當久了，哥哥倒是完全不記得了，還要我給哥哥找上朝的理由。”
“可早朝真的很早。”泊允哲說，“太子殿下秀色可餐，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
泠玉道：“哥哥，你又開我玩笑了。”
“是啊。”泊允哲說，“玉兒，你近日興致都不怎麽高，我看著憂心。”
“對哥哥還是很高的。”泠玉說，“至於其他的，不高才是常理。”
“這倒也是。”泊允哲說，“罷了，我明日上朝便是了。”
“哥哥？”泠玉驚訝道，“當真？”
“當真。”泊允哲說，“原本就是你沒回宮，我才要的端王之位，現在去給你撐場面有何不可？”
泠玉抱住他道：“謝謝哥哥。”
次日上朝，泊允哲當真如約和泠玉一起去的。
看到他出現的時候，眾人頭疼得很，唯有郁良臉上波瀾不驚，像是早就料到了會有此事發生一樣。
泊允哲與郁良相互行了個禮，便都安靜站著等泠玉上朝。
說是太子監國，可誰又不知道，所謂太子，今日是太子，保不齊明日就是皇帝了。
泠玉與滕景勝雖為親生父子，卻絕不是如他一般的昏庸。
何況他有晉王做太子妃。
二人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
誰不知道這晉王原本就是那位名震江湖乃至天下的意閣閣主。
有他在，泠玉想做什麽都有人替他擔著。
泠玉是同往日一樣上朝的。
除了泊允哲之外沒人敢正視他，自然也就錯過了泠玉難得有的溫柔。
也不知道是大家今日見了泊允哲膽子大了些，還是真的早就想說。
今日有人提了天照之事。
“太子殿下，雖有言，江湖與朝廷兩不幹涉，但殿下應該知道，天照人的野心日益膨脹，我們不可不早做打算。”
有人附和道：“早聞殿下在江湖中長大……”
這話沒說完，泊允哲冷淡開口：“乘霄。”
乘霄護主，承影更是。
泊允哲話音剛落，大殿內便被一股強大的劍氣所震。
泊允哲不屑以內力壓迫人，卻也不允許旁人辱泠玉半句。
“看樣子殿下還是心慈手軟了。”泊允哲說，“今日為便代太子殿下除了這不仁不義的鼠輩。”
那人先前還是趾高氣昂的，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敢了。
但泊允哲並沒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本王沒興趣看你血濺朝堂，染了玉兒上朝的地，你出了這個門便死。”
只交代了結果，並沒給旁人半點兒反應的機會，那人便被拖了出去。
不少人都在心中定義泊允哲：瘋子。
泊允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只看了泠玉。
泠玉笑道：“多謝晉王殿下了。”
“太子殿下過獎了。”泊允哲說，“這是臣分內之事，望殿下不要太心慈手軟才是。”
整個大殿靜得連針落下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泠玉幹凈的笑聲在大殿內響起：“好。”
“殿下當繼續才是。”泊允哲對他說。
“好。”泠玉回答道。
“天照的事，大家知道多少？”泠玉冷眼掃過所有人，直到看到了泊允哲，那雙眸子才有了鮮明的色彩。
眾人知道的都不全，自然不敢隨意答話，生怕惹得這二人不高興，又白白送了命。
“臣略知一二。”泊允哲回答道。
泠玉笑道：“晉王既然知道，本宮便放心了。”
“嗯。”
這二人旁若無人的姿態另所有人都不敢說什麽。
他們還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夠做什麽，沒有人有資格對他們指手畫腳。
退朝之後，泠玉讓泊允哲單獨留下了。
“玉兒。”泊允哲說，“有什麽話不能回去再說？”
“想你了。”泠玉說，“哥哥，我們一起回去吧。”
“好。”泊允哲主動牽他的手，與他一起朝外走。
“哥哥。”泠玉道，“太張揚了。”
“玉兒不喜歡嗎？”泊允哲眨了眨眼。
“喜歡。”泠玉說，“哥哥怎麽樣我都是喜歡的。”
泊允哲說：“旁人要是知道太子殿下下了朝是這樣的，他們會怎麽樣？”
“我不管他們，哥哥知道我之後，還喜歡我便是了。”說完之後，泠玉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
“喜歡。”泊允哲重覆了泠玉對他說過的話，“玉兒怎麽樣，我都是喜歡的。”
“哥哥怎麽學我說話？”泠玉問他道。
“覺得玉兒說得很對。”泊允哲說，“我就學著說了一次。”
泠玉眨了眨眼：“總覺得少了什麽。”
“人多眼雜。”泊允哲說，“我們出去再說。
“好。”泠玉回答他。
出去之後，他們便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接了個吻。
只是到底不得耽誤，泠玉照例是要去禦書房與大臣議事。
見泠玉面露不舍，泊允哲說：“玉兒，我陪你過去。”
泠玉眨了眨眼：“只是過去嗎？”
“總不能打擾殿下與大臣議論朝政。”泊允哲說，“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泊允哲送泠玉到的時候，裏面便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見過太子殿下、晉王殿下。”
那人目光看了看泊允哲，意思倒是相當明了的。
“無妨。”泠玉道。
泊允哲看了他們一眼，對泠玉道：“玉兒，我出去等你們。”
大臣頓時覺得脖頸一涼。
泠玉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你繼續說便是。”
“臣……”只看了泠玉一眼，他便沒敢繼續說什麽推辭話了。
泊允哲原以為自己要等泠玉些時候，誰知道泠玉很快便出來了。
“玉兒，這麽快？”泊允哲抱了他一下，“倒是讓我意外了。”
泠玉道：“想見到你，便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泊允哲道：“玉兒倒是會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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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皇宮收到了來自天照的信。
泠玉收到的時候正在與大臣商議朝中的事，原本人就滿身冷意，收到信件之後，周身顯得更加冷。
跪著的大臣原本就戰戰兢兢，眼下更是慌張得很。
太子殿下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但周身冷意是人就能感覺得到。
“你下去吧。”泠玉道，“此事不必再議。”
“是。”那人戰戰兢兢下去了。
泠玉拿著信去見泊允哲。
泊允哲原本拿著看的書冊頓時放下：“玉兒，出什麽事了？”
泠玉抱住了他：“哥哥，此事斷有不對的地方。”
“是。”泊允哲說，“長安亂作一團對天照人來說並不是壞消息，能穩得住全靠傻子了，他倒是有本事。”
泠玉說：“哥哥你明明是知道的。”
泊允哲笑道：“玉兒，你分明也是知道的。”
泠玉卻是沒法高興得起來：“可哥哥，後者實在棘手。”
泊允哲沈默了片刻後：“走了。”
泠玉這才緊緊抱住了他。
泊允哲道：“內憂外患，辛苦玉兒了。”
泠玉搖了搖頭：“滕景勝把這天下折騰成這樣，把朝中弄成如今無人可用的局勢，我作為他的兒子，便是代父受過也是應該的。”
“這些不是你的錯。”泊允哲說，“玉兒，你不必為他的錯難受，從來都與你無關。”
“哥哥。”泠玉道，“有關系的，我是他的兒子。”
泊允哲道：“玉兒，你分明知道，這些和你沒關系的，放在我身上你便能想得清楚，放在其他事情上，你便要鉆牛角尖了？”
泠玉搖了搖頭：“因為特別喜歡哥哥，所以不敢提，可其他人不一樣。”
“他把這麽一個爛攤子扔到你的手裏，你原本就恨他，現在再多恨他一些也不為過。”泊允哲說，“玉兒。你不需要給自己過多的壓力。”
“好。”泠玉說，“敵暗我明，我沒什麽好擔心的。”
前一日泠玉答應得痛快，後一人便快刀斬亂麻，早朝罷免了八位朝中重臣以儆效尤。
這些都是滕景勝重用的人，如此一來，泠玉其實是告訴天下人，這天下能做主的人是他了。
如此舉動，朝廷中人又如何能不知道。
下了朝之後，泊允哲便看著他笑了：“玉兒，你做得真好啊。”
“哥哥教得好。”泠玉說，“哥哥說不給壓力，我便不給就是了，懶得應付他們了。”
泊允哲問他道：“皇帝不知道吧？”
“沒說。”泠玉說，“他知道了若是氣死了，我便是不孝。”
泊允哲笑得大聲：“玉兒說得是，總他也沒什麽時日了。”
泠玉沈默良久，才開口道：“哥哥，還好有你。”
“我也還好有玉兒。”泊允哲故意逗他，“你好歹還有霜兒，我可是只有你一個了。”
“嗯。”泠玉道，“我愛你。”
“知道了，玉兒。”泊允哲說，“你放寬心。”
泠玉點了點頭：“分明是你最不讓我放心。”
泊允哲立刻道歉：“是我不好，我就應該時時刻刻都跟著玉兒一起，讓玉兒一直看著我。”
“我覺得不錯。”泠玉道，“下次找機會試試。”
泊允哲瞪大了眼睛：“這要怎麽試試？”
“沒想好。”泠玉說，“不然哥哥垂簾聽政？”
泊允哲說：“玉兒，你都還沒即位，就想把你們滕家的江山拱手讓人了？”
“你原本就是晉王。”泠玉說，“太子妃當久了，哥哥倒是完全不記得了，還要我給哥哥找上朝的理由。”
“可早朝真的很早。”泊允哲說，“太子殿下秀色可餐，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
泠玉道：“哥哥，你又開我玩笑了。”
“是啊。”泊允哲說，“玉兒，你近日興致都不怎麽高，我看著憂心。”
“對哥哥還是很高的。”泠玉說，“至於其他的，不高才是常理。”
“這倒也是。”泊允哲說，“罷了，我明日上朝便是了。”
“哥哥？”泠玉驚訝道，“當真？”
“當真。”泊允哲說，“原本就是你沒回宮，我才要的端王之位，現在去給你撐場面有何不可？”
泠玉抱住他道：“謝謝哥哥。”
次日上朝，泊允哲當真如約和泠玉一起去的。
看到他出現的時候，眾人頭疼得很，唯有郁良臉上波瀾不驚，像是早就料到了會有此事發生一樣。
泊允哲與郁良相互行了個禮，便都安靜站著等泠玉上朝。
說是太子監國，可誰又不知道，所謂太子，今日是太子，保不齊明日就是皇帝了。
泠玉與滕景勝雖為親生父子，卻絕不是如他一般的昏庸。
何況他有晉王做太子妃。
二人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
誰不知道這晉王原本就是那位名震江湖乃至天下的意閣閣主。
有他在，泠玉想做什麽都有人替他擔著。
泠玉是同往日一樣上朝的。
除了泊允哲之外沒人敢正視他，自然也就錯過了泠玉難得有的溫柔。
也不知道是大家今日見了泊允哲膽子大了些，還是真的早就想說。
今日有人提了天照之事。
“太子殿下，雖有言，江湖與朝廷兩不幹涉，但殿下應該知道，天照人的野心日益膨脹，我們不可不早做打算。”
有人附和道：“早聞殿下在江湖中長大……”
這話沒說完，泊允哲冷淡開口：“乘霄。”
乘霄護主，承影更是。
泊允哲話音剛落，大殿內便被一股強大的劍氣所震。
泊允哲不屑以內力壓迫人，卻也不允許旁人辱泠玉半句。
“看樣子殿下還是心慈手軟了。”泊允哲說，“今日為便代太子殿下除了這不仁不義的鼠輩。”
那人先前還是趾高氣昂的，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敢了。
但泊允哲並沒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本王沒興趣看你血濺朝堂，染了玉兒上朝的地，你出了這個門便死。”
只交代了結果，並沒給旁人半點兒反應的機會，那人便被拖了出去。
不少人都在心中定義泊允哲：瘋子。
泊允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只看了泠玉。
泠玉笑道：“多謝晉王殿下了。”
“太子殿下過獎了。”泊允哲說，“這是臣分內之事，望殿下不要太心慈手軟才是。”
整個大殿靜得連針落下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泠玉幹凈的笑聲在大殿內響起：“好。”
“殿下當繼續才是。”泊允哲對他說。
“好。”泠玉回答道。
“天照的事，大家知道多少？”泠玉冷眼掃過所有人，直到看到了泊允哲，那雙眸子才有了鮮明的色彩。
眾人知道的都不全，自然不敢隨意答話，生怕惹得這二人不高興，又白白送了命。
“臣略知一二。”泊允哲回答道。
泠玉笑道：“晉王既然知道，本宮便放心了。”
“嗯。”
這二人旁若無人的姿態另所有人都不敢說什麽。
他們還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夠做什麽，沒有人有資格對他們指手畫腳。
退朝之後，泠玉讓泊允哲單獨留下了。
“玉兒。”泊允哲說，“有什麽話不能回去再說？”
“想你了。”泠玉說，“哥哥，我們一起回去吧。”
“好。”泊允哲主動牽他的手，與他一起朝外走。
“哥哥。”泠玉道，“太張揚了。”
“玉兒不喜歡嗎？”泊允哲眨了眨眼。
“喜歡。”泠玉說，“哥哥怎麽樣我都是喜歡的。”
泊允哲說：“旁人要是知道太子殿下下了朝是這樣的，他們會怎麽樣？”
“我不管他們，哥哥知道我之後，還喜歡我便是了。”說完之後，泠玉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
“喜歡。”泊允哲重覆了泠玉對他說過的話，“玉兒怎麽樣，我都是喜歡的。”
“哥哥怎麽學我說話？”泠玉問他道。
“覺得玉兒說得很對。”泊允哲說，“我就學著說了一次。”
泠玉眨了眨眼：“總覺得少了什麽。”
“人多眼雜。”泊允哲說，“我們出去再說。
“好。”泠玉回答他。
出去之後，他們便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接了個吻。
只是到底不得耽誤，泠玉照例是要去禦書房與大臣議事。
見泠玉面露不舍，泊允哲說：“玉兒，我陪你過去。”
泠玉眨了眨眼：“只是過去嗎？”
“總不能打擾殿下與大臣議論朝政。”泊允哲說，“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泊允哲送泠玉到的時候，裏面便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見過太子殿下、晉王殿下。”
那人目光看了看泊允哲，意思倒是相當明了的。
“無妨。”泠玉道。
泊允哲看了他們一眼，對泠玉道：“玉兒，我出去等你們。”
大臣頓時覺得脖頸一涼。
泠玉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你繼續說便是。”
“臣……”只看了泠玉一眼，他便沒敢繼續說什麽推辭話了。
泊允哲原以為自己要等泠玉些時候，誰知道泠玉很快便出來了。
“玉兒，這麽快？”泊允哲抱了他一下，“倒是讓我意外了。”
泠玉道：“想見到你，便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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