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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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允哲問他道：“玉兒，你怎麽看出來的？”
“哥哥向來只讓別人看到豁達的那一面。”泠玉道，“可你我同心，我若是看不出來，那豈不是辜負了哥哥一片心意。”
“玉兒，會喝酒嗎？”
“哥哥需要我會，我就可以會。”泠玉道，“哥哥隨意，玉兒一直都在你身邊。”
“多謝了。”泊允哲說，“還好你陪我。”
泠玉忽然就有些心疼，這些年來，他是奉元令主，也是意閣之主，泊允哲只能讓旁人依靠，撒潑打諢雖是他的常態，可總也會有熬不過去的時候，可他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
“哥哥。”泠玉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不晚。”泊允哲說，“你能來就好了，不敢奢求更多。”
泊允哲喝酒喝起來完全不把這些價值連城的佳釀當作是好東西，泠玉陪他小酌了幾杯之後，便把杯子放下了。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能和泊允哲一個喝法，他要照顧泊允哲。
偏生這會兒泊允哲同他撒嬌：“你也不陪我了嗎？”
不見半點架子，泠玉止不住有些心疼，便用和他一同喝了一小杯。
泊允哲頓時笑了起來：“玉兒真好。”
“我哪裏讓哥哥覺得好了？”
“好看。”泊允哲說，“這就很好。”
泠玉：“……”
還真是本性難移。
“那我好看還是泊允哲好看？”
“還用問嗎？”泊允哲道，“當然是我。”
“看樣子還沒醉徹底。”泠玉道，“哥哥看看能不能站起來。”
泊允哲把酒往自己那攬了攬：“我不。”
“我又不和你搶。”泠玉道，“哥哥慢慢喝。”
“你也喝。”
泠玉搖了搖頭，泊允哲問道：“不喜歡我了？”
“喜歡。”泠玉道，“哥哥，我們去樓上？”
“去樓上幹什麽？”
泠玉能夠確定他不是在裝傻，但是他還是要帶泊允哲上去：“去樓上喝酒。”
“那行。”泊允哲說，“你扶我起來。”
泠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壇：“不然我抱哥哥上去？”
泊允哲當然是不肯，他畢竟站得穩，甚至還離了泠玉幾步。
二人一起到了屋子裏去，泠玉把泊允哲扶到床上坐著：“哥哥可還能認識我？”
“淩……然？”
泠玉頓時皺眉，泊允哲笑了起來：“是泠玉，我怎麽可能不認識。”
“也虧得然然年紀小。”泠玉道，“不然我可要連著他的醋一起吃了。”
泊允哲擺了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泠玉問他道：“哥哥不生氣？”
“你是說跟你生氣？”
“嗯。”
“我就是喝醉了也是聰明的。”泊允哲說，“玉兒，你想做什麽，我還能不知道嘛。”
泠玉一怔，便朝他吻了過去。
……
次日泊允哲醒，時間已經不早了，泠玉半躺著看書，見他起來，便要去扶著他。
泊允哲一直看著他，自然是註意到他起身的時候，動作停滯了一下。
“你別管我了。”泊允哲道，“我自己起來。”
泊允哲皺眉問他：“玉兒，你塗藥了嗎？”
泠玉沒答話，泊允哲就已經有了答案。
“我來。”
泠玉道：“哥哥先喝醒酒湯。”
“滕泠玉，你知道心疼我，為什麽不知道顧惜著自己的身子？”泊允哲道，“你要是只會心疼我，我便讓你疼著。”
“對不起，哥哥。”
泊允哲忍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玉兒，塗完之後，我們一起去用早膳。”
泠玉點了點頭，到底是沒再抗拒他。
他們吃完飯之後也沒下樓，泊允哲有要緊的事情要和泠玉說，泠玉自然是認真對待。
“郁大將軍已經行動了。”泊允哲道，“依我所料，七日之內，天照人和老皇帝都會有行動。”
“哥哥的意思是，金擎白活不長了？”
“知我者，玉兒也。”泊允哲道，“當日之仇，我必向他討要回來。”
“哥哥和他先前有過淵源？”
泊允哲道：“就那日他不是對你口出狂言，你是我的良人，哪容得下別的亂七八糟的腌妄議，玉兒不怪我留他性命這麽久才好。”
“怎麽會怪你。”泠玉道，“我喜歡哥哥還來不及。”
“玉兒。”泊允哲長長嘆了口氣，“但求你我無事，天下百姓無事。”
“我慕宗元幹之長風。”泠玉道，“但求威震群蠻。”
“好。”泊允哲道，“看樣子乘霄和承影是幹凈不了了，希望能得一個好結果。”
“一定。”
“在這之前，哥哥是不是有別的事情要做？”
泊允哲道：“上不了臺面的人，既然讓你憂心了，那就改讓他消失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等而已，對嗎？”泠玉道，“他們總會露出馬腳來。”
泊允哲點頭道：“不錯，我的玉兒當真聰明。”
饒是說到這份上，泠玉還是擔心問道：“哥哥，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吧？”
“自是沒有。”
“哥哥還是只有醉酒的時候，才能稍微誠實一點。”泠玉道，“不過無妨，哥哥怎麽樣表現都是好的，我總是能看出來，也一直都喜歡。”
泊允哲嘆了口氣：“我們去……”
他沒明說，泠玉卻是明白了。
“哥哥，你不用心虛，更無須對我說抱歉，他本就是你的人，現在不在了，你該送他一程。”泠玉道，“我確實希望哥哥只是我一個人的，可我也希望哥哥隨心所欲，做事豁達。”
泊允哲道：“我只當他對我並未做他想罷了。”
泠玉點頭道：“這樣也好，是我讓哥哥知道了，才讓哥哥煩了，都是玉兒不好。”
“無妨。”
饒是意閣所有人都知道楊綏活不長，真到了送別的時候，大家心裏也都多了幾分哀傷。
明贄道：“楊綏對閣主，也算是忠心至死了。”
泊允哲開玩笑道：“意閣可是個個都願意對我衷心，他沒什麽特別的。”
泠玉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開口道：“旁人總也比不上我。”
“又膩歪上了。”明贄道，“閣主和夫人當真是恩愛極了。”
“這要你說嗎？”泊允哲笑道，“天下皆知。”
“天下在你口中還真是不值錢。”明贄道，“閣主太豪氣了。”
泊允哲說：“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天下人不值錢的意思。”
明贄懶得搭理他，泊允哲這明顯是在強顏歡笑，他看得出來，但是也不準備就這麽拆穿他，畢竟泊允哲向來不喜歡別人看他難過的模樣。
泊允哲喜歡美人，所有人都知道，而楊綏絕對是算得上美人的，明贄不信他真就有面上那麽風輕雲淡。
想到這，他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泊允哲舍不得楊綏是一回事，特地提忠心，怕是意有所指，到底是楊綏，到了這種時候，也沒忘了泊允哲。
他的心思，也就只有泊允哲這個當事人看不出來了。
幾個人各懷心思，但是都沒說出口。
“喝酒去嗎？”泊允哲說，“我跟玉兒走，你們隨意，賬記我頭上就成。”
泊允哲當真是先走了，泠玉同他說：“哥哥，你跟我走的話，我可不會讓你喝酒的。”
“我知道。”泊允哲說，“昨天喝太多了，今天沒興趣喝，再說了，這長安城的好酒加起來，也沒我意閣藏的美酒多。”
“我知道。”泠玉笑道，“他們就是昨天沒敢過來看，今天才那麽興奮。”
泊允哲笑著說：“玉兒，你怎麽越來越壞了？”
“我原本就是這樣的，哥哥亂說。”泠玉道，“壞不壞的，哥哥喜歡就好，別的不重要。”
“喜歡。”泊允哲說，“當然是喜歡的。”
泠玉靠在他肩膀上：“哥哥，我們現在去哪？”
“抓叛徒去。”泊允哲說，“玉兒要一起嗎？”
“哥哥不是明知故問嘛。”泠玉道。“我必然是會和你一同去的。”
泊允哲笑了起來：“你要不要猜猜他在哪？”
“喝花酒上青樓。”泠玉道，“男人不過如是。”
“嘖，玉兒，你可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泊允哲說，“太有趣了。”
“不說這個了。”泠玉道，“回意閣吧。”
“沒把你繞進去？”泊允哲說，“玉兒當真聰慧。”
泠玉道：“哥哥先前說了等他露出馬腳，我自然是沒忘記，既然他沒露，我自然是不會貿然行動給哥哥添亂的。”
泊允哲頓時就笑了起來：“回去吧，意閣估計已經有人在等著我們了。”
二人一同往意閣走，對於意閣的人說，是送楊綏最後一程，對於其他百姓來說，這只是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天罷了。
泊允哲說：“我們都是旁人無關緊要之人。”
“話說得不錯。”泠玉道，“但是玉兒不管旁人，只管哥哥是我的心上人。”
泊允哲笑道：“順耳的話不妨多說些。”
“哥哥相貌冠絕天下。”泠玉道，“無人可比。”
泊允哲點了點頭：“真好，你也是。”
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不同的人為不同的事情忙碌著，泊允哲看世間萬事萬物，可泠玉主要看的，卻只有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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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允哲問他道：“玉兒，你怎麽看出來的？”
“哥哥向來只讓別人看到豁達的那一面。”泠玉道，“可你我同心，我若是看不出來，那豈不是辜負了哥哥一片心意。”
“玉兒，會喝酒嗎？”
“哥哥需要我會，我就可以會。”泠玉道，“哥哥隨意，玉兒一直都在你身邊。”
“多謝了。”泊允哲說，“還好你陪我。”
泠玉忽然就有些心疼，這些年來，他是奉元令主，也是意閣之主，泊允哲只能讓旁人依靠，撒潑打諢雖是他的常態，可總也會有熬不過去的時候，可他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
“哥哥。”泠玉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不晚。”泊允哲說，“你能來就好了，不敢奢求更多。”
泊允哲喝酒喝起來完全不把這些價值連城的佳釀當作是好東西，泠玉陪他小酌了幾杯之後，便把杯子放下了。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能和泊允哲一個喝法，他要照顧泊允哲。
偏生這會兒泊允哲同他撒嬌：“你也不陪我了嗎？”
不見半點架子，泠玉止不住有些心疼，便用和他一同喝了一小杯。
泊允哲頓時笑了起來：“玉兒真好。”
“我哪裏讓哥哥覺得好了？”
“好看。”泊允哲說，“這就很好。”
泠玉：“……”
還真是本性難移。
“那我好看還是泊允哲好看？”
“還用問嗎？”泊允哲道，“當然是我。”
“看樣子還沒醉徹底。”泠玉道，“哥哥看看能不能站起來。”
泊允哲把酒往自己那攬了攬：“我不。”
“我又不和你搶。”泠玉道，“哥哥慢慢喝。”
“你也喝。”
泠玉搖了搖頭，泊允哲問道：“不喜歡我了？”
“喜歡。”泠玉道，“哥哥，我們去樓上？”
“去樓上幹什麽？”
泠玉能夠確定他不是在裝傻，但是他還是要帶泊允哲上去：“去樓上喝酒。”
“那行。”泊允哲說，“你扶我起來。”
泠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壇：“不然我抱哥哥上去？”
泊允哲當然是不肯，他畢竟站得穩，甚至還離了泠玉幾步。
二人一起到了屋子裏去，泠玉把泊允哲扶到床上坐著：“哥哥可還能認識我？”
“淩……然？”
泠玉頓時皺眉，泊允哲笑了起來：“是泠玉，我怎麽可能不認識。”
“也虧得然然年紀小。”泠玉道，“不然我可要連著他的醋一起吃了。”
泊允哲擺了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泠玉問他道：“哥哥不生氣？”
“你是說跟你生氣？”
“嗯。”
“我就是喝醉了也是聰明的。”泊允哲說，“玉兒，你想做什麽，我還能不知道嘛。”
泠玉一怔，便朝他吻了過去。
……
次日泊允哲醒，時間已經不早了，泠玉半躺著看書，見他起來，便要去扶著他。
泊允哲一直看著他，自然是註意到他起身的時候，動作停滯了一下。
“你別管我了。”泊允哲道，“我自己起來。”
泊允哲皺眉問他：“玉兒，你塗藥了嗎？”
泠玉沒答話，泊允哲就已經有了答案。
“我來。”
泠玉道：“哥哥先喝醒酒湯。”
“滕泠玉，你知道心疼我，為什麽不知道顧惜著自己的身子？”泊允哲道，“你要是只會心疼我，我便讓你疼著。”
“對不起，哥哥。”
泊允哲忍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玉兒，塗完之後，我們一起去用早膳。”
泠玉點了點頭，到底是沒再抗拒他。
他們吃完飯之後也沒下樓，泊允哲有要緊的事情要和泠玉說，泠玉自然是認真對待。
“郁大將軍已經行動了。”泊允哲道，“依我所料，七日之內，天照人和老皇帝都會有行動。”
“哥哥的意思是，金擎白活不長了？”
“知我者，玉兒也。”泊允哲道，“當日之仇，我必向他討要回來。”
“哥哥和他先前有過淵源？”
泊允哲道：“就那日他不是對你口出狂言，你是我的良人，哪容得下別的亂七八糟的腌妄議，玉兒不怪我留他性命這麽久才好。”
“怎麽會怪你。”泠玉道，“我喜歡哥哥還來不及。”
“玉兒。”泊允哲長長嘆了口氣，“但求你我無事，天下百姓無事。”
“我慕宗元幹之長風。”泠玉道，“但求威震群蠻。”
“好。”泊允哲道，“看樣子乘霄和承影是幹凈不了了，希望能得一個好結果。”
“一定。”
“在這之前，哥哥是不是有別的事情要做？”
泊允哲道：“上不了臺面的人，既然讓你憂心了，那就改讓他消失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等而已，對嗎？”泠玉道，“他們總會露出馬腳來。”
泊允哲點頭道：“不錯，我的玉兒當真聰明。”
饒是說到這份上，泠玉還是擔心問道：“哥哥，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吧？”
“自是沒有。”
“哥哥還是只有醉酒的時候，才能稍微誠實一點。”泠玉道，“不過無妨，哥哥怎麽樣表現都是好的，我總是能看出來，也一直都喜歡。”
泊允哲嘆了口氣：“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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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不用心虛，更無須對我說抱歉，他本就是你的人，現在不在了，你該送他一程。”泠玉道，“我確實希望哥哥只是我一個人的，可我也希望哥哥隨心所欲，做事豁達。”
泊允哲道：“我只當他對我並未做他想罷了。”
泠玉點頭道：“這樣也好，是我讓哥哥知道了，才讓哥哥煩了，都是玉兒不好。”
“無妨。”
饒是意閣所有人都知道楊綏活不長，真到了送別的時候，大家心裏也都多了幾分哀傷。
明贄道：“楊綏對閣主，也算是忠心至死了。”
泊允哲開玩笑道：“意閣可是個個都願意對我衷心，他沒什麽特別的。”
泠玉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開口道：“旁人總也比不上我。”
“又膩歪上了。”明贄道，“閣主和夫人當真是恩愛極了。”
“這要你說嗎？”泊允哲笑道，“天下皆知。”
“天下在你口中還真是不值錢。”明贄道，“閣主太豪氣了。”
泊允哲說：“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天下人不值錢的意思。”
明贄懶得搭理他，泊允哲這明顯是在強顏歡笑，他看得出來，但是也不準備就這麽拆穿他，畢竟泊允哲向來不喜歡別人看他難過的模樣。
泊允哲喜歡美人，所有人都知道，而楊綏絕對是算得上美人的，明贄不信他真就有面上那麽風輕雲淡。
想到這，他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泊允哲舍不得楊綏是一回事，特地提忠心，怕是意有所指，到底是楊綏，到了這種時候，也沒忘了泊允哲。
他的心思，也就只有泊允哲這個當事人看不出來了。
幾個人各懷心思，但是都沒說出口。
“喝酒去嗎？”泊允哲說，“我跟玉兒走，你們隨意，賬記我頭上就成。”
泊允哲當真是先走了，泠玉同他說：“哥哥，你跟我走的話，我可不會讓你喝酒的。”
“我知道。”泊允哲說，“昨天喝太多了，今天沒興趣喝，再說了，這長安城的好酒加起來，也沒我意閣藏的美酒多。”
“我知道。”泠玉笑道，“他們就是昨天沒敢過來看，今天才那麽興奮。”
泊允哲笑著說：“玉兒，你怎麽越來越壞了？”
“我原本就是這樣的，哥哥亂說。”泠玉道，“壞不壞的，哥哥喜歡就好，別的不重要。”
“喜歡。”泊允哲說，“當然是喜歡的。”
泠玉靠在他肩膀上：“哥哥，我們現在去哪？”
“抓叛徒去。”泊允哲說，“玉兒要一起嗎？”
“哥哥不是明知故問嘛。”泠玉道。“我必然是會和你一同去的。”
泊允哲笑了起來：“你要不要猜猜他在哪？”
“喝花酒上青樓。”泠玉道，“男人不過如是。”
“嘖，玉兒，你可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泊允哲說，“太有趣了。”
“不說這個了。”泠玉道，“回意閣吧。”
“沒把你繞進去？”泊允哲說，“玉兒當真聰慧。”
泠玉道：“哥哥先前說了等他露出馬腳，我自然是沒忘記，既然他沒露，我自然是不會貿然行動給哥哥添亂的。”
泊允哲頓時就笑了起來：“回去吧，意閣估計已經有人在等著我們了。”
二人一同往意閣走，對於意閣的人說，是送楊綏最後一程，對於其他百姓來說，這只是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天罷了。
泊允哲說：“我們都是旁人無關緊要之人。”
“話說得不錯。”泠玉道，“但是玉兒不管旁人，只管哥哥是我的心上人。”
泊允哲笑道：“順耳的話不妨多說些。”
“哥哥相貌冠絕天下。”泠玉道，“無人可比。”
泊允哲點了點頭：“真好，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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