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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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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轍

兩個人各占了桌子的一個角,而後分別寫下了一個名字。

泊允哲寫完之後便問泠玉:“玉兒,寫完了嗎?”

“嗯。”

兩個人把寫完的紙放在一起,泠玉頓時就有些懵:“閣主這是什麽?”

“我畫的是豬啊,不明顯嗎?”泊允哲說,“這個是朱梁棟。”

“那這個是水?”泠玉也沒跟他多糾結,直接問了下一行,“我有些看不出來,哥哥直接告訴我吧。”

“這不是川嗎?”泊允哲說,“玉兒是真的看不出來?”

泠玉打量了他的神色,而後點了點頭。

“我這不是知道我字不行,就找了個別的方式。”泊允哲道,“沒想到這好像更不行。”

“無妨。”泠玉說,“我倒是覺得這樣不錯。”

“這不錯在哪了?”泊允哲說,“你知道為什麽我只收飛鴿傳書,卻從來不寫了吧,不過是寫了丟人罷了。”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和我說你的事。”泠玉說,“我很高興。”

“夫妻本該同心。”泊允哲說,“從前是我瞞著你太多,只是泠玉,有些事情我以後可能也還是會瞞著你,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請你信我。”

“我永遠都信哥哥。”泠玉說,“只要哥哥愛我就好。”

“這要求不低啊。”泊允哲說,“玉兒為難我了。”

眼看他眼角垂了下來,泊允哲立刻就吻了上去,一吻畢,泊允哲道:“我這幾日可什麽都沒做,也不知他們一個個看我怎麽都像看什麽欲/求不滿的禽/獸一樣。”

泠玉笑了笑:“哥哥很介意這個?”

“倒是也沒有。”泊允哲說,“只是不想他們都盯著你看。”

“從前哥哥明明不介意的。”

“從前是從前。”泊允哲開了口就意識到這話說得不好,趕緊補了一句,“從前我不是沒立場去介意。”

“可從前你我也有夫妻之名。”泠玉道,“天下皆知。”

“現在你我有夫妻之實,天下皆知。”泊允哲好奇道,“玉兒,雙修這事,對功夫真的有用嗎?”

“一夜也太少了,看不出效果。”泠玉問道,“哥哥多試試?”

“咳。”泊允哲說,“玉兒,現在什麽時辰,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麽話,淫/詞穢語。”

泠玉閉了嘴,伸手就要去拿他剛剛塗畫過的紙,泊允哲想伸手攔他:“這也太恥辱了。”

泠玉看了一會後問:“那楊綏呢,閣主不覺得有問題嗎?”

“不出七日,他就會是個死人了。”泊允哲說,“他原本活不過二十一歲,我初次見他便知道,毒入骨髓,救不了的。”

“那閣主留他是為了什麽?”

“我想看看明知會早死,卻想活的人是什麽樣子的。”泊允哲說,“和我對於活著這事有著截然不同的態度,我覺得很有意思。”

察覺到泠玉的眼色帶著的寒意,泊允哲說:“玉兒別生氣,那不是從前嘛,今日我有你了,當然不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閣主現在說話,我是斷斷不敢信了,閣主說的話就像是天上的風和雲,抓不住的。”

泠玉轉身看向墻壁,當真是一副不看他了的樣子。

“我錯了。”泊允哲說,“我想和玉兒天長地久,發自肺腑,字字真心。”

“楊綏的事我會處理好。”泊允哲說,“怎麽說他來意閣之後也沒對不起我過,最後一程我去送他。”

“我原本倒是不願你去,現在聽你這麽說也就罷了。”

“玉兒不想我去?”泊允哲問,“為什麽?”

“他喜歡你。”

“不可妄言。”泊允哲說,“玉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我原本就知道他沒二心,也必然不會背叛。”泠玉轉身對泊允哲說,“他看閣主的眼神,和我看閣主沒什麽不同。”

“真的假的?”泊允哲說,“我怎麽從來沒發現過?”

“哥哥能發現的了什麽?”泠玉說,“要不是我主動,哥哥怕是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怎麽會?你都是我親自去風行山娶回來的,不想看你我吃飽了去那幹什麽?”

“不是為了我,你也會為了第一美人這個名頭去的。”

泊允哲沒說話,只是瞥了他一眼。

泠玉笑著問他:“難道不是嗎?”

“是。”泊允哲說,“畢竟我長成這樣嘛,玉兒,你得許我自戀些。”

“哥哥過來點。”

泠玉說完便環著他脖子吻了上去,自打那次泠玉下了藥之後,泊允哲就發現自己對於泠玉的觸摸和親吻更敏/感了。

“玉兒,晚膳還沒去吃呢。”泊允哲說,“你斂著些。”

“閣主用我,別用晚膳了。”

泊允哲聽到他這話,當真像是一點情趣都不懂,直接就把泠玉朝旁邊推了推。

“少來,滕泠玉,你這樣也沒用,我才不會中你的迷魂記。”

泊允哲說完就飛快走了,泠玉嘴角勾起了一個笑,泊允哲明明就是有反應了,他渾身上下硬的倒是不止嘴。

泠玉晚了些時候才下去,泊允哲在一樓看淩然解莫奈何,自己則是解了個金的。

“哥哥什麽時候入手了新的?”

“嘖,都開始管我錢了。”泊允哲湊近他耳邊問,“我朝江山什麽時候拿過來給你當嫁妝?”

“哥哥想要嗎?”泠玉說,“想要我就去爭一爭。”

“爭什麽?”淩然說,“我也要。”

“你解出來了嗎?”泊允哲說,“這點玩具都玩不好,你還想別的?”

淩然被他一教訓就不敢說話了。

泠玉道:“然然你繼續,我和你閣主哥哥先出去會,回來給你帶吃的。”

淩然沒敢說話,只感激的看了泠玉一眼,泊允哲道:“你就寵他吧你。”

泠玉心情很好的“嗯”了一聲,泊允哲也由著他,出了意閣沒走多遠,泠玉便與泊允哲交換了一個眼神:“是蘭澤劍氣?”

“不錯。”泊允哲說,“多半有詐,傻子不敢,我們找食肆去。”

“好。”泠玉開玩笑道,“北野閣?”

“不是被金當局砸了嗎,閣主什麽記性?”

“也是。”泊允哲問,“不然再開一家?我看東野西野南野也挺好的,不必糾結於什麽北野。”

“我也覺得閣主提議不錯。”泠玉與泊允哲邊笑邊往前走。

“閣主覺得他還能再上一次當?”

“不知道,不過看傻子那樣子,天照人智商應該不會太高。”泊允哲說,“萬一他們就喜歡重蹈覆轍這詞呢。”

“金當局還不現身嗎?”泊允哲說,“不出來在下便帶拙荊去食肆了。”

金擎白確實不是什麽知道要長記性的人,他忍的了一會也忍不了這麽久,他到底還是出來了。

“又見面了。”泊允哲說,“金當局容顏不變啊。”

“閣主既然是等我,那何必說這種挑釁話。”

“別往你臉上貼金子,侮辱金子了。”泊允哲說,“好好的東西非要往廢物上放,多晦氣啊。”

金擎白並沒發作,泊允哲說:“脾氣好了不少,看樣子是後面有人,要不要出來跟我們見見,小叔?”

“安定王並不在這。”

“是嗎?”泊允哲問,“那你身後是誰?”

金擎白完全沒反應的機會,泊允哲就帶著泠玉走了。

“哥哥故意騙他的?”

“是啊。”泊允哲說,“人笨嘛,這不是活該。”

“哈哈哈哥哥說得對。”泠玉說,“不過蘭澤劍氣,哥哥知道是怎麽回事?”

“天照秘術罷了。”泊允哲說,“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蘭澤嗎?”

泠玉搖了搖頭,泊允哲說:“又重又醜,不像我們乘霄,美麗精致。”

“確實配你。”泠玉說,“那一次見哥哥帶著乘霄出現,我就覺得哥哥像是畫中人,美人執劍,當真是窮極好看的。”

“再說兩句。”

“不說了。”泠玉說,“說好了帶我用晚膳,天都要黑了,哥哥騙子。”

泊允哲指了指自己,知道泠玉說的騙不是這事,他笑了笑便推著泠玉往前走了:“走吧玉兒。”

“金擎白身上帶了針。”泊允哲說,“那才是他敢露面的原因。”

“天照人下作手段還真是不少。”泠玉說,“我從前還聽說他們很會用蠱。”

“這個倒是沒這麽玄乎,我也會。”

“嗯?”泠玉說,“那我能學嗎?”

“學個屁。”泊允哲說,“你不會想去下個‘泊允哲永遠愛我’那種吧?”

“閣主提醒我了,現在我倒是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

“不客氣。”泊允哲笑著說,“金擎白的針在我手裏。”

“閣主留著這個幹什麽?”

“繡花。”泊允哲信口胡鄒。

“真的假的?”

“假的。”泊允哲說,“你什麽時候也我說什麽都信了?”

“我向來是信哥哥的。”泠玉說,“只是這麽快哥哥就厭倦我了嗎?”

“祖宗,心肝,我可不敢,你嚇死我了。”泊允哲說,“我哪裏讓你誤會了是我不好,這話千萬不要再說了啊。”

泠玉笑了笑說:“我都聽哥哥的。”

泊允哲心道:這可不能,你聽我的,整個朝廷不得跟著我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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