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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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門之仇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明贄才問他道：“閣主，承影是帝王劍之事，你怎麽看？”
“滕泠玉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但承影認他為主，皇帝為了承影，大概也會將他接回皇宮。”泊允哲說，“他可是求江山基業百年不倒呢。”
“那他又怎麽解釋滕聞霜和滕泠玉？”明贄說，“總不能說是他流落民間的一對兒女才找回來吧。”
“那倒是也得問問祝觀瑾同不同意了。”泊允哲說，“他沒那麽大的膽子，眼下天照人已經讓皇帝夠頭疼的了。”
明贄說：“閣主隔岸觀火便好，為何要攪和進這趟渾水裏？”
“武安侯之位，我要讓皇帝親自還回來。”泊允哲笑道，“怎麽說也被叫了幾年世子，現在想當侯爺了。”
“皇帝在江湖眼線不少，閣主雖然沒張揚著往外說，但是也不曾隱姓埋名，皇帝會不會已經猜到了你是武平侯遺孤？”
“這不是廢話。”泊允哲點頭，“武平侯府清清白白，他比這天下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我要狗皇帝求我讓他給他個為我父母親平反的機會。”
“祝閣主早日大仇得報。”
“早是早不了了。”泊允哲說，“能報就行，也算是為你老師盡孝了。”
明贄沒說話，泊允哲嘆了口氣：“明贄，其實我都不太能記得父母親的相貌了，可那夜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至今我都記得清楚。”
“我同閣主一樣。”
當年武平侯府被滅滿門，明贄是次日才到的侯府，那日的屠府後留下的鮮血和屍體，他同樣都看到了。
這樣的場景已然是十分震撼的了，但到底還是沒泊允哲看到父母親眷死在自己面前悲壯。
滅門之仇，不可不報。
本兩個人就是心煩才到處走動，誰知道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領頭的人看到泊允哲神色就有些不對，明贄看向泊允哲，眸子裏滿是疑惑。
“是個廢物。”泊允哲對明贄解釋了一句。
泊允哲直接就要帶著明贄離開，見他們這樣的動作，那一群人明顯是急眼了。
“少俠留步。”
泊允哲理都沒理，只當自己是聽不見。
他願意離開，可是那群人不願意善罷甘休，為首的人率先走了過來，明贄與泊允哲對視一眼，臉上明擺著寫了“看你招惹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武平侯府被滅滿門，該不是因為你吧？”
此話一出，泊允哲立刻怔住，明贄則是直接怒了起來。
“你膽敢再說一遍？”
“我說就說，武平……”溫游並沒機會把剩下的話說完的機會，頃刻之間，明贄已然走到了他的身邊。
見明贄面色陰翳，溫游出聲道：“你……”
明贄點了他啞穴位，在溫游一行人的註目下，他又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
“你要幹什麽？”一個同溫游年紀差不多的男子開口問道，“我飛雲派可是名門正派，豈容你對少主放肆？”
“哦？少主很厲害嗎？”
說話間，泊允哲以劍氣逼得那群人都後退了幾步，只有溫游被明贄暗著根本沒辦法動。
那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明贄面不改色地割下了溫游的舌頭。
饒是溫游是飛雲派少主，旁人也是不敢再幫他說什麽了，畢竟是他先開口嘲諷泊允哲，眼下被割了舌頭還算是輕的，誰知道泊允哲還能做出什麽呢。
泊允哲冷聲道：“若是再不走，丟的就不只是這條舌頭了，怕是性命也難以保住。”
那一行人面面相覷，到底還是扶著溫游走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泊允哲和明贄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難保他們不會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來。
那群人走後，明贄見泊允哲有些發楞。
“閣主。”
“小明。”泊允哲問他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明贄道：“是此世負閣主，何況那什麽狗屁少主的舌頭是我割下來的，與閣主何幹？”
泊允哲上牙緊緊咬著下嘴唇，直至出了血，他也毫無察覺。
“閣主。”明贄眼神中滿是擔憂，開口道，“泊哥，血。”
只輕描淡寫的一句，泊允哲就知道了他在說什麽，只是他毫不在意，反倒是笑道：“我在你眸中也是好看的。”
“閣主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說笑。”
泊允哲彎了食指放到唇邊，他的食指上頓時就沾上了不少血。
看著這些血跡，泊允哲開口道：“你不喜歡聽，那就不是說給你聽的，是說給乘霄聽的。”
明贄：“……”
“閣主，乘霄到底是以什麽出名的？”
泊允哲自信回答：“我。”
正琢磨著怎麽答話呢，只聽泊允哲開口道：“你說我現在去找玉兒，他會不會心疼我？”
“閣主自己咬的，泠玉公子不至於眼拙到看不出來。”明贄不客氣道，“您可快點回去，不然這血就要幹了，夫人怕是只會嫌你臟。”
“你不懂。”泊允哲說，“你又沒娶妻。”
似乎是為了從泊允哲這扳回一城，明贄哼了一聲後，才開口道：“我也不用犧牲婚姻，第一次娶妻我可得娶心愛的人。”
泊允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哼了一聲。
明贄剛想笑，只聽泊允哲說：“我要是現在喜歡上他，那不是就也算我娶了心愛的人。”
饒是和他相識多年，明贄也沒想到泊允哲能把情愛之事也當作玩笑。
“泊哥。”明贄叫了這聲之後，到底是沒想好要同他說什麽，他想勸些什麽，但泊允哲素來是很有主意的人，他哪能勸的了。
泊允哲看了他一眼，眼中寫滿了莫名其妙。
本他們也沒別的事，被溫游一行人這麽一攪和心情都不怎麽樣，明贄問道：“閣主向來不愛和別人有牽扯，這飛雲派的少主是這麽回事？”
“不是跟你說是個廢物。”泊允哲說，“那人我去風行山，這個沒長眼的非要挑釁我，結果自己摔了個狗啃泥。”
“噗。”明贄問道，“只是這樣？”
“自然。”泊允哲說，“蠢貨一個。”
“這倒真是他不識擡舉了。”明贄擰起眉頭，“今天只是割他條舌頭，下次還不知道要少什麽了。”
泊允哲問他道：“上次各個門派送禮，有飛雲派的嗎？”
明贄道：“送倒是送了，只是都是些次品，加起來都買不起我一個茶盞。”
“那確實太摳了。”泊允哲說，“買不起他們家少主性命咯。”
饒是語氣隨意，但明贄總覺得泊允哲不是很高興，他是因為溫游的話嗎？
泊允哲顯然是註意到了他的神情，他開口問明贄道：“小明，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我帶你去吃吟風樓。”
“之前閣主不是剛在那辦過喜宴，這麽快就又饞了？”明贄道，“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上次我沒吃飽，光顧著跟他們客套了。”泊允哲說，“虧死我了，吟風樓可是拿出上好的酒菜招待了。”
明贄笑道：“閣主可是一口酒都沒喝，客套歸客套，那面子可是誰都沒給。”
“誰說的！”泊允哲道，“酒我是喝了的。”
“什麽時候？”明贄道，“你那酒杯裏裝的不都是水嗎？”
泊允哲道：“洞房花燭前的交杯酒。”
被嗆了這麽一句，明贄也不再說什麽了，他默默的跟在泊允哲後面，然後同他一起進了吟風樓。
“閣主到了，閣主到了！”小二喊了這一句，吟風樓裏頓時就出來了一群人迎接他。
明贄也是一楞，他對泊允哲說道：“上次可沒這麽大陣仗。”
“是啊。”泊允哲說，“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吟風樓被我買了。”
他剛同明贄解釋完，那群小二就一齊開口叫了聲：“東家。”
明贄頓時了然，泊允哲哪是帶他來吃飯的，這明擺著就是來炫耀的。
“閣主滔天富貴。”明贄道。
“這話有點耳熟啊。”泊允哲說，“你學我。”
兩個人都沒廢話，跟著小二走進去找位置就坐了下來。
明贄說：“我可得好好敲詐閣主一番。”
“隨意。”泊允哲說，“反正我不付錢。”
小二忙道：“東家哪裏的話，您來光顧是我們的榮幸，怎還會讓您付錢呢？”
明贄笑了起來：“你們吟風樓做這麽大，原本的東家怎麽舍得放手的？”
小二被他問楞了：“原本的東家？”
泊允哲開口道：“吟風樓的東家一直都是我，之前他們不知道而已。”
明贄：“原來如此。”
“你這是什麽眼神？”泊允哲說，“很意外？”
“倒不是意外吟風樓是你的，我是意外你這樣的居然會低調行事。”明贄說，“完全不像您的風格。”
泊允哲但笑不語，小二招呼著他們快點點菜，明贄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等上了菜，明贄頓時笑了起來：“還是閣主大氣。”
泊允哲眉頭一皺：“我平時虧待你們了？”
“這倒是沒有。”明贄說，“但是也稱不上多好吧。”
泊允哲剛準備開口說他，便見到明贄已經在吃飯了，泊允哲自己也是很愛品嘗食物的人，於是便沒再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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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明贄才問他道：“閣主，承影是帝王劍之事，你怎麽看？”
“滕泠玉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但承影認他為主，皇帝為了承影，大概也會將他接回皇宮。”泊允哲說，“他可是求江山基業百年不倒呢。”
“那他又怎麽解釋滕聞霜和滕泠玉？”明贄說，“總不能說是他流落民間的一對兒女才找回來吧。”
“那倒是也得問問祝觀瑾同不同意了。”泊允哲說，“他沒那麽大的膽子，眼下天照人已經讓皇帝夠頭疼的了。”
明贄說：“閣主隔岸觀火便好，為何要攪和進這趟渾水裏？”
“武安侯之位，我要讓皇帝親自還回來。”泊允哲笑道，“怎麽說也被叫了幾年世子，現在想當侯爺了。”
“皇帝在江湖眼線不少，閣主雖然沒張揚著往外說，但是也不曾隱姓埋名，皇帝會不會已經猜到了你是武平侯遺孤？”
“這不是廢話。”泊允哲點頭，“武平侯府清清白白，他比這天下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我要狗皇帝求我讓他給他個為我父母親平反的機會。”
“祝閣主早日大仇得報。”
“早是早不了了。”泊允哲說，“能報就行，也算是為你老師盡孝了。”
明贄沒說話，泊允哲嘆了口氣：“明贄，其實我都不太能記得父母親的相貌了，可那夜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至今我都記得清楚。”
“我同閣主一樣。”
當年武平侯府被滅滿門，明贄是次日才到的侯府，那日的屠府後留下的鮮血和屍體，他同樣都看到了。
這樣的場景已然是十分震撼的了，但到底還是沒泊允哲看到父母親眷死在自己面前悲壯。
滅門之仇，不可不報。
本兩個人就是心煩才到處走動，誰知道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領頭的人看到泊允哲神色就有些不對，明贄看向泊允哲，眸子裏滿是疑惑。
“是個廢物。”泊允哲對明贄解釋了一句。
泊允哲直接就要帶著明贄離開，見他們這樣的動作，那一群人明顯是急眼了。
“少俠留步。”
泊允哲理都沒理，只當自己是聽不見。
他願意離開，可是那群人不願意善罷甘休，為首的人率先走了過來，明贄與泊允哲對視一眼，臉上明擺著寫了“看你招惹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武平侯府被滅滿門，該不是因為你吧？”
此話一出，泊允哲立刻怔住，明贄則是直接怒了起來。
“你膽敢再說一遍？”
“我說就說，武平……”溫游並沒機會把剩下的話說完的機會，頃刻之間，明贄已然走到了他的身邊。
見明贄面色陰翳，溫游出聲道：“你……”
明贄點了他啞穴位，在溫游一行人的註目下，他又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
“你要幹什麽？”一個同溫游年紀差不多的男子開口問道，“我飛雲派可是名門正派，豈容你對少主放肆？”
“哦？少主很厲害嗎？”
說話間，泊允哲以劍氣逼得那群人都後退了幾步，只有溫游被明贄暗著根本沒辦法動。
那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明贄面不改色地割下了溫游的舌頭。
饒是溫游是飛雲派少主，旁人也是不敢再幫他說什麽了，畢竟是他先開口嘲諷泊允哲，眼下被割了舌頭還算是輕的，誰知道泊允哲還能做出什麽呢。
泊允哲冷聲道：“若是再不走，丟的就不只是這條舌頭了，怕是性命也難以保住。”
那一行人面面相覷，到底還是扶著溫游走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泊允哲和明贄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難保他們不會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來。
那群人走後，明贄見泊允哲有些發楞。
“閣主。”
“小明。”泊允哲問他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明贄道：“是此世負閣主，何況那什麽狗屁少主的舌頭是我割下來的，與閣主何幹？”
泊允哲上牙緊緊咬著下嘴唇，直至出了血，他也毫無察覺。
“閣主。”明贄眼神中滿是擔憂，開口道，“泊哥，血。”
只輕描淡寫的一句，泊允哲就知道了他在說什麽，只是他毫不在意，反倒是笑道：“我在你眸中也是好看的。”
“閣主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說笑。”
泊允哲彎了食指放到唇邊，他的食指上頓時就沾上了不少血。
看著這些血跡，泊允哲開口道：“你不喜歡聽，那就不是說給你聽的，是說給乘霄聽的。”
明贄：“……”
“閣主，乘霄到底是以什麽出名的？”
泊允哲自信回答：“我。”
正琢磨著怎麽答話呢，只聽泊允哲開口道：“你說我現在去找玉兒，他會不會心疼我？”
“閣主自己咬的，泠玉公子不至於眼拙到看不出來。”明贄不客氣道，“您可快點回去，不然這血就要幹了，夫人怕是只會嫌你臟。”
“你不懂。”泊允哲說，“你又沒娶妻。”
似乎是為了從泊允哲這扳回一城，明贄哼了一聲後，才開口道：“我也不用犧牲婚姻，第一次娶妻我可得娶心愛的人。”
泊允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哼了一聲。
明贄剛想笑，只聽泊允哲說：“我要是現在喜歡上他，那不是就也算我娶了心愛的人。”
饒是和他相識多年，明贄也沒想到泊允哲能把情愛之事也當作玩笑。
“泊哥。”明贄叫了這聲之後，到底是沒想好要同他說什麽，他想勸些什麽，但泊允哲素來是很有主意的人，他哪能勸的了。
泊允哲看了他一眼，眼中寫滿了莫名其妙。
本他們也沒別的事，被溫游一行人這麽一攪和心情都不怎麽樣，明贄問道：“閣主向來不愛和別人有牽扯，這飛雲派的少主是這麽回事？”
“不是跟你說是個廢物。”泊允哲說，“那人我去風行山，這個沒長眼的非要挑釁我，結果自己摔了個狗啃泥。”
“噗。”明贄問道，“只是這樣？”
“自然。”泊允哲說，“蠢貨一個。”
“這倒真是他不識擡舉了。”明贄擰起眉頭，“今天只是割他條舌頭，下次還不知道要少什麽了。”
泊允哲問他道：“上次各個門派送禮，有飛雲派的嗎？”
明贄道：“送倒是送了，只是都是些次品，加起來都買不起我一個茶盞。”
“那確實太摳了。”泊允哲說，“買不起他們家少主性命咯。”
饒是語氣隨意，但明贄總覺得泊允哲不是很高興，他是因為溫游的話嗎？
泊允哲顯然是註意到了他的神情，他開口問明贄道：“小明，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我帶你去吃吟風樓。”
“之前閣主不是剛在那辦過喜宴，這麽快就又饞了？”明贄道，“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上次我沒吃飽，光顧著跟他們客套了。”泊允哲說，“虧死我了，吟風樓可是拿出上好的酒菜招待了。”
明贄笑道：“閣主可是一口酒都沒喝，客套歸客套，那面子可是誰都沒給。”
“誰說的！”泊允哲道，“酒我是喝了的。”
“什麽時候？”明贄道，“你那酒杯裏裝的不都是水嗎？”
泊允哲道：“洞房花燭前的交杯酒。”
被嗆了這麽一句，明贄也不再說什麽了，他默默的跟在泊允哲後面，然後同他一起進了吟風樓。
“閣主到了，閣主到了！”小二喊了這一句，吟風樓裏頓時就出來了一群人迎接他。
明贄也是一楞，他對泊允哲說道：“上次可沒這麽大陣仗。”
“是啊。”泊允哲說，“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吟風樓被我買了。”
他剛同明贄解釋完，那群小二就一齊開口叫了聲：“東家。”
明贄頓時了然，泊允哲哪是帶他來吃飯的，這明擺著就是來炫耀的。
“閣主滔天富貴。”明贄道。
“這話有點耳熟啊。”泊允哲說，“你學我。”
兩個人都沒廢話，跟著小二走進去找位置就坐了下來。
明贄說：“我可得好好敲詐閣主一番。”
“隨意。”泊允哲說，“反正我不付錢。”
小二忙道：“東家哪裏的話，您來光顧是我們的榮幸，怎還會讓您付錢呢？”
明贄笑了起來：“你們吟風樓做這麽大，原本的東家怎麽舍得放手的？”
小二被他問楞了：“原本的東家？”
泊允哲開口道：“吟風樓的東家一直都是我，之前他們不知道而已。”
明贄：“原來如此。”
“你這是什麽眼神？”泊允哲說，“很意外？”
“倒不是意外吟風樓是你的，我是意外你這樣的居然會低調行事。”明贄說，“完全不像您的風格。”
泊允哲但笑不語，小二招呼著他們快點點菜，明贄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等上了菜，明贄頓時笑了起來：“還是閣主大氣。”
泊允哲眉頭一皺：“我平時虧待你們了？”
“這倒是沒有。”明贄說，“但是也稱不上多好吧。”
泊允哲剛準備開口說他，便見到明贄已經在吃飯了，泊允哲自己也是很愛品嘗食物的人，於是便沒再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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